第4章 牛刀小试
?回归到燕河之中，林凡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河中的鱼虾上。
他身体内传来一股饱食感。
林凡知道这是他第一次修炼，他没有被力量冲昏头脑。，
欲速则不达。
不知不觉，天色到了下午，他原路返回，到了自己的存放衣服的地方，四周没人，这才变成人形。
此刻林凡再度观察自身，就看到浑身的肌肉似乎结实一点，身体表面似乎有一层莹莹的光。
林凡知道，这是真龙之膜。
有很大的防御作用。
“好期待自己能化作神龙遨游九天。”
林凡想到脑海中那震撼人心的神龙，心生向往。
神龙是华夏的图腾，每一个华夏人都是龙的传人，如今有机会鲤鱼跃龙门，他很期待。
不过他眼下还差的远。
连神龙一变还没有呢。
中午没吃东西，林凡也不感到饿，他哼着小曲朝学校走去。
林凡如今是高三，马上就要高考了，学业很重要。
途中，当他走到字画一条街的时候，他体内龙气微微一动。
林凡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店铺门前站满了人。
这个字画一条街，在金州很有名气，每天都要不少的收藏爱好者，来这里碰碰运气。
据说曾经有人花几千块钱买了一个清朝宫里的南怀翡翠手镯，转手就卖了八十万。
当然，这里的东西，赝品更多。
主要是考验眼力。
平时这些商铺进了新货，都会搞一些宣传打折之类的，来吸引人气。
看着眼前的人群，林凡突然想到什么，他迈步走了过去。
这一凑近，果然不出乎林凡的意料。
店门口的摊位前，挂着一副标语。
无非就是新到的一批货，货主继续处理，优惠甩卖之类的话。
在摊位上，摆放着不少东西。
其中有名人字画，也有古玩器皿。
店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相尖嘴猴腮，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宫格老鼠一样，透露着精明。
他看到林凡一副感兴趣的样子，眼珠一转，就笑眯眯的开口道。
“小兄弟，如果你对收藏感兴趣，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这全是真品。”
干这一行的，要懂得察言观色。
他这一眼看过去，就看出欧阳是个学生。
这种人他们也称为是个凯子，不像是懂行的人，他这才尽情忽悠。
如今学生的钱最好赚。
说完，他示意了一下前面的类似铜壶一类的小玩意。
这东西价钱不高，看着还养眼，正适合欧阳这种身份的。
林凡没有理会店主的介绍，放眼在众多的东西上扫过。
他虽然不懂行，但对店主这种鬼话，压根就不信。
想到刚才丹海中龙气那一丝触动，他下意识的将龙气灌注在自己的双眼中。
龙气有探查宝贝的功能，林凡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龙气灌注到双眼的时候，林凡视线清晰起来。
好像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次他再度扫过这些东西的时候，视线已经不同了。
眼前这些东西，在他眼中变得坑坑洼洼，甚至一些青铜器焊接的地方，他都能看的出。
这明显是做旧的仿制品。
他目光一一在这些东西上扫过，但当他目光看向一幅画时，他就感觉从那画卷上，流露出一股古朴的青气，很特别。
另外，他体内的龙气，也微微震动了一下。
“就是他。”
找到根源，林凡眼中的龙气消失，他冲着店主一指那幅画，开口道。
“老板，将那幅画拿给我看看。”
店主闻言眼睛一亮，连忙将最边缘的一幅画小心的拿过来，并且一脸赞叹道。
“小伙子真有眼力，据说这是顾恺之的真品，只不过少了印章，当初那位收藏家还死活不想卖……。”
店主絮絮叨叨，无非就是抬高这幅画。
虽然这店主说的天花乱坠，林凡却嗤之以鼻。
顾恺之他还是知道的，大名鼎鼎的洛神赋，就是出自他的手。
但要说这幅画是对方的真迹，纯碎是扯犊子。
对方的画，哪一副不是价值连城，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一副山水画，但画的卖相也不怎么样。
虽然够大，但可能年份久了，上面有一些灰蒙蒙的，但线条还可以。
但林凡看中的可不是表面，他故作嗤之以鼻冲着店主道。
“老板，我也不太懂画，别扯什么名人不名人的，主要是这幅够大，我是想贴在家里提一下逼格，你说个价吧。”
店主老板原本准备了一大套说辞，被欧阳这么一说，他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下了。
稍一犹豫，他就伸出了四根手指头。
林凡见状，眼睛一瞪。
“四千，这么贵，便宜点。”
店主闻言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原本比划的是四万。
不过他看欧阳也不像是一个有钱主，生怕将对方给吓跑了，他赶忙摇头，装作一脸肉疼的样子。
“小伙子，四千已经是最低价了，这东西我可不赚你一分钱。”
“林凡，你也在。”
就在林凡犹豫之时。
突然。
他耳边响起一道惊讶声。
接着一名身穿梵哲希休闲装的英俊青年，来到近前。
看到对方，林凡也笑着打了个招呼。
“蒙子平，你也喜欢古董收藏？”
这蒙子平是他的同学，据说对方家境殷实，很有背景。
不过这蒙子平却没有寻常富二代的那股纨绔子弟，为人低调，喜欢交朋友。
林凡与对方关系说不上好，也算不上差。
孟子平闻言摇头苦笑道。
“我哪懂这个，这不我家老爷子马上就要过寿了，我请沈先生帮挑选一件礼物。”
孟子平说完，他这才看着林凡手中的画，道。
“林凡，这画的讲究可不浅，你可别上当了，正好沈先生在，让他给你把把关。”
孟子平说完，就让开了位置。
林凡这才注意到，在孟子平旁边，还有一位秃顶，平头宽脸的中年男子。
对方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就像是做学问的。
他来到近前，只是看了林凡手中的那幅画之后，就毫不客气的道。
“这是赝品，不值钱，这位先生还是换一个吧。”
沈先生话语清高，甚至带着一丝不屑，那店主闻言不高兴了，他一脸不忿的道。
“你谁啊，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的画是假的？”
他这马上就成生意了，眼见一个来搅局的，心中恨得牙根痒痒。
那中年男子闻言扶了下眼睛，冷笑道。
“我是沈从文，怎么，你在质疑我的画？”
那店主还没开口，周围顿时有人大惊失色。
“沈从问，难道是那个金州学院文史的沈教授？
“对对，我见过他，他还是古玩协会的副会长。”
这么一说，众人再度看向沈从文的时候，神色就变了，带着恭敬。
就连那店主神色也戚戚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从文见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回头傲然看着林凡，带着几分指点道。
“小子，这种垃圾还是丢了算了，如果你想要收藏，我可以给你指点一二。”
林凡闻言眉头一皱，有点对沈从文的态度不感冒，但他还是道。
“不了，沈先生，我感觉这幅画还可以。”
林凡说完，看向那老板道。
“老板，这幅画我要了。”
说完，他忍痛直接点出四千块钱。
幸好今天红姐给了自己四千多，要不然林凡也买不起。
店主原本已经死心了，没想到林凡还真要，顿时大喜。
这幅画他是两千块钱收来的，赚了个对半。
付了钱，林凡也是满脸喜色，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眼见林凡压根不听自己的，执意要买，沈从文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冲着林凡冷嘲热讽道。
“哼，区区一个赝品，也这样兴高采烈，真是个蠢货。”
林凡就算涵养再好，此刻也有火气了，他皱眉道。
“谁说这是赝品了，沈先生，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