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一间密闭的地下室里,四周除了窄小的门之外,只有白色墙壁,没有家具,没有床铺。空气清冷而干燥,即使二十四小时开着灯,也显现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凝晴蜷缩在地下室的墙角边,长发垂散,发尾落在水泥地上,双手抱膝。眸光看着天花板,眼神涣散。

周围透着死一样的静寂……

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天,地下室里面看不到外面的光。时间仿佛生了锈,每一秒都那么难捱!

嚓嚓……嚓……

有从容的脚步声,在凝晴的耳蜗里逐渐扩大。涣散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随着门开启的时候,凝晴的眼睛看着门外进来的男人,透出漫无边际的恨。

奚凌白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长身玉立地走进来。眼白里透出的血丝透出一点疲态。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有凝晴一天的吃食,还有一根采血针管。

每天只能靠着眼前这个男人送来的食物维持生命。

她恨透了他,却又无法拒绝他的靠近,因为他捧着的那晚饭,是她这些天里,唯一赖以生存的条件。

“不要再反抗了,我放你出去!嗯?”奚凌白走进来,分出一只手拿起托盘里的针管,把托盘连着饭菜搁到地上,像喂狗一般。

“做梦!”凝晴啐了一口,挤出两个字。

“何必呢,好歹我们也算有过一段,就算你恨我,雷璇她有什么错?”奚凌白的声音很淡,很冷。又透着些许的无奈。

这个女人,他是用心疼过的,只是她感受到的,似乎只有恨。

是他爱错了方式,还是他们之间,生来无份?

她的心,她至始至终都在那个叫厉宴的男人身上,对她来说,奚凌白三个字,没有存在的意义。

她不惜利用自己的身体来取悦他,接近他。只因为他伤了她的身,她便要他伤心。她做到了,报复得淋漓尽致。

他万不得已抽她的血,因为只有她带着解药的血,才能清除雷璇身体里的毒素。

“奚凌白,我和你没有过去,从来都没有,你不要妄想我会爱上你,从前没有过,以后也不会!你抽干我的血去救雷璇吧,若是我做了鬼,下到地狱,也会上来找你们!”

奚凌白痛心地看着她,万般无奈地走近她。

凝晴看到他手上拿着无比刺目的采血针,还有针管那段连接的血袋,心如槁灰。

她的手腕上已经遍布针孔,都是眼前这个男人亲自种上去的。

这样的生活,没有尽头,生不如死……

拿出藏在身上已经好几天的水果刀,凝晴闭眼,狠狠刺向自己的腹部。

她宁可死,也不要用自己的血去救仇人的爱人。她宁可死……

奚凌白的手一颤,针管连同血袋,一起掉在地上。

“凝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难道这样,就是你所谓的报仇,难道你宁可死,也不愿意见到我?”

凝晴身体本就贫血,因为奚凌白多次采血,早前就有了头晕目眩的症状。这一刀刺得狠了,她无力地躺在地上,喉咙不停地干呕着,看着奚凌白,眼泪不停地溢出眼眶。

别了,我最爱的人……

但愿来生,不要再遇见。

“我恨……”凝晴的神智因为伤口的疼痛和血液不断流失变得逐渐涣散。她感觉自己似乎已经离开了地下室,身子越来越轻,慢慢地,离开眼前的奚凌白,将要去到的,是她永远也不能再见到他的地方。

她宁可遗憾终生,不要遗恨终生。

死亡发出号角的这一刻,她问自己,她真的恨他吗?

为何她看到了他眼里,竟然同样凝聚了泪?

“凝晴,不要,你不会死,不会死……不要抽血了,我们不抽血了……”奚凌白抱着她,发疯一样地冲出地下室,他亲手禁锢她的地方。

“凌白……”

“我在,凝晴,我在……你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不要有事……”

“我……爱你……”躺在奚凌白的怀里,凝晴把没有说完的话艰难说完,她的手,无力垂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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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总裁的毒宠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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