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一杯酒,温热被冰封的心
?“哟,真有心情啊,还有心思请我喝酒。”冷霜毫不避讳的说道,他今日换了一身衣服,是灰色的,不过和黑色也没什么区别,
“请吧。”
他抬手也示意冷霜坐下,“昨日唐突了,惊吓到姑娘了,特来赔罪,那在下自罚一杯。”
说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瞧今天的架势,让冷霜响起了几百年后的,鸿门宴,项羽请刘邦,今日一个死士请冷霜喝酒,真是听着都新鲜。
“不光是请我喝酒,这么简单吧,带了多少人啊。”说着冷霜拿起酒杯喝了,她可不像昨夜的他不敢喝,还四下望着,看着那些他带来的人,“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他倒是对冷霜很感兴趣,“冷霜。”冷霜简单的说着,“姑娘真是人如其名。”他带有些讽刺的语气,而冷霜早已不在意了,“那未请教先生尊名。”
冷霜也问起他的名字,似乎杀谁,也要知道杀的是谁,省得他做了无名之鬼,“江怀。”
“哈…哈…”二人笑了,而一旁的容若却看不懂了,她还小哪里知道这些啊,他望向外面,笑着说道:“你以为,就区区的三百人,就能打败我吗?”看来他早就将冷霜的布阵摸清了,冷霜望向外面,“兵法云:‘兵贵于精,不贵于多,强于心,不贵于力。’”
这里的位子还真是好,整个集市都能看见,他倒也是煞费苦心啊,“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那是的女子哪里有学兵法的,只不过冷霜喜欢看,看了两眼就记住了。
“江先生过奖了,但是,凭你的那几个人,想赢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吧。”冷霜毫不示弱的说道,棋,可以输,气势,断然不能输,“你不怕我杀你?”好似试探的问道,
“我想问的是,你为何要杀我?遂国的死士。”他也有些瞪大的眼睛,“遂国五年前被齐国灭了。”这又与冷霜何干,五年前冷霜还没有过来了呢,他将酒杯放在嘴边慢慢的说道,“我一家都被齐国的兵马杀了,我不该报仇吗?”
“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与我何干?”那也只是遂国的统治者昏庸,这也不是因为田倩,他干嘛不放过她啊,况且,胜败乃兵家常事,他败了,也是他的事,与冷霜有什么关系,
莫不是他的注意力根本就不曾在冷霜身上,杀她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以前与你无关,现在你可逃不了了,除非……”
他带有深意的望着冷霜,冷霜却只是喝着酒,他倒是奇怪,“你不想知道,我要说什么?”“你说我就听着,你不说,我也管不了。”
“还真是冰冷啊。”他摇了摇头,喝了一杯酒,接着说道:“不过这性格倒是适合做死士,怎么样当遂国的死士,我就不杀你。”
死士,冷霜才不想呢,那些人都是疯子,真搞不懂,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去做死士,现在她是齐国人,绝对不会投敌的“我可是那叛国投敌之人,那我们就兵戎相见吧。”
冷霜曾想过,如果回到了三国时期,魏蜀吴三分天下,冷霜不会向着任何一方,不会因喜欢孔明而忘了这天下,是汉家的,不会追随任何一国。
“你走得了吗?”他说的时候,望着周围,意思是在说,这周围都是他的人,冷霜进来容易,出去难,冷霜又喝了一杯酒,笑着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个道理他会明白的,冷霜嘴上要是说投靠他们,他也不会相信冷霜的,毕竟她不是遂国的人,也不会向着遂国,做汉奸,冷霜可做不来,以前看抗战片的时候,冷霜最痛恨那些汉奸,他们投靠日本,出卖中国,残害自己同胞,也忍心,冷霜真的做不来的。
“说你聪明,看来你也有笨的时候。”难道冷霜要是吐口了,说愿意加入,他会放弃杀冷霜,不,那样苟且的活着,也不会心安的,还不如死了,痛快些,
他说冷霜笨,好啊,那也给他出个难题,“如果我说,你肯束手就擒,还供出你的党羽,我就给你加官进爵,你肯吗?”江怀笑而不语,似乎,知道自己小看冷霜了就是,他都不肯,难道冷霜就会答应吗,太低估冷霜了吧。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确实聪明。”闲话说得有些多了,该直奔主题了,“江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呢?”白天,光天化日的他也不会,只有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那样才好下手,冷霜知道还是要问,不然,他就没完没了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酒凉了,小二再去烫一烫。”说完,走过来一个人,拿着酒走了,他是在只开他们吗,难道他也是身不由己?冷霜真傻,怎么会关心敌人啊。
“说心里话,杀你,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冷霜看着他那副做作的表情,有些作呕,最看不惯这样的人了,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扇他一个耳光,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行的,
“江先生,今晚见。”冷霜赌定了他会在今晚动手,说完,走出了酒楼,冷霜一边走路一边想事情也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人,“哦,对不起啊。”
冷霜撞上了一个男子,他也就十七八岁多岁,手里抱着一件东西。
“没事。”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微风吹过,将他包裹东西的布微微吹起,冷霜在那一刹那,看到了他所拿的东西,一把琴,泛着温柔的白色光芒,只是一瞥,就叫人忘不了,
冷霜正想着一大群的士兵走了过来,而那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带头的是一个白袍小将,“姑娘,您没事吧?”他们怎的会过来,是刚才说话太大声了吗,看来,来人还是有几分胆量的。
“你叫什么名字?”冷霜问道,“属下,桑栎。”冷霜笑了笑,“你走近些。”他又往前走了两步,看来还是封建的古代害人不浅啊,男女有别,他离得也太远些了吧,冷霜只好走了过去,
在他的耳边耳语道:“看见周围卖布的、卖茶的、卖包子的人了吗?”
“是,属下看见了。”他也看向他们,
“把他们都抓起来,一个也别放过,他们都是遂国的死士。”
“属下遵命。”
冷霜渐渐地走向远处,但也不是离得太远,桑栎带人去抓他们,他们也觉察到了不同,掀开桌子,“兄弟们,我们暴露了。”
一个为首的说道,随即,拿起藏好的刀子自刎,一个是这样,三个都是这样,也许这才是死士吧,冷霜抬头朝酒馆看去,江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冷霜,不禁让人发憷,冷霜笑着向他招手,他愤怒了,这就好办了,就不怕他晚上不来杀人了。
“姑娘,属下无能,不能抓到活口。”那桑栎跪下请罪,“你干的很好。”冷霜赞许道,打草惊蛇,这是最好的办法,江怀我们之间的游戏开始了,“桑栎,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
冷霜灵机一动,江怀,多好的名字啊,不过可惜,你毫无戒心的告诉了冷霜,“请姑娘吩咐。”冷霜走过去,这次没有在他的耳边说,
而是离他几步之遥,“去全城散布谣言,说死士江怀投敌了,我要齐国所有的人在天黑之前都知道。”
“是,姑娘放心。”好一招借刀杀人啊,有时候不光刀能杀人,流言也能杀人,最好是起内讧,冷霜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冷霜也没有直接回到随苑等着,而是坐在马车里在街上闲逛,月光如水,将道路照的格外的清晰,今夜可不是一个适合杀人的夜晚,看来天也是眷顾冷霜的,
马车晃晃悠悠终于到了随苑,马车停下,冷霜也从马车里走出来,一朵云彩将月亮遮住,顿时,大地无光,被一片黑暗笼罩,
“啊。”却听见厮杀的声音,一个人不知道是谁,抓住冷霜的手往随苑里走。
兵器相交,死伤遍地。
云彩飘过,月光依旧照在大地上,一切又都是那么明显,冷霜也看清了来人,是桑栎,他倒是忠心,不过不是忠于冷霜,而是忠于管仲,“姑娘,请快随我走。”
他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怕是管仲下了死命令,再回头看去,一群人在厮杀,好像没有看到江怀的影子,桑栎将冷霜带到了安全一点的地方便停下了,冷霜看了看四周,这不是随苑的正门吗,而刚才的地方是偏门,桑栎还真是有点头脑。
“看到江怀没有?”冷霜问道,
“没有,好像没有来。”不可能,他没有出现,就意味着还有危险,现在还没有安全,冷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怕是被刚才的场面有些吓到了,心里早就有些慌张了,只是不能过说出来,
一个黑影站在冷霜的后面,从身材和力道来看是个男人,他一手捂住冷霜的嘴,一手拦过冷霜的腰,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嘘,别出声。”
而桑栎也注意到了他,可惜已经晚了,两三个死士将他缠住,他是不可能来救冷霜的了,算得挺周全的吗,冷霜被捂住嘴,根本说不出话来,现在做一切都是徒劳,冷霜说还是能说过他的,可是真打起来,冷霜一定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