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婚的方法
?盛泽衍并没有因为季萱的话感到惊讶,反而了然地笑道:“所以你之前惹麻烦都是为了跟我离婚?”
季萱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那你坚持做娱记也是同样的原因?”盛泽衍又追问了一句。
小心思彻底摊在盛泽衍面前,季萱有些窘迫,也恼怒起来。
“是又怎么样?”
盛泽衍看了季萱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道:“既然你想跟我离婚,为何不直接提出来,而要做这些多余的事?”
“我提了你会同意吗?”季萱扭过头,看似不甚在意,可声音里隐隐带了些期待。
“不会。”盛泽衍回答得斩钉截铁,气得季萱差点暴走。
不会还问那么多,存心耍她玩呢?
瞧着季萱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盛泽衍忍着笑意道:“如果你真的只是为了让我提出离婚才这样做,那完全没必要,只会得不偿失。”
季萱气恼不已,转头正想说些什么,却看到盛泽衍近在咫尺的脸,想说的话就这样生生咽了回去。
“要是你不明白的话,我不介意说得更清楚一点,既然我娶了你,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嫌弃你甚至跟你离婚,你就不要煞费苦心了。”
“在结婚之前我们根本就是陌生人,完全没有感情,为什么你一定要坚持这段婚姻?”季萱脱口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令盛泽衍的神情有些古怪。
“如果我说很早之前就对你一见钟情了,你相不相信?”
盛泽衍说这话的时候,深邃的眸子里有某种情绪流动着,只是看着便挪不开眼。
季萱绷紧了神经,心跳逐渐加快,正无措时,却看到盛泽衍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她顿时恼羞成怒。
又被这人耍了!
在季萱动怒之前,盛泽衍先一步撤离,清了清嗓子道:“虽然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可闹到警局这种事情还是不太好看,以后不要再犯了。”
季萱哪里管盛泽衍说什么,她现在一肚子火找不到地方发泄,只能揪自己的衣服出气。
盛泽衍将季萱的表现看在眼里,颇为愉悦地开车回家。
到家后,保姆陈姐迎上来,看到盛泽衍还有些惊讶。
“先生、太太。”
“陈姐,麻烦你给太太弄点吃的,她没吃晚饭,不用管我。”
“我不吃。”盛泽衍的话刚说完,季萱丢下这句话直冲冲地往楼上去,显然还惦记着刚才的事情。
盛泽衍也不恼,还跟陈姐说:“待会直接送到她房间去。”
陈姐应下后,盛泽衍也上了楼,只是去了离季萱最远的一间房。
季萱一进房间就将头埋在枕头里,想将车里那一幕从脑中剔除。
只是她失败了,她无法否认,在盛泽衍说那句似真似假的话时,她险些跌进他深邃的眼眸中,以至于明知道他是在耍她却无法发火。
真是个危险的男人。
季萱心头不忿,拿起手机给袁瑶瑶发了个报平安的消息,便开始求助好友。
“你今天进了警局?你是真想离婚了啊,我还以为你只是闹着玩呢!”听季萱说完自己的遭遇,任筱悠立马在电话那端嚷嚷开了。
“我是认真的。”
季萱的一本正经换来任筱悠的惋惜,“你老公可是盛泽衍啊,帝都多少女人想嫁的钻石王老五。”
帝都四大家之一的盛家,地位、名誉、财富,样样俱全。而盛泽衍父母早亡,全凭自身实力撑起整个家族,能力不必多说,重要的是,嫁给他的女人不用顾虑豪门的婆媳关系,嫁进来便是独一无二的盛太太,自然成为万千女人梦想的另一半。
只可惜那是万千女人的梦想,不是她季萱的梦想。
“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他是谁。”
“你就不怕你爸……”
“就算他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可能改变我的决定。”季萱打断任筱悠的话,脸上还出现一抹厌恶的神情。
任筱悠忍不住道:“他的刀只会架在你妈
的脖子上。”
季萱沉默了,刚才的信誓旦旦完全化为乌有。她跟任筱悠那样说也只是发泄一下,并不敢真的提出离婚,而现在,那点想法都被消灭得一干二净了。
任筱悠自知说错了话,挽救一般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你要是想离婚的话可以逼迫他提出来。”
季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想着任筱悠也看不到,又说道:“我现在就是这样做的。”
“你这样小打小闹的当然掀不起风浪来,你必须下猛药。”
“我都开始败坏他的面子了,难道还不够猛?”
任筱悠叹了口气,带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你还是不了解男人,你以为是在败坏他的面子,说不定他认为你直率可爱,就喜欢你这样。”
季萱差点一口老血,像盛泽衍这种身份的人,面子难道不该是至关重要的么?她忍不住怀疑起任筱悠来。
“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婚姻中致命的错误,你要是真想让他提出离婚,只有一个办法。”
任筱悠卖了个关子,惹得季萱追问道:“什么办法?”
“给他戴绿帽子。”
“……”季萱果断地挂了电话,她还真是傻,竟然会认真听任筱悠的建议。
不对,跟她商量这件事就是个错误,季萱愤恨地想。
“太太,我过来给你送晚饭。”
陈姐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来,季萱听到她的称呼又开始烦躁起来。
“我不吃,你拿走吧。”
“可是先生说了,你晚上……”
陈姐的话还没说完,季萱猛地打开了门,吓得她噤了声。
张口闭口的先生太太让季萱临近暴走的边缘,可看到陈姐无措的模样,她消气的同时又有些懊恼,她竟然对一个无辜的人动怒。
季萱接过陈姐手中的托盘,说道:“我会吃的,你去休息吧。”
陈姐如获大赦,跟季萱道了声“晚安”便赶紧下楼了。
季萱看着托盘里精致的吃食,忍不住苦笑。
真是一位体贴的丈夫,可仅仅只是丈夫,不是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