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偶遇她
闻言,沈觅和席烈均是一愣。
“你,你怎么自作主张呀!”她发现席烈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忍不住率先开口嘀咕了起来。
“我怎么?我又不做什么,见见怎么了?”刘辰逸满不在乎地说着,冲席烈抬了抬下巴,“不用谢。”
席烈勾了勾嘴角,不答话,只是将不太高兴的沈觅揽到怀里,大手抚了抚她的肩膀,示意她别激动。
不一会儿,包厢门被打开,一身休闲装扮的罗婉儿进来了。
“咦?你们居然也在!”罗婉儿见了沈觅,高兴地笑了笑,亲昵地挤到了她旁边,水灵的大眼睛打量着她。
“姐姐,你胖了点,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沈觅点点头,“确实胖了点……”
“婉儿,你还没跟你……哦不,席少将打招呼呢!”刘辰逸眨了眨眼,勾唇一笑,换来沈觅一个大白眼。
“那……我只好叫一声姐夫啦!毕竟我是认沈姐姐的!”罗婉儿说着爽朗一笑,这才起身到刘辰逸旁边坐下。
因为罗婉儿跟席烈不是很熟,席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也没怎么开口搭话,眉目间的阴郁好像散去了不少,沈觅瞥了他一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错怪了刘辰逸,遂起身给他斟了一杯酒。
“你给我倒的酒我必须得喝。”刘辰逸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姐姐,这一瓶都倒给他,把他灌醉了我好捡尸!”罗婉儿哈哈一笑,将面前的酒瓶子推了过去。
席烈见状眉头轻蹙,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捡谁不好捡这么个……让你姐夫给你介绍几个兵哥哥,一个部队的人让你挑选!”沈觅笑了笑,打着圆场。
“好主意!”罗婉儿跟着笑,气氛也算是轻松活泼,席烈一直带着浅浅笑意,对眼前这个亲堂妹的喜爱之情都快从深邃的眸子里溢出来了。
好在罗婉儿眼里只有刘辰逸,压根就没注意到这边。
“对了,我今天要早点回去。”聊了好一会儿,罗婉儿冷不丁地说道。
“怎么?”
“我哥知道我出来见你了,你懂的。要不是爷爷给我主持公道,我今天估计都出不来了!”罗婉儿说着,不悦地瘪瘪嘴,似是很不高兴。
“所以说啊,还是让你沈姐姐介绍点对象,你哥反正跟我不对盘……”刘辰逸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说道。
罗婉儿闻言有点不高兴,剜了他一眼,不答话。
“罗彦北先生把自己的妹妹管的这么严?”一直没吭声的席烈突然开口,沈觅下意识地拐了他一肘子,示意他说话注意点。
“谁叫我没了爸妈呢!”罗婉儿心思单纯,丝毫没有觉得席烈的话有什么不妥,反而好像把这个大自己十岁的老大哥当成了熟识的朋友。
“那,那你就早点回,省的有些不必要的麻烦哈!”沈觅笑了笑,应和着。
罗婉儿意犹未尽地点点头,看了一眼手机,无奈地站起身,“行了你们玩吧,我真的得回去了,拜拜!”
“路上小心。”刘辰逸叮嘱道。
送走了罗婉儿,包厢里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我觉得罗彦北还算是做了件正常事。”席烈蓦地开口道。
沈觅想了半天,才知道他所言为何。
大概就是,极度不想让刘辰逸这个猪拱了罗婉儿那颗好白菜,所以想跟罗彦北一起反对二人见面的意思吧!
“我也觉得是,毕竟我不想某一天,还必须得叫你一声哥。”刘辰逸不甘示弱地答道,随后咧嘴一笑,两人端起酒杯碰了碰,倒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都是错觉都是错觉,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搞得好关系?”沈觅眨了眨眼,自顾自地嘀咕道。
然而,另外两个汉子全程眼神交流,酒一杯接一杯地满上,她都产生了自己是个电灯泡的错觉。
没多久,一瓶洋酒居然见了底。
“再来一瓶!”刘辰逸大手一挥,冲服务员招手,沈觅眼疾手快地站起身,一掌打在他的手背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来什么来,不来了!”她不耐烦地训斥道。
“嗯,也是,我要搂着老婆睡觉去了。”席烈慢腾腾地说着,语气中都带着些醉意。
“……玛德,快滚!”刘辰逸醉醺醺地啐了一口,气急败坏道。
席烈勾唇一笑,大掌抚上了沈觅的肩头,冲刘辰逸挑了挑眉,“我有老婆,你没有!”
“我有你妹!”刘辰逸不甘示弱地回怼,看席烈变了脸,得意地哈哈一笑。
沈觅看着两个醉鬼,幼稚得像小学生打嘴仗,无语地叹了口气。
果然都是些塑料兄弟情,风一吹就散了,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两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搞好关系的!
“不许祸害我妹!”席烈绷着脸,含糊不清地低喝道。
刘辰逸闻言冷哼一声,贱嗖嗖地冲他做了个鬼脸,“我不听,来~打~我~呀~”
醉了酒的席烈,自控力为零。
听了他的挑衅,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刘辰逸似是忘了他是个军人的事实,腿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恼怒地扑了上来。
沈觅就这样一脸懵逼地,看见两个大汉扑通一声,姿势暧昧地滚到了地板上。
“嗬,这才是真正的丑闻吧!”
看着不堪入目的画面,她嫌弃地翻了个白眼,生无可恋地坐在沙发上看他们在地上打架。
不知闹腾了多久,席烈似是累了,晃晃悠悠地爬起,冲脸色不善的沈觅招了招手。
“走,媳妇,他已经认输了。”
沈觅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看着孤身一人躺在地板上难受地直打滚的刘辰逸,终是拿出手机,给刘辰星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刘辰星匆匆赶到。
“哥,哥你怎么喝这么多呀?快起来!”刘辰星跑过去将已经醉成一滩烂泥的刘辰逸扶坐起来,焦急地拍了拍他的脸。
“你,你是干什么的?带着老公一起来欺负我哥?”
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指着沈觅怒喷道。
就知道她没什么好话,沈觅也没打算跟她一般计较,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扶着席烈的腰肢,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席烈理智残存,醉成那样,居然还能勉强走直线。
将他弄上了车,她帮他系好安全带,这才自己爬上了驾驶座。
席烈靠坐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突然安静了下来。
瞟了一眼她才发现,他这是睡着了。
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凑上前去,看着他疲惫的睡颜,心里有点沉。
他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要不是刘辰逸耍宝,还叫来了罗婉儿,他估计今晚都好不了了。
抚了抚他的脸颊,她才看出来他这段时间好像瘦了不少,脸颊都有些凹进去了。
下巴上冒出些许胡茬,不过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盯了许久,她收回心神,开车回家。
到了家,见他醉了,王玥和李梦都蒙了。
赶紧叫来几个保安,合力将席烈扶到了楼上,沈觅累得一头汗。
“夫人,要不要紧啊?”王玥忧心忡忡地问道。
她以前从未见过席烈如此失态的样子,心里老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觉得很不安。
“没事了王姐,你们去休息吧,他就是出去应酬多喝了点。”沈觅笑了笑,吩咐道。
“诶,好。”王玥点点头,动作麻利地退了出去。
席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她叹了口气,这才上去帮他扒衣服。
醉了后的他死沉死沉的,光是扒拉个外套,都把她累的够呛,烦躁地在他肩膀拍了一把,她忍不住吐槽:“叫你喝这么多!不能喝还非要喝!”
喘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帮他脱里面的衬衫。
一颗颗地解开扣子,她的目光蓦地落到了他的小腹上。
上次的枪伤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疤,他的胸膛上,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已经淡下去了,看起来很久远了。
别说胸膛上,连胳膊上,后背上,都到处是伤痕。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伟大。
累得气喘吁吁的,她这才开始扒裤子。
手刚碰到他的腰,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扼住了手腕,一阵钻心的疼让她忍不住低呼一声。
“啊!”
席烈似是被惊醒,睁开迷蒙的眼,这才看清面前皱巴着脸的她,飞快地松开手,从床上挣扎着坐起。
“对不住老婆,这是我条件反射,因为我以前腰间经常有枪,所以……”
沈觅揉着被他弄疼的手腕,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没事,你醒来正好,自己脱了去洗澡吧!可累死个人了!”
席烈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她脱了个七七八八,勾唇一笑,不依不挠的抓住她的胳膊,“一起洗。”
“别耍酒疯。”沈觅沉下脸,低声斥责道。
“我有点晕晕乎乎的,摔倒了怎么办?”席烈揉了揉眉心,不甘心的答道。
“少扯,你还能走直线呢!比超模走得都稳,麻利的,自己去洗!”
沈觅毫不买账,噌地站起身,去浴室里帮他放热水。
席烈无语地讪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乖巧地起了身,慢腾腾地踱步到浴室门口,倚在墙上看她忙活的背影。
“辛苦了。”他沉声道。
“比起你对我的付出,我这都是小意思。好了,来洗。”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扶了进去,他开始麻利地脱着衣服,她瞟了一眼,默不吭声地退了出去。
回到卧室,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她有些闷。
想着白天经历的那些,她心里乱糟糟的,忍不住又跑到书房,继续看宋姝文送来的视频。
潜意识里,她不想相信,自己曾经信任过的人,居然想着方法要摆席烈一道,跟宋俞那种心术不正的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一段一段地盯着看了许久,一无所获,她烦躁地扔下鼠标,关了电脑。
按席烈所说,宋姝文在部队里能以一敌三,宋俞看起来确实不是她的对手,想把她软禁起来,用两个人盯着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她不是想害席烈的话,就是被宋俞捏住了什么软肋,才会任人摆布。
她猜不到,也不想再去相信别人,把自己和席烈陷入危险的境地。
“睡吧。”
席烈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正准备睡呢!”她站起身,挽起他的胳膊,扯了个笑容,回到了卧室里。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席烈揽着她的肩膀,一言不发。
要不是就着昏黄的灯光发现他的眼睛还睁着,她还真以为他又睡着了。
“睡不着?”她出声问道。
“嗯。”席烈喟叹一声,静静地答道。
“那,听我说会儿话吧!”沈觅向他靠了靠,钻进了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味。
席烈紧了紧手臂,“说吧。”
“我,我找到是谁给我捐献的骨髓了。”她沉吟片刻,“世间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居然是段黎主编给我捐的。”
席烈浑身一僵,“你怎么知道的?”
“反正我就是知道。说来也好玩,我之前还怀疑她是我妈……之前我去给我爸扫墓,看到居然有人送了白玫瑰,然后听闻段黎最喜欢白玫瑰,我就想碰碰运气去问问,结果好像是我弄错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不是,不想找生母吗?”席烈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道。
“想知道是谁,但是不想打扰她的生活,也不想再续母女缘分,单纯的就是想知道,是谁。”
沉吟片刻,沈觅认认真真地答道。
她说的是真心话。
从小到大,沈洁告诉她,她妈抛弃了他们父子,去了别处逍遥自在,父亲是被她活活气死的,以后就当她死了,世上再没这个人。
可是,看着别人的母亲,她还是会羡慕,躲在被窝里哭。
加上这次生病之后,她似乎突然对这一切都看淡了,什么怨恨和不满通通抛在了脑后,毕竟得知生病时,她心里的一大遗憾,就是见见母亲,问问她为什么不要这个家。
既然有了再活一次的机会,那就不想再有任何遗憾。
“要我帮忙吗?”席烈想了又想,不想贸然说出实话,只是想将一切都顺过来,顺理成章地让她们母女见面,平和且温暖。
“你最近事情够多了,等以后吧!你还是先处理宋姝文的事儿。”她眨了眨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嗯,听你的。”席烈说着,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酒气散去不少,就是脑子有些隐隐作痛。
“明天你先去见见小姑,她今天找你找的急,也许她有什么事想跟你说,我明天先去医院做个检查。”沈觅翻了个身,背靠着他温热的胸膛,困顿的说道。
席烈从背后抱住她,不再说话,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不一会儿便舒服地睡去。
第二天席烈起了个大早,还将她也叫了起来。
把她送去医院做了个化疗,她执意要去沈洁那里看一下,让他自己走,拗不过她,席烈只好陪她一起见了沈洁一面,才驾车先行去找席英月。
“沈觅啊,你帮我叫医生来,我想问问我啥时候能出院?”沈洁住了一段时间的院,浑身难受,奈何医生说要坚持治疗,不要擅自离开,还是住在医院里稳妥。
可把她闷坏了。
“哎呀医生不让你出去,你想干嘛?”沈觅就知道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忍不住嘀咕道。
“再住几天,悦悦肚子都大了!这婚礼还怎么办啊?”沈洁烦躁地叹了口气,“挺着大肚子穿婚纱,不是告诉大家伙儿我家小皓做的好事么!”
“这有什么啊,双喜临门啊!好多人想要这种好事还想不来呢!”沈觅笑了笑,安抚道。
“扯淡,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我要是有以前的气力,看我不打断小皓的腿!”沈洁不悦地嘀咕着,惹得沈觅无奈地摇头。
“也不知道我妈听说我闪婚,会不会打断我的腿呢!”
沈洁的脸色在听到妈这个字的时候,蓦地黑沉了下来。
“她估计把你这个女儿都给忘了!还打断你的腿,你啊,少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也别想着那个不存在的女人了!”
沈觅扯了扯嘴角,不再扯这一茬,眼珠子转了转,转了个话题。
“行了姑妈,陆悦呢?”
“她好像在楼下做产检,你来正好,小皓在上班,你去陪陪她吧!”沈洁这才想起来这回事,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快点去。
“好嘞,那我先下去。”沈觅说着飞快地站起身,逃离了这即将爆发的老虎。
这边的妇产科配备了一整套检查设施,粉嫩嫩的装修,环境温馨又清幽,不少准妈妈都换上了方便检查的病号服,抚着大肚子在过道上行走。
不知怎的,她心里生出些隐隐的羡慕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扶着肚子来这里,席烈笑吟吟地跟在她的身边,满脸都是期待和兴奋。
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收起心神,四处寻找起陆悦的身影来。
听说她是去做四维彩超了,沈觅在这偌大的楼层找了一大圈,才找到了有许多人排队的此处。
搜索了一大圈,才看见陆悦抱着越来越大的肚子,从走廊的尽头过来,手里拿着个粉色本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便服格格不入的她。
“咦,你怎么来了!说起来,这还是你陪我的头一次呢!”陆悦见了她很高兴,双手挽上她的胳膊,笑吟吟地拉着她散步。
“我来看姑妈,刚好碰上,你一会儿做检查的时候,我能跟进去看嘛?”沈觅说着,脸上浮现出些许好奇。
她的前一个孩子,她只看到了一颗豆子大小的图像,像陆悦这么大的,她很好奇是什么样子。
“可以啊,你就代替赵子皓那个大猪蹄子,陪我进去吧!”陆悦哈哈一笑,那大大咧咧的样子没有一点母性的光辉,反而依旧是那没心没肺的样子。
她点点头,两人在队伍的后面等着别人叫号码,沈觅有些疲乏地窝在沙发上,陆悦好像喝了不少水,一直在跑洗手间,干等着有些百无聊赖,她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这里的过道挺长,洗手间旁边连着个安全通道,另一头是电梯,她在门口等了许久,陆悦才摇着身子出来了。
“我去,叫我使劲喝水,把我腿都跑软了。”陆悦不耐烦地嘀咕道。
“听说怀孕后期就这样,忍忍,卸了货就好了。”沈觅摸了摸她的肚子,一脸艳羡。
回到沙发上,陆悦给她嘀咕着这些时候的趣事,还偶尔嚷嚷着孩子在踢她,让她摸摸。
沈觅笑着,不经意地一抬头,蓦地看见不远处的安全通道门被打开,过来一个一袭黑衣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高挑女人。
在这群粉嫩嫩的人群中间,这人影无非是最显眼的那个。
“咦,这人有点眼熟啊!”陆悦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偏着头打量着。
沈觅闻言看了一眼,只见她长发散落在肩膀,挡住了脸颊,加上口罩和帽子,黑咕隆咚的一个人,不知道陆悦哪里觉得人眼熟了。
“诶诶诶,这不是那谁嘛?”陆悦用胳膊捅了捅她,凑到她耳边嘀咕道。
“谁啊?我都没认出来,你朋友?”沈觅一脸懵逼地问,后知后觉地觉得这样直白地盯着别人不太好,遂收回了目光。
“哎呀,你什么眼神啊,这个人我见过啊,还在你家待过!年纪轻轻的,长的很好看!”陆悦嫌弃地瞥了她一眼,在她耳边不停的嘀咕着。
沈觅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在她家待过,长得很好看,这种身高身材的长头发女人,只有一个。
经陆悦一提醒,她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倒真是那么回事。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沈觅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当初因为她好看多看了几眼,包括她的发质,真是令人羡慕的好,还有她的耳朵,看到没,我当时觉得她的耳朵长得挺可爱……”陆悦拍了拍她的肩膀,“毕竟我的工作就是记住各种各样的人,这些特点我一抓一个准。”
沈觅闻言叹了口气,看着她手里拿的刺眼粉色本本,眉头紧锁。
“下一位,宋姝文。”彩超室里出来了一位护士,柔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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