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455章
第451章《恢复》
越听芊芸越好奇了,轻捏的小手停顿,柔声轻唤:“夫君,可否让此人来府内拉奏一曲?”
“当然可以。”点头含首道:“此曲教人欲罢不能,感触良深。真是一曲绝律呀。”
越说越玄乎,心如止水的众妻皆好奇了。她们真的很想听听,到底是何曲能令夫君如此赞赏,直奉为天律。
“好了。”体贴的阿真见她们这阵仗,就知她们肯定没有用早饭,抚摸着撑饱饱的肚子笑道:“饿了,用早膳去。”
听见他喊饿,众人菀尔的相觑一眼,摇头轻笑的拥簇着她们夫君向内门走去。
差点撑死的阿真虽然很饱,可见到桌上美味的佳肴时,依然抄起筷子,不分溥彼的先给亲爱的老婆们挟菜,然后才撑上加撑地酣畅的嗟起朵颐。
在这个飘飘的清晨里,细雨浪漫,莺燕柔情,温馨处处,风调雨顺的膳厅内,欢声笑语弥漫于四周。
“所以啊,那两个家伙竟然吓的落荒而逃了。”含着粥,阿真乐不可支的裂着嘴巴,把刚才的伟大大事迹当众讲出。
捂着笑美眷见他如此乱来,笑目嗔瞪了他一眼。她们这个夫君虽才思敏捷,可就是太乱来了。什么得了花柳病,亏他想得出来。
“真哥……”一声天怒人怨的巨吼,从欢笑里骤起。
“哐当……”
巨大的叫唤,顿让阿真吓的碗掉到桌上。黑眉黑眼的扭头朝闯进来的人呐吼:“该死的向少云,没事叫什么春啊。”
“真哥……”踩到地雷的向少云老脸愣愣,摸了摸鼻头疑道:“真哥,现在是冬天,离叫春还有一段时日呢。”
“此春非彼春。你的初儿没有叫过给你听吗?”
如此通白露体的话,顿让一干美眷臊红了脸,莺燕齐声撩叫:“夫君……”她们夫君怎么总没个正经,他不羞,别人还要羞呢。
“好了,好了。”脱口就出的阿真见这群温猫突变为母虎,陪笑的安抚下脸颊通红的她们。不爽的扭脖朝向少云瞪去,“姓向的,你的初儿没喂饱你吗?老是跑我这里蹭饭,以后要收饭钱。”
汗……
刚刚坐下向少云老脸愣愣,赶紧朝自家妹子投去个救命的眼神。
接到亲哥救命眼神,向芊芸暗叹了一口气,温柔的朝阿真轻唤:“夫君……”
斜眼把向少云从头鄙视到脚,不爽的问道:“这位爷,这么早跑到我府里蹭饭,到底有何伟大事的‘要’事?”特地把这个“要”字,说的特别的重。
自接过碗筷,向少云就像恶死鬼投胎般猛嗟。听见询问,赶紧咽下满嘴的食物。从怀里掏出一本奏章道:“要到夏州一趟。”
“夏州?”伸长手接过奏折,挑眉询问:“范岳那老头干出了什么好事了?”
奇怪?为什么别人的东西总是这么好吃?狐疑的向少云正跟一腿猪蹄死磕到一半。听到范岳,立即摇头道:“是范岳的儿子,范统。”
“噗哧……”向少云的话刚落,认真倾听的一干人同时捂住小嘴,不敢让暴笑逸出口。
“饭桶?”阿真老脸一愣,随后乐不可支的裂开大嘴,夸声赞道:“这个名字取得好,取的妙。”
向少云不由的也菀尔了,呵呵跟着傻笑了一会儿。板起脸哼了哼,摇头继续死磕那一腿猪蹄。
阿真见他向大爷突然满脸不爽,露出有趣的表情询问:“好吧,这个饭桶哪里惹到你了?”
“真哥,他没惹到我。”扔下手中的猪蹄,擦了擦手哼道:“此人仰仗父亲是首宪,叔父是翔庆军大都护。集结了一群纨绔子弟,横行乡里作福作威。”
“二世子一般都是这样子。”阿真见怪不怪的回应,疑惑的挑眉询问:“既然此人恶名昭彰,黄河总督为何不拿办?”
“此事就是黄河总督密传给我。”向少云摇了摇头,“夏州虽归属于黄河,可总督与大都护官职相当,大都护又掌兵权,所以……”耸了耸双肩,不必言明了。
“怎么?范晓公然敢包庇侄子?”阿真不爽了,虎眉皱起哼道:“翔庆将军他在干嘛?”
“真哥有所不知。”向少云感觉头很大,一五一十说道:“翔庆大将军的三女儿,正是嫁于这个饭桶。”
阿真听完,挑眉重哼:“敢情好,竟然成了一窝了。”
“是不是一窝,有无包庇还待查明。此次我去如发现情况属实,我便要治他个以权谋私、包庇祸首之罪。”向少云哼哼道。
双手抱胸,阿真斜眼朝向少云鄙视射去,“向爷好威风啊。”凉凉调侃道:“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军司之事好像只有军司衙门才可以过问、提拿吧?”
汗……
一时说错话,向少云见这位大爷钻洞来调侃他,弱弱搭笑,“一时口误,此次我去,就查查传言是否属实,暗探诸官将是否有牵涉。如查勘属实,军将之事当然交由军司衙门去负责。”他的事情一大堆,半点都不想去淌曹宗那老小儿的浑事。
阿真是故意调侃他的,这小子能坐绝对不站,能躺绝对不会坐。哪里可能再去插足军司之事。
“什么时候出发,要带多少人去?”
“带上日初与沙虎既可。”
“这位爷。”听闻云日初也要去,阿真眯眼询问:“你是去游玩的吧?”
向少云是有这么个意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真理是唬人的。立即纠起嘴假哀道:“真哥,您老不是这么看我吧?”
阿真见他一个大男人可怜兮兮的纠嘴,白眼一翻。“沙虎刚从回满返回,此次你带沙狗和阿七他们去。”
“真哥,此次去是暗访,没必要带如此多人。”这么多跟屁虫,他哪里玩的开心得起来。
“不能厚此溥彼啊,拉他们出去历练历练。”就这样定了的说道:“去户部拿一百两,权给你做充当公费。”
“一百两?”见真哥这么扣门,向少云那里还能顾得上吃,站起身不可思议问道:“这么多人一百两哪够啊?”
“上次给你小子五千两,你就到处给我大吃大喝,任务结束时还把所有队长叫去逛青楼。美其名曰说是犒劳大家。”挑眉重哼:“你这个败家子,以为我不知道啊?”
“哥……”阿真的话落,向芊芸立即对他投射去怒目,责怪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子。”
“那个……,这个……”向少云的丑事当众被拆穿,老脸大窘,弱弱朝阿真询问:“真哥,您老怎么知道的?”
“当然知道了。”故弄玄虚轻哼,“别忘了我不是一般人,搁在你身上的眼睛何止一双,你小子给我收俭一点,花柳病是没得治的。”
阿真的一番话说的众娇妻心花怒放,心里安慰她们的夫君终于懂事了。
向少云下巴垮掉到地上,张口结舌的愣看着前面这位正义词言的大爷。他大爷改性了?我嘞个去!这货不是真哥,这货绝对不是真哥。
正当向少云对阿真嗤之以时,身在皇宫的花富突然在膳厅内冒出来,见到大王与王妃们脸上挂着欢笑,无毛的脸上顿时撂起娘笑,小心轻唤:“大王……”
“呃?”正大力调侃向少云的阿真听到这声娘唤,转头朝门口看去,见到是花富那无毛的娘脸,裂开口调侃道:“花富,你被盈盈赶出宫,想跑我这里谋差事吗?”
王后心情不好,花富快担心死了,哪里有心情理会他的调侃。小心亦亦禀道:“大王,王后命奴才来唤您进宫。”
“这么早?”听到这话,阿真疑惑的拧起眉头,“怎么回事?”在一般情况下,这时他还没起床呢。
“是。”花富不敢隐瞒,躬身回道:“霸王郡主快要抵达王廷了。”
得闻是霸王郡主之事,阿真朝众老婆调侃道:“这个小丫头片子死活不到大西北,没想到却立了如此大功。”
琴玉娇靥柔美,摇头嗔怨:“夫君明明知晓不是真倪的功劳,何故要如此呢。”
也听闻真倪被加封为一等郡主,婉儿轻轻摇头,含笑朝身边的人唤道:“夫君,既然真倪快回了,那你须赶紧进宫才行。”
“是呀。”芊芸和雪霜同时起身,拉过阿真的手皱眉道:“身上如此之脏,怎么见盈盈。”
“好了,别忙。”阿真把这群老婆按坐下。“我进宫里换既可,你们用膳。”
他都站着,她们如何能坐下。齐再站起身嘱咐道:“路上千万小心。”
“行了,才那么一丁点路,别瞎担心了。”笑吟吟观看众老婆后,眼眸扫向环月身后邀月,见她也绽眼轻凝看着他。阿真心弦一动,暗叹了一口气,撂起一抹虚笑地再看看众老婆,才转身与花富跨出膳厅。
皇宫处在迷雨中,景致幽美的令人稀嘘。无心观景的阿真,穿过一进又一进的富丽殿堂,步履疾风的走在迂回于园林水泻间。
过了桥,又经过御花园,他才看见自已的寝殿。
主卧殿美轮美焕,贵气*人。
门外錾铜钩上,悬着红绸软帘,大红毡毯从殿外一直延伸到殿内。
老马识途的阿真大步跨入门槛,忙碌的众宫女太监见到他来了,立即齐身跪拜:“恭迎大王。”
“全起来吧。”打量着从卧房捧东西出来的宫女,疑惑的询问:“王后怎么呢?”
端着溥粥的宫女低垂着头颅,像是哭过般的回应:“王后自昨夜便未进食。”
阿直听到此话,朝卧房观去一眼。“给我吧。”
“是。”起身的宫女捧起那一碗未动的精致膳粥,欢天喜地递给大王。有大王出马,王后便会乖乖的用膳了。
金堆玉彻的卧房,巨大的书桌前,美人颚出神。
盈盈穿着单溥的亵衣,坐于书桌前的软榻上,眼儿观着桌上袅袅腾升的香炉,那柔情似水的脸蛋镶染忧虑,弯而细的眉娇弱的让人心疼。
掬着精致玉碗的阿真步履无声,走到软榻边,发现即便在发愣,她的小手仍旧地紧握着一本奏章不放。
“真是个傻丫头。”心弦轻动,无声的搁下玉碗,轻轻抽出她手中的奏章。
突然掌心一空,发愣的盈盈柳眉轻颦,疑惑的转头惊呼:“是谁?”
“老婆,是我。”看着这张木愣的脸庞,阿真温柔的笑唤,宽大的手掌拾起榻边的貂披,轻轻为她披上,“这么冷的天,怎么穿着如此的单溥?”
盈盈从呆愣里回神,见到纠结的那张俊脸近在咫尺,眼内情火炽热,“老公……”
这声带情又思的撩唤令阿真突兀,心漏跳了一拍。老婆情深的撩唤,是发怒的前兆。糟了!一个应对不好,说不定会当场被揍死的。
阿真心虚的看着眼前这张从含情转暴怒的小脸。心虚的淡淡一笑,语气柔和,满脸深情的轻问:“老婆怎么一大早就这么神采奕奕,中气如此之足啊。”
“足?足个鬼。”盈盈怒瞪着他,满腹的愤怒烈火燃烧,“林阿真,你别想给我三句两语的就搪塞过去。”这个死色狼,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他一顿,难解心头之恨。
瞧见盈盈水眸然两搓火焰燃烧,一张美丽的水脸因生气泛起阵阵红光,不舒的芊眉倒挂两轮弯月,阿真脑中的警铃顿时声声作响。夫妻这么久,照目前盈盈暴走的情况来看,绝对不是那种让她暴打一顿,就能烟消云散的,说不定今天会真的被阉了。怎么办?要怎么办?
处在阉与被阉之间,阿真黝黑的黑眸立即盯着盈盈因愤怒而泛红的小脸,深邃的目光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隐隐燃烧的火炬视线,灼燃的落在她身上。
差点被他如此灼热的目光灼伤,想杀人的盈盈,暴怒结冻。
一会儿便被看的如坐针毡,万分不自在,佯做凶狠的喝问:“你看什么?”如此火热,任人都看得出他眼内的暴满的欲望。
阿真心里狡猾的一笑,对她双颊上的嫣红满意极了,终于唬住这个暴走的女人了。
“老婆,我爱你。”洋溢着满满的深情,伸手轻抚她憔悴的小脸,“能得到你的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突然的柔情爱语令盈盈心头一舒。柔情蜜意的感受他的轻怜爱抚,疲倦的心顿时也溢满柔情。脉脉含情的静凝看眼前这双盛浓情爱意的黑眸,搁在衣裙上绞拧的小手轻轻松懈。
阿真宽大的手掌从她的脸儿,爱抚的挪到的颈间,抚着那细致的肌肤。微火轻撩的凑身轻磨她红艳的唇瓣,耳鬓厮磨的点吻过后,柔抚的双手紧搂抱住处在战粟中的娇躯,密不可分的双唇如胶似漆印上。生死相随,相沫于濡。
傲然冷静,艳冠群芳的盈盈瘫了,化为一滩春水,无法自拔的瘫倒在他怀里。化骨柔情的任他拥抱,让他爱怜。不想动弹,也不想拒绝的任他唯所欲为。感受他的大掌摘去她的头丝,弄乱她一层又一层的衣裙,煨火的大掌羞人探进她的衣内,隔着肚兜爱怃她的浑圆,逗惹的她酥麻,失去冷静。
第452章《千呼万唤使出来》
深吻停歇,处在颤粟的盈盈亵衣大开,那双不规矩大手解开肚兜上的绳结,握她的粉嫩浑圆。
“真……真倪快回来了,住……住手。”盈盈瘫倒在他怀里,无力的藕臂想扯回衣衫。可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在此时对她来说是那般的艰难。
谢天谢地,终于把她燃烧的怒火熄灭了。
“不要去在意,让他们等着。”蚊声喃语,眼泛爱意的抱起怀里的漾水女子,脚步轻盈的向旁边的软床走去。
“可……”被放躺在床上,盈盈犹豫。
“老婆,不要去想那些扰人的事,嗯?”把她放下后,阿真的大嘴立即压下,边吻边熟悉的解下自已的脏乱的衣裳。掀开褥被,与怀里的女人共赴巫山云雨。
一股甜甜的感觉,悄悄的涌上心头,沉浸在怜爱里的盈盈心儿暖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浮出的笑意挂在唇上。随即,便陷入阿真迷幻欲望里。
天已大亮,雪梅迎雨而立,妩媚却又不失傲气。
沉浸在蜜意的盈盈有些倦了。整夜无眠的她,缩眷在阿真有力的臂弯内,轻轻的磨厮。忧虑卸下,她不想动弹,不想说话,只能静静任他抱拥她,只想枕在这个安稳的臂弯内。
“盈盈。”深情燃唤,阿真心身满足的深吻缩在他臂膊内女人的发鬓,以让人无法受得了腻嗓低语:“我爱你。”
“可恶。”闭眼的盈盈嘴角上翘,张开水眸娇嗔骂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她哪里会不知道,可是心里却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原谅他了。
“老婆。我说爱你,那你应该说什么?”阿真知道阴转晴了,黠眸眯笑的厮磨她的脖颈,“老婆……”
“咯咯咯……”被吻的很痒,盈盈咯咯娇笑黠回:“我接受你的爱。”
“老婆你很不乖喔。”眯着浓浓的笑瞪了她一眼,转过身把她再欺压到身上,啃着她一身的雪肌威胁道:“说。”
“让人家说什么啦。”被啃的很痒,盈盈娇笑挣扎,轻推他健硕的身躯。“好了,好了,我也爱你可以了吧。”
“不好。”从她身上抬起脸庞,大掌温柔的抚摸她的脸儿,深幽的眼眸跳跃着火焰。
“你!”见到他眼内的欲火,盈盈脸儿泛红的撇过脸,咬唇拒绝,“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老婆。”爱怜的轻啄侧身的红唇,手掌煨火的从她脸上滑进被褥内,直到逗弄的她轻轻颤粟,才含情绵绵轻喃:“我爱你。”
“我也爱你。”浑身酥麻的盈盈握住他不安份的大掌,脸儿漾红喘道:“晚……晚上好吗?”
“我等不了这么久。”埋头进他脖颈内,喘着气吁颤语:“盈盈,别拒绝,我想要你。”随后,细碎且密麻的吻,便点点的洒落在她娇身各处。
兰芳的红唇微张,在他爱怜的亲吻里,在他如有魔力的抚摸间,盈盈万千柔绪汹涌来袭。酥麻的身体止不住的与他相贴,无法自主的颤抖轻应:“嗯……嗯!”
她的这声颤应,令阿真吻的更温柔、更霸道,也更激烈。
跪坐在她双腿间,徐缓的细吻落在她的每一寸雪肤。从精致的小脸吻到她的香肩;从香肩滑落到绽放的樱蓓。下滑的头颅爱怜的掩进了被褥内,直到……
“啊……”波滔汹涌的颤粟向盈盈袭来,一双小手因为激情死死的攥握拳状,盈声娇叹从紧咬的口中逸出,禁受不住如此激情的珠泪,羞耻的从眼眶里溢落。
惹的她呻吟落泪,阿真徐徐的从被褥内钻出,被欲望烧红的双眼,怜爱的轻拭去她挂在眼眶上的泪溢,低沉的嗓音因欲望而沙哑。“盈盈,说你爱我。”
“老公,我爱你。”一声泣唤燃起。
“我也爱你,老婆……”
流溢于梅香的雨晨,芳香划过。卧房外的花富止步的在房外紧守,低垂的娘脸泛起浓浓的喜意,从昨日一直憋在心中的抑郁顿松。果然,只要大王出马了,王后的阴霾全都会不翼而飞,还真是千年不变的定律。
热气氤氲。
激情过去,阿真抱起疲软的盈盈共同鸳浴,直伺候的她酥酥软软,才不舍把她抱出巨大的浴桶,拾起旁边的柔软黄系轻轻给她拭净身子。
赤坦的盈盈双腿发软的任他伺候,脸红的颤声道:“你别忙了,快穿上衣裤。”
“嘿……”拭净她的身子,流连的手掌抚摸着她凹凸有姿身,沙哑赞道:“老婆,你真美。”
“贫嘴。”脸儿樱粉,盈盈嘴角吮笑的背过他,拾起搁放在一旁的崭新亵裳,窸窸窣窣穿起。
穿上粉色的亵裤,背着他的盈盈挂上兜肚轻声娇唤:“老公,帮我把后面的带子系上。”
“遵命。”阿真乐意之极的握着那两条紫色的细绳,非常灵巧的便系上了。
拉了拉肚兜,盈盈披上亵衣,哑然失笑的转身臊道:“衣带不会绑,可是肚兜带你却熟练的很呀。”
“熟能生巧嘛。”搂过眼前出浴的美人儿,阿真低头轻啄她的红唇责怪道:“为什么不吃饭。”
“吃不下啦。”任他搂抱一会儿,轻轻推离他,拾起旁边他的亵衣裳,为他打理道:“等一下再与真倪一同进餐,你不要再罗里罗嗦的了。”
这个女人。阿真咬着切齿的狠瞪着前面的女人,恨恨道:“不准任性的不吃饭,不然我揍你。”
“知道了。”为他系上衣带,盈盈给他一记娇怨的白眼,才朝门外唤道:“全都进来吧。”
“是。”一群乖顺的齐应声落地,数十名小宫女捧着各不一的东西轻巧的步了进来。
守在一旁的花富见两人被打理的差不多了,赶紧躬身禀道:“大王、王后,霸王郡主与众臣在御书房外候了好一会儿了。”
“嗯。”
盈盈从梳妆台站起身,正当要开口时,靠在梳妆台看她着妆的阿真立即开口:“让他们等着,花富你去弄婉粥来。”
“是。”大王都开口了,花富只能应喏,躬着退出卧房,去给从昨日便点水未进的尊贵人儿端粥。
站起身的盈盈挥退一干宫女,咕哝道:“都快中午了,到时一起与真倪用膳就可以了。”
“不行。”抱胸的阿真摇头,“你这个女人太不乖了,一定要先吃碗粥。”
见他如此坚决,盈盈心花怒放。佯怒的恨恨地轻捶他一记,咕喃道:“你也不想想是为了谁。”
“不管是为了谁,都不可以不吃饭。”眯笑的搂过前面的人儿,板着面责斥:“以后如敢再任性,我就揍你。”
“知道了。”不想与他争辩,盈盈柔顺地靠在他怀里,甜滋滋的感受他爱惜的关怀。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有他满满的爱与关心,她都无怨无悔。
很快,花富便捧着淡粥急走进房,见到相拥的两人,娘脸闪过丝丝安慰,不敢打扰的把粥搁在桌上,便飞快的逃了出去。把这一室柔情留给两位至高无上的主子。
阿真极其温柔的把盈盈抱坐在大腿上,仿佛她是最珍贵的稀世珍宝,细心呵护的喂养着。
“来,把粥吃了。”一勺温温的粥膳,须经过他的轻吹才能够到她红唇前。
如此的疼爱,纵然就是超级无敌女金刚也会受不了,何况盈盈只是坚韧了一点,与女金刚扯不上一丁点关系。
温柔散溢的*他小心吹拂过的汤匙,无比感动的柔道:“你也吃一些。”
“在府里用过了。”怜笑的再轻勺起一匙,温柔的吹了吹,够到她嘴边柔声道:“以后不准不吃饭,知道吗?”
仰起小脑袋深凝着这对柔眸,盈盈的鼻头一酸,轻嗯一声,含下他又够来的小粥,把头颅埋在他的项窝上,感动的落泪了。
宽厚的手,把她的脸儿轻抬起,温暖的唇瓣爱怜地舔吮去挂在她脸上的泪珠,“不要哭了,我会心疼。”
“讨厌。”娇弱的靥颜染红,羞羞嗔睇了阿真一眼,红唇轻啄了他的唇瓣一下,“不许你这么让我感动。”
抿笑看着眼前这个因感动羞赧而亮丽的小脸,阿真裂笑道:“我的老婆我不疼爱,谁疼爱呀。”
“讨厌。”娇嗔一声,盈盈靥面如花,万千幸福的把自已埋进他的胸口里。这个男人太狡猾了,可明明知道他作造,但就是忍不住要去感动,想要落泪。
靠近午时天空依旧阴霾,纷飘的细雨点点洒落在御书房外的阁老大臣肩上。接回大队人马的伊纳,仿佛无置身于雨中,依然气定神闲的闭着他那双老眉慈眼。
风尘仆仆返回的锦采烨与李能武,站在真倪身后。闭着眼的他们太阳穴阵阵发疼,导至他们如此的不是别人,正是前面那个喋喋不休的姑奶奶。
太监顶着郡王伞帐,为这位及胸前的姑奶奶摭起落下的雨水,垂首的听着霸王郡主大声抱怨。
“都中午了。”心急要去找琴玉的真倪等的不耐烦了,转过非常不爽的小脸朝身后的闷问:“大学士,大王和王后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来呀。”
突被点名,锦采烨睁开云淡风轻的双眼,安然回道:“郡主,再等等吧。”大王和王后什么时候来,他怎么知道。
“又是这话。”真倪噘了噘嘴,双手抱胸,跨步的小脚非常不耐烦的轻拍石板,“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可能不会来了。”
站在她身后的文臣武将默然无语,伊纳的平板的老脸听到此话,顿露出一丝慈笑。反倒是曹踪双手捏拳,额头上的青筋暴凸,像是在极力忍耐住上前揍这小丫头的屁屁般。
“都中午了,大王和王后今天应该不会来了。”拍着脚板好一会儿,真倪放下怀抱的双手,毫不留恋的转身朝一干人摆手道:“你们等吧,我要回去了。”她好久没见到玉姐姐了,才不想和他们在这里干等那乌龟大王。
伊纳听闻她要走,诧异的睁眼开老眼,慈眉善目轻劝:“郡主,再等等,再等等。”这个倪侄女大概跟大王、王后混惯了,竟丝毫不惧怕。
听闻劝阻,真倪熟悉非常的搂过伊纳的手臂,天真活泼道:“纳爷爷,咱们别在这里跟大王瞎耗了,明天再来也一样。”
缄默的文武大臣听见这句童语,一颗大汗从所有人的大脑门滑下。
正当哭笑不得的伊纳要开口时,曹宗终于受不了,老额上的青筋暴跳,扬起巨大的喉咙朝那个要明再来的孙女怒吼:“给我闭嘴。”拳头上的青筋高高凸起,十头牛也拉不住向前跨冲。
“曹帅!”正当群臣目瞪口呆时,锦采烨反验敏捷的急拉住暴走的曹宗,急声惊呼:“此是一等郡主,不可越违。”
“越违?”从刚才曹宗就不停的隐忍,现在见这个不驯的孙女竟然敢大逆不道,哪里还忍得下去,气的浑身颤抖的指着吓傻的真倪呐吼:“简直无法无天,屡驯不改,照此下去怕连天都敢翻了。”
从愣怔里回过神来,众臣惊慌的齐围上要揍郡主的曹宗身边,死死拉住他急劝:“曹帅消消气,郡主还年幼。”
“哼……”气极的曹宗一肚子火,怒瞪着前面吓傻的孙女,重起怒叱:“说,还敢不敢。”
“呜……”被自家爷爷吓了一大跳,真倪从傻愣里回过神顿时哀声哭起。虽然不明白爷爷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不敢了,不敢了。”小脑袋摇的如博浪鼓一般。
“哼……”见自家孙女认错了,曹宗微俭怒火,重声哼道:“给我乖乖等着。”
“知……知道了。”抹掉眼泪,真倪不敢再造次,立即站的挺直,不敢再吭出半声。
伊纳见曹帅消了怒火,摇头叹息的转身走到抹泪的真倪身边,殷殷劝导道:“倪侄女,大王与王后是主子。纵然再迟,身为臣子的也要耐心等着,决记不可说不等知道吗?”
抹泪的真倪听到劝,点头回应:“知道了。”
“孺子可教也!”伊纳慈眉善目的点了点头,呵呵轻笑地退到她身后,继续漫长的等待。
从早晨等到中午,正当一干人差点饿昏时,花富娘声突然撩起:“宣霸王郡主与及诸大臣进御书房。”
终于来了,站的双腿发麻的诸臣齐声跪应:“磕谢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呃?”阿真捧着清茶坐在御桌边,听到外面高呼万岁,满脸茫然的疑问:“怎么不是万福千寿了?”
眼睛一斜,盈盈挑眉说道:“昨天我发榜改的。大周和辽国都喊万岁,咱怎么能寒碜。”
“得。”搁下茶杯,双手一摊,“越来越像王八了。”
盈盈挑了挑眉,目光扫向他叠起的双腿,意有所指的哼道:“这位大爷好兴致呀。”臣子们就要进来了,他还这痞子样,就不怕有失威严吗?
顺着她的视线,阿真老脸讷讷,耸肩把叠起的双腿放下,终于坐出了个人样来。
第453章《御书房辩论》
文武大臣的衣裳湿了一半有余,惶恐的迈进巨大的御书房内,刻不容缓的再跪拜齐呼:“臣等磕见王后,王后万福千寿。”
轻吮茶水的阿真白眼一翻。得!原来他的万福千寿跑到盈盈身上去了。
端坐在御桌前的盈盈,接到众臣的跪拜礼,威严的轻抬手唤道:“诸位大臣免礼。”
所有人轻瞄着悠闲的大王,赶紧朝盈盈拜谢:“谢大王,王后。”
“嗯。”瞟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林阿真,盈盈目光锁定在真倪身上,抿着嘴唤道:“霸王郡主武功盖事,三日完收回满,是我吐蕃从未有过的事迹,有霸王郡主真乃我吐蕃之福。”
噗哧……
“呃!!!”静聆王后说话的文武大臣突闻声响,齐朝御桌旁的那位喷茶的大爷投去。
受不了喷出一口茶的阿真老脸大窘,搁下茶杯,怒拍案桌大叱:“这茶太烫了,给本王重沏一杯过来。”
“是是是。”花富慌作一团,捧起桌案上的紫沙杯时,娘脸顿时木愣,不会烫呀?
“哼……”佯怒的阿真狠瞪了花富一眼,见他慌慌张张退出去,才朝盈盈投去鄙视的一眼。这个老婆真是虚伪的有够可以,还武功盖事咧,还吐蕃之福咧,我呸!
接收到自家老公投过来的鄙视目光,盈盈不痛不痒的清了清喉咙,“锦采烨、李能武。”
“臣下在。”跨出的两人,心里是把那个装腔作势的大王从头鄙视到脚,这么虚假的话也亏他话的出口,竟然怪到茶上面去了,对花富是投于十二万分的同情。
“此次征回满两位劳苦不小。”说道,撑掌起身传令:“着户部拟诣,奖赏此次征回满的三军将士。”
听到诣意,户部侍郎大步跨出,抱拳躬应:“臣下领诣。”
“嗯。”点了点头,盈盈朝真倪看去,“霸王郡主一举擒获逆臣多罗,人可带来了?”
“在外面。”不明不白的真倪小手往房门口指去,“在御书房园外。”
“咳……”曹宗见自家孙女竟然这么回话,铁青着脸重声一咳,额头的冷汗瞬间滴落到地板上。
阿真和盈盈抿着笑,挑眉相互看了一眼。故作未闻的盈盈点了点头,“叫他进来。”
“是。”锦采烨应答,转身朝房门口大喝:“押进来。”
哐哐锵锵……
二名军官铠甲啷当的虎跨进御书房,把大脑袋多罗押跪在地后,齐身躬拜完便急急退出。
双手被反绑的多罗愣跪在地,流汗的大脑袋上顶着两只惧怕的黑珠,瞧见端坐于前面的是庄严的王后,顿时一颗超大的汗从额头滑下,滴答落在地板上。
“哇哈哈哈……”见到这人的脑袋竟然这么大,阿真乐不可支的站起身,有趣的走到他身边观看了好一会儿,才拍着着他的脑门疑问:“多罗,你的脑门长这么大,可是里面的东西这么这么的少呀?”
“呃?”茫然转眼的多罗惊见他穿着吐蕃天獒王服,顿时吓的差点吐沫,结结巴巴回道:“不……不知知……知!”
“呵……”乐不可支的阿真裂开大嘴,双腿斜撇的用手肘靠在矮一截的多罗肩上,另一手再拍了这个大脑袋一下,笑道:“不知你就称帝,这不是找打吗?”
汗……
诸臣见到大王竟然大撇双腿用手肘撑着多罗,那模样说有多悠哉,就有多悠哉。说有多痞就有多痞。他们吐蕃的威严,仅他这一举措便荡然无存了。
肩上承受一个人的压力,多罗身子倾斜到一旁,哀丧回道:“是……是普达。”
“笨!”靠着他的阿真听到普达,立即又往他大脑门一拍,“什么普达,他叫守月。”
“呃?”多罗愣怔,转身大脑袋看着阿真,“是……是吗?”
听见反问,阿真瞪了他一眼。“连是谁都不知道,就让人怂恿了?”
“是,是……”多罗大脑门低垂,一副我错了,我有罪的愣样。
“咳……”自见阿真这副子样,盈盈的脸色就不好,可臣子就在当场不好发作的轻咳一声,美丽的瞳目狠瞪着下面那个威严扫尽的大王,大有你再不收俭,我就灭了你的架式。
裂笑的阿真听到这声饱含怒火的重咳,讷讷收起搭笑,收回撑肩的手肘。站出个人样的耸耸双肩,返身走到自已的位置落坐,捧起杯茶轻轻吮着。摆出一副你们继续,我不插嘴的姿式。
盈盈瞟了一眼阿真,恨恨转过脖颈唤道:“把普达带上来。”
随着诣令落下,四名卫侍飞速的扣押被关整整一日的普达奔进书房。
快吓死的多罗,听到普达心头顿时一跳。低垂头颅的他感受到身边卟通跪着一人,小心睇眼窥探了一眼。仅只这一眼就把他大脑门吓的缩水了一倍有余。真的是普达本人,吐蕃太厉害了,竟然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擒获武功高强的普达。
守月自前夜凌晨被捕,就一直关在刑司的衙牢里。无日无夜的牢里令人作呕,正当他狐疑怎么不提问时,闯进大队着黄袍侍卫,一声不吭把他朝皇宫押进。在进御书房时,他已在园外候了好一会儿了。
见到这位普达,盈盈立即拍案喝叱:“普达你好大胆。”
普达刚被押跪下便听闻重叱,无惧的双眸朝御桌上看去时,蓦然蹩见坐在旁边的是主人,顿时下巴垮掉在地上,朝阿真疑惑轻唤:“主……主人?”
“哼!”见到普达,阿真板着脸哼出一鼻子气重叱:“守月,你竟敢怂恿多罗在边境造乱。”
惊见真的是主人,普达好使的脑子一度罢工,随后便通了。想来前面这名庄严的女人就是吐蕃王后,而主人就是吐蕃的大王。传闻大周昔日的大司马是吐蕃大王,而少主迷恋大周的大司马早就不是密秘了。
一通想后,立即挺着身子拜道:“主人,奴才怂恿普达乃是因他本身就不满现状,而又为寻找少主,不得不有此为。”这么多人在场,守月好用的脑筋飞速转动。
见到普达叫大王主人,满房内的群臣皆哗然了,咕噜的眼珠齐向坐的端正的大王瞟去,不知普达到底与大王是何种关系。照普达叫大王主人,那他应该是大王的家奴吧。
“大胆。”阿真佯怒的站起,重哼大叱:“谅你有千千理由,也不得如此的残害生灵,有多少人因你的怂恿痛失亲夫,痛失爱儿。”怒指指着他重哼:“多少家园因你而毁,此是只句片语就能生生抹去的。”这个普达聪明,应灵能力足够。
“奴才该死。”普达无惧生死,朝阿真磕头回道:“因一直寻找不到少主,以至才犯如此大错,请主人责罚。”
盈盈眯眼看着这一幕,不吭半声的冷观。全都是这个色狼的好色所至,她倒是很想看他怎么解决这一摊子事。
“你……你……”站起身的阿真,气的头顶冒烟的转身朝盈盈摇头道:“就请王后作主吧。”
看戏的盈盈见他把这颗皮球踢过来,小嘴顿时张的老大,无法相信这个林阿真竟然这么阴险。如不是他去招惹环月,哪里会有今天的事情,这混蛋竟敢不管。
茫然的众臣看出那么点味道,见到这颗烫手的山芋由王后接下了,皆好奇的瞪大眼珠,想看看王后怎么处理此件麻烦事。
“呃!”接到这颗滚烫的山芋,盈盈头疼的巡看瞪大眼珠的众臣,“诸位大臣且说说该如何处置普达?”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所有大臣皆垂下脑袋,不敢作声。
“禀王后。”曹宗大步跨出,虎虎抱拳数罪道:“此人居心不良,怂恿多罗造乱,于至回满深陷战火之中,其罪当斩!”
“曹帅所言差矣。”图宏旭摇头出列,“王后,回满内战时,疆域仍未纳入我吐蕃版图。”说到这里摇头道:“那时的回满既然未归,如何能降普达之罪?”
“臣附议……”四名臣子出列力顶。
曹宗被驳的脸面无光,抱拳再禀:“王后,纵然四可汗之事我等不干涉。”指着跪地的普达哼道:“可因此人,我吐蕃劳师远征,于至大西北十数万兵马殉难,不可不诛。”
曹宗这句话落,满房的人顿时无语了,这确实是个理。
跪地的普达命悬一线,左右扭看,见无人再为自已争辩了,立即为自已申辩:“王后,奴才无罪。即便是有罪,可却也有功。”
话一落地,顿引起满堂哗然,茫然的文武大臣窃窃私语,对跪地的普达指指点点,嗤之以鼻。
阿真眼泛精光,以孔武有力的暴叱压下私语的群臣,“守月你如何无罪?功又在何处?”
“主人。”普达朝他再磕头回道:“奴才未从多罗身上讨得一官半职,一纹半银。回满之事皆乃多罗不满现状而始。如奴才有所求,或因钱权,其罪理当诛之。”
他的话落地,阿真未开口。盈盈便重声喝问:“纵然你交心与多罗,那功从何来?”
“王后,主人。”朝两人再磕了一记脑袋,普达应对道:“纵然吐蕃勇猛,可奴才给您送去一份回满的人心呐。”
“哼……”盈盈驳道:“回满原是我吐蕃旁支,纵然无你,我吐蕃也誓必收回满,何来的民心之说。”
“虽说回满原是吐蕃旁支,可五百年来却未派一兵一马征其。”讲到这里普达摇头道:“回满早就自成一国。如无多罗先行灭四汗,那当吐蕃兵马踏入回满,五可汗必联手顽抗,死伤必定会更多。直到哪时,所有的死亡全皆要由吐蕃来背,后世之人将如何看待恃强凌弱的吐蕃。”
“住嘴……”曹宗听闻这话顿时怒不可扬,指着普达重叱:“好一张巧嘴利舌。”
普达被重叱,摇头回道:“大元帅,我说的确确实实。四可汗如未先灭,吐蕃挥军来征,死伤必定更重,山河必更加残破。从此吐蕃将令回满百姓怨恨。”指着身边的多罗说道:“而多罗原就是回满部族。战事燃起时,原安稳的百姓便有了想依靠吐蕃的想法,所以才会有数十万回满百姓逃向边境之事。”
“我……你……”被反驳的结舌的曹宗重哼,“任你再如何的巧言舌辩,皆无法弥消你的重罪。”
不再搭理曹宗,普达朝阿真磕头道:“主人,奴才的出发点皆为寻少主。请主人念在奴才的一片赤诚之心,纵然有罪也罪不至死。”
“为寻主子,干出如此不可饶恕之罪?未免令人无法相信。”阿真板着脸喝斥。
“主人,奴才在伊尔库次克时得闻少主失踪,便急忙来寻。明察暗访下,得知少主嫁于吐蕃权贵。”讲到这里,摇头叹息:“奴才一介平民,如何能进得禁城?又如何能认识权贵。所以便到回满认识多罗。刚好多罗不满现状,所以奴才便以微溥之力助他登基。”
“厚颜无耻,奸佞虚伪。”普达话落,曹宗立即哼出一鼻子气。
抿嘴的阿真端坐在椅上,眼睛眯成一条直线朝曹宗射去凌利的一眼,淡淡问道:“然后呢?”
“是。”普达见主人面无表情,把自已的计谋当众讲出:“一开始奴才便知晓多罗未能坐稳皇位,因为吐蕃不会坐视不理。纵然回满被吐蕃完收,因奴才的能力必也能让吐蕃大王看重。到时便能光明正大踏入禁城,依附权贵的寻找回少主。”
听闻此话,阿真平板无绪的淡哼:“好一个千里寻主。”
“是。”普达沉着的心起了丝丝乱,主人喜怒不露于色,他会把他怎么样?
阿真未闻他这声是,拾起掉上的茶杯,瞄了一眼跪在前面的普达,不言不语的轻吮一口。
两旁的文武大臣不知大王的心思,小心瞟看着他,心里不停揣测普达的下场最后会如何?
喝茶的阿真好一会儿才搁下茶杯。站起身指着跪地的普达,朝揣摩他心思的诸臣讲道:“此人名守月,居住于伊尔库次克草原之上。他口里的少主,便是伊尔库次克的那一轮明月——环月。”
话落,两排的文武顿时左看右语,窃语丝丝。
“诸位大臣静一静。”唤停私语的众人,阿真感叹道:“玉妃极其喜爱环月,又受过此轮明月的十九跪之礼,此伊尔库次克的明月早已是本王妾室了。”说到这里,摇着脑袋巡看聆听的众臣,叹息道:“诸位大臣,你们看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吧。”
怎么办?静聆的文武大臣哪里有办法。
李能武心里明白,立即跨步出列道:“此乃大王家事,臣下不敢妄自作主。”
“臣附议。”锦采烨出列力顶。
左右摇看的七八名臣子见到殿阁学士出列了,齐身出列力顶:“臣等附议。”
伊纳等人被五魂阵弄的迷迷糊糊的,直到现在才猛然发觉。大王竟然把国事扯到家事上面去了。
盈盈见到阿真生生把国事扯到家事上去,心里大骂他狡猾。板起脸朝沉默的诸臣再询问道:“诸位大臣且说说该如何?”
“呃!”众臣面面相觑,无一人敢作主。只有齐抱拳回应:“天家之事该由内府负责,臣等不敢妄议。”事关天家之事,他们做臣子的哪里敢议。
“既然如此。”盈盈站起身怒拍御桌大叱:“立即把此恶奴交由婉妃处置,责斥其主母失职,务必妥善处理守月之罪,生死不论。”
“是。”闯进来的侍卫立即扣押普达,飞速的把他拖出房外,向隔壁的那栋林府奔去。
尾卷(千秋万载)
第454章《杀手行业》
解决完普达之事,盈盈站起身喊道:“拟诣。”
身陷五迷阵的众臣听到诣意,立即跪倒在地,齐声呼应:“恭聆王诣。”
“授封多罗为安乐王,领亲王爵。赐王廷府抵一栋,绵帛万卷,奴一百,婢二百。赏银十万,金万,领万户。钦此!”
“谨遵王诣。”众臣齐声呼应。
“呃?”多罗大脑袋愣愣,他封王了?
宣完诣,所有人皆站起来了。盈盈挑眉见到那个大脑袋还呆愣的跪在地上,挑眉询问:“安乐王,你对本后的诣意有何意见吗?”
“呃!”听到这刻板的话,多罗猛然抽回神,大脑袋不停摇晃。惊喜的磕头高呼:“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竟然没被杀,也没被监禁,还领着王爵,太不可思议了。
阿真见他这惊喜的模样,嘴角顿时裂到耳根上去了,这个多罗竟然是阿斗第二。还好他没笑死,不然就成了司马昭第二了。
盈盈翻了个白眼,抿着笑看着众臣,点名道:“午膳已至,霸王郡主、安乐王,且留在宫内用膳,全都退了吧。”说完狠瞪着真倪。
犯困的真倪突闻王后要她留下来用膳。归心回林府的她,才不想留在这里。可刚抬起头颅,便见王后水灵灵的眼眸瞪着她,话梗在喉里不敢拒绝。委屈加措败的小脖顿时垂落,这个一等郡主她一点也不想当啦。
瞪完真倪,盈盈横了又翘起腿悠晃的阿真一眼,竟敢在群臣面前露出他的痞性。
罗哩罗嗦的大臣们一走,御书房顿显空荡。阿真端坐的很累,受不了的站起身扭了扭自已的腰,才朝真倪询问道:“丫头,怎么样?这次去征回满有什么心得?”
纠着小嘴,真倪瞅视了恢复亲切的阿真,不甘愿的回道:“大铁棍很厉害。”
“大铁棍?”听见这个不相干的话,阿真和盈盈木愣的相觑一眼,疑惑询问:“什么是大铁棍?”
“就是那个……”真倪把两只小手臂张的开开,划出一个很长的姿势道:“砰砰砰的大铁棍。”
“呃?”绕走下台阶的盈盈见她这姿势,了然的噗笑,疼爱妹妹般的揉着真倪的小头颅,责备道:“什么大铁棍,那是火炮。”
“反正很厉害就对了。”脑袋被摸,真倪很不爽,她又不是小狗。不过眼前这位王后高她一级,不能发难。
痞子的阿真听到这个称乎,觉的很妙。朝盈盈挑笑道:“盈盈,咱们要卖给别人的火炮,以后统统叫霸王大铁棍。”
听闻这个名称,盈盈一时之间也乐了,怨瞪了阿真一眼,“太难听了。”
“哈哈哈……”哈哈大笑的阿真觉得这名字好,特好,够生威。
真倪听闻要把大铁棍卖给别人,小脸褪色的撂叫:“不行,大铁棍太危险了,不能卖。”
阿真和盈盈哪里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老狐狸的相视一笑,安慰道:“行了,别去瞎*心此事。”卖给别人的火炮,将是那些次次次等品与失败品。买回去简自就是找讨苦吃,要发射靠的不单是技术还须要运气。有运气的发射出去可能暴炸,也可能不暴炸。没运气的话,别说轰别人了,在自已军营内炸起来可就不好玩了。
“可……”真倪虽然年小,可是自见过大铁棍的威力到现在心还有余悸,见他们竟然要把这么厉害的铁棍卖给别人,很是着急的嚷道:“不能卖啦。”
“放心吧。”阿真不耐烦的搂着她的小肩痞笑道:“走,咱们去吃饭。”自顾搂着她强向内门步去。
如不是知道真倪是女同性恋,如不是知道真倪心系琴玉。盈盈绝对当场揍死前面那个猥亵幼女的罗莉控。
“放开啦。”扭过门框,小肩被搂的真倪撩声呼叫。
盈盈叹息的摇了摇头,走到内门时狐疑的转身朝那个呆愣的多罗唤道:“安乐王……”
“是是是。”多罗大脑门愣愣,老鼠屎的脑桨转不过来,紧急跨步紧随而去。吐蕃的大王和王后有人格分裂,人前人后不一样耶。
直到在宫内用完胆颤心惊的午膳,愣愣的多罗又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吐蕃大王竟然不住皇宫耶。
小雨从昨夜下到晌午仍不停歇,冰冷的迷雨细细洒落于优哉游哉的阿真身上。
与这个大脑袋并肩出宫,阿真对身边这个大脑袋投去不下百道好奇的目光。“多罗,你的脑门怎么可以生的这么大?”
脑门?
这么大?
多罗大脑门愣愣,小心偷窥了并肩而行的大王,见他正好奇盯着他脑袋左右观看,懦弱的惧回:“也……也不知道,为……为什么。”
扣起手指,好奇的往这个大脑袋一敲,阿真赶紧倾耳去听,不可思议的嚷叫:“竟然是实心的耶。”
突然被敲了一暴粟,多罗吞咽沫液,小心亦亦偷看这位大王。呜……,他不会是想要把他的脑袋剥开来看看里面有什么吧?
“呵……”愉快的再看了这一颗大脑门一眼,阿真安心拍了拍满脸挂着惧恐的多罗:“放心吧,我不会打开你的脑袋的。”如此比别人两倍大的脑门,世间罕见,得好好的爱惜起来才对。
出了宫门,两人便分道扬镳。送走向右离去的大队人马,阿真不舍的再向那颗大脑门远眺一眼,才心情愉快的负手向自已的林府悠闲步去。
林府从晨亮起就不安宁。
当阿真心情很好的跨进大厅时,立即就发现了。
“哇……”一声惊呼,随后指着坐在椅上的人唤道:“这不就是咱们的球爷吗?”惊呼完后,脑袋四下扭看了一下,大声的喃喃叨念:“今天没刮西北风呀,怎么把这位大爷刮来了。”
阿葱球昨晚刚抵达王廷,虽然陛见是在初八,可他哪里等得了。用过早膳后,立即杠着大堆东西先来林府探望。美其名曰是访友,实则是听闻诸多国家都派人来了,不能落后。
“真哥。”突闻调侃,阿葱球赶紧从椅上站起,兴奋的说道:“自上京一别,真哥别来无恙。”
身为当家主母,婉君见到夫君来了,从主位上庄重的起身。优美的福身说道:“夫君,阿王爷已等候您多时了。”
“嗯。”走到婉儿身边,转身指着前面的阿葱球说道:“婉儿别拘谨,阿葱球是夫君的故友。”
“是。”听闻介绍,婉君柔美的朝阿葱球施了个万福,知书达礼地轻退到自家夫君身后。
阿葱球见王妃如此,立即惊恐的抱拳躬拜,“不敢,不敢。”
古人很造作,特别是有身份地位的古人。见怪不怪的阿真挑了挑眉,不吭声的比手邀请道:“请坐。”
“真哥请。”
阿真未坐,抱歉的朝阿葱球说道:“家里有一些事,阿葱球你先喝盏茶,我去去就来。”
“当然,真哥事忙。”都等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
站在夫君身后的婉后听闻此话,心头一暖,看来夫君是要为她解决守月之事了。刚才皇榜来时,她都愣了。如此大的事情,她也甚难决断。如何的罚,该怎么罚把所有人都难住了。如夫君要杀要关,为何要把如此大的事交由她来决绝。可这么巨大的事情,不杀不关,该如何惩治才能消弥守月的罪孽。
阿真牵着婉儿的小手离开大厅,见到这个小东西自顾陷进沉思里,不由的笑问:“宝贝,怎么呢?”
“夫君。”婉儿轻叹了一口气,“守月罪重,实在想不出合理的惩治办法。”
就知道她在想这淌事,阿真掬握她的小手询问:“守月现在人在哪里?”
“在书房。”
“走,我替你解决。”
“谢夫君。”婉儿松了一口气,有夫君出马,万事皆安。
巨大的书房内,无数书框整齐的伫立于左边,右边则摆着高贵且珍稀的古迹碟盘与绝迹图画。对着大门的前方则有一张巨大的书桌,书桌的两旁摆着供人坐躺的软椅锦榻。一座幽香的香炉静躺在书桌边上,炉内的气氲袅袅升腾。
如此书香流溢的书房内,却不和谐的站满无数脸上鬼画符,军装整挺,凶神恶煞的兀鹰。数百名跨步负手的兀鹰眼珠不转,狠视着跪于地上许久的男人。大有他敢动,立即毙命的气势。
自御卫把守月扣押来府,所有人都愣了,就连聪明的环月也不知该怎么办了。照守月之罪理当处死,可是那个痞子大王力排众议,把守月扔到府内。即然他力排众议,为何不放了释放守月,何故要多此一举?
从大厅走到书房,远远阿真就见到门内门外站满着大批兀鹰。这群兀鹰个个剽悍,人高马大,黑黝的脸上顶着恐怖的鬼彩。单一个就要让人吓的心脏病发,何况是一大群。
书房内,琴玉、雪霜、芊芸坐在书桌边的软椅上,环月与邀月则站在琴玉的椅后,其它婢女则垂首在椅后四周。
跨进房内,阿真见到这情景,立即挥手朝大批兀鹰唤道:“全都退下。”
“是。”冷冷的两声齐应,沙狼与阿六凶狠的再看了跪地的人一眼,默不吭声的携着大批人有序的退出书房。
随着他们的离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顿从溢香的书房内消失,紧迫人心的抑郁之气弥散,提着心的众女眷顿松了一口气。
“夫君……”
整齐的三声呼唤响起,环月与邀月朝进房的那个飘逸的身影瞟去。惩罚来了。不知这位痞子大王要如何的惩治守月。
“呵……”听到这三声心急的叫唤,阿真撂起嘴角,调侃道:“大家这么有生机呀,很好。”
“夫君,你要怎么办?”芊芸急不可奈,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好法子。
雪霜连连点头,“如此大事,甚难决断。”
“夫君……”琴玉轻唤一声,默然的低垂头颅。环月是她的人,而守月又是环月的属下,她是该为守月说情的。可守月做出如此罪孽深重之事,这情该如何开口?
喧闹间,阿真抿笑的走到守月前面,瞧见他一副安然自得模样,欣赏的点头唤道:“环月。”
“是。”站在椅后环月深吸了一口气,静默的走到阿真身边,福身恭唤:“少爷。”
张张水脸挂着心急,芊芸、雪霜、琴玉噤声的朝前面的夫君看去,很是好奇他会如何的妥善解决此事。
环月一靠前,阿真挑眉朝安然跪地的人问道:“守月你见过你家少主了吧?”
“是。”安心的守月朝前面两位主子跪拜,表情从容道:“一切请主人发落。”少主没事也就可以了,生死早在很久前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双手抱胸,阿真看了看守月,好奇询问:“守月,你们守月堡是从事暗杀事业,你共杀过多少人?”
“六十三人。”
“价钱如何?”
“高低不均。”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守月愣看了阿真一眼道:“价钱是看暗杀之人身份,与死法而论。”
“喔。”很好奇的阿真蹲下身,看着近在眼前的守月,好奇询问:“如果是我,我的人头值多少钱?”
“夫君……”他的话一落,众妻立即惊恐的嚷唤。
如此尖锐的骤嚷,令阿真心头一窒,抬起花儿灿灿的笑脸道:“好了,随便问问而已。”转回眼眸朝不吭声的守月急问:“怎么样?多少钱?”
守月沉默半晌。
“一千万两。”
“什么?”听到一千万两,阿真愣愣问道:“一千万两黄金?”他的人头才值一千万两黄金吗?
“不!”守月抬头凝看阿真,掷地有声说道:“只须一千万两白银,我便接下。”
“一千万两白银?”蹲在他前的老脸愣愣,随后一声石破天惊的暴吼响起。“什么?老子脑袋才值这么点价钱?”
吼完,怒不可恕的站起身指着守月下令:“不行,价钱给我往上加。”
他不满价钱如此少的话让所有人大愣,想不通他大爷怎么又突然发作了。
“没法再加了。”听到要加价的守月摇头道:“如要再加,同行知晓了。会来与顾主接触,说服其把人头下到他们手中。”
“怎么?”不爽自已人头开价少的阿真,疑惑蹲下身问道:“杀手竞争很激烈吗?你们还要自行去找顾主吗?”
听闻主人也曾是生意的好手,守月愣怔了,疑惑看着他说道:“当然了,除了我守月堡外。处在各国的杀人好手也一大堆。顾主你争我夺,人头市场竞争激烈。”
“我嘞个去!”听闻此事,阿真嘴巴张的老大,愣愣看着守月比划道:“你们要杀一个人,不会是要去自寻找顾主,然后说服他出钱杀谋人吧?”这是杀手吗?怎么好像在做生意呀?
第455章《阿葱球来访》
“大部份是如此。”守月毫不隐瞒的讲道:“真正怨恨到想至人于死的顾主太少。所以会派探子出去打探,看看谁与谁结仇。然后去说服,按杀法与怨仇来定价钱。”
还真是这样子啊!阿真听的目瞪口呆,哑然的指着守月道:“你不会也这样子吧?”本来不想杀人,被这群人轮番游说,没有杀人之心必也起杀心了。“你们这样,不就是巴不得有仇的人怨恨对方至死吗?”
守月默然垂首,简洁回道:“主人,我们是杀手。”不这样,他们不就得饿死了吗。
“呃?”听他此话,阿真一愣,随后便悖然大怒,“你们有手有脚,还怕饿死。”气极站起身,拳起袖管吼道:“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守月缄默的垂首,命都是他的,揍一顿有什么。
“哼……”卷起袖管的阿真恨恨往守月脑袋拍了一掌,“站起来。”
“是。”跪的太久,守月双腿发麻的从地上站起,恭恭敬敬站在前面聆听训示。
不爽的怒瞪前面这个从半路里窜出来的奴仆,阿真下令:“以后不准再干这种勾当知不知道?”
“是。”
环抱着自已,阿真上下打量这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奴仆,“守月堡共有多少人?”
“男三十五人,女十八人。”守月想也不想的回答。
“嗯。”听到共有五十三人,阿真捏着下巴想了一想。转身朝环月说道:“环月,他们这样下去不行。干的是杀与被杀的勾当,每天太阳一升起,此种今天不知明天的生活太悲哀了。”
“是呀。”环月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前面的守月,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邀月,“少爷,您是主人,全权由你择决。”
“好。”手握权力,阿真脱口下令:“从现在起,撤去所有人身上的堡规。如愿留下的每月二十两俸银,男六十岁以后每人更有告老银一千两,每位女出嫁全有五千两聘礼。”
阿真的话一落地,守月立即卟通跪地,“主人,奴才愿跟着您。”
“起来。”唤起守月,阿真指着他道:“把此话告知所有守月堡的人,留去全由他们自愿,绝不允许强迫,知道吗?”
“是。”
“还有。”比起一个手指头,非常慎重的嘱咐道:“男的三十五岁前要娶妻,女的三十岁前要嫁人。如违反了,那自已滚蛋,别到时让我赶人。”
“呃?”守月听的茫然,愣愣看着阿真,“主人,为什么?”成亲很重要吗?
邀月早就听闻此事,并无太大的惊讶。其实这个新主人挺好的,还会关心属下的婚姻大事。
“别问为什么,一定要记住,别到时哭啼啼的死赖着不走。”轻拍了拍他的肩道:“愿意留下的人,叫他们全都去找向少云报道,女的找他老婆云日初。你和望月就留在身边保护我。”
“是。”守月应诺。
“好!”深深叹了一口气,阿真走到环月身边,很是愧疚的朝静站的四名老婆叹道:“你们全都知道了吧。”
突见他与环月并肩站一起,四名女眷含笑,整齐点头笑应:“全知晓了。”
老脸讷讷,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广厦千间,夜眠七尺。既然环月不想迁阁。那就继续住在内园吧。”
没有任何一丁点预告,环月微愣,随后卟通跪地泣唤:“爷!”
苦尽甘来的环月泣不成声,原本也只是想默默伴着他而已,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给了她一个名份。
“整修内园阁楼,环月入宗祠。”很愧疚的对所有人说完,轻拉起脚边的环月,拭去她脸上的泪渍笑道:“好了,不要哭了。”
“爷。”饱含感动与深爱的一声哭唤。
婉儿、芊芸、琴玉和雪霜早知他们两人的不轨行为。齐声抿着笑朝哭泣的环月调侃道:“刚刚入宗祠,怎么可以哭呢?”
“主母……”被大伙儿调侃,环月低下头拭去泪花,咬着唇瓣把头垂的低低的。心里欢喜无比,又把身边这位痞子骂了个底朝天。他给她名份她是很开心没错,可是干嘛非要在今天说,而且还是当着她与所有主母的面前说。这种事不是偷偷摸摸的告知一下,然后她偷偷摸摸的给所有主母磕完头,从此为他妾室吗?非要这样大声嚷嚷吗?
“呵……”阿真见这个狡猾的女人,被他众老婆围攻成这般,呵笑地走到婉儿身边嘱咐道:“婉儿,邀月、含霜、含雪、含冰原本就是环月的人,你把这四人给她。”
“嗯。”婉儿含首,巧笑的转身看着琴玉,“含雪、含冰是没问题,至于邀月与含霜就得看琴玉与沙狼肯不肯割爱了。”
琴玉哑然失笑,“邀月原本就跟随环月,梅蓝虽守孝,可仍有三名侍女,无碍。”
“嗯。”婉儿点了点头,朝阿真抿笑道:“等会儿我去与沙狼相谈,询问他可愿让他娘子务事。”
“哈……”阿真大笑一声,裂着大嘴调侃道:“我听到一个传闻,好像沙狼家里出了一只专克野狼的猛虎。”
噗哧……
随着他的话落,所有人皆掩嘴偷笑,这只克狼的母虎哪是传言,哪可是切切实实的。
“好了,阿葱球还在外面呢?”转身看了一眼环月,毫不掩饰的朝众人说道:“当时雪霜磕了十八个头,到现在我心里仍心疼着呢。现在的环月十九个头,打死我我也不看。”这些个女人个个都疯了,磕头是拿着脑袋猛撞地板,全不把自已当人看。
“夫君……”
“爷……”
雪霜与环月娇滴滴的羞唤,心里甜蜜蜜的,犹如沐浴在春风里般。
瞧他一干如花美眷,阿真心儿柔软无比,心情万分舒畅的作别她们,跨出书房,让她们自已去忙自已的事。
“哈喽,球爷等久了吧。”阿真人未到声音先至,处理完守月之事,又顺道给了环月的名份。心情更加好的冲出内门,向受到惊吓的阿葱球奔近。
不停意*垂首立于柱边的那一名清丽婢女,阿葱球突闻雷唤,吓的手中茶倾洒在衣摆上。赶紧收回意*的目光,哀脸轻唤:“真哥……”
“咦?”冲到他面前的阿真见把茶水洒湿了衣摆,非常开心的搂过他的脖颈调侃道:“还未脱,就先湿了,此等功力绝非是人类所有。”
衣裤湿漉,阿葱球求饶道:“真哥,您就饶了我吧。”
“嘿嘿嘿……”睇看了他湿漉的衣摆,阿真挑了挑*荡的眉光,“你还没用午膳吧?”
突见他大爷如此的猥琐,阿葱球心领神会的比起喝酒动作,“对对对!真哥,咱们去喝一杯。”
“当然。”下贱的嘿撞了他一下,“既然来我吐蕃,我做东。”
“走。”看那位清秀的婢女,看的阿葱球早心痒难耐了。哪里还能受得了,热络的反搂阿真,两个立即屁颤屁颤的朝大门口奔去。不知吐蕃的女人玩起来怎么样?有没有他辽国的那股骚味。
有身份的两人举态优雅,威风凛凛的步出林府。在大批城卫的敬重的目光下,很是正人君子的悠闲向城门走去。
直到……
“真哥,已远离城门很远了。”兴奋的阿葱球小心转头,朝远处的禁门的兵卫眺去一眼。
“哇……”心痒的难受,阿真受不下的大吼:“还等什么?目标落花江畔。”
顿时两人如脱闸的野狗,以八匹马也拉不住的凶猛,一刻不歇的急向雅江河畔的连绵青楼狂奔。
兴奋的两人冒着小雨埋头狂奔到雅江畔边。
点点雨滴迷离了凉凉江水,处于雨雾里的青楼还未营业,熄灭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楼上斜插的面面绣红旗帜扬风飘舞。
仅只一眼,阿葱球就知道两畔边的这些房屋就是青楼了。因为只有青楼才会挂红灯,插红旗不是吗?
“哇,这么多?”
“怎么样?”攥起嘴角,阿真骄傲的比划道:“金陵有十里秦淮,你们上京有十八里胡同。”插腰嘿笑道:“而我王廷则有连绵的落花江畔。”
“厉害。”狗腿的阿葱球竖起一个大母指,“聚集于此的莺莺燕燕如此之多。纵然是十里秦淮与十八胡同也甚难相比。”这位大爷是大色狼,他到吐蕃做大王,黄色事业当然齐集在王廷了。
“哈哈哈……”一声爽朗的侧笑从阿真的嘴里逸出。
阿葱球见他笑如此猥琐,自已的脸上也马上聚满*笑。照他大爷笑成这样子,很显然他拍的这个马屁,不管是力道,还是位置都洽到好处。
*荡的跟着笑的差点叉气,扫量两畔青楼的阿葱球收俭猥琐,随后老脸立即大哀。
“真哥,怎么全都关着门呀?”
“中午才刚过,怎么可能现在就开门。”理所当然的阿真回答。
“呃?”理解点头,愣愣询问:“咱们去敲门?”
“敲门?”从两畔收回目光,挑眉看了看阿葱球,“咱们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去干这种事?”
“叫侍卫去。”阿葱球母指后转,指着站在远处他的四名侍卫和他大爷的二名侍卫。
阿真摇了摇头,摊手道:“姐儿被强唤起来伺候,肯定精神不济,精神不济玩起来哪里会舒坦。”
“有道理。”阿葱球大赞,然后弱肩大垮,“那……那怎么办?”不会要杵在这里等姐儿起床吧?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好!”诗句落地,阿葱球举杯力赞,“真哥之诗大气滂沱,让人血脉奋张。”
“哪里。”作盗贼的阿真摆了摆手,把手中杯往他拾起的杯子上一碰,豪气干银的饮尽。
位于青楼街市旁的一间富丽酒楼人满为患,热闹的大厅内各国的商旅聚齐,喝酒打尖的粗野大汉,斯文俊秀混杂于满厅。
虽然青楼未营业,可坐于靠窗旁的两人,却是饮的自得其乐,毫不在意旁边路甲商贬投射过来的眼神。
喝下杯中酒,阿葱球兴致高昂赞道:“真哥之诗,令我想念沙场了。”
“沙什么场。”落坐回椅上,阿真指说道:“你们屯兵于大周境内,屡烧杀抢奸妇孺百姓,此事令人憎厌。”
突闻责斥,阿葱球老脸讷讷,陪笑抬杯道:“真哥,这是圣上决断的事情,身为臣子哪敢妄论。”
“你不敢,我敢。”来回指着他与自已道:“我吐蕃、辽国、大周,原本就一脉相连。”说到这里哼出一鼻子气朝阿葱球斥责道:“位于东边的倭寇你们不去灭,却反倒打起三千年来的同脉兄弟了,简直就是岂有此理。”来了这么久,阿真对这个鬼世界的历史早熟透了。鼎立的三大强国全都是炎黄血脉,文化传承皆一样。大周偏喜文,辽国偏喜武,而他吐蕃呢?则半缸子水,不文也不武。
阿葱球被斥责的哑口无言,弱弱询问:“真哥,你很痛恨倭寇吗?”每听他讲到东边的倭寇就咬牙切齿,也不知道他大爷与倭寇有什么深仇大恨?
“没错。”阿真一点也不隐瞒自已的厌恶之心,哼出一大鼻子气道:“倭寇是我一大块心病,此贼国不灭,惶惶不可终日。”
“真哥太言重了吧。”阿葱球见他如此,哑然失笑的摇头道:“他倭寇国小软弱,乖顺怜巧,每年都须派遣使节,代他们宗皇行跪拜觐见礼。送来的女人要怎么搓就怎么搓,哪有你说的那般可恶。”
“怎么?”听闻此番话,阿真挑眉询问:“你有玩过倭寇女人?”
“当然。”阿葱球一副理所当然的瞪着阿真道:“每年倭寇进贡给我辽国的女人多不枚数,圣上恩赐下来的倭寇女没有八百也有一千,当然玩过了。”
“怎么样?”阿真猥琐的搓着手掌,馋涎欲滴。
“个个如死尸一般,没啥好玩的。”阿葱球耸了耸肩道:“不过倒是很听话,想怎么玩她们就让你怎么玩。就算是在大街上叫她们脱下裤子,她们也会马上照做。”
“没错,没错。”阿真连连点头道:“他们的衣服后面是不是都绑着个枕头?”
“对呀,个个衣服后面都绑着枕头。”喝了口酒,阿葱球调裂口侃道:“倭寇女好像随时都想让人草一般,竟然随身携带睡觉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