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夜袭杀
伴随着牛哞扭曲痛苦的表情,一缕缕肉眼可见的猩红色血气从牛哞的头顶钻出,然后通过原野置于牛哞头顶之手的皮肤毛孔,快速地钻入原野的体内。
随着血气流出体外,牛哞的身体逐渐变得干瘪,渐渐失去生机。而随着血气进入体内,原野只觉得浑身能量激荡,欲要撑爆经脉,只得运功压制。
原野看着牛哞逐渐干瘪而失去生机的身体,心中既不忍且震惊。他虽然知道《血月魔功》能够吸取别人的内力,吞噬别人的血肉化为己用,但他从未想过此门功法竟会如此的霸道残忍。
不过,原野虽心生不忍,但手却没有撤回来,仍然抓着牛哞的头,继续吸取内力与血气,他可不想让老师失望,更不想报仇无望。白泽和鹿伯一见原野的表现,都不禁暗中点头,表示赞许。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在原野施展《血月魔功》的吸取下,牛哞只剩下皮囊附着骨头混合在一起。原野强忍着胃中的不适,顺手被吸食得只剩下皮囊和骨头的牛哞扔到地上,然后一边运功压制体内澎湃汹涌的能量,一边转身对白泽说道:“老师,学生已完成任务,不知您还有何吩咐。”
白泽点点头道:“你做得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关于我让你杀人,你是否心有怨言?”话罢,白泽视线紧盯着原野那刻有刀疤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原野一听,心中一慌,生怕老师误会自己,不由赶忙解释道:“没有...绝对没有...老师。是您让我吃饱穿暖,并且还教我本领,对于您所做的一切,我心中万分感激。所以,不管您让我做什么,我都绝无怨言。”他在解释的同时,眼中一直闪动着不安之色,他害怕老师对自己不满意,并且让他离开这个地方。
以白泽前世四十年的经历,加上曾修习过《情欲引》这门掌控人心的绝世功法,白泽知道原野没有说谎,所以他心下甚慰,脸上不由浮现梨涡笑容。他知道,原野刚刚吸食大量血气,急需炼化,于是开口道:
“下去吧,好好炼化刚才吸取的血气。”原野一听,拱手行礼应了一声,然后就怀着忐忑不安之心离开了。
白泽等原野消失不见之后,方才转头对坐在他旁边的鹿伯道:“鹿伯,你觉得此人堪当大用吗?”鹿伯一听,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老眼一眯问道:“少爷不是已经心中有数了吗?”
“不说这个了,你带回那么多钱,我还没谢你呢。想不到小小一个黑虎寨,竟能聚敛如此之多的财物。”白泽看着鹿伯从黑虎寨顺手牵回来的,此时正安静躺在房间西北角落的八个箱子感慨道。当他打开箱子,看见箱里的金银财宝之时,虽谈不上震惊,但多少有点诧异。
鹿伯道:“少爷太客气了,老奴只是顺手而为,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白泽知道或许情况确实如此,但要感谢还得感谢:“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谢谢你。要知道,有了这些钱以后,就能解决因为资金短缺,而导致‘蛛网’情报据点铺设缓慢的问题。”
确实,白泽以武功秘籍作为交换,从父亲白雄处得来的一万金币。只能勉强满足青城之内‘蛛网’情报据点的铺设。要想再往外发展,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不得不说,鹿伯从黑虎寨运回来的这笔钱,对于急需资金发展组织的白泽来说,就是一场及时雨,解了‘蛛网’发展的燃眉之急。
鹿伯没接话茬,反而问道:“少爷,你要是没别的吩咐,老奴就下去睡了。要知道,人老了,不比年轻人,熬不了夜。”鹿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白泽一听,表情一愣,这老货到底搞没搞清楚,自己和他之间,谁才是主子啊?想到这里,白泽不由笑骂道:“滚吧,老货,看见你这惫懒样子,我就心烦。”鹿伯一听,只是咧嘴一笑,两只小眼睛眯成一条缝,随后起身欲要回房休息。不料,白泽却出声道:“对了,鹿伯。从今日起,你每晚都得抓一人回来。”
鹿伯一听,知道事关少爷大计,所以不敢怠慢:“是,少爷。”
......
天地轮转,日升月隐,昼夜更替。
四个月的时间,眨眼之间,转瞬即过,让人猝不及防,难以挽留。
青城南面,鸡冠山上,晚风吹得树林婆娑晃动,仿佛树林之中,有人在摇动树木......
“老师,暗哨已经解决了。”穿着一身暗红色衣服,带着暗红色蜘蛛面具,手上拿着滴血之剑,眼中隐含兴奋之色的原野比了一个割喉咙的手势道。
白泽一见,点了点头,然后环视四周众人一眼,约莫二十来人,穿着打扮和原野一般无二,压低声音吩咐道:“这是你们首次行动,千万不能妇人之仁,心慈手软,务必做得一击必杀,干净利落。不过有一点要记住,任务固然重要,但你们的性命却比任务更重要。所以,老师允许你们任务失败,但绝不允许你们把命丢在这儿,都听明白了吗?”围绕在白泽和鹿伯周边的一众学员,闻听老师所言,心下一暖,暗想绝不能辜负老师的期待,嘴上异口同声道:“明白!”白泽一听,心中暗暗点头,终于有点组织的样子了,也不枉自己将近半年来的苦心栽培:“去吧。”白泽抬手一指山上。
随着白泽的一声令下,一众学员接着夜色的掩护,犹如暗夜里的幽灵一般,向着鸡冠山上掩杀而去,而白泽和鹿伯紧随其后......
鸡冠山上,建有阴风寨,专靠拦路打劫为生。寨主为马眼,善用鬼头刀,手下有一百多号喽啰听其使唤。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整个寨子,除了马嘶声,打呼噜声之外,静悄悄的。
借着月光,只见寨子大门两边都建有一个约莫七八米高的瞭望台,每个台上都有两人守卫在放风。
不过,或许是安逸太久的缘故,此时两座瞭望台之上的四个守卫,都倚着台木,打着呼噜睡着了。
他们浑然不觉,危险正从山下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