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模一样的自己2
?司旻不乐意,他无端端被打就算了,还要被人当流|氓,哼!他长得帅炸天,喜欢他的女人多的是,司旻直接把枕头又砸回给金梓妍,“金梓妍,我可以原谅你思想龌蹉,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哪怕是想想都不行。”
和司旻相处了大半天,金梓妍也差不多摸清楚了他的脾气,便毫无畏惧地吼回去,“呵呵呵……你有人格?你有人格大半夜跑单身未婚女子的房间?我送你呵呵!”
金梓妍的话司旻真是无法反驳,心里那个冤枉,“好,金梓妍,那么我请问你,你要不要跟我这个没人品的人,去医院看虞溪!”早知道好心被当驴肝肺,他才不没事找虐。
“去医院看虞溪?”这才几点。
司旻猜到金梓妍的心思,“喂,你现在是见不得光的人,晚上不正好适合你活动嘛!”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说得她跟鬼一样,怎么见不得光了,她只是见不得人好吗?
“那你是走还是不走!”
金梓妍气得又把枕头朝司旻砸去,“你在这里杵着,我怎么换衣服。”
“那你快点,衣服给你放这里了!”说完司旻放下一个袋子,走出了房间。
金梓妍对着司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扒拉过袋子,从里面拿出衣服,是一套黑色休闲装,还有一双运动鞋,司旻考虑得还挺全面的。
换好衣服来到大厅,金梓妍说:“我好了,走吧!”
司旻回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金梓妍,果然是明星啊,什么样的衣服,穿她身上都别有一番风味,他又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口罩递给金梓妍,“戴上吧,安全一点!”
金梓妍笑着接过,虽然刚才挺恼司旻的,不过金梓妍心底对司旻特别感激,要不是他,金梓妍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夜深人静,医院格外的宁静阴森,呼呼的风从耳边吹过,让人不自觉毛骨悚然,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特殊,随时要小心以免被人认出,金梓妍是又怕,又紧张。
司旻故意靠近金梓妍,嬉皮笑脸地说:“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可以借你流|氓一下!放心我绝对不会喊非|礼的。”
金梓妍倒吸一口气,幽幽地开口,“司旻,人还是应该要脸的。”
司旻笑了笑,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梓妍。”
“嗯?”司旻这一路都嘻嘻哈哈的,突然严肃起来,金梓妍非但没轻松,反而更害怕了。
“梓妍,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的,这一路想了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金梓妍点点头,心想应该没什么比现在更坏的境地。
“梓妍,我本来是想安排你去见见你爸爸,我刚收到信息,你爸爸已经被送到殡仪馆火化去了。”
“什么?”霎时间,金梓妍眼里被凄楚的泪花包裹,看得司旻心跟针扎似的疼。
司旻的意思是她连她爸爸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吗?为什么要这么着急,事故不是还在调查吗?调查还没结束,就匆匆火化,难道这里面真的有隐情,金梓妍目光坚定地盯着某处,心里更加肯定,她爸爸是被冤枉的。
“那现在你还要跟我去见虞溪吗?”说着司旻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你别多想。”
金梓妍摇摇头,这么多事情凑到一起,越来越让金梓妍认定,金沛廉和虞溪的车祸,绝对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
“我没事!”再说了司旻帮了她那么多,她理应回报,即使她跟虞溪没什么关系,但现在的她,对虞溪的妈妈而言,多少算个安慰吧!
司旻感激地拍拍金梓妍的肩,“那好,我们走吧,我都安排好了,只要你不被人认出来,就不会出问题。”
金梓妍压低头,跟在司旻身旁,两人朝停尸房走去,脚下的步子,都莫名变得异常沉重。
停尸房外,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等候着,他看到司旻迎了上去,“你们不要耽误太久。”
“放心吧李主任,我和妹妹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她是金梓妍的疯狂粉丝,只是想安静地送偶像最后一程。”
李主任点点头,“那好,你们进去吧,有事叫我。”
李主任走后,司旻对金梓妍说:“做好准备了吗?”
金梓妍笑,“我现在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闷闷的,心口有些疼。
走进停尸房,冰凉的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金梓妍打了个寒颤。
停尸房正中间有一张病床,他们知道病床上白布下盖着的就是虞溪,两人很有默契地沉默着。
司旻快一步走到病床前,久久地凝视着虞溪,并没有揭开白布。
金梓妍忽然觉得有些晕,特别憋,好像是谁抽走了停尸房的空气一般,停尸房里冷气开得异常的低,此时此刻金梓妍却出了汗,这种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脚下的步子也变得酸软,金梓妍张开嘴,虚弱地开口,“是虞溪吗?”
司旻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病床白布下的人带走,没有发现金梓妍的异常,他默然揭开了白布,看到一张素白的脸上,眼角一个乌黑的泪痣,像是一颗孤独落寞的星,光是看看就忍不住难过。
“虞溪……”司旻闭了闭眼,鼻酸难耐,和他们想象中的一样,病床上躺着的人正是虞溪,司旻轻不可闻的声音传到金梓妍耳里,她心好想被利器扎中,疼痛不已。
金梓妍快步跑到病床跟前,就在最后一步快要接近的时候,金梓妍腿上的力气,再也支撑不起她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金梓妍你没事吧!”司旻闻声伸手要扶金梓妍,金梓妍却充耳未闻,伸长手攀住病床床沿,轻飘飘地跪走两步,来到病床边。
那张每天在镜子里都可以看到的脸,此时正无声无息地躺在她面前,她没有害怕,思绪乱飞,在她空白的大脑里搅来搅去,搅成了一团浆糊一般,心里有无数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