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舌战
郭嘉的话说完后,顿时就把糜竺给逗乐了,但见他细细的瞧了郭嘉半晌,接着方才开口笑道:,“郭先生对于此事,竟有如此信心?以公孙瓒白马义从屡败鲜卑之姿,尚不能让先生对袁本初失信,此所谓何来?。
郭嘉的话语与信心,的的确确的让糜竺赶到了困惑,实在点说,当时的社会若是有电视、有新闻,这话若是让郭嘉拿到新闻联播上去说,只怕中土大地百姓的吐沫都能把他淹死。
后世人或许会觉得袁绍打赢公孙瓒并没有什么不妥,但那是因为后世人知道袁绍与公孙瓒交手的过程与结果,而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敢如此大言不惭的打包票赌袁绍赢的人,不是有越他人的卓越眼光,就是他自身的脑子有什么问题了。
而对于糜竺来说,他眼中的郭嘉,应该是不属于那种有卓越眼光的能人
“嗯哼”。但见糜竺重重的清了清嗓子,接着嘴角微微撇起了一丝微笑,轻声道:”郭先生,阁下乃是曹充州制下能人,此番前来徐州,更是以使者名义而至,若是到了在下府邸的门前学的叫,您这让我如何敢当啊?。
郭嘉闻言,眉毛不由的微微挑起,突的噗嗤一笑,晒然言道:“怎么,难道糜先生以为自己赢定了吗?”
话都说到了这种地步,糜竺要是在谦虚,也未免不是那么回事,但见这儒雅的俊生笑着摸了摸胡子,然后和颜悦色的说道:“难道郭先生以为我赢不了?”
听了糜竺的话,但见郭嘉仰头长长的吐出了口气,哈哈笑道:,“郭某连学狗叫的话都能说出来小难道糜从事还以为郭某没有信心赢这一局?反到是阁下话语间一直在试探郭某,却不言赌局之事,莫不是当真怕输了这一局不成?。
郭嘉的话好入一柄长长的利剑。深深的扎入了糜竺的内心,但见这位糜老板闭目,沉思,吸气,吐气,将心中的思考在一瞬间全部完成。是袁绍赢了,他糜老板大不了也来两句狗叫,但话恐到嘴边却是没有说出口,毕竟学狗叫这种非主流的行为不是什么士子儒生都能干的了的。
犹豫了半晌,终听糜竺缓缓开口道:”若是此战袁绍胜利,我糜堑,糜竺愿以金三百为赌,增与先生!”
糜竺的话刚刚落下,便见对面的郭嘉立刻眉开眼笑的一把握住廉堑的手,笑道:“客气了,客气了!糜先芒出手这么大方,郭某真是不好意思,承蒙款待,承蒙款待”
这一句话顿时给糜竺整的直蒙,这姓郭的啥意思啊?什么叫承蒙款待?哦,看那意思就是我糜竺这五百金肯定是输给你了呗?
糜竺静静的望着郭嘉,嘴角微微的有些抽,少时,但见他露出了一个不爽的笑容,低声气道:“郭先生。还是好好想想您自己的事吧这狗叫可不是好学的。”翌日,舟车行至徐州城。郭嘉入馆驿休息一夜,次日,他便随着糜堑一同往徐州牧的官邸并去拜见陶谦。
“充州典农中郎将郭嘉,见过陶刺史
坐在上的陶谦含笑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接着谦虚的指了指一旁的坐榻,笑着言道:“郭先生远来是客,老夫日间处理州事繁忙,不曾妥当迎接贵客,失礼之处,还望先生勿怪勿怪!”
陶谦性格优柔,满面笑颜,一副老好先生的样子,让人望之亲切,乍见之下,郭嘉对他也不由的是多了几分好感,但见浪子哥冲着陶谦拱了拱手,善意的笑道:“在下奉曹充州之命。前来徐州与陶公商讨事关两州存亡之大事,仓促之处,还望陶刺史包涵”对了,郭某今日来此,乃是奉主公曹充州之命,请陶刺史入盟充州与翼州的盟友,一同扶汉,匡扶天下
郭嘉一见陶谦,就将话头直引主题,没有丁点的拖泥带水,这一点倒是令老陶头颇为诧异,而且这姓郭的一开口就是什么匡扶天下。入盟扶汉的,忠义之词占的到是件较多!但见老头细细的摸了摸下巴上的根根毛,接着玩味的看了郭嘉半晌,然后奇怪的问道:“如今袁绍和公孙瓒在磐河开战,郭先生言下之意,乃是想请老夫入盟袁绍一方而拒阻袁术、公孙瓒一方吧?只是老夫不甚明白,袁绍袁术皆为报国安民的公卿,为何入袁绍便是为匡扶天下,难道老夫联合了袁术,公孙瓒,便不能匡君王,抚黎民,救社稷了吗?”
郭嘉闻言笑了,笑的卞…逝。但见他咳嗽了下。接着对陶谦言道:“陶刺史合谁匡君辅国,都是没有问题的,但你要是联合袁术,这里面的说道可就大了。
”
陶谦坐下的赵昱闻言顿时有些慌神,此刻的他已经是听出了郭嘉话中之意,刚想出言打岔,却见那边的陶谦却已然是张口言道:“老夫不知郭先生之意,敢问这说道何在?”
却见郭嘉的脸上瞬时间挂上了一个大义凛然的面容,正色回答陶谦道:“盖因,袁术,乃国家之罪者也!此人昔日位列十八路诸侯中的一席,本当持忠义,行仁道,讨伐国贼,以救驾天子为己任,不想时至如今,他却背典忘祖,私藏玉垒小心藏叛逆之志,此举与董卓,吕布何其相似乃尔?公乃汉臣,难道也想与袁术狼子野心之辈为伍乎?。
一番话说下来,句句不离叛逆,匡君等字,只把陶谦噎的有些哑然,毕竟这个时代,忠义仁德乃是做人之本,这郭嘉句句都绕在这上面说,当真还让他无法反驳。
这一招就叫按郭嘉的话来说,就叫打人不能打正脸,他料定陶谦与徐州的这些官员不想与袁绍,曹操联合的根本原因就是实力问题,那咱就不谈实力,咱从仁义入手小看你们他娘的还有什么理由反驳?
陶谦是个。文明人,平日里为人做派也颇有长者之风,所以说。他这样的人,一旦碰上了郭嘉这样外表讲忠义,内心持奸恶的卑鄙小人兼王八蛋,也就是没啥大辙了!
于是乎,便见陶谦求助的目光开始向着旁边的诸位幕僚的身上飘忽而去,其意思很是明显,老夫是徐州牧,是朝廷大官,是个他娘的大好人,自然不能说不忠不义的话,所以说现在该是你们出城反驳他的时候了。要不老夫养你们什么吃的?
大家都是同事、还是多年一起工作的好干部,还都是文化人,陶老爷子的一个眼神,大家自然都能明白怎么回事了,但见众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随即将目光一同转向了厅内飒然而立的郭嘉身上,
郭嘉也不是看不明白事理的人,面对着场内一双双敌意明朗的双眸,饶是浪子哥平日游戏人间,一身洒然之风,此时此刻心下也不由的有些颤了。
妈的,这是要逼哥们我舌战群儒啊!
但见郭大浪子深深的吸了口气,接着一副藐然神色的盯着在场诸人。且看看第一个上场的会是谁?
少时,却见下邳陈登第一个站出来说道:“郭先生适才之言虽然有理,却未免有些砒漏,袁术偷盗私藏玉望之事,如今天下只闻其声,未见其实,恐怕是有些人刻意栽赃也说不定啊…”
“扯淡!谁闲的没事栽赃他干鸡毛?。“啊?”但见陈登颤颤数巍的抬手指了指郭嘉,嘴自抽搐道:“你…你适才说什么?”
但见郭嘉面色猛然一滞,接着换上了一副好好先生的笑脸,谦卑的拱了拱手道:“啊郭某的意思是,此事乃有多人为证,且非一阵之人,若说刻意栽赃,恐有不妥,况且听说袁绍曾以书信质问袁术此事之时,袁术并未作出反驳之言,足见此事属真”。
陈登颇为不满的瞪视了郭嘉许久,接着方才续言道:“纵然如此,就算袁术拿了玉望回南阳,也不可断言此人有异志,说不得,他是想替天子暂时收藏玉奎,以便日后呈是。
“狗屁,拿这鸟话你糊弄鬼呢?”
“这。耳听郭嘉一张口又暴粗语,陈登的面容不由的有些恼怒:“郭先生,请您说话自重!”。
却见郭嘉的面色猛然又是一滞,接着急忙谦逊的笑道:”啊郭某的意思是,袁术替天子保管玉垒,也当问过众诸侯,经过大家一致的商议达成共识,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样才能取得更好的进步嘛!你说他不声不响的就拿走了,换谁谁心里舒坦啊?这事他做的不对,而且。别有用心!”
陈登闻言,冷冷的瞪视着郭嘉道:“纵然如此,但公孙瓒和孙坚此时已然站在了袁术的一面,他们皆乃是当世的名将,赎在下说句不好听的,依袁本初和曹充州之能。只怕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拉到吧,孙小坚咱暂且不说,就公孙瓒那两下子,早晚必败在袁绍手下!傻瓜才说他能赢呢”
但见陈登的脸色瞬时又成了猪肝色,怒道:“姓郭德,你居然再三出言伤人,我我今日必不与你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