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祸起
品其议事厅内,众人阵言辞交锋。最终谈妥了徐州川川的赔偿一事,不想,一事未平,一事又起,不想赔钱的事刚刚谈妥,郭嘉又崩出一句要索取屯田用的粮种,顿时好如在平静的的湖面扔下了一颗石子,顿时再一次的激起了阵阵波澜。
陶谦手下的王朗一脸愤恨的瞪视着郭嘉,气得胡子微微有些发抖,倒是郭嘉一脸理所当然样子的看着场内诸人,那副得瑟样,活脱就是谁天生该他似的。
这年头,被借钱的没理,欠债的反倒是都成爷了。
只见徐州谋士左首席边的糜竺缓缓的站起身来,一脸正色的对着郭嘉言道:“郭先生,你此言有些过分了,我徐州乃是诚心跟你们结盟,但却并无义务为充州供给稻种耕具,郭先生此议,未免大大的不妥!”
徐州厅内众人闻言一同点头称是,却见郭嘉攥起拳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接着笑着言道:“糜先生说充州屯田之事与徐州无关,那郭某想问陶刺史一件事,前番曹充州率兵大战青州黄巾司马俱,徐和!近年来一直盘踞在青州和徐州的交界处小屡次劫掠青州与徐州的百姓,烧杀掠强,无恶不做,惹得徐州边境常年战火连绵,对于这些事情,陶刺史应是不能否认的吧?”
话音落时,便见厅内的糜竺脸色登时变了,陶谦的神情也是有些尴尬,但见老头子颇为无奈的长舒了口气,无奈道:“司马俱和徐和二人为患徐州和青州多年,确属、确属我徐州的心腹大患”
郭嘉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言道:“陶刺史是果然够坦白,诚不欺我也!另外在下还想对刺史大人说另外一件事,就是黑山贼的于毒,白饶出兵中原,也是曹充州将其击败,此人野心甚大,为人毒辣,他的兵马若是入主中原,试问徐州富饶之地,焉能逃出他的魔掌?”
陶谦闻言静静的注视着他,脸色微微的有些踌躇,却见郭嘉笑着续言道:“大人,如今充州的屯田耕具,稻种缺乏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曹充州凭借一己之力,挑起了讨伐司马俱,徐和,于毒,白饶的重担,敢问若不是如此,徐州安能有太平之日?如今黄巾贼破了,充州地荒了,难道刺史大人连些许救济充州百姓的耕具和稻种都不肯出嘛?”
一番说辞下来,柔中带刚,软中带硬,且句句有理,不但给陶谦道明了国家大义,徐州安泰的原因,还顺带着不明不暗的点明了曹操手下拥有能杀败于毒,司马俱等黄巾众贼的善战实力。
一番话说了下来,但见陶谦、糜竺、王朗等人都是面色晦暗的互相对视了一会,各人眼中各有复杂的情绪。
“充州田务既是由黄巾而起老夫、老夫既然不曾出兵剿贼,那此次老夫就出些铁器耕具,为充州百姓谋些实事!”
郭嘉闻言,顿时大喜过望。恭恭敬敬的冲着陶谦拱了拱手,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在此替充州百姓多谢陶刺史之大德了!”
联盟事宜商定之后,郭嘉也不多呆,在徐州的驿馆住了不几日,便随即跟陶谦告辞,陶谦也不稀得留他,匆匆的摆了个欢送宴,三言两语的便将他给打发走了。
但即使如此,郭嘉临走之前还是没忘了亲自前往糜府,将糜竺跟他打赌时欠下的五百金带走,虽然心下不愿,但面对郭嘉死皮赖脸的那副鬼笑,糜竺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将五百金给了他,打发他滚蛋。
其实他的这种决断是非常英明的,因为如果他真的赖账,郭嘉很可能会直接光膀子赖在糜府,来个直接将牢底坐穿。
一行车马经过数日颠簸,吱吱嘎嘎的赶回了禀丘城,这一次出行徐件,郭嘉不但是接回了曹老太公,而且还大丰收,带回了钱金,良种,梗具!当可谓是应了满载而归四个字!
到了禀丘城之后,曹操亲自前往迎接郭嘉,见了郭嘉,但见曹操一把拉住了郭嘉,笑着对他言道:“奉孝贤弟,此番前往徐州,你立下大功,不但和徐州结盟,而且还取回了钱粮耕具,足可令充州屯田之事大成!”
郭嘉笑着抹了抹鼻子,谦恭的跟曹操摆手笑道:“明公夸赞过甚了,区区小事,实乃是郭某分内之事,不足挂齿不知最近郭某离了禀丘,充州有没有什么烦心的事发生?”曹操闻言笑着摸了摸胡子,低声道:“你这小子,一回来就不问好话,如今的充州军政两方面在文若,志才等人的辅助下,进展迅速,乃无大碍,至于烦心的事嘛呵呵,还真就有一件,不过嘛,也算不上件么大事,你刚刚回来,就不需要为这些许小事去烦心了。
郭嘉闻言笑着言道:,“这话说的,嘉拿着明公的工资,自然就要为办实事,什么小小的烦心事,主公还是跟我说说看,就当闲瓒瞌了!”
曹操闻言哈哈大笑,点头道:“好,既然你想听,那我便跟你说说,前番曹某平定充州刺史之后,已是尽得充州军民官吏之心,上月初充州官吏联名表奏长安,推荐我为充州刺史,如今天子在吕布手中把持,表奏之事乃是走个形式而已,不想长安那面竟然是无视充州官员的推荐,而是另外任命了一个刺史,名为金尚,那厮居然向充州而来,准备上任了
听了曹操的话,郭嘉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愤愤之色,气道:“他娘的,咱们在充州几番血战,将这里的乱子平定,长安居然想派人来捡现成,这不扯淡呢嘛?还要不要脸了?。
曹操闻言哈哈笑道:“我也是觉得此事过于可笑,想充州之地,乃是地方官掌控之地,焉能是区区一个金尚便能取替的?这简直是可笑之极!吕布之徒,竖子之谋,真乃无智之举。
眼见曹操满面的不屑神色,郭嘉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阵清明,此事好像并非像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啊!
郭嘉细细的品味了一会,接着犹疑的看了看曹操,低声道:“明公,不是嘉我多想,但我总是觉得此事好像有些古怪,吕布再是匹夫之勇,考虑问题也不可能如此低劣小随意派遣一个人来接手充州刺史,简直是儿戏之举!我料定吕布此行此举,必有别图
听了郭嘉的话之后,曹操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凝重,细细的想了一会,但听曹操续言道:“那奉孝觉得,吕布此举之后,所图,所谋的是什么?目地又是什么?”
轻轻的搔了搔眉毛,郭嘉仰头看了看天空,接着淡淡的说了一句:“吕布所图的,所谋的乃是什么,我不太清楚,但他的目地肯定只有一个!”
“哦?吕布有什么目地?。
“就是不想让咱们好!,小
长安,德阳殿。
大殿之冉,年幼的刘协坐在主位之上,下方左右竖立着两列文臣武将,一个个面色凶恶凝重,凶狠的盯着上方的天子,眼神一个冷过一个,眸子中丝毫没有尊敬之意。
“陛下”。但见武插首列的奋威将军吕布大步流星的迈步出列,冲着天子轻点下头,弧度小的几乎视不可见,一双眸子中的冷光如同闪电一样,只把年纪小小的刘协吓得浑身发颤。
“启奏陛下”。只见吕布如孤狼一般的嗓音缓缓张开,嘶哑声道:“新任命的充州刺史金尚已经准备即日起程行往充州上任,还请陛下下旨,一路发送文书,发放通关文叠,准其就任
刘协闻言,身体不由自主的轻轻抖了一下,鸟悄的言道:“奋威将军,充州各地的官员太守们连名上奏,一个个都说曹操平定黄巾。功劳甚大,军心民心尽归,当可继任充州刺史之位,朝廷若是下派另外的刺史,只怕会引起哗变吧?”
“陛下此言差矣!”刘协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吕布有力的张口打断了刘协的话,续道:,“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廷任命谁为刺史,岂能任由地方官员百姓左右?如此,汉家四百年声誉何在?陛下之天威又何在?此事已成定局,还请陛下速下旨意!”
吕布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胸中之气已然在不自觉中长了三分,回荡在空鼻的德阳殿中,好似将空气都震得有些发颤,谅刘协区区一子如何能顶得住这般魄力?顷刻间便是哑口无言。
下朝之后,但见吕布当先而出,朝臣纷纷散往两边,呈默然状,不敢正视其锋,唯有一将,面色儒雅,国字脸,相貌堂堂,丝毫无忌吕布的气势,缓缓的跟在吕布的身后。“文远。二人正走之间,突听吕布开口问道:“此番金尚去充州,你说他的最终结果会如何?”
那儒雅将领听闻吕布问他,随即淡淡一笑,低声道:“回温侯,金尚此番去充州,结果无外乎便是被曹操所杀,不过只要此人一死,温侯便可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派兵出关,直奔充州,到时,与充州的内应里应外合,除去曹操这一心头大患!”
吕布闻言,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点头道:“袁绍还有曹操。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必须要先除去其中的一个!那曹操自以为已是尽得充州的军心,民心,却殊不知祸患以起于萧蔷!只要他敢动手,本将必灭曹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