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此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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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荆棘丛顿时一阵抖动,过了半晌,xt.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身形矫健,满脸尘土,一双眼眸灵动而有神,腰间斜斜插了一枝黄竹箫,手上提着一困五颜六色的干草。
少年四下张望,看到前方小村房屋林立炊烟袅袅,村口处更是有许多孩童扎马而立,少年不禁微微笑了起来。少年周身邋遢不堪,宛若野人,但这一笑间又英气逼人气质非凡。
少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顺了顺蓬乱的头发,整了整破旧的衣裳,便大步流星般向着村口走去,少年步履轻盈,节奏之中富有力感,显得稳重而大气。
众少年发现有不速之客出现,蕴气不禁停了下来,十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这位蓬头垢面的少年。
蓬头垢面的少年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走到众少年的身前,准备向村内走去。
众少年之中同样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出身来挡住了邋遢少年的去路,只见这少年眉清目秀身材修长,端的是位美男子,不过此时他却露出凶巴巴的表情对蓬头垢面少年道:“是你!萧衍。”
其它几位十五六岁的少年也对这位蓬头垢面的少年露出些许敌意,目光不太友善。而那些年纪小些的少年则是一脸疑惑之色,不知其所以。而众人之中的几位少女则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位英俊的“不速之客”。
邋遢少年萧衍顿时哈哈一笑道:“没错,是我!秦风小弟,半年不见你对我的成见还是这么的深呐!你心里能不能阳光点儿,别整天锁着个眉头摆着个苦瓜脸,好像我跟你有仇似的。嘿嘿!本公子可不吃你这一套哦!”
晕倒!众少年个个眼睛瞪得滚圆,没想到这位邋遢少年竟然出口就是流氓之气,而且这样的话还是对秦风说的,更让人无语的是还称人家为小弟,要知道秦风在村子里那是公认的最帅最强最有才的偏偏美少年,其家父秦川还是黄老村长的指定继承人,旭日村的第一强者,家族势力可谓“强大”无迹了,如果想治好聂爷爷的病除非走出山村到外面的大城市去求医方可。不过出山路途遥远,道路坎坷,恐怕聂爷爷经不起这个颠簸。总之情况不妙啊!”
萧衍一听,顿时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一改先前流氓之态,神色无比严肃的道:“聂爷爷现在的情况如何,是否有生命危险?”
秦风深深地看了一眼邋遢少年萧衍,眼神复杂,摇了摇头道:“十日之内性命堪忧。这是老村长的原话,我想应该不会有错,老村长已经是我们小山村里医术最好的了,他如此说了,恐怕……”
秦风没有说下去,因为他也难以接受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回想起聂爷爷那慈祥的面孔,秦风就忍不住崩紧了拳头,他恨啊,他恨自己为什么没能力挽救那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又一想起小芳那无助红肿的双眼,秦风不禁心中一痛,紧握的双拳握得更紧了。
萧衍见状,一把扯起秦风的衣袖,焦急道:“快走,带我去见聂爷爷,我想我有办法挽救他。”
秦风身体一怔,继而转为狐疑,但随后又二话不说便带着邋遢少年急步向着小芳的家里走去。身后众少年将情景看在眼中,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大家七七八八的也跟了过去。
小山村的建筑风格大同小异,都是篱笆墙,茅草顶,如果不是对这里特别熟悉的话一时半刻还不一定能找到。
这是一栋房容整洁的茅草屋,屋外用一根根大木桩为纽带,中间穿插许多荆棘藤条把整个茅草屋围了起来,虽不奢华但也雅致,而且那些荆棘藤条还长着青青的绿叶更显别致,更加特别的是茅草屋前的空地上还栽着数十株各种颜色的鲜花,此时正是百花争艳之际,姹紫嫣红之时,一阵清香扑面而来,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而然与这清闲的氛围显得相背的是从茅草屋中隐隐传来轻轻的哭泣声和重重的咳嗽声。
正在这时,秦风和萧衍已经推开篱笆外门,急步而入。
此时他们无心欣赏这百花争艳的瑰丽,也无心去品味混合在空气中的花香,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快些来到老人的身前,然后根除老人的苦痛。
“吱呀……”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萧衍和秦风一同步入房内,二人风尘仆仆脸色焦急。
这间屋子并不大,眼前是个大堂,虽说是大堂,但却完全没有富贵人家大堂的样子。四根已经完全泛着灰潢色的杉木柱子支持着房屋脊梁。柱子中间则摆放着一张四方黑木桌,桌子上摆放着简单的茶具,旁边直直地立着四把木椅。大堂尽头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线条清晰的山水水墨画,水墨画的右侧开有一道房门,而小芳轻轻的抽泣声便从这扇门中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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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与秦风心中皆是无比焦急,穿过大堂,向右一拐,也顾不得敲门,直接冲了进去。
小芳完全沉侵在悲伤中,此时根本没发现房屋中已经多了两个人,而老妪则是看向邋遢少年露出满脸惊讶之色道:“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萧衍手中提着的干草垂直掉了下去,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向床边的老人,当他看到那呜咽着的少女的背影时身体不禁颤了一下。少年走到床边和少女并排蹲了下来。
此时小芳才终于惊醒,当看到邋遢少年的时候神情不禁楞了一下,随后便依靠在少年的肩头泪如雨下,哭得比先前更厉害了,好像她现在已经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一般,尽情的释放自己心中的酸苦。
秦风看见少女依靠在萧衍的肩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没说出来。
萧衍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后背,轻声道:“小芳,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