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复社不得了
田承嗣搂紧阮丽珍手嘴并用的安慰着,阮丽珍抽泣道:“田大人,你怎么把奴家的眼泪舔了啊!”
田承嗣笑道:“姐姐的眼泪好香甜啊!”
阮丽珍嗔道:“大人,你骗人,眼泪是咸的。”
田承嗣说道:“可我觉得姐姐的眼泪是香甜的。”
阮丽珍低声说道:“大人,奴家可当不起的。”
田承嗣说道:“姐姐是小弟心目中的仙女怎么会当不起呢?”
阮丽珍说道:“田大人,奴家等你等得度日如年,你再要不来奴家*不下去了。”
田承嗣说道:“既然姐姐这样喜欢小弟,不然就留在小弟身边吧。”
阮丽珍把话说过头了,被田承嗣呛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田承嗣心说你阮丽珍跟自己玩感情还差得远呢,就是你阮丽珍真的肯跟了自己,自己还怕被阮大铖这个便宜岳父拖累了。
田承嗣不再跟阮丽珍多话,把阮丽珍推倒在船舱里,阮丽珍也紧紧的抱住田承嗣,嘴里腻声腻语道:“田大人,在船上的这几天,奴家要你时刻在一起,好吗?”
田承嗣说道:“好的,这几天我就一直陪着你,让我们一次爱个够吧!”
田承嗣跟阮丽珍缠绵了一天一夜,一共是做了六次郎,这还是田承嗣刻意照顾阮丽珍,不然阮丽珍梅花三弄就玩完了,就是这样阮丽珍还是疲惫到极处沉沉的睡去,田承嗣这出得船舱来透气。
田承嗣坐在船头一把椅子上,一旁的管得宽弯着身子说道:“大人,温副将来消息了,金吾后街死的那些人是复社和乌龙帮的人,这些人一直在密谋火焚我们田府,因此温副将先下手为强,把这些人统统干掉后,泼上桐油后放火焚烧。”
田承嗣心里忍不住骂道,这些复社的人太嚣张,可我这处理事情也太简单粗暴了,怎么能杀了人还放火,要是把金陵城给烧了,自己岂不是成了大明朝的罪人,不过既然自己让温正便宜行事,自己就不能责怪温正的所作所为。
管得宽继续说道:“大人,这几天复社组织上万的人在田府附近日夜吵闹。”
田承嗣说道:“怎么金陵城的人不怕死吗?”
管得宽说道:“大人,楚参将、菜参将率领锦衣卫保护在田府外面,御林军和衙役把闹事的人隔开,因此没有发生初五日金陵城士绅百姓受伤的情况,还有就是府里的一个锦衣卫病死了,府里把死了的锦衣卫当着是复社的人打死的,棺椁停在田府的大门外,就等田大人回去做下一步的处理。”
田承嗣心说这复社号称“小东林党”,其实东林党势力在朝廷,复社的根本则在民间,它控制了大明科举,使得大明的文人对复社趋之若鹜,对付复社差不多就是与天下文人作对,在国家内忧外患最关键之时,田承嗣不得不面对复社的挑战,要对复社这些祸国殃民的朋党打击到什么程度呢?
十二月十六日下午,田承嗣的船队停靠在江浦,阮丽珍跟田承嗣在城上渡过了五个日日夜夜,为了阮丽珍的名誉,阮丽珍的另乘一船远出十余里上岸,田承嗣亲兵带着阮丽珍和赠送的两箱珠宝,送进了离码头两里地的茂源客栈,交给了早就等候在那里的阮家人。
锦衣卫船队到了江浦,田承嗣并没有急着下船,花铁干、田小四双双上船晋见,花铁干告诉田承嗣:“大人,复社是有心把事情搞大,除了在田府外集聚了上万人闹事,还发动整个江南的士绅百姓反对大人,要朝廷把大人绳之以法以谢天下。”
田承嗣听了“嗯”了一声,心里火气仿佛头发都要立起来了,说道:“花师傅,整个年级都闹起来了,怎么说复社要跟我田某人鱼死网破了。”
花铁干说道:“大人,除了金陵城之外,苏州、松江、常州、镇江、淮安、扬州六府都或多或少有士绅游街示威,并联名上书皇上治大人的罪。”
田承嗣猛的一击掌,把身边的茶几砸得粉碎,碎木和茶水散落船舱,把花铁干、田小四吓得后退了一步,田承嗣问道:“小四,现在田府是怎么个情况?”
田小四说道:“少爷,在田府外集聚的闹事人群非常有规律,他们白天喊着要揪出杀害金陵城百姓的凶手,晚上留有一部分人在离田府一条街的地方宿营,因此没有对田府造成事实上的损失。”
田小四告诉田承嗣,这次江南联合倒锦衣卫表面上是钱谦益、黄宗羲、陈子龙、陈贞慧、方以智、冒辟疆等人操纵,其实幕后很可能是复社领导人“娄东二张”的张采,以及北京的一些东林党人。
张采,字受先,号南郭,江苏太仓人,天启四年与同里张溥同创应社,后在临川创立合社,天启七年中举人,崇祯元年联捷成进士。授临川知县,恤民绳暴,善政毕举,并在当地创立文社名合社,声名大起,历官临川知县。
后张溥组织复社时,张采在临川,不预其事,然名声相联,故称溥、采同床复社,崇祯皇帝追究二张结党时,张溥已死,张采疏直其事求去;崇祯十四年旱蝗,请于州四门设粥厂,活万人,福王时起为礼部仪制司主事,升员外郎,南都失守归里,仇人恨张采者,群起而击之,复用大锥乱刺,张采几乎死去,醒来后避之邻邑,清顺治五年卒,年仅五十三岁,有《太仓州志》、《知畏堂集》等著作传世。
田承嗣心说这些复社的首脑不简单,知道后世广场民主运动的操作模式,想通过民意向皇上施压,利用朝廷紫色小把自己干掉,可惜复社的人有一点没有搞清楚,自己手里握着刀把子,惹急了自己会让复社血流成河的。
副将管得宽来报:“大人,史德威和内监李蝉求见。”
田承嗣心说麻烦到了,不过自己也正要借史德威、李蝉的嘴传话,于是让管得宽去迎史德威、李蝉,自己率领锦衣卫将领则在船舷处等候史德威、李蝉,不一会管得宽就陪着史德威、李蝉上了船,田承嗣跟史德威、李蝉见礼后,把史德威、李蝉迎进船舱里说话。
船舱里有田承嗣、花铁干、管得宽、田小四和史德威、李蝉六人(刚才被砸烂的茶几已经被亲兵清理干净),史德威说道:“田大人,金陵城发生的事情你都清楚吧?”
田承嗣说道:“大致还是知道。”
史德威说道:“田大人,先不说金吾后街是不是跟锦衣卫有关,但是锦衣卫打杀金陵城士绅百姓就大错特错了,现在大祸已经铸成,大人准备怎么平息江南百姓的民怨?”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是江南百姓的民怨还是复社一帮人假借民意?”
史德威说道:“当然是江南百姓的民怨,复社只是添为江南百姓中的一份子。”
田承嗣哈哈一笑说道:“史大哥,老师的意思要怎么平息江南百姓的民怨?”
史德威说道:“锦衣卫造成金陵城百姓五死二百多伤,总得交几个锦衣卫官兵抵罪,再赔一笔银子给死伤的金陵城百姓。”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这是复社的意思?”
史德威说道:“这是义父的意思,田大人答应了这两件事,义父才好替你周旋。”
田承嗣说道:“那死伤的锦衣卫官兵怎么办?”
史德威说道:“田大人,金陵城百姓可没有打死过锦衣卫,至于打伤几个锦衣卫,也是因为锦衣卫先动手,百姓才不得不自卫,百姓们不应该承担责任。”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老百姓敢厮打锦衣卫,这可是谋反的大罪,岂是一句不得不自卫,就可以不应该承担任何责任,难道大明没有王法了吗?”
史德威说道:“田大人,话不是这样说的,岳父可是为了你好,复社在朝廷民间的力量之大,不是大人你表面看到的。”
田承嗣把脸转向内监李蝉,李蝉说道:“田大人,韩公公请大人为大明江山计,退一步海阔天空。”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李公公,那两条触及了锦衣卫的底线,田某人恕难从命。”
史德威脸色一变说道:“田大人,如果金陵城百姓也拒不退让,呢你是不是准备让这些百姓血流成河?”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这就要你转告复社的人,让他们为大明计为天下苍生计,息了利用不明真相的百姓,来达到自己险恶的目的。”
史德威叹口气道:“田大人,你如此固执,昔日“五义士”之事恐怕要重演。”
“五义士”,是指天启年间苏州市民反对九千岁魏忠贤的斗争,当时苏州织造太监李实、巡抚毛一鹭残酷压迫、盘剥人民,激起市民强烈不满,天启六年,魏忠贤又一次大捕东林党,缇骑押解了一个东林党官员路过苏州,周顺昌替他摆酒席送行,在宴席上指名道姓大骂魏忠贤,押送的缇骑回去报告了魏忠贤,魏忠贤听后勃然大怒,命令东厂派出缇骑,由南京巡抚毛一鹭带领,到苏州捉拿东林党人周顺昌。
东厂到苏州抓人的消息一传开,轰动了苏州市民,(二十多年前,苏州市民在葛贤的领导下,曾经跟税监斗争过),现在魏忠贤的特务又到苏州来抓人,怎么不激起大家的气愤。再说,周顺昌为反对阉党遭到迫害,大家也都同情他。所以到了东厂缇骑到苏州的那天,苏州成千上万市民拥上街头声援周顺昌。
大家拦住毛一鹭的轿子,推了几名秀才向毛一鹭请愿,要求取消逮捕周顺昌的命令,毛一鹭见群众声势浩大,吓得满头大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旁边的缇骑着急了,他们把手里的铁镣往地下一扔,厉声吓唬说:“我们是东厂来的,谁敢阻挡!”
有市民站出来责问缇骑说:“你们不是说奉皇上的圣旨抓人吗?原来是东厂搞的鬼!”缇骑还来不及回答,群众都高叫起来:“原来是东厂来的奸贼!”大伙一面叫,一面向毛毛一鹭和兵士冲过去,这些缇骑吓得东奔西窜,想逃出市民的包围。愤怒的市民赶上去,把他们揪住劈头盖脑地痛打。一个缇骑被击中了心窝,倒在地上就断了气,其余的缇骑也被打得头破血流,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市民们痛打了缇骑,一不做二不休,要找毛一鹭算账,毛一鹭脱了官服,从一条小巷里溜出去,正见到前面有一个粪坑,也顾不得体面,钻到臭气熏天的粪坑角落里,直到市民群众散去,随从们才从粪坑边把吓昏了的巡抚拖了出来。
东厂缇骑逃回去后,立刻向魏忠贤哭诉。魏忠贤哪肯罢休,命令毛一鹭派兵到苏州镇压。他们把那天带领市民暴动的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五人抓进监牢,加上一个煽动叛乱的罪名,把他们定了死罪,五个人被押到刑场就义时神色自若,还指着魏忠贤、毛一鹭的名字破口大骂,五人被杀之后,当地市民出钱,从刽子手那里领回尸体,把他们安葬在虎丘东边的山塘上,后来还立了墓碑,碑上写着“五人之墓”。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是告诉小弟复社想故技重施吗?”
史德威说道:“田大人,我只是告诉你江南百姓素有反抗强权的历史。”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五义士”之事不就是昔日的东林党操纵的吗,这些的复社就是另一个东林党。”
史德威摇摇头说道:“田大人,你怎么这样想呢?”
田承嗣说道:“史大哥,什么“五义士”,死的周文元是当事者周顺昌的轿夫,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都是贩夫走卒,说白了就是东林党的替死鬼。”
史德威说道:“田大人,你不能无凭无据信口开河啊!”
田承嗣说道:“写墓志的可是复社的发起人,老牌东林党张溥,再加上那五十四个修建墓园的捐资者,大部分都是东林党人,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张溥,初字乾度,后字天如,号西铭。直隶太仓人,出身官宦门第,惟因婢妾所生,故不为宗室家人所重,当面称他“塌蒲屦儿”,意为“下贱人所生,永远不出息”,张溥遭此侮辱,越加勤奋好学,读书必手抄,抄后读过即焚去,如此反复七遍,冬天手冻裂,以热水浸暖继续再练。后来他把自己的读书室名为“七录斋”,明史上记有他“七录七焚”的佳话。
天启四年,与郡中名士结为文社,称为应社,人员有张采、杨廷枢、杨彝、顾梦麟、朱隗、吴昌时等十一人,后来遍及全国,超过三千人,平时以文会友,兼又评议时政,天启六年,撰写《五人墓碑记》,痛斥阉党,崇祯元年,与张采一起,在太仓发起了驱逐阉党顾秉谦的斗争,所撰散文,脍炙人口,二张名重天下,崇祯二年,组织和领导复社与阉党作斗争,复社声势震动朝野。
崇祯三年张溥和吴伟业、杨廷枢、吴昌时、陈子龙等同时中举,隔年又与吴伟业中进士,改庶吉士,张溥领导的复社活动盛况“春秋之集,衣冠盈路”,“一城出观,无不知有复社者”其影响遍及南北各省,执政和同僚由此颇为忌恨,崇祯十年礼部员外郎吴昌时与张溥一起推举周延濡复出,里人陆文声要求入社被拒,因向朝廷告发张溥等结党,正史《张溥传》和《复社纪事》说他是病卒于家,《明季北略》中说张溥被吴昌时下毒,当夜腹部剧痛而死,时年四十岁,一生著作宏丰,编述三千余卷,涉及文、史、经学各个学科,精通诗词,尤擅散文、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