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你是我的唯一
青雨推荐得没错,淇河镇的“影子戏”确实独具特色。她们赶去之时,堂内已是座无虚席。
“小叶子!你也来啦!”
眉头几不可查跳动了一下,缓步上前。
“诶?怎么就你一人,东方呢?”逸王左右环顾,没见着东方汐的影子。
“他有事要办,我就自己出来走走。”
“啧啧——果然京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青雨不无感慨,视线在几人身上来回扫,眼睛更是像长在月咏身上了一般。“简直就是仙女下凡,还颇有眼缘。”
“这位是?”
“哈!在下青雨,衙门捕头的女儿。各位都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不如今日就由我给各位作向导啦!”
“那感情好!”苏梓默一脸灿笑,招呼人入座,“既然你是这儿的人,那你肯定知道,哪家酒楼的菜最好吃?哪里最好玩儿?”
“这是自然!说起吃喝玩乐,淇河镇可不输你们那儿!我们这儿,最出名的就是……”
两人一拍即合,吧啦吧啦没完。
逸王本就是来玩乐的,自是也比较感兴趣,听得那叫一个起劲儿。
至于旁边的美人,月咏,似乎看上去就并不那么上心了。一丝几不可查的落寞,在眼中若隐若现。
叶言尴尬扯了扯嘴角,还是落座到一旁,不疾不徐开口:“这影子戏还真是有趣呢!人物动作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这算什么?我曾见到过,比这精彩百倍不止的。”月咏嗤之以鼻,随意剥着花生,扔进嘴里。
这是在生她的气吗?
叶言微敛了敛神色,也不再多言语。
影子戏看完,苏梓默人又嚷着要去吃东西,叶言这才终得脱身。
不觉莞尔,人生若就只是吃吃喝喝,那该多好!
回到客栈,简单洗漱之后,叶言就爬上了床。还别说,出去溜达了一圈儿,睡意正浓。
迷迷糊糊间,身子一轻,又是一沉。叶言不满咕哝了一句:“别闹!”
东方汐不觉柔了眉眼,勾起嘴角,将人往自个儿怀里收了收。直下巴蹭着她的发丝,这才安心睡下。
不过才一下午未见着她,他就觉好似同她分开了好久。他发现,他是越来越离不开她了。真恨不能时时刻刻都这样搂她在怀。
“东方汐!”叶言已经是见怪不怪,只心下,依旧有些不悦。
“能不能把你这毛病改改?还有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把门窗都关得好好的。
“你还好意思说呢!不等我,一个人先睡也就罢了,还不给我留门。昨天就只开了一间房,难道你忍心叫我露宿街头?”
“露宿街头?昨天也不知是谁,非只要一间房!”叶言黑沉着脸,不满。
“再说了,五爷,六爷都在,你就不能去他们那儿凑合一晚上?自找麻烦!”
“凑合一晚?本指挥使是能随随便便凑合的?”东方汐眉眼一弯,故意欺近,暧昧出声:“再说了,不抱着你,我会睡不着的!”
“我又不是你的人形抱枕,没义务让你抱!”叶言没好气看了对方一眼,作势就要起身。
只下一秒,又被对方给捞回去。头顶亦在同一时间,响起温柔的嗓音:“别走,再陪我睡一会儿。”
听出对方声音里的疲惫,叶言这才不再动作,不咸不淡开口:“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寅时。”
现在也就辰时不到,难怪。
叶言微动了动脑袋,便安分躺着,只一双眼,透着清明。
“叶言!”
“嗯!”
“嫁给我好吗?”
刚才还可怜他奔波一宿,这就正经不过三秒。
“嫁给我!做我的女人!”没得到回应,就又重复。
“抱歉,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叶言眼皮都不抬一下,泰然应声。
她其实挺反感这样的说词,总觉那就像是在谈论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的归属问题。
“不是附属品!是唯一!”东方汐赫然睁开眼,将人掰正,一脸认真:“我要你做我的唯一!”
叶言稍显错愕,竟头一次避开他的视线,心虚掩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唯——呜呜——”
她眼中的那抹躲闪,他看得清清楚楚,一时是又惊又喜。便不想再给她找借口的机会,径直吻了上去……
东方汐的感情,远比她料想的要来得深沉。
她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他们玩弄的把戏,又或者,他们都不过是一时贪图新鲜罢了。可现在看来,这些个不该有的感情,显然是越来越复杂了。
她知道,若不能将这些个无谓的情丝斩断,到时终归会害人害己。
思及此,叶言就顿觉头大。
无论是夜王,还是东方汐,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他们两人的势力加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这天下到底还有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想什么呢?从刚才起就一直走神!”
叶言不觉揉了揉太阳穴,稍显疲惫,掩饰出声:“我只是在想,你们说的,这个周大初的养子,到底为何在多年之后,才又继续犯案?”
他们收集来的讯息里,嫌疑人可以锁定为周大初的养子,周寅。
周大初生前是个江湖卖艺的,虽有一身好手艺,却为人烂堵,酗酒。老婆老早就跟人跑了,后来就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一个男孩儿,收为养子。
这家伙,一喝醉酒就打人,养子周寅经常被打得是鼻青脸肿。
半年前,他们来到淇河镇,周大初凭着一身手艺,生活倒也过得去。只是这酗酒的毛病依旧在。
可憎的是,这银子挣得越多,就越爱那一口酒。乡邻也同情周寅那孩子,但周大初脾气不好,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直到五年前,周寅出去给周大初买酒,回来才听说周大初竟在屋里上吊自杀。
同国舅爷的情况简直一模一样。密室,遗书,断掌,上吊。
当时也有人怀疑是年仅十五的周寅,谋害了自己的养父。只是仵作勘验过后,证实周大初死亡的这段时间,周寅有不在场证据。
再加上遗书的笔记,确是周大初本人的。而那密室,也并无破绽。所以案子就这样以自杀定案。
至于周寅,在之后不久,也离开了淇河镇。去向,不得而知。
哪怕是他们,依旧没能查出周寅的踪迹。一个人就好似这样凭空消失了一般。
天门的情报组织,可以说是非常厉害的了,如今却不能查到一个普通百姓的踪迹。
要么说这个周寅已经不幸遇害,要么只能说,这个人实在高明,已经隐姓埋名,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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