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儿vs周世轩8
面对着她,他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不管说些什么,说了总比不说的好。
“君小姐。”
“呀,你醒啦?太好了,我去叫伯父和伯母。”
说罢,人就一溜烟的没了,只能听到欢快的脚步声,周世轩闭了闭眼,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是失望,还是烦闷。
她来看望自己,每日都要读上一段时间的心经,按理说,自己本该感谢她的,可是他无论如何也生不出一丝的感激之情。
不一会,周父周母就急匆匆的跑来了,看到周世轩当真的清醒了,忙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周父则是对着君念心作揖,表达感谢。
周世轩很想问他们,李乐瑶可有来过,她可曾关心过自己,却问不出口,怕会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结果。
“爹,娘,你们先出去一会,我有话和君小姐说。”
李欣儿有些期待,但也明显听出他话语中的生疏,嘴角扯着微笑,“你不必这样,还叫我欣儿就好,我喜欢你叫我欣儿。”
“不敢,您是君家的大小姐,在下只是一介布衣,不敢高攀。”
李欣儿的脸色有些难看,脸上的羞红慢慢退下,换上白色,眼睛里转着泪珠,“怎么会呢,我从来只当我是李欣儿的。”
“是吗,那我且问你,你说你当自己是李欣儿,可你们真的当自己是李欣儿,是乐瑶的姐姐,哥哥吗?你们瞒她的事,可有向她说过一点?”
“我们想说的···”
“算了吧。”周世轩打断她,继续道:“那么多年,我不信你们没有一点机会,你们是信不过她,根本没拿她当一家人,原先我也奇怪,为什么他对李乐瑶做出那样的事,你还要帮着他,就算是和她决裂,你也站在他那一边,这些或许在乐瑶看来,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以我看来,你们就算得上是忘恩负义了。”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出来,让他还在病中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会,脸上涨得通红,不过一会又消散下去。
他是平静了,可是李欣儿却是平静不了,一直以来建设的心理防线,突然被人戳破,原以为是为了大家好,现在才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意想天开罢了。
“我,我没想过,我觉得这些事情太危险了,她一定会理解的。”
周世轩冷哼一声,极为不屑,“是啊,她会理解的,她那么善良,怎么会怪你们呢,就算是君若尘出手伤了她,她不是也没有做出什么报复他的事吗。”
李欣儿满面愧色,低着头,脸上的泪水一滴一滴往下落着,“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完便掩面跑了出去。
本是看到他们两人有了进展,在外面守着的周母,忽然看到李欣儿毫无形象的捂着脸往外跑着,怎么叫都不应,急冲冲的回到周世轩的屋里。
看到气定神闲,躺在床上的儿子,满心的怨气消了一半,又加上他因着李乐瑶的事,才病了这几日,心中更是不忍责怪了。
“儿啊,欣儿怎么了,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把人惹哭了?你生病这几日,她可是每日都来的,单看着这个份上,你也不能对她说太过分的话啊。”
“娘,那是她们自己做的事,难道还不许说了?他们相处那么多年,一句话也不曾对乐瑶说,现在突然变了身份,也就算了,大家都没说什么,退婚也是两家人同意的,现在又出尔反尔,请皇上赐了婚,这又算什么,凭什么乐瑶可以任他们欺负。”
周世轩越说越激动,险些落下泪来,心中只替她觉得委屈,那样的人,把婚姻当儿戏,他根本配不上她。
周母无言以对,怕他又要激动,只得细声安慰,让他宽心,心中也对那个君若尘没有一丝好感。
若不是出了这个岔子,那样聪明伶利的一个女孩,就要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了,虽然相比之下,李欣儿更适合娶回家,但是由于第一次认识的就是她,便也先入为主了。
更何况儿子又喜欢呢,可是,现在却是不能了,只盼着他及早回头,和李欣儿定亲也是不错的,现在看来,难啊。
“娘,这几日,乐瑶她,可有来过?”
周母看着他,眉心拧了一下,面带愁容,“她这几日只怕也同你差不多,出不得屋门半步。”
“怎么,难道她也病了?我要去看看她。”
周世轩一听这句话,有些着急,努力撑着身子就要起来,本该有些伤心的,却不知为何,带着一丝甜意。
“儿啊,你且慢些,听我细说。”周母忙将人按下去,盖好了被子,继续道:“原是你生病,我也知道是因为她,便想着去将她请来,谁知没有见到她,她倒不是因为病了,你知道,与那圣旨一起的,还有一道让秦肖领兵出征的圣旨,谁知她要跟着去,秦将军哪能同意,这历来也没有听说过女子上战场的,就派人将她锁在了屋里。”
周世轩叹了口气,这倒是白病了一场了,也没得着她一丝的怜惜,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邪恶,忙甩甩头,将那邪恶的因子抛出脑海。
“上战场这样的事,的确不适合女子,我倒也能理解她,她一定是想借着这次机会离开这里,况且,她又有一身的武艺,还有秦肖,自然不会让她吃苦的。”
他为什么不答应呢,那个人也在京城,秦大哥又怎么放心她呢,唉,想了这么多,忽然觉得额头那里青筋突突的跳,忙闭了闭眼。
周母看着他的样子,再心疼也没用,自己也没有办法代他去受。
回到家的李欣儿一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进去之后就再不出来了,任谁叫也不开。
门外的丫鬟也不敢告诉君若尘,整个府里没有人会不怕他的,若是让他知道小姐从周家哭着回来,还不把周公子给打折了。
几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老李,毕竟是她的义父,两人又那样敬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