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进取河内(二)

七十三、进取河内(二)

丁原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时,另一个谋士却笑道:“咱们思考问题都是将南军放在强势,为何不反过来站在南军的立场上想一想。南军要对河内动手,难道就不担心主公率军趁机南下吗?”

丁原的双眼顿时一亮,“对啊,南军占据箕关完全是为了防备咱们,咱们却还在这疑神疑鬼!”

最后一个疑问解开了,丁原不禁感到豁然开朗。心中疑心顿去,于是便不再防备南方。

事情似乎就是这样的,但丁原的一个谋士却没有丁原那样的好心情,他仍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冀州位于黄河以北,基本上就是现在的河北南部地区。这里地势平坦,水源丰富,土地肥沃,是黄河两岸难得的富庶之地。前一段时间的黄巾之乱并没有对冀州造成大的影响,钱粮充足的冀州无疑是一块大肥肉。

在从洛阳往冀州的官道上,一支几万人的队伍正在行进。当头打着两面大旗,左边一面是一个袁字,右边一面是‘大司马’字。原来这是袁绍的队伍,在队伍中间脚跨锦衣黄骠马、身披金甲、头顶金盔的就是袁绍。在袁绍左边的是大将淳于琼,右边是才投靠袁绍不久的大耳朵刘备,两人均缀后半个马身以示尊敬。

袁绍的神情有些兴奋,眼神中很有些踌躇满志的味道。一旁的淳于琼眼神也是贼亮贼亮的,不过他是听说韩馥有几个漂亮的小妾。而刘备虽然表面上微笑着,但他的眼神中会时常闪过抑郁苦闷之色。

袁绍率领几万大军前来冀州,这是韩馥邀请的。原来,日前袁绍决定谋夺冀州后,许攸献计以洛阳缺粮为由向韩馥借粮,以此骗开冀州城门。袁绍当即采纳了这一计策,派出高干和旬堪前往韩馥处。一番游说之下,生性懦弱无主见的韩馥答应了袁绍的要求。虽然有谋士极力反对,但韩馥却不为所动。

随后,袁绍亲自率领几万大军往冀州而来。随行的有爱将淳于琼和刘备。而洛阳的防守重任则交给了许攸,在这里须要提的一点是,刘备那一万人被袁绍留在了洛阳,刘备只带了数百随从跟在袁绍身边,很显然,袁绍这么做是有用意的。

这天天色将晚时,袁绍率领大军来到冀州城南三十里处。今天是无法赶到冀州了,于是袁绍下令全军就地歇息一晚。

这里地势平坦,有一座不大的山岗,山岗对面是一条蜿蜒和缓的小溪。袁绍就将军队驻扎在山岗与小溪之间。

此次出兵冀州,袁绍根本就不认为有什么凶险,因此只在山岗上设置了一处岗哨。

天色很快全黑下来,军营中也随之点起了篝火。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喝酒吃肉高声笑谈,与周围寂静幽暗的野地相比,这里显得非常热闹。

山岗上岗哨的士兵也没有被亏待,照样有酒肉被送了上来。

十几名负责站岗瞭望的士兵围坐在一堆篝火旁,一边喝酒吃肉,一边闲聊胡侃。

在篝火的周围是一片浓厚的黑幕,那里寂静异常,只有风声和不知什么野兽偶尔的呼喝声。

突然,黑幕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站在了望塔上的哨兵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禁揉了揉眼睛,再往那里看时,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哨兵不禁自嘲一笑,看来自己真的是眼睛花了。

哨兵的这一念头还未转完,突然一只力大无穷的手掌从后捂住了他的口鼻。哨兵顿时大骇,刚要挣扎,突然感到脖子一凉,随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个蒙面黑衣人轻轻将哨兵的尸身放下。然后学了几声布谷鸟的叫声。这几下惟妙惟肖,不是有约定的人,根本就不会知道这几声鸟叫是人模仿的。

随即树丛中黑影连晃,数以百计的黑衣人越过岗楼,无声无息地摸进岗哨的营地。此时,篝火旁的十几个岗哨士兵还丝毫未觉。

士兵们正在喝酒闲谈,突然周围涌出数十名黑衣人,士兵们措手不及,未作任何反抗便被全部解决。

“准备一下,半夜偷袭袁绍的粮草营。”

一个黑衣人对其他黑衣人道。其他黑衣人只一点头没有说话便散了下去。

袁绍的粮草营位于大营靠山岗的一侧,有五千人在粮草营中负责防守。不过,此时连袁绍都麻痹大意,他手下的军士就更不用说了。半夜时,绝大部分军士都进入了梦乡,只有少数士兵在站岗,连巡逻的都没有,即便是站岗的,也在那不停地啄着脑袋。

两个黑影无声无息地同时出现在粮草营大门处两个正在啄着脑袋的站岗士兵的身后。黑衣人熟练地往哨兵脖子上一抹,两个哨兵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黑衣人将两个哨兵的尸体放下,然后朝后打了个手势,随即数百名黑衣人涌了过来。

进入粮草营的数百名黑衣人迅速分成两队,一队往粮草囤积的地方,另一队则来到圈放战马的地方。在古时候,为了喂马方便,一般马匹都会被圈在粮食附近。

粮草营中潜进了数百不速之客,然而袁绍军却毫无察觉。

片刻后,囤积粮草的地方突然升腾起烈焰,与此同时,马圈也闹腾起来,数千匹受惊的战马冲出马圈,疯狂地朝士卒们休息的营地狂奔而来。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便惊醒了袁绍军的将士,不过所有人都茫然四顾,一时之间都还没反应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了!粮草起火了!”

突然有人大叫起来,于是所有人都往粮库望去,不禁齐齐变色。其中最惊恐的要数负责保护粮草的那名将军。如果粮草完了,他的脑袋恐怕也得搬家了。

“快!快救粮食!”

粮草将军焦急地大叫道。随即率领一千多名士卒往粮仓急奔而去。

然而才冲出去没多远,数千匹战马突然奔腾而来。猝不及防的众军士顿时被冲了个七零八落。

面对发疯的数千马群,袁绍军将士根本无法阻拦,于是马群便在人群之中纵横肆虐,很多人被受惊的战马撞倒,然后在无数的铁蹄下死于非命。原绍军的将士为了躲避肆虐的战马四下奔逃,场面混乱不堪。

在战马群当先的几十匹战马上,有几十个黑衣人挥舞环首刀呼喝不已,他们依靠战马群的力量在袁绍军将士中纵横,刀光起处总有一名袁绍军军士被斩翻在地。很显然,被圈得好好的战马群之所以会发疯,之所以会朝军士们歇息的地方冲过来,完全是因为这些黑衣人的原因。粮草起火不是意外,而是敌人的突袭。

那位粮草将军在一开始便被万千铁蹄践踏而死,粮草护军则在发狂的马群中垂死挣扎,根本无力去救火。火势越来越大,很快便演变成滔天烈焰。

从袁绍中军大营中出来的两万多大军正焦急地赶来,但中军大营离粮草营有一点距离,一时还无法赶到。

等中军大军终于赶到时,火势已经蔓延到无可挽救的地步,数万将士只能望着瑰丽的滔天烈焰怔怔发呆。

而那些罪魁祸首黑衣人在中军大军赶到前已经撤走了。

粮草被付之一炬,原本心情很好的袁绍不禁暴跳如雷。

“你们倒是说说,怎么会这样?”

袁绍双目赤红地吼道。负责护卫粮草的将军已经身死,无处发泄的袁绍只得朝众人发飙。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把火明显是那些黑衣人所为,但那些黑衣人究竟是谁的部下呢?

见众人无人说话,袁绍更来气了,于是对着众人咆哮不已。众人不敢答话,均低垂着头以回避袁绍的怒火。

刘备也低着头,不过他的眼神中却闪过幸灾乐祸的味道。

袁绍愤怒的咒骂了好一会儿,也许是累了,他终于停了下来,坐在帅坐上呼呼地喘着气,很显然,他的气还没消。

这时,郭图出列朝袁绍道:“主公,此事恐怕是韩馥所为。”

袁绍不禁一愣,随即双眼一睁,“韩馥!对,一定是他!他一定是识破了我的机谋,所以先下手为强焚我粮草,使我不得不退军!好个阴险的韩馥!我定要他不得好死!”

“来人,传令军中工匠赶制攻城军械,以备攻城之用。”

袁绍狠狠地下令道。原来,袁绍军原本打算以借粮为借口诈开城门然后夺城,为了不引起韩馥的疑心,所以军中并未携带有攻城用重型军械,现在如果要强行攻城,就只得就地取材赶制军械。

传令兵领命便要退下,郭图却阻止了他,“慢。”

随即朝袁绍抱拳道:“主公,此事虽然韩馥的嫌疑最大,但颇为蹊跷。如果是韩馥的话,他完全可以布置更多的军队,我军就算不全军覆没,也一定会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回洛阳。所以在下以为,此事恐怕也有可能是哪一个不愿意我们获得冀州的诸侯所为,不得不防啊!”

听到郭图又这么说,袁绍顿时犹豫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犹豫间,袁绍正好看到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的刘备,于是问道:“玄德,你说我们该当如何呢?”

刘备没想到袁绍竟会问自己,不禁愣了一下,随即略作思忖出列道:“此时情况不明,不如咱们先退回洛阳再作打算吧。”

“三军既动,未建寸功便折返,对士气军心有弊。何况此时虽然情况不明,但我军仍处强势,此时就言退兵未免太过草率。”

郭图斜睨了刘备一眼,语气很不肖地说道。

刘备笑了笑,“这只是在下浅见,至于如何行动,在下惟主公马首是瞻。”

郭图冷冷一笑,便没再理会刘备。

郭图朝袁绍抱拳行了一礼,“主公,咱们此时应暂驻此地,然后派人去质问韩馥,看看韩馥作何反应。同时传令渤海,令高览守渤海并筹集粮草,再令颜良、文丑二位将军率大军即刻西进与我等汇合。等我两支大军汇合,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能够拿下冀州。”

袁绍想了想,觉得郭图的计划可行,正要应允。这时,刘备有说话了,“公则先生所言甚高,只是现在粮草被烧,高览将军运粮来之前这段时间,咱们该如何解决粮食问题?”

这确实是个问题,于是袁绍也看向郭图,眼神中满是希冀之色。

对此,郭图早有计较,“此去巨鹿不远,明日叫淳于将军率军去借些粮来便是。如果不够再去东边的清河借粮。虽然这两地不如冀州富庶,但只要应付到高览将军来到还是没有问题的。”

借粮?呵呵,说得好听,其实是抢粮罢了!刘备心头冷笑道,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听到郭图的筹划,袁绍抑郁的心情好了很多,当即便按照郭图所说的传下了一通号令。

第二天一大早,淳于琼率领两万人马往巨鹿而去。

袁绍就地驻扎下来,为了防止再有敌军突袭,这一次特别加强了周围的瞭望警戒力量,山岗上布了三处哨岗,互为犄角,若想再从此处无声无息地潜进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同时,袁绍向冀州派去了使者,他们的任务是试探韩馥的反应。

冀州。韩馥一夜没睡好,一大早便起来在大厅来回踱步忧心忡忡。昨天夜里,南边的那场大伙映红了半边天,韩馥虽然在三十里外的冀州却也看见了。早就收到属下报告,袁绍已经率军到达南边三十里处,难道竟会是袁绍出事了?

正当韩馥忧心之时,高干、旬堪及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纷纷先后脚赶来了。

“不知可有袁公的消息?”

韩馥急忙文高干旬堪,忧虑之色溢于言表。

高干和旬堪互望一眼,荀堪对韩馥道:“韩刺史,难道你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韩馥愣了一下,随即微感诧异地反问道:“你这话是何意?我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见韩馥的神情不似做假,这让两人不禁倍感疑惑。昨天那场大火滔天震撼,高干和荀堪都非常震惊,他俩均猜到很可能是袁绍的大军出了问题,如果是这样,那么韩馥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当时高干建议立刻逃出冀州,不过荀堪在略作思忖后却提议留下来,他对高干说:“韩馥确实嫌疑最大,但如果是韩馥的话,我俩就是想跑也是跑不掉的。不如留下来静观其变。”

高干想了想,觉得荀堪说得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荀堪的建议。

荀堪感到事有蹊跷,略作思忖后对韩馥道:“我俩还未接到袁公方面的消息,所以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不过我想刺史大人也猜到了,昨夜的那场大火极有可能是袁公军营出事了。”

韩馥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随即焦急地征询道:“是否需要我派兵前去接应?”

高干和荀堪互望了一眼,两人都犹豫了起来。

这时,长史耿武说话了,“主公,目前情况不明,我军不宜轻动,否则中了埋伏可就大大不妙了。”

耿武心中焦虑不已,他担心这是袁绍的又一个圈套,如果韩馥不查大意派兵出城中了埋伏,冀州就危险了。

韩馥顿时犹豫起来,他觉得袁绍在辖内出事,他有责任派兵救援,但耿武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城外情况不明,确实不宜轻动。不过和耿武的担心不同,韩馥倒不是怀疑袁绍有什么用心,而是担心其他的不可测因素。

荀堪看了看耿武,又看了看韩馥,心中疑窦丛生,他觉得这两人好像是在演戏。

半晌,荀堪对韩馥道:“耿长史说得没错,目前城外的情况不明,确实不宜派兵出城。最好先派斥候探明情况再说。”

说话间,荀堪不经意地瞟了耿武一眼。

韩馥见荀堪也这么说,于是就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先派斥候出城探明情况。

耿武听到荀堪竟然这么说,不禁心头疑惑,心有所思之下,不禁眉头皱起。

一直注意耿武的荀堪见状,心头不禁一惊,心中的疑窦越来越重。

在刺史府呆了大约一个时辰,高干和荀堪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看着两人匆匆离开的背影,耿武非常忧虑。“主公,昨夜的那场大火太过蹊跷。在这冀州地界,除了咱们意外,还有谁有能力做这事?”

待高干、荀堪离开后,耿武对韩馥说道。

韩馥皱了皱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公,这件事只怕是袁绍自己所为。”

韩馥不禁一惊,随即笑道:“这怎么可能。哪有自己放火烧自己的!何况就算如此,那他的目的何在呢?”

“原因很简单,就是诱使我军出城,然后聚而歼之。”

耿武可谓语出惊人。

韩馥大吃一惊,随即不悦道;“你怎可如此妄加猜疑!袁公此来不过是借粮,怎会有歹心!”

“只怕借粮是假,谋夺冀州是实。”

韩馥大感不悦,“袁公四世三公,怎会如此不义!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主公,耿武说的并不是全没道理。我等不存害袁绍之心,但却不得不防。如果袁绍起歹心,我等也不会措手不及。”

别驾闵纯也上前劝道。

“下臣也赞同二公所言。”

治中李历也道。

韩馥紧皱眉头犹豫起来,他虽然不相信袁绍会对自己不利,但手下的三位谋臣都如此说,却让他不得不好好考虑考虑。

最终,在三人焦虑的眼神中,韩馥终于决定下令全军戒备,并且四门戒严。三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时间过去了一天,去巨鹿‘借粮’的淳于琼已经回来了。此行非常顺利,淳于琼弄到了三万多石粮食,足够几万大军消耗一个月。除了粮食,淳于琼还带回来很多女人,这不禁让全军上下双眼为之一亮。

这淳于琼嗜酒好色又无谋略,但却能在袁绍的军中混到大将的地位,这是因为他非常会拍袁绍的屁屁。这不,淳于琼从巨鹿掠得许多民女,特意从中挑选出四名容貌最佳的处子献给了袁绍。

袁绍本来因为前日大火的事,心情不大好,但一见到这四名楚楚可人的娇美少女之后,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仲简真不愧是我的心腹之将啊!”

袁绍很是感慨地夸赞道。

不过袁绍并没有急着同这四个美丽少女共赴巫山,他心中有事,没那个心情。

使者已经离开一天多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袁绍不禁有些担心。

正当袁绍思虑之时,卫士突然前来禀报道:“主公,冀州韩馥有使者送来三只锦盒。”

袁绍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让他们进来吧。”

不想卫士却道:“那使者将锦盒送到辕门处便即离开了。”

袁绍不禁眉头一皱,旁边的郭图道:“那三只锦盒呢?”

“就在帐外。”

“快拿进来。”

“是。”

卫士应诺,随即退了出去。片刻后,进来了四名卫士,其中三人各捧着一只锦盒。

袁绍端详了片刻。这三只锦盒非常华丽,均是金丝镶边,并雕刻有各种图案。

想必是韩馥送来的礼物吧。袁绍如此想着。

“快将锦盒打开。”

袁绍对卫士下令道。

第四名卫士领命,当即将其中一只锦盒打开。然而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并不是预想中的珠光宝气,却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开盒子的卫士不禁吓了一跳,倒退了一步。

心情本来很好的袁绍脸色陡然一变,旁边的郭图也跟他一样。

现场顿时寂静下来,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经过短暂的震惊,已经回过神来的郭图连忙上前查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哎呀!这不是我们派去冀州的使者吗?”

袁绍闻言,连忙也上前查看,虽然这颗人头鲜血淋漓披头盖面,但袁绍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一天前被他派去冀州的那个使者。

袁绍的脸色异常难看,青一阵紫一阵的。

“快,将另外两个盒子打开。”

郭图急声道。

卫士闻言,连忙将另外两个锦盒打开。果不出众人所料,另外者两个锦盒中装的也是鲜血淋漓的人头。

待看清另外两个人头的身份,众人更加震惊了。原来这两人竟然是早先派到冀州的高干和荀堪。

三只锦盒之中血浓浆浆,显然是一被杀便被人取下脑袋放入了锦盒之中。三颗人头全都是披头盖面,双目圆睁似乎是死不瞑目。

袁绍看着三颗人头愣了好一会儿,随即双目猛地一睁,其中血红一片,“韩馥小儿怎敢如此!我誓将你碎尸万段!”

袁绍狠狠地吼道。

一旁的郭图挥手示意卫士带着锦盒退下。然后对袁绍道:“主公打算如何?”

袁绍的双目中射出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还用问吗!韩馥欺人太甚,我誓杀韩馥!”

郭图感到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但此时袁绍怒火正盛,郭图不想去触袁绍的霉头。

当天袁绍便传下号令,命令全军整装,即日兵进冀州。

第二天,几万大军离开营寨,浩浩荡荡地往冀州而来。沿途百姓纷纷走避,躲避不及的全都死在袁绍军将士的刀锋之下。沿途所过村镇尽被焚毁,人口俱被屠尽,袁绍在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从冀州城往南望去,只见黑烟滚滚,那是数座村镇被焚烧的景象。

先一步得到消息的韩馥大惊失色,连忙命令四门紧闭,严加防范。

“怎会如此?”

冀州刺史府中,韩馥焦虑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高干、荀堪两位先生怎么还没来?”

韩馥焦急地问道。

“此二人从昨天开始就不曾见到人影,只怕是早已逃出冀州了。”

耿武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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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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