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迁新居，有人欢喜有人愁
翌日清晨，莫璃收拾妥当正准备去育士院，就见辰伯慌慌张张的小跑过来，见到莫璃急声说：“公子，等等，有圣旨要你亲自去接。”
莫璃一听，心里就有些奇怪，自己虽说挂了个虚职，却从没有上过朝，再说众所周知自己是安逸王府的门客，怎么会有圣旨传到自己身上呢？虽如此猜测，还是跟着辰伯快步走到了大厅。
众人见莫璃到了，有的松了口气，有的神情担忧，辰亦睦更是以来莫测的神情。
“这位就是莫璃大人吧？快快接旨吧。”一个太监用他公鸭般的嗓子说道。
莫璃与众人齐齐跪地说：“臣|奴才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安逸王府莫璃，智勇双全，功于社稷。朕甚器之，特赐府邸一座，即刻入府。钦此！”
莫璃默默的咽了咽口水，说：“谢皇上隆恩。”伸出双手，毕恭毕敬的接过圣旨。
“莫大人，走吧。”那太监谄媚的笑着说。
“去哪？”莫璃问。
“去看看您的新府邸啊，奴才还等着向陛下复旨呢！”那太监伸手虚扶了莫璃一把，脸上的谄媚不减。
“这......不瞒公公，在下还要去育士院授课。不知是不是可以晚些再去？”莫璃试探着问。
“哎哟，莫大人啊，这课随时能去上，皇帝这边还等着奴才回话呢，大人可要分得清轻重缓急啊！”翌日清晨，莫璃收拾妥当正准备去育士院，就见辰伯慌慌张张的小跑过来，见到莫璃急声说：“公子，等等，有圣旨要你亲自去接。”
莫璃一听，心里就有些奇怪，自己虽说挂了个虚职，却从没有上过朝，再说众所周知自己是安逸王府的门客，怎么会有圣旨传到自己身上呢？虽如此猜测，还是跟着辰伯快步走到了大厅。
众人见莫璃到了，有的松了口气，有的神情担忧，辰亦睦更是以来莫测的神情。
“这位就是莫璃大人吧？快快接旨吧。”一个太监用他公鸭般的嗓子说道。
莫璃与众人齐齐跪地说：“臣|奴才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安逸王府莫璃，智勇双全，功于社稷。朕甚器之，特赐府邸一座，即刻入府。钦此！”
莫璃默默的咽了咽口水，说：“谢皇上隆恩。”伸出双手，毕恭毕敬的接过圣旨。
“莫大人，走吧。”那太监谄媚的笑着说。
“去哪？”莫璃问。
“去看看您的新府邸啊，奴才还等着向陛下复旨呢！”那太监伸手虚扶了莫璃一把，脸上的谄媚不减。
“这......不瞒公公，在下还要去育士院授课。不知是不是可以晚些再去？”莫璃试探着问。
“莫璃知道了，就走吧。”莫璃看了一眼辰亦睦，无奈的跟着这公公上了马车。
马车不紧不慢的走着，莫璃的心却是忐忑不安：不过短短两日，皇帝就安排好了府苑，看来这皇帝也是着急让自己搬出安逸王小筑吧？只是如此心急，实在让人费解......想到辰亦睦刚才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莫璃一阵心痛，算了，以后在慢慢的哄他吧......
“大人，到了。”那太监一声提醒，莫璃恍然回了神，抬头一看，一座典型的古代建筑就映入了眼帘，大体看去既不奢华，又不显眼，比普通百姓人家略气派些，又比那些官宦人家又简朴小巧些。
抬头一看，那匾额上书“班联玉荀”四个苍劲有力的金色大字，莫璃心里重复了一遍，什么意思。莫璃一时想不到，便暂且不去在意，径直朝里走去。入门就是石子铺成的甬路，阡陌相协，山石点缀，整个院落虽不华贵，却清新雅致。再往前去，就是正院，与莫璃相对是上房主室，左右两边各有几间客房，杂役间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莫璃心里嘀咕着，再看正房前方两边各放着几个水缸，刚上还飘着几多红莲，倒是雅致。莫璃心想，忽然闻到一股独特的香味，不禁问道：“什么味，这么香？”
那太监讨好的说：“是后院的桂花，皇上授意，意味着新贵入府。”莫璃不自然的笑笑，继续往前走。就进了上房大厅：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边，镂空的雕花窗厩中射入点点细碎的阳光，房中并没有什么华贵的摆设，却干净整洁。莫璃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对着那太监说：“多谢公公费心，请回禀皇上，莫璃甚是满意。”
那太监听到莫璃这么说，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那是，咱家必定如实回复。”说完又拍了拍手，不一会儿就进来两个太监、两个宫女装扮的人。这四人皆是低头弯腰对着莫璃行礼说：“参见大人。”
“这是？”莫璃看着他们，不解的问。
“回大人，这是皇上亲自给您拨的人，专门伺候您的。”
“哦，多谢皇上，皇上对在下真是关怀备至，在下感激不尽。”莫璃一脸动容的样子，落在那太监的眼里，甚是顺眼。
那太监见差不多了，就挥了挥手里的掸子说：“既然甚合大人的心意，那奴才就回宫复命了。”
莫璃拱手行礼道：“公公慢走，有劳了。”
......
莫璃送走了那太监，看到这几人还是保持着行礼时的姿态说：“都免礼，不必拘束。”
这几人这才慢慢的直起身子，却还是依然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看她。
莫璃清了清嗓子说：“想必你们都知道我是谁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们呢，你们做个自我介绍吧。”
“回大人，奴才小六子。”
“奴才小全子。”
“奴婢柳絮儿。”
“奴婢招娣。”
莫璃看着他们自我介绍，忽然觉得那个名叫柳絮儿的宫女有点眼熟，就说：“柳絮儿？抬起头来。”
柳絮儿抬起头来，看了莫璃一眼，很快又低下了头。只这一眼，莫璃就看清了，这不就是那天在庆功宴上被自己“调戏”，险些问罪的宫女吗？
“是你。”莫璃轻轻的说。
“大人，求您别干奴婢走，奴婢定当感恩戴德，缬草相报。”柳絮儿以为莫璃要处置自己，慌慌张张的下跪叩首，连连祈求。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赶你走？快起来。”莫璃扶起她，顺手擦了擦她的眼泪。
“多谢公子。”柳絮儿脸色一红，乖巧的退到了一遍。
“我只是看你有些眼熟罢了，没有想到是你。柳絮儿，这个名字不太好，多有漂浮不定，无处安身之意，依我看你不如就叫柳依依吧，取自《采薇》里面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愿你以后能有所依靠，安安稳稳。”
莫璃话一说完，柳絮儿立刻感激涕零的朝着莫璃连连叩首：“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起来吧。”莫璃无奈的扶起她，这古代的规矩就是多，多的让人不胜其烦！莫璃看了看其他几人，皆是动容的看着自己，只得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一一说明：“你们听着，不管你们以前是伺候谁的，有什么样的规矩，到了我这里就要遵守我的规矩。我这里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许对我下跪！第二条就是：不许自称奴婢或者奴才！别的我还没有想好，以后再说吧，现在你们先退下吧。”
这几人不敢置信，又满心感激的朝着莫璃行礼，退下。
莫璃突然想到什么，说：“依依，你留下。”
已改名柳依依的宫女身影一愣，即刻停住脚步，看向莫璃。
莫璃问：“你家中可还有亲人？”
柳依依一愣，虽然不解还是如实相告：“大人实不相瞒，奴婢，哦不，我家里还有一个年迈多病的母亲。”
莫璃又问：“既然你母亲年迈多病，你又怎么照顾她的呢？”
柳依依黯然的说：“奴婢，不是，我每月领了月银，托人带出宫去，交给我母亲。”
莫璃沉默了，自己之所以单独留下她，不仅仅是怀疑她是皇帝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探子，更多的是想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落在某些心怀叵测之人的手里......莫璃想到这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于是说：“你母亲现在何处？”
柳依依说：“距此处约二十里。”
莫璃似下定了决心般说：“走，带我去看望你母亲。”
柳依依不可置信的看着莫璃，怀疑自己听错了。从没有任何一个王公大臣主动提出过要看望自己的母亲，柳依依连忙下跪说：“大人，这万万使不得啊，奴婢家中污秽不堪，不能脏了您的脚。”
莫璃说了句无妨，就起身往门外走去，看着莫璃坚定地样子，柳依依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蓦然眼中泪光涌现，一股暖流涌入心头，只好快步跟上莫璃的脚步。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辰亦睦站在门外若有所思的盯着门上的匾额看，见莫璃出来，脸上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说：“这时候准备去哪里？”
莫璃看到辰亦睦，又惊又喜，上去抓着辰亦睦的衣袖说：“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去一个地方，你一起吧？”
辰亦睦看看莫璃，又看看柳依依，说了句：“上车吧。”
莫璃跟着辰亦睦进了马车，柳依依则是“识相”的坐在了马车外边，指着前面的道路说：“走吧。”
莫璃刚刚坐定就感觉道辰亦睦的脸色不对，想了想也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主动地靠近辰亦睦的身边，摇晃着辰亦睦的衣袖说：“子睦，你生气了吗？”
辰亦睦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也不看莫璃一眼，冷不丁的收回了自己的衣袖。
莫璃感到手里一空，心里也空落落的，鼻子一酸，低下头说：“我知道你生气了，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你我之间的距离，远远不止看上去的那么遥远，你明明知道我不属于这里......”
辰亦睦神色略有些松动，言语也有些激动的说：“你不属于这里？那你属于哪里？”
莫璃心里堵得慌，张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辰亦睦不经意瞥见了莫璃眼角的泪痕，心里一阵酸楚，伸出双手，牢牢地抓住了莫璃如莲花一般洁白的双手，喉节微动，声音低哑：“你知道吗？今天你走出我的大门之时，我心里又气又怕，气的是此生怎么会遇见你这样的女人，自认一向对女子薄凉自持，唯独对你深情不忘却无可奈何，怕的是好像只要你转身离开，我们就再也不会重逢了。”
“茫茫人海，能相遇相知已是不易，至于相爱相依，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所有的事情不要在意结果的好坏，而在于过程是否精彩。与其牢牢抓住那不可知的未来，不如珍惜现在......啊......”
莫璃还没有说完，就感到手上吃痛，不禁喊了一声。辰亦睦的眸子里充斥着难意接受的怒火，用力的捏着莫璃的双手“什么叫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今日本王就让你看看，我要的，能不能得到！！”说着就用自己的手臂紧紧的钳制住莫璃，使她动弹不得，面目清冷的向莫璃靠了过去......
“王爷，莫大人，到了。”柳依依的声音在车外及时响起，莫璃慌乱的回答：“知道了。”趁着辰亦睦不甘心而愣神的一瞬间一把推开了他，飞快的逃离了这让人脸红心跳的空间。
这是一间很简陋的民房，院墙有一人高，门是用木头一根根钉做的，处处显露着家徒四壁的窘迫。不时从房间里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咳嗽之声，和织布机发出的“吱吱”声，听得让人揪心。
莫璃看看柳依依，只见她一脸的窘迫与伤心，双手无措的绞着衣襟的下摆，便朝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率先走了进去。
柳依依见状，慌乱的走到莫璃跟前，一边打开紧闭的房门一边大声说：“娘，我回来了。”莫璃进去一看，只见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佝偻着腰，一手捂着嘴巴咳嗽，一手正做些织布的活。这老人闻声有些意外的转过头来，看到了柳依依及身后的莫璃。
莫璃与她对视，只见她面色苍白，神情倦怠，一看就是病的太久，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样子。莫璃看了看屋内的设施，一张床，一个桌子，以及零零星星的小物件，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居。这妇人身上一件新的发白的蓝色上衣，一件下身一件黑色棉裙，有些地方已经开线，用细细的针脚补好，倒是能看出是一个勤劳的女人。
“娘，你怎么又做这些活了？不是说让您好好的养病的吗？”柳依依一脸心疼的走过去，扶起了自己的娘亲。
“娘无事，这不是闲不住吗，不碍事的。”柳老太太看了一眼莫璃，说：“这位俊公子是......”
“娘，他是我的新主子，是皇上特意指派我伺候他的。今天大人特意来看望您的。”柳依依解释。
“老妇人参见大人！”柳老太太说着就要下跪。
莫璃上前一步，连忙拦住说：“不敢当，柳妈妈快快免礼，晚辈实不敢当。”
莫璃扶着柳老太太坐下，又问：“柳妈妈既然身体不适，何必还要如此操劳呢？是不是依依的月银太少，不够生活？”
柳老太太奇怪的看着柳依依说：“依依？”
柳依依在一旁解释的说：“娘，大人说我以前的名字不好，已经为我改了名字叫柳依依。”
柳老太太动容的点点头，说：“依依好，依依好。多谢大人赐名。不瞒大人，絮儿，不，依依是个乖巧的孩子，每月得了月银也是如数交给老妇人，只是民妇自己这不争气，日日离不开药，日子也就过得清贫了。”
仔细看了看这柳老太太，只见她身形瘦弱，面色焦黄，不时呼吸有些急促，咳声不断......倒像是内伤咳嗽的症状。于是就对着她娘俩说：“若你二人信得过我，不如我来给您把一下脉。”
“您还会看病？”柳依依惊喜的说。
“恩......以前在医院实习学过一点。”莫璃回答，又看了看门外，对着柳依依说：“你去门口守着，若有人靠近就提醒我一下。”说着就伸手摸向柳老太太的脉搏，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王爷，室内杂乱，您还是别进去了。”柳依依在门外忽然高声说道。
莫璃听到，快速的收回了手，对面的柳老太太倒是机灵的用衣袖盖住自己的手腕，装作拿水壶倒水的样子。
辰亦睦进来就看到莫璃与柳老太太相对而坐，相互敬茶的架势。莫璃看到辰亦睦进来，有些意外的说：“王爷，你怎么进来了？”
辰亦睦扫视一周，冷冷的说：“本王再不进来，你是不是要住在这里？”
莫璃一听，讪讪的朝着辰亦睦笑了笑，看到柳老太太有些唯唯喏喏的样子，就说：“王爷，这是依依的娘亲，柳老夫人，这是安逸王。”
辰亦睦“恩”了一声，也若有似无的堪忧了一眼这柳老太，觉得与与一般妇人无异，也就没有在意。
那柳老太太倒是诚惶诚恐的朝着辰亦睦跪了下来，连连说：“王爷大驾光临，民妇惶恐，王爷万安。咳咳......”一紧张，又开始咳了起来。
柳依依见状，立刻紧张的下跪说：“王爷赎罪，我娘亲不是有意在您面前失仪的。”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王爷不会生气的，对吧？”莫璃冲着辰亦睦眨眨眼睛。
“起来吧。”辰亦睦冷冷的说，看着似周，无处可座，无处可立，对着莫璃说：“本王在车上等你。”说完就准备出去。
莫璃急急地叫住了他：“王爷，等一下。我有一事相求。”
辰亦睦转过身来，等着莫璃的下文。
“我能用用你的马车吗？”莫璃小声的问。
“哦？你有何用？”辰亦睦狐疑的看着莫璃问。
“我想让柳妈妈搬到我那里住，请王爷捎载一段路。”莫璃说完，期待的看着辰亦睦。
辰亦睦一听，神色变幻莫测，他看了看莫璃，又看看柳家母女俩，还没有开口，就见柳依依与柳老太太对视一眼，齐齐下跪，说道：“大人不可以啊，我母女两人何德何能......”
莫璃抢着说：“就这么办了吧。你们有什么话跟我回去再说。现在给您们一刻钟的时间收拾东西，我跟王爷在门外等你们。”说着就拉着辰亦睦走了出去，留下这母女俩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辰亦睦与莫璃两人站在院门外，相顾无语。莫璃受不了这份沉默，想着反正早晚要说，不如就现在挑明了吧。鼓起勇气说：“王爷，我这么做是因为......”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辰亦睦打断了莫璃的话，叹了一口气：“你总是这般......自作主张。”
莫璃听出辰亦睦的话外之音，想来是生气了，于是讨好的说：“她们真的可怜嘛。”
辰亦睦无奈的敲了一下莫璃的头，对着赶车的小厮说：“传本王之意，命那柳氏母女即刻收拾东西搬入莫璃府中居住。”
那小厮即刻拱手领命，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