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疯人之梦
“帮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呢？”女人躺在病床上怀中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婴儿小的连眼睛也睁不开“喂老公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这种事应该在生之前就想好的吧。”乐天拍了拍孩子的脑门从妻子手中接过来继续说“叫‘可菲’怎么样？”
“可菲？乐可菲？恩这个名字不错。我一定要把她打扮成一个公主可菲公主。”
“可别贯坏了她才好。”乐天笑着“你说对不对可菲？哦不可菲公主对不对啊？”
…………
外面下着蒙蒙细雨乐天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那雨心中忐忑不安。好像有风声从窗外传来但并不明显。人不尽瑟瑟抖。然而这种抖动与气温无关与她的那位公主在抢救室中有关。孩子长到四岁时突急性脑膜炎烧怎么也退不了医生说情况非常危险。
“可菲怎么样了？”母亲赶来时全身都湿透了。
乐天无力的摇摇头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摇头是什么意思啊？是不知道还是……还是……”她落下泪来跑到急救室前朝里张望可除了忙碌的医生与护士外她什么也看不到。
“老婆你过来过来。”乐天招呼妻子道“你过来看那里的云。”
“什么看云？都这样了你还要我看云？”
“这里虽然下着雨可那里的云却还是白色的你说奇怪吗？”
女人顺着乐天指的地方望去一言不的流着泪。
“就算……就算……可菲真的……不行了。”乐天鼓起全部勇气说“我们也不该难过……没错决不该难过。”
…………
可菲在十五岁时真的长成了一个公主她是全班乃至全校最引人注目的一个。不仅可爱动人成绩也格外优异照这样展下去报送重点高中没有问题。而乐天与妻子在工作上也大有起色他们一同开了家夫妻咖啡馆不仅在中午提供商务套餐还在晚上寻找流浪的音乐人到店里演出生意蒸蒸日上一切全都在朝着好的地方展。
下午四点咖啡馆内的人并不多见女人一蹦一跳的进来母亲奇怪道：“可菲怎么了？今天好像特别高兴嘛。”
“没……有”可菲用一听就知道在撒谎的语气说。
“你是我生得你的一举一动我可都清楚。”母亲将咖啡粉倒在滤纸上随后放入咖啡机接着寻根问底：“说遇上什么事了这么高兴？看把你乐得。”
“真没有嘛……就是我收到了一封信。”
“能让你这么高兴得信一定不会写什么好东西拿来我看。”
“**。”女儿说着要跑上楼但被母亲一把拉住“未满十八岁就没有**。”
在母亲的一再追问下女儿没办法只好将信拿出来母亲瞟一眼五彩斑斓的信封即刻心知肚明又将信还给了女儿。
“不就是情书嘛妈妈不知道收到过多少了。”
“真的吗？妈妈？”女儿羡慕起来“不过我保证将来我收到的情书一定比你多。”
“这有什么好比的？”
“呀马上五点了。”可菲看一眼手表而后急匆匆跑上楼“妈我整理一下就下来帮你。”
“没事的我一个人应付的来你还是给那男孩子回信吧他现在一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我才不回信呢。”
…………
咖啡馆不得不出售之时是在可菲高三的时候由于整条街上又开了两家咖啡馆并且都是全球连锁的大公司新人的小店在竞争上明显处于弱势加上乐天投资股票失败咖啡馆渐渐支撑不下去最终只好将其出售。而这一家三口只好搬入了一幢十层高的公寓中住在仅五十平米的屋内。乐天用仅剩下的钱买下了离公寓不远的一处书报亭夫妻两人从经营咖啡馆改成经营报亭。
至于女儿可菲这一年的成绩明显下滑老师担心她能不能顺利考入大学。这天一家三口齐聚在这个“新家”中乐天下厨烧了油焖茄子、清炒肚片、红烧鲤鱼等几个拿手菜。他们一面吃饭一面时不时地望着楼外的夜色由于没有电视没有广播气氛显得有些冷清四周也一片寂静连楼下汽车动机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可菲交男朋友妈妈不反对可你最近的成绩越来越离谱了吧。”
“那么妈妈的意见是不是只有成绩好才能交男朋友？”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希望捏捏难过看得更远些。”母亲平静的说“现在的这个男孩子注定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明白吗？而你的人生你未来的人生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
“妈妈你什么也不懂什么过客我们决不会……绝对不会。”
“别孩子气了”乐天点上烟饭几乎一口未动“你都快二十岁了未来的事只在你手里从现在开始接下去的路只能靠你自己去走我们帮不了你什么。”
“我也不要你们帮什么！”可菲扔下筷子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而在那房间中除了床之外什么也没有。
这顿饭谁都没有心思再吃下去了妻子收拾完后来到阳台上抽烟的丈夫身边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一片***璀璨的城市。
“老婆我要向你说一声对不起。”乐天悄悄拉起妻子的手说“因为我才会让你们两个受苦。”
“你不是常说吗‘连大海都有涨潮落潮的时候’更何况人生呢？一帆风顺的过一辈子未免太没意思了。我不在乎现在是涨潮还是落潮我只在乎你……还有那个在房间里哭得一塌糊涂的傻瓜。”
“傻瓜？你竟然说自己的女儿是傻瓜？”
“初恋的人都是傻瓜这话你不记得了吗？”
“我给你写的信？”
“恩而且还是二十年前的。”
“不觉得很快吗？”乐天缓缓吐出烟圈“一眨眼二十年就过了再一眨眼我们可能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那在下一个眨眼前好好的过不就行了吗？”
“哼说得简单……”乐天笑起来。
“可菲！可菲！还在哭吗？”母亲背靠阳台朝女儿的房间喊道：“别哭了我们出去吃吧你爸爸说请我们吃大餐呢。”
“我不要吃大餐还有我没有哭！”
“你不去就算了爸爸帮你带些回来。”
制造困难比解决困难要麻烦得多我们要做的是在难得的困难面前展现出自己乐天的一面从而勇敢的等待下一次困难得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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