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
苏似锦的嘴中喃喃着:“我是随了你才来到了漠荒之地,你怎么会娶了别人。”
“姻缘树上我都挂上了红绳,我和你啊,有缘无份啊。”
“王……”玥欢听见门外响声,转过头见是王爷,慌张跪地。
王爷薄唇轻启道:“退下吧。”
玥欢心里想着这翼国王爷大婚之日不穿喜服也就罢了,新婚之夜竟来这偏院。
玥欢退下,门外又是怀抱宝刀的侍卫。
苏似锦双眼迷离对着月光中的影子说:“玥欢,我渴,玥欢,我疼。”
她捂着胸口说:“玥欢,我这里疼。”
“玥欢,现在他有更加坚强的后盾,我该高兴才是,北国物资雄厚,朝廷就算断了粮食,将士们也不会活活饿死在蛮荒之地。”
“可是,我疼。我还记得那年他奉先帝旨意往苏府送去奇珍异宝。我早就对璟王之名有所耳闻,素知他自幼没了母妃。他一个人在宫中长大,其他皇子都有自己的府邸,唯有他什么都没有。
那时候的他一定很不容易,皇子们虎视眈眈,争夺皇权。只有他势单力薄,无依无靠。
我想若是他能得到当朝宰相和手握军权的哥哥的庇护,应该会安全许多。
可是我知道爹爹一心想要辅佐的是在朝中拥有权势的宣王。
我和母亲的攀谈中得知父亲有意将我许配给宣王。
更甚,我偷听了父亲和哥哥在书房的谈话,得知璟王这次出征不过是璃国和宣王达成的共识。
璟王早已不再是当年弱小的璟王,他手握军权,又怎么会如了他们的意。
也许,我该听了父亲的话,成了宣王妃,也就没有后来这么多的事了。
我陪他征战四方,不过是因为我在桃林偷看了他一眼罢了。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美男子呢。
玥欢,我真的疼。
他不理我,我不难受。哪怕他看了我的身子,不娶我,我也不难受。
他娶了王妃了,我真的难受。
若是日后,他要夺回翼国政权,我父亲和哥哥必定难逃一死。
也许我和他注定了,不会有结果的。”
他坐在床边,眸子愤怒尽显,手中杯盏被捏碎,水四下溅起。
声音冰冷道:“既然你都知道,还留在这做什么?”
苏似锦听见了他的声音,半梦半醒间,轻笑道:“玥欢,我出现幻听了,我竟听见了他的声音。”
她闭着眼睛再次说:“玥欢,我口渴了。”
他再次端了杯水,递给她,她饮尽后,因为酒后出了些许的汗液,她解开腰间束带。
嘴中念念有词:“玥欢,这酒喝下,怎会如此燥热,你去帮我备水。”
少女光滑的肌肤呈现在他的眼中,他的手束在身后。
她扔下自己都衣衫,抬眸蹙眉看着那阴影不满地说:“玥欢,你也不愿意帮我了吗?”
他贴近她的身子,脸靠近她,手按在她乱扑腾的柔荑之上,冷声问道:“苏似锦,看清楚我是谁?”
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脂粉味,嘴中呼出热气带有阵阵酒气。
呼吸变得灼热,他的唇不由自主地贴上她的唇瓣,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迷离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傻笑着说:“我一定是在做春梦了。”
“他怎么会来呢?”
看到她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着潮红,鼻尖渗出细小的水珠,嘴唇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青涩夹杂着妩媚。
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想到这不过是一场梦,她的睫毛不自觉地潮湿……
“王爷……”扶辰紧急入内时便见一地华服,慌张避开眼睛。
他家王爷何时变得这般急色了。
拉过被子,盖上苏似锦的身子,扭过头低沉着说:“还不快滚。”
扶辰吓的连忙倒退,顺手关上了房门。
玥欢八卦问道:“你家王爷怎么发这么大火?”
扶辰摇摇脑袋嘴中说道:“刚才那是王爷吗?”
在扶辰的印象中,他家王爷和女子从来都是发之于情,止乎于礼。
虽说这苏家小姐三番四次好不害臊地求着王爷娶她,平日里也没见王爷对她有多上心。
怎么在新婚这个节骨眼上把礼节什么的都忘了啊。
片刻后,璟王推门而出。
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扶辰还未从思绪中回过神,微愣,跪地说:“方才,纳月过来说是公主她……”
话说了一半,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一幕抬起头看自家王爷的神情,没发现异常,才接着说道:“说是公主她在新房内乱摔一通,奴才怕出什么事,就着急通告您。”
言下之意,情况紧急,万不得已才直闯入内的。
璟王扫了眼扶辰身边的玥欢说道:“一会儿给姑娘擦擦身子。”
扶辰听了这话,有种的刀险些落地,王爷这是有多急色啊,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做了这不合时宜的事情。
璟王暼过眼神看向面色异常的扶辰,还有他额头豆大的汗珠。
有意无意地说:“你有事?”
扶辰边走边擦汗,主子要做什么,他做奴才的就算有想法也不能说出来吧。
“无事,不过近日这漠北之地,气候真是奇特,这会儿热得不行。”
璟王没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往前院走去。
玥欢听了璟王的话,还纳闷怎么还要给姑娘擦洗身子啊。
进了房间,她的脸色绯红,脑补出一系列的动作。
再看苏似锦娇艳欲滴的唇瓣,玥欢一件件拾起地上的衣物,暧昧的眼神看着这会在床上安分睡觉的苏似锦。
“怪不得说让我给你洗洗身子。”
“我怎么听姐姐们说这事越久越厉害,怎么这翼国王爷如此短暂。”
掀开被子,苏似锦的肚兜还完整地挂在身上。
玥欢脑中呈现另外一种画面,骂道:“禽兽,人面兽心啊。”
苏似锦的纤细手臂耷拉在床沿上,嘴里喃喃着:“玥欢,我又梦见了他。”
玥欢从柴房端来温水,擦着身子说着:“梦啥梦,你们翼国人真是奇怪,喜欢就说嘛,憋在心里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