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听说他从江南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又安排她住在别院里,甚至为了她主动请旨,要求皇上赐婚,种种的行为让她心惊胆颤,震惊于他对一个女人的认真。

最令她感到震惊的是,这个女人被皇上宣进宫里面圣,听说还颇得皇上喜爱,让王爷替她抬旗,让她做第一侧福晋,地位和名分与她这个嫡福晋齐头,并以王妃的仪式迎娶入门。

她知道皇上在想什么,还不是她过世的阿玛曾经是他的敌手,而她也曾背叛过王爷,替自己的阿玛传递消息,所以他们再也不信任她,也认为她不适任王妃这个位置,但是碍于她是先皇所赐,暂时也找不到名目废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利用这次机会给她难堪。

于是她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赶来别院。

一路上,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还有之前在府第里,他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画面,为的就是要羞辱她,她对这等事已经麻木了,何况他是个皇子,现在又是个王爷,深受皇上的重用和信赖,在后院里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只会更多。

不论是有人为了要巴结他,送他女人,或是三年一次的选秀,由皇宫里送来的女人,她都没有权利拒绝,对于眼前这个江南女子,她本该像以前那样,就算内心酸涩、排斥,也会笑着接受。

只是眼前这个秀丽的女子,没有江南女子的柔弱与娇媚,令她大感意外,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王爷对待她的特殊与不同。

刚才他们从轿子里出来时,她看得很仔细,王爷那柔和的神情与隐含着深情的的眼眸是那么的明显,让她忍不住心生妒恨,想要上前分开他们,狠狠的撕扯那女人的头发,表达她内心的愤恨。

而那女人的模样显而易见的刚被承宠过,更是令她怒火中烧,只能用冰冷的恨意让自己麻木、冷却,藏在宽大水袖里的手指死命的掐进肉里,就算疼痛不已,却也及不上心中的痛楚。

罢了!她容忍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况她今日来也不是为了这个,只要这女人进了门,就算她在王爷的心底再特殊,还是不能越过她这个王妃,到时看她怎么对付她。

于是她收敛心情,面无表情,冷淡却坚持的说:「等等!王爷,臣妾知道你不想见到臣妾,但是臣妾必须要担起这个婚礼的筹备工作,否则若是皇上知情了,岂不是要以此为名目,刻意刁难臣妾?说不定还会让你废了臣妾呢?」

看着她丝毫不退让的表现,胤礼露出厌恶的神情,「你关心的不过是你的名分和地位,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语气里对她的鄙夷,重重的刺伤了怡敏的心,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憎恨,语气淡淡的说:「不管爷怎么想,臣妾都必须要尽到自己的本分。」

「是啊!你在乎的不就是自己的体面和本分吗?既然这样,你就滚回你的府第里去尽你的本分,别出现在我的面前,碍我的眼。」

她依然不退让,坚持的说:「王爷,妹妹是要进府第的,若爷要臣妾尽本分,那么她进府第的一切仪式,不也是臣妾的本分之一吗?」

胤礼用足以令人发麻的眼眸紧盯着她,脸上的温情早已不见,紧绷的俊脸有着冰冷的寒意,「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臣妾不敢。」对于他恶意的嘲讽,怡敏毫无畏惧,淡淡的看他,「臣妾只是说实话罢了,希望爷能行个方便,让臣妾好办,臣妾保证会将这个婚礼办的尽善尽美。」

他用好像盯着敌人的目光看着她,额头上的青筋暴跳,脸色难看至极,浑身散发出令人害怕的寒气,咬牙切齿的说:「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涴涴再笨,也看出了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看着脸色铁青,十分震怒的他,担心他一时控制不好,有可能当场要了王妃的命,连忙伸手拉扯他的袖子,还进一步握住他的手。

「胤礼……」她有些担忧的喊他的名字,如此的亲昵,仿佛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人可以插入。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与她十指紧扣,温柔的安抚她,「没事。」

转瞬间,他看向怡敏,眼神又变得冷硬。

「行!你想尽本分,本王就给你尽本分的机会,这桩婚事就让你去办……」

「臣妾叩谢爷的恩典。」怡敏抢先一步说下去,行了个礼。

「本王的话都还没说完,你急什么?这桩婚事的迎娶仪式与进行会在府第里举行,你只要把府里打点好就可以了,至于别院里的事和涴涴所需要的一切出嫁物品,本王自会找个心细知礼的人来打点,不必你费心。」他的态度强硬,语气薄凉,不容反驳。

怡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要她别想找借口来别院发号施令,一开始要她不准踏入这里的话也别想打折扣,一时之间白了脸色,无法再有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和淡然。

「别这样。」涴涴忍不住小声的说。

胤礼低头看着她,「这件事和你没关系,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转而对怡敏强硬的下令,「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以后再让本王知道你借机跑来这里,就别怪本王对你不留情面。」

「你早就不曾对我留什么情面了。」她不敬的驳斥。

胤礼面色下沉,冷哼一声,语带警告的说:「愈发没有规矩了,当真以为本王不能把你怎么样,是吧?你继续这种违逆的态度,没关系,本王有的是法子能治你。」

看也不看她一眼,他牵着涴涴的手,大步离去。

怡敏面无血色,全身颤抖的站在原地,眼底有着强忍的泪水和屈辱。

涴涴知道身边的男人现在心情十分坏,全都是因为另一个女人所引起的,纵然和自己没有相关,但是她就要进府了,也不免为这样的气氛而忐忑,不过更担心的却是他。

当他将她拉进书房时,她忍不住开口劝道:「胤礼,别生气了,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多划不来啊!」

「是啊!如果我气死了,那个女人可高兴了。」他冷哼一声,气愤不已。

涴涴连忙来到他坐的椅子前,轻抚着他的胸口,替她顺气。

「你们可是夫妻呢!怎么看起来好像是仇人?」看着他的眼里闪过一抹阴霾,涴涴跟家好奇了,陪笑的说:「若是不能说,那就算了,我也不一定非要知道,只是……」她有些犹豫的顿住。

他的火气消了不少,一把将她拉了过来,让她亲昵的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只是什么?怎么不把话说完?」

她发现他不豫的神色似乎有些和缓,于是大着胆子说:「只是人家关心你,怕你气坏了身子,也闷坏了心情,所以才想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来没看过一对夫妻会像他们这样仿佛有着深仇大恨,她不禁为他感到悲哀,也觉得王妃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就她看她的冰冷眼神,想起来都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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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的好色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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