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至尊红颜之徐盈盈(四)
?她自己难得冒出几分急躁性子,偏偏袁天罡就像是挠痒痒一样但笑不语,也不知道使得什么法子,过了大半月,果然李君羡请了媒人去武府提亲。
她最近绣活也多,店铺事情忙起来一件一件的,很少去武媚娘那里,乍然一听都提亲了,赶紧去问,原来他们这半月私下见过面数十次,且都是瞒着她和小多的,什么雪月风花的相谈甚欢。
能当上一个将军的丈母娘,武夫人哪能不高兴呢?先前对于那个什么袁天罡的徒弟的不满也消去几分,欢欢喜喜的把媒人请进门来,再看看武媚娘的那副小女儿态的娇羞,心里也是很高的,舒舒坦坦的。
徐盈盈也很是诧异:“你既然说这世间的命数有既定的,那你现在算不算扰乱命数?”
徐盈盈问:“那我也算是命数的一部分?”
袁天罡点头,“上天让你到这里,你就是命数的一部分,有空耗在我这,不如去汴州看看罢。”
汴州?徐盈盈还想问什么,但是内个老道什么也不说了。徐盈盈不是不会推算,只是感觉什么都靠推算也就没有意思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不好,什么都知道也不能说好。
他们定下的好日子就在近期,躲在房间里面绣嫁衣这个一直都是武媚娘为了躲避武夫人溜出去玩的借口,不过现在成真了,小多看着满脸幸福,难得娴静的老大,也不得不感慨女人的善变。
徐盈盈戳了戳出神的小多,“你老大就要嫁了,你心里头有没有酸酸的感觉?”因为在原身留下的记忆里头,小多就是那种一直跟在武媚娘身后,有点小暗恋那种,所以徐盈盈现在才来问问。
小多点点头又摇摇头,“虽然老大要去长安了,那么远就罩不到我了有点难过,不过咱们三个人从小长大,咱们俩可不是一直把老大当成姐姐了吗?”他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有些憧憬,“老大能找到自己的良人,我还是很高兴的哈哈哈~”
月底的一个好日子,武媚娘就披着自己绣的嫁衣出嫁了,徐盈盈看了也很是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武媚娘走了之后,小多也就越来越少话了,徐盈盈看着他整日的偷鸡摸狗,游手好闲,干脆就给他介绍了一个采办的差事。
可是整整一个月,小多第一次带货的时候就出事了,在汴州那边,徐盈盈忽然想起了那个老道的话,对汴州那边的确是有些好奇的,所以自己打点了东西往汴州去了。
汴州那边也是一派繁华,越近的村庄越大越多人,她只带了两个管事,都是熟路熟事的,和管事将进汴州城的时候,路上就看见一个骑着驴子的怪人。
她只是瞟一眼,那怪人看到她,反倒是啧啧两声,怪声怪气的打量,他一抬头,徐盈盈才看到他随意带着的草帽下头还有一张看得过去的脸,只是这个人有些流里流气的,让人看上去就不大喜欢。
管事平日里头也是受了徐盈盈的恩情,便拿着徐盈盈当半个女儿看待,哪里受得了青天白日里头一个不像正经人的男子直直的看着徐盈盈?当下就呵斥到,“哪里来的登徒子,净盯着我家姑娘看!”
徐盈盈忍住想要笑场的冲动,撇过头去。
那个怪人也是笑着指了指汴州城的三个大字,“我自然是打哪里来的,姑娘也是要去那里?”
管事吃了个软钉子,鼻孔直气得出气,徐盈盈扬扬手,那管事瞪他一眼,也不再说话了,退到徐盈盈身后去了。
徐盈盈笑着说道,“自然,我听闻汴州的山水风景颇多,特来游玩。”
怪人嘴边的弧度不变,“我劝姑娘还是别去的好,亏得你们走的官道,汴州城出外的山上盗匪多得很,最缺的就是姑娘这种丽质佳人当压寨夫人了。”
徐盈盈沉思几下,自己到时不怕强盗土匪,但是身边还有别人呢,跟着小多的那缕神识就是在这汴州城出外消散的,如果像这个男子说的,想必小多压着的那箱玉石珍珠的就是被那群盗匪劫走了。
她做了个揖,“多谢告知。”她扬扬缰绳,转头走了,那两个管事见状也跟上。
汴州城里头热闹繁华更甚于利州,他们找了个客栈入住,小二来上菜的时候,徐盈盈就抛了锭银子给他,问:“这汴州城附近有没有什么怡人景色介绍介绍?”
那小二看见那锭银子喜笑颜开,“有有有,城外不远处有几处藕花,这时候开得也美,至于山山水水的地方,姑娘你……”他有些为难的看着徐盈盈,然后小声说,“姑娘还是别去的好,那里盗匪聚集,官府出官兵来剿也没有多大用处,那里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听一个月前还劫走了一批东西,闹得人尽皆知,官府出兵也只抓回来几个匪徒,姑娘你们还是别去的好。”
等那小二絮絮叨叨的说完,管事的才出声,“姑娘,那匪徒凶悍至此,我们还是……”
徐盈盈看着他们为难的样子,也没有怪罪他们,“这事于你们却有几分凶险,候着吧。”便打发他们回去洗漱,自己存了前去探路的念头。
白天时候的怪人完全被她抛在脑后了。
夜半的时候,徐盈盈贴了敛息符,飞身到自己留在小多身上那抹神识消失的地方,这一片正是树林阴翳的地方,周围地势偏高而这里地势偏低,形成一个盆地,有一点聚灵的功效,难怪能冲刷掉那一小抹神识。
地上的草有被碾过的痕迹,但是地上车辙的痕迹早就被雨水冲刷干净了,她看着是朝着西边方向走了,一路飞身而去,果然在一个山头上看见了数十间屋子,防守还挺严。
徐盈盈三两下就走完了这数十间房子,那些个运车马匹都堆在后院了,只是上面的箱箧都不见了,仔细看看这里头也的确没有关押的人,就抓了个正打算解手的男子,把剑架在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