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错误的两年 · F

第一百零九章:错误的两年 · F

涂泱止住哭,可泪水却决堤,她喃喃的说:“不会的,不会的,米嘉乐,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是骗我的,你一定躲在哪个角落,偷偷看着我难过,这样一点都不好玩,真的,一点都不好玩!”

涂泱失控的抓着张绍文,哭着求道:“你快叫她出来,她一定是骗我的,这样的游戏一点都没有意思,拜托你叫她出来好不好,求求你!”

张绍文无助的看着涂泱,唯有默默流泪,这世上能有谁更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呢!

唐盏拉着涂泱,安慰她:“涂泱,一切都会过去的,有我陪着!”

涂泱看着唐盏,像无数次仰起脸,撒娇似的问他:“你说她没事的,对不对?”

唐盏忍着眼底的泪光,将无助的涂泱抱在怀里。就像那天凌简离开的时候一样,他知道涂泱在乎的,绝不是什么真相,而是那个朋友,就算她消失了那么久,她从来没有联系过涂泱,就算她出卖过涂泱,可涂泱也决然不愿相信,事到如今得到的,竟是阴阳相隔这样的悲剧。

涂泱哭了好久,伏在唐盏宽厚的怀里。她喃喃的说:“走了,走了,我就知道,他们都那么小气,喜欢被我当成最好的朋友,却又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抛下我,悄悄的离开。”

骆景汌落寞的独自离开,他在车里坐了好久,他看着涂泱,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无助的哭。他咬着自己的手,看那让他心疼的画面。

他忽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会那么巧合的收到涂泱和唐盏在机场的照片,为什么会在他决定要不要带涂泱走的时候,收到那样的录音。当时他太愤怒,以至于根本没有去理会那段录音的真伪,又或者,他没有勇气去分辨。

所以他赌气的带着沈艺芙离开,赌气的跟沈艺芙订了婚,赌气的删除了涂泱所有的联系方式,一切都是他在赌气,可却没有想到,是他自己将自己最爱的那个女人送到了别的男人的怀里。

他从遥远的国外回来,他以为涂泱会等他,会满怀期待的着钻进他的胸膛,会像从前一样,把他放在心里最宽敞的地方!

他固执的以为,一切都不会变,两年,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就像那天,他对涂泱说:“我从来没有打算要将你从我的心里剔除,就算我有多恨你,可是最后却还是爱占了上风!”

只是涂泱的眼里没了波澜。她看他的时候,那眸子平静的像无风的湖。

骆景汌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所以他去了他们的小屋,他为她准备晚餐,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等她回来。

等着等着,他哭了。一个人吃着并不唯美的饭菜,却像吃着黄连,对面那张灿若春华的笑脸,再也不见。

他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经过小屋的门前。骆景汌丢下碗筷,飞快的跑出去。

他们牵着手,相互依偎着,走向唐盏的房子。

“涂泱,我在这里!”骆景汌小心翼翼的叫道,委屈的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他看着涂泱,只盼她会笑着,然后像跟他开了个玩笑一样,飞过来抱着他,调皮的笑。

涂泱回头的时候,她看到了骆景汌那种疲惫又沧桑的脸。恍惚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似有不忍,似有无奈,涂泱的手轻轻颤抖,可却没有伸出,没有伸向那个无辜的眼神。

唐盏揽着她进了房间,关了门。他看着她哭肿的双眼,他说:“涂泱,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哭好不好,看着你哭,我好无助。”

涂泱抬手摸了摸唐盏紧锁的眉,说:“我答应你。”

唐盏舒了眉,却舒不开心,他渐渐靠近,去索取唇上的确定,可涂泱躲开了,她轻轻的走开了,去了房间,躺在了床上,望着窗外越发黑的浓的夜发呆。

唐盏靠着门,一丝丝的不安,始终蔓延在他的心田。

就像骆景汌,他看着熟悉的身影被关进另一个人的门,无助而悲伤,他颓废的坐了下来,坐在了冰冷的地上。他痛苦,他慌张,他无助,他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入看不见底的深渊,漆黑的,没有光的深渊!

他固执的等,哪怕刺骨的冷。

涂泱化了淡妆,来掩盖昨日的那些忧伤。她路过骆景汌的时候,心里疼了一下,可是,她再明白不过,就算同情,也不能伸出手。

所以在唐盏将自己的外套盖在骆景汌身上的时候,涂泱头也不回的走了。

骆景汌迷迷糊糊惊醒的时候,脸有些烫,他抓着唐盏,无助的哀求:“唐盏,唐盏,求求你,把涂泱还给我吧,求求你,把她还给我吧,我不能没有她!”

唐盏没有说话,这个往日风光无限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低微到了尘埃里,他心里是难过的。他想涂泱一定比他更难过。

唐盏甩开骆景汌的手,决绝的走开。

是啊,他该说什么呢,难道他唐盏就可以没有涂泱了嘛?

可正是因为这样的情绪,唐盏才懂他的痛,所以才无法视而不见,所以才越来越不安。

下了楼,唐盏却停了脚步,他转了头。骆景汌大概生病了。

唐盏那么善良,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唐盏把骆景汌扶到了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温水,帮他拿了药,他说:“骆景汌,你如果真是个男人,就立刻振作起来,你以为全世界就你自己可怜么?!”

骆景汌顺从的吃了药,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唐盏。”

唐盏冷笑一声:“从前那么张扬的你,没想到也会说出感谢我的话!”

“谢谢你让我明白,涂泱对我的重要。对不起,我不会放手的,我取消了和沈艺芙的婚约,你知道,我和她之间,根本从来都没有什么,我只是——”

“我并不想知道你和谁之间是什么样子,但是骆景汌,我和涂泱要结婚了,你收手吧!”

骆景汌的手抖了下,他慌着眼神,看着唐盏,说:“不可以、不可以,如果涂泱心里还有我呢,如果她还爱我呢?”

“好啊,我帮你问清楚!”唐盏说罢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忽然转身,他说,“骆景汌,这是我的房子,请你离开!”

“可是这里有我和涂泱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骆景汌在唐盏走后,默默的说,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像谁拨乱了前进的时针,一发不可收拾。

骆景汌摩挲着房间的每一处,有关他和涂泱的痕迹,时而甜蜜的笑,时而难过的哭。在梳妆台的盒子里,骆景汌看到了那串涂泱一直戴着的手链,如今她把它尘封在记忆里了吧。

从口袋里拿出那枚小鱼,他第一次见涂泱的时候,涂泱生病了,她不顾形象的大声打喷嚏,然后这条小鱼飞到了他的发上,他以为是恶心的鼻涕,却是他和她缘分的开始。

他对她起了好奇心,从一条小鱼开始。

那手链上端上有个扣子松了,所以小鱼才会脱落。骆景汌认真的将小鱼重新扣上,然后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就像把自己最爱的女人放在心上一样,小心翼翼,认真仔细!

就算那天他决绝的离开,也是因为太爱。

他以为自己只是在赌气,他以为物是人非只停留在诗画里。

他在角落里找到了涂泱的那把她奉为神明的伞,伞里有他画的画,时间那么久,已经褪色,已经脱落,已经失去了灵魂。

从来没有人问我们,爱情是什么,从来没有人教我们,要怎么去爱,也从来不会有人告诉我们,爱情失去了,该要怎么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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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来走去的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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