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穿越食人鳄河
那边四大恶徒围攻魔王,反被魔王的万年神力所击毙。
见恶徒被神魔杀死,众祼爬者高呼万岁。他们受尽了欺凌,今日终于可以随着自己的愿望爬下去了,而且许是有一个盼头。魔王仍不敢有半点怠慢,火速赶往云龙他们的聚集之地。一是他重任在肩,二来他担心他们的安危,大霸王尼禄不除,他们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况且好色成性的大霸王,一旦碰到了兔姑娘等,就会丧心病狂发作一样,定会死死地缠住她们。
这一点魔王猜得没错,尼禄与云龙交手,每一招都恶毒阴险,而且运功之极,总想急于求胜,恨不得一剑毙了云龙的性命。如果不是云龙手中的还魂刀练到了十三式,恐怕他早就凶多吉少了。
一式阴阳还魂刀,在半空中惊爆,象原子弹的威力那样的大,把那些偷袭的食人鳄全部斩杀了下去,同时也把尼禄的双鳄剑击于沙地,逼迫他不得不退回刀山上去。
然而退到刀山上的尼禄,并未就此罢休,更是穷凶极恶,他在祼空中使出抛体**即还魂**中的一种,把无数祼着的鬼魂象投匕首一样投向云龙,云龙只好收刀避之,生怕伤及了无辜。可是玉紫薇和兔姑娘她们就难于避之了,眼看着她们被祼者击中,东倒西歪地横在沙地上,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们定会叫祼者掩埋住,特别是妹妹白涵,虽然白通叔叔奋力保护着她们,但他自己已经受了重伤,如果不是奇术铁笔一直在挡,只怕是有心无力了。
在这危险时刻,魔王来了。
云兄弟,你怕什么,快出刀杀了这个恶魔头。
我近不了他的身,否则我早就杀死了他。
那你就顺着我的金色魔杖之光过去,挥刀杀了他吧。魔王说毕,举起了魔杖,金光罩住了尼禄的赤祼全身,云龙顺着金光而行,极快地就挨近了大霸王。
拿刀刺他的一寸咽喉,不能让他有喘气的机会。魔王在光之外大声地喊道。
好!还魂刀一出,避开了祼体者,刀尖直刺其寸喉之地。
本想借人体击打云龙的尼禄,见魔王来了,又受之魔杖光芒所制,功力自然减弱了许多,所抛之**不再似匕首那样锋利。云龙的刀尖在万分之一秒内刺穿了尼禄的咽喉,并把他的**切成了两半。随之尼禄的魂灵之烟升入了空中,不知被那位高人收了去。
欲要去追的云龙被魔王喊住了。魔王说,云兄弟,随他去吧,任何人的魂灵都是不灭的定律,你又何必苦苦去追杀他呢。也许大恶者历经亿万年的心灵洗涤,将要面世的可能是大善之人。所以你我不必过于斩尽杀绝,多留些悔悟者的魂灵去惠泽后世。
可是,魔王,你看,那么多人曾经蒙受其耻辱,实在是令人不安。
不必了,心乃如海如针,针在海里无能为力,海在针里翻江倒海,这就是宽宏与狭隘的区别,难道你不想做一个宽宏大度之人,我们还是快快去救白通兄他们吧。
在那血河的边上,白通和玉紫薇她们正在拨开人祼。这些全身赤祼的人体,经过大霸王尼禄抓抛飞掷之后,绝大多数都死掉了,有的还落入了血河,被守在河边上的食人鳄吃掉了。有的摔倒在岸上,还有一口气,但从他们痛苦的呻吟声中可以辩别出来,死神离他们很近很近了。
玉紫薇已经不是来时的那个玉紫薇了,羞色与胆怯早以不是她的性格。她虽然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但对于这样的男人女人的祼体,并不感到惊讶和陌生。她亲手把一个高大威猛的祼男从白涵的身上拖开,并一个劲地安慰白妹妹,别怕,别怕啊,姐姐救你来了。吓得尖叫起来的白涵,被数十个男祼压着,几乎动弹不得。还魂鸟在她的头顶上盘旋,一边学着玉紫薇的声音,别怕,别怕,姐姐救你来了。
白通帮着玉紫薇拖开压在白涵身上的祼尸,而顾不上金黛了。
海子本想过来帮忙,但玉紫薇要他去帮金黛姐姐,他便去了,并且帮助金黛姐姐推开了数具祼尸。山环环和绿姑娘则在沙地里乱成一团,你推他的,她推你的,互相拉拉扯扯,跌跌撞撞,累得够死够活的,恨不得把这些祼尸全部抛入血河中,让食人鳄叨了去。
刀山上苟且存活的那些祼爬者,他们仍然在努力地继续爬行。虽然刚才的激战引起了他们小小的骚扰,但随着大霸王尼禄的消亡,骚扰很快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流血的声音,以及一些骨头与刀刃相交割的碰撞声。
兔姑娘羞涩行事,脸红得象胭脂红,在她看来,一个陌生男人的祼体呈现在她的面前,那简直是对她的最大的侮辱,可是她闪躲不了,无法避开它他们的**,只好用七星北斗剑去拔开它们的祼躯,正眼不敢去看他们的下身,即使是无意中看到了一下,便也非快地拿开了眼睛。
兔姑娘,你这样弄,那要弄到什么时候。飞过来的魔王看见了,即落地帮她。
云龙哥哥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回来了,只是功力消耗太多,飞得比我慢一点。
云龙哥哥没有伤着那儿吧?兔姑娘非常关心地问。
没有,什么伤也没有,倒是你自己,受伤了没有。
魔王说这话时,非快就把压在兔姑娘身边的数具祼尸搬开了。
就在云龙赶到白涵身边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由于绿姑娘和山环环的鲁莽,两人离血河边原本就很近了,这会儿他们把祼尸丢进河里,引来了一大片凶残的食人鳄,这些食人鳄静静地潜藏在河边的水草里,只要有祼尸抛入河中,它们其中的一只离得食物最近的食人鳄,便会一跌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祼尸,一口吞了进去。而绿姑娘却不顾生命危险,挽起裤管下到水里,用双手掬水洗涤脸上的泥沙。
快回来,危险!尚有理智的山环环见绿姑娘下水冲洗,急得在岸上大喊。
其实就在绿姑娘的一尺之远,数头食人鳄包围了她。它们就在她转身上岸的那一刹那间,二头凶残的食人鳄同时进攻了她。前面的那头食人鳄跃出水面之高,令山环环也吓呆了,那头食人鳄几乎跃出水面三米之高,它的目的就是攻击绿姑娘的脑袋。而后面那只食人鳄并没有跃出水面,只是平行着水面第一个冲到了绿姑娘的脚下。
水花溅起了数丈之高,水声巨大的回响,把岸上的人全部震慑住了,他们还认为是一具祼尸抛入了水中,所以才发出如此之大的响声。
山环环,你还楞着干吗,快快抽出宝剑去杀死那一头食人鳄啊,快!快快啊。最先反应过来的云龙来不及落地,一个浪里踏花式的飞跃,边喊边飞到跃出水面的那头食人鳄旁边,一刀下去,斩断了食人鳄的头颅,那张开的血盆大口收不回去,重重地摔在了水浪里。
然后,食人鳄的速度也是相当的快,当云龙把前面的食人鳄斩断的瞬间,后面的那头食人鳄已经咬着了绿姑娘的双脚,正欲把绿姑娘拖入水里。努力挣扎着的绿姑娘,痛得站立不稳哇哇大叫。食人鳄并不在乎她的喊叫与疼痛,而是继续咬着绿姑娘的双脚往深水里拖。绿姑娘本来佩着宝剑,由于捧水洗脸,剑放在岸上了。
听见了喊声,魔王在第一时间内也赶到了现埸,只是仍没来得及救下绿姑娘的双脚。其他人跟本来不及到达现埸,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悲剧的发生。魔王挥杖打死了咬着绿姑娘双脚的食人鳄,但仍不能让食人鳄松开毒口,云龙来个水中斩蛟之刀式,又把此食人鳄斩成了两截,魔王则单手捞月,把快要昏厥的绿姑娘从血河里捞了起来。
他们几个便围了过来,唯有山环环仍立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吓呆了一般。
食人鳄的毒牙,象死人一样深深地咬住了绿姑娘的双腿,任凭玉紫薇和兔姑娘拉的拉、扯的扯,按的按、撬的撬,食人鳄的毒牙就象一颗颗钉子,深深地扎进了绿姑娘的肉里、骨头里。
绿姑娘则完全昏厥了过去,躺在沙地里失去了知觉。
半晌才从惊呆中清醒过来的山环环,冲过来抱着绿姑娘嚎啕大哭,完全没有了一个男人的持重与冷静,她是他的全部,他爱她胜过爱他自己的眼睛,至少在他们相遇的这一段时间里,他对她的爱是真诚的、无私的,透明的,没有半点异质在里面。
山环环,你不能光顾着哭啊,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应该和大家一起想办法,先把绿姑娘腿上的毒牙拔掉才行。海子劝慰道。
玉紫薇说,如果不赶快把食人鳄的毒牙拔出来,一旦引起了绿姑娘腿上的骨肉发炎,她的双腿就有可能保不住了,白通叔叔,你应该有办法的。
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但是我可以试试,用我的铁笔,能不能先把毒牙剜出来,那样就好办多了,到时候服上云侄子的消毒丸,或许还可以保住她的两条腿。
你剜吧,白通兄,我在旁边发功止住她的流血,免得绿姑娘失血过多而死亡。
我也帮她发功疗伤,咱们一定要保住绿姑娘的双腿。云龙说道,海子,你和兔姑娘去弄些吃的东西来,待会儿绿姑娘醒了,还得让她吃东西养身子。
那我去照顾白涵妹妹,免得她到处乱跑,这河里的食人鳄太多了,弄不好又会出事。玉紫薇说着起身,大喊白涵。而白涵呢,正没事一般和还魂鸟在沙地里玩堆沙子的游戏。
海子用剑割下食人鳄身上的几块鳄鱼肉,然后串在剑上,支在鳄鱼骨头上。兔姑娘找来了了两块打火石,点燃了鳄鱼骨。火旺盛地烧了起来,天色一点点地从倒影的血河边褪去。不一会儿,鳄鱼肉的香味便满溢开来,在沙地的上空,形成了一条飘香的雾带子。
这边白通的工作进展也很顺利,数颗食人鳄的毒牙被剜出来了,只有几颗刺得太深的毒牙,刺穿了绿姑娘的腿骨,才没有剜出来,但白通和云龙、魔王他们三人仍在努力,决不能让一颗毒牙留在绿姑娘的腿上。
由于这种极细致的工作,白通早已累得满头大汗,精神有些透支。
白通叔叔,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有我和魔王在,绿姑娘不会有事的。
抱着绿姑娘的山环环一直未说话,哭一会儿停一会儿,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旁边又没有谁来和他说话,所以他闹着闹着却睡了过去。
还是一口气先把毒牙取出来再说吧。白通坚持继续取毒牙,连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海子和兔姑娘把烤熟了的鳄鱼肉送了过来,并绑了一把鳄鱼的骨头做燃料,照亮了白通做手术的地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难取的几颗毒牙取出来了,大家方稍稍松了一口气。魔王运气送服了一颗返灵丹到绿姑娘的胃肠里,片刻功夫,绿姑娘醒了。
玉紫薇带着白涵也聚到了一块儿。金黛一直守在白通的身边,帮他擦汗丢毒牙。海子推醒了山环环,递了一块鳄鱼肉给出他,久以饥肠辘辘的山环环,接过鳄鱼肉就咬了几口。
完成了手术,大家提着的心都放下了一些。
绿姑娘,你没事的,你没事的。玉紫薇最先开口劝她。
我,我出了什么事吗?死门关前走了一遭的绿姑娘,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待睁开眼睛看到大家一起围着她,议论着她,山环环还抱着她,她疑惑了。
你,你终于醒了。边吃着鳄鱼肉的山环环边说,你也吃些吧,这肉好香好香的。
你什么事也没有,云龙接口说,你先吃了东西,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我休息?我——我的腿怎么动不了。绿姑娘想从山环环的怀抱中站起来,一用劲,腿痛得厉害,竟站不起来了。我——我——我怎么啦,我的腿怎么啦。绿姑娘再试,仍然动不了,急得直淌泪水。
你别动了,绿妹妹,绿姑娘,你的腿受了一点点伤,不过很快就会好了,你不用担心的。金黛见机行事,看来瞒不过去,只好轻描淡写地告之了事实的真相。
冥界之夜,更加地深了。其实在冥界,是没有白天与黑夜之分的,但为什么云龙他们又能感觉到黑夜与白天呢?那是与他们的肉眼有关。兔姑娘、金黛、绿姑娘、魔王他们四个是不能感觉出来的,所以他们无需火把或照明工具,仍可来去自由,畅通无阻。
正如“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来寻找光明”一样
刀山上祼爬者的吼叫,给夜以无尽无穷的希望。
血河里食人鳄的静寂,平添了一层诡秘的色彩。
二
长夜终于过去,黎明悄悄来临。
从来不知疲倦而不需要休息的魔王,一直在血河边上担任警戒,而那些伺机爬上岸来偷袭他们的食人鳄,一次一次都被魔王赶了下去。就连金黛和兔姑娘她们,也在疲乏之中沉沉睡去,一夜未醒。
吃饱喝足之后,绿姑娘仍在山环环的怀抱中睡着了。
天亮之际,云龙醒了。
当他来到河边请教魔王,他们将如何渡过这条食人鳄河时,他第一眼看到了那些潜伏在河边的食人鳄的背影,一排一排的。有的露出水面、有的浮在水中、有的伏在水底、有的象是睡着了:有的摇了摇头,摆了摆尾巴:有大的、有小的,大的五六米长、七八米长,小的一二米长、三四米长:有黄棕色的、红棕色的、淡绿色的、黑褐色的,它们就象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大的护着小的,公的护着母的,年长的护着年幼的。
这些食人鳄的数量,远远超过了昨天傍晚时分云龙所看到的数量。
难道它们也有预知,才在我们休息的时候聚拢了过来,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
云兄弟,这么早就休息好了啊。巡察过来的魔王看到了他,也看出了他的惊讶,所以先打招呼,想消除一些他的心理恐惧。其实这大可不必,如今久经百战的云龙可谓是战神无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远远超过了他的本身的意志力。
魔王兄,辛苦你了。云龙镇定了一下,面带笑容地回道。其实他是不想让自己的不良情绪传染给魔王,所以他很快就调剂了情绪,让自己高兴起来。
那里,那里,只是我不需要休息罢了,能为你们做点小事情,是本王三生有幸了。
魔王兄真是太谦恭了,我们这些人那里担当得起啊。
你们将来都是冥界的功臣,都是真正的大英雄,我不过是奉了王命而已,有什么谦恭不谦恭的。
你无数次地救过我们,一路上保护我们,你才是功臣、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这都是我份内之事,我本乃冥界之臣,当然要为冥界之民,请云兄弟就不要见笑了。
这么多食人鳄,它们都是从那里来的?云龙见说不过魔王,只好换了个话题。
在这条血河里,生长着数以万计的食人鳄,它们分布于整条河床,是因为刀山上那些爬行者,每日七时都有成千上万的人爬过刀山,来到河边,他们需要穿越河流,才能到达彼岸。早已在河边等待着他们的食人鳄们,却是择食的最佳时机,所以你才看到了这种万鳄集于一岸的壮观景象。
原来如此。云龙说道,难怪它们会在一起了,原来是在集体捕食啊。
也可以这样说吧,但是食人鳄从来都不会储存食物,更不会贪得无厌,只要能吃饱就行了。
每一次的生死之抢渡,总有极少数的祼体侥幸者到达了彼岸,去超度去了。
我们也可以趁此机会偷渡过去。云龙一拍脑袋,高兴地说道。
这个方法可是可行,但鳄群中有一头名叫鳄魔的大食人鳄,它在这血河里来去无踪,居无定所,就象一个魂灵的影子,虽然谁也没有见过它的真实面目,但它又确实存在,它不但袭击祼行者,还时有吞食自己的同胞,传说它在这里已经生活过亿年了。
它就是传说中的那头不可战胜的大鳄魔吗?
是的,一点不假。我曾经有过两次与它大战数千回合,我都未能目睹它的真面目,两次都被它逃之夭夭了。它总是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袭击你,使你血洒沙埸,含冤九泉。
它真的那么不可战胜吗?云龙来了兴趣,一定要魔王讲讲他与鳄魔决战的情景。
不讲了,不讲了,云兄弟,你看看你身后是谁来了。
云龙哥哥,你早啊,难怪我到处找你找不着,原来你在这里缠着魔王叔叔讲故事啊。
云龙回头看时,原来是兔姑娘来了。
兔姑娘,你来了。云龙向兔姑娘打了个招呼。
这么多鳄鱼啊,我还是头一次见过。兔姑娘不免惊呼起来。
七时快到了,云兄弟、兔姑娘,你们快快退回到远一点的地方去吧,那些爬坡过刀山的祼行者就要涌过来了。魔王吩咐他俩快点离开,立即去保护好其他的朋友们,免得遭受那些祼行者的挤压和践踏,弄不好还会窒息而死。
我去了,魔王兄,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啊。
云龙跑过来拉去兔姑娘的手,边跑边喊,大家快跑,大家快跑,祼群来了。
果然,没出三分钟,河边沙地上便挤满了全身血淋淋的祼行者,他们蜂拥而至,就象成千上万的蝗虫之灾。愤怒者已经愤怒,悲泣者已经悲泣,在他们的人性之理中,已经没有了“人性”二字。
正好七时,那些爬过刀山的祼行者,面对成千上万的食人鳄,好象与他们无关一样,他们连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就直接蜂拥着涌入了血河。而那些早已作好了准备的食人鳄,就象一个个致命的陷阱,张开着血盆大口,等着猎物主动送上门来了。
明知食人鳄的凶残,明知死亡的河流,明知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们唯有此路可走,这就是求生的真谛。前面的倒下去了,被食人鳄吃掉了,后面的又抢入了河中,又被食人鳄吞进了肚子里。血早已流尽流干,泪水早已没有,血水与血水搅和,飞溅的**与骨头绞合在一起,翻滚的巨浪与跃入者的躯体形成了漩涡,千千万万、万万千千的灵魂的罪恶者们的**,转瞬之间成了这万万千千、千千万万的食人鳄的腹中的犒赏品,成了冥界之中空闲的游荡的没有**的死灵魂。
河中之壮观之惨不忍睹之惨绝人寰,令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过。
玉紫薇太怜悯,没看几眼就不敢再看下去了,闭上了眼睛。
金黛胆子大一点,但还是被吓呆了,投入了白通的怀抱。
兔姑娘转过身去,不想让自己的记忆中存留此等惨象。
山环环仍旧抱着受伤的绿姑娘,看着这惨杀的状况,无一语可说了。
海子和云龙挡在她们的前面,不让蜂涌而至的祼行者挤压到她们的身边。
唯有白涵拍手称快,兴高采烈,口中还不时地叫喊,好玩,好玩。
还魂鸟的歌唱与色彩的跳跃,也没有引起他们之中任何一个的好奇与观望。
而魔王此刻正在祼群与鳄鱼之中,寻找那一个来去无踪影的鳄魔。
一堵一堵人墙被食人鳄撕开了,很快又被后来者堵上了。一头食人鳄吃饱了,另一头食人鳄又开始了吞噬。远眺开去,整个血河已经成了一个腥风血雨的战埸。
人鳄之大战,真可谓空前绝后是也。
但是,无论这埸战争多么地残酷、多么力量悬殊,总有几个祼行者能闯过去。
魔王混在他们中间,几次都与食人鳄相遇,凶残无比的食人鳄想一口吞下魔王,然而它那里知道,此刻它的对手是不可战胜的魔王。决战的结果自然是食人鳄被魔王杀死了,而魔王却相安无事。
绝大多数的食人鳄,在吃饱喝足了之后,总是会浮在水面上小憩一会儿,吐出一串串长长的细细的气泡,祼行者就会趁此机会踩在食人鳄的鳄背上前进。可是前进不了多远,他们很快又会被守在后面的食人鳄吃掉。每一小步的前进,总是要用巨大的牺牲来换取。待到了离彼岸几尺之远的地方,能跃上对岸的祼行者可谓是凤毛麟角了。
这一壮观景象维持不了多久,蜂拥而至的祼行者绝大多数成了食人鳄腹中的美味。放眼望去,一片食人鳄的翠绿色的背影,浮沉在浓得再浓不过的血水里,享受着那种饱餐的嗞味。
此刻,魔王与极少数幸存者也快要到达彼岸了,然而就要这个时候,一排巨浪袭来,袭卷了包括魔王在内的少数幸存者,这使得他们本来渺茫的生存希望更加渺茫了。非常警惕的魔王好象预感到那头鳄魔就要出现了,即刻作好了厮杀的准备。
果然不出魔王所料,一直潜伏在秘密之地的鳄魔终于露出了凶残的嘴脸。鳄魔从血水中腾浪而起,冲入高空,在空中击毙了最后一批幸存者,并把他们重新抛入了血河。魔王夹在其中,也受到了鳄魔的袭击,但魔王很快就持杖进行了反击。
当金色魔杖与鳄魔黑色的尾巴相击时,鳄魔立即恢复了人形,持一黑色鳄杖与魔王激战。
话说这鳄魔人,其乃人界一国之君,只因欺神亵渎了武德真君,武德真君便对他下了魔咒,使其变成了鳄鱼在此反省醒悟,谁料此鳄鱼不但不反省醒悟,反而变得更加凶狠阴毒,不到数年,便控制了整个血河,控制了血河里所有的食人鳄,成了血河里赫赫有名的鳄魔,并把它鳄鱼玩弄于股掌之间。他霸占了所有的母食人鳄,供其发泄兽欲。每天还要吃掉一百条幻食人鳄,这样才能满足他的修炼行为。
如今约一亿年了,此鳄魔果真修成了人形,那么他的功力几乎与魔王的功力相当了。
魔王与鳄魔人大战数千回合之后,从东战到西,从北打到南,仍分不出胜负。一直在沙地里观看他俩空中决战的云龙,到了非出手的时候了。云龙向白通叔叔交代几下,便持刀杀向了鳄魔人。
魔王兄,你休息一下吧,让我来对付这头鳄魔人。云龙喊道。
云兄弟,此鳄魔人功力非凡,你一定要小心又小心啊。魔王担心云龙吃亏,所以他特意提醒云龙决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就会被鳄魔所杀。
知道了,魔王,你下去休息吧,我会小心的。
还魂刀非往日之刀了,如今阴阳还魂刀已成,刀中四龙随时可以在云龙的意念之间攻击对手,并形成巨大的魔幻合力,就能剿灭强大的对手乃至恶魔了。如果练到了十六式四龙朝凤刀,那么还魂刀十七式已基本练完,只差最后一式魂归故里刀了。
四龙朝凤,顾名思义,即四龙与一凤之默契,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它们彼此心灵相通,功力相庇,行动如一,凤龙合壁,则三界无魔能及,可见其神功登峰造极,到那时“三界灵童”之称谓就不枉此虚名了。
鳄魔人见魔王败下,却换上了一个青楞小娃,心中讥笑,看来魔王之封号,非我莫属了。
魔王都不是我的对手,那里又跑出一个送死的娃娃,还不快快报上名来,可免一杖。
鳄魔人轻敌,已显败迹。云龙看在眼里,想在心里。既然如此,何不麻痹引诱一下对方,出些败招,让其更加轻敌,然后突变之擒之,且不省了许多硬斗的功夫。
云龙想到这里,也不答话,故意来了个脱手之刀,让鳄魔的黑色鳄杖削掉了其手中的还魂刀。鳄魔见状,果然上当,以为此娃娃真乃不堪一击也。他就那么轻轻地一撩,便把娃娃手中之刀削掉了,这是那里来的替死鬼啊。鳄魔心中甚是得意,不免狂笑一声,再次责问云龙。
娃娃啊,你就这点本领,也敢来跟我斗,莫非是受了魔王的魔法,让本鳄帮你除之如何。
鳄魔人说毕,挥臂鳄杖,直取云龙之头。
鳄魔人所谓的除之,一来即把他早点击毙,好让他快快解脱魔法。二来鳄魔不想再和此娃娃浪费时间和精力,他还要去追杀魔王,以报魔王的押解之仇。
云龙见它上当,心念还魂**咒,眼看黑色鳄杖触之咽喉瞬息,还魂刀在云龙的意念之下,从鳄魔的后背刺中了它的心脏。此刀一刺,即穿心魂,鳄魔人片刻之间变成了鳄魔鱼,复归了原来的形状。但它的黑色鳄杖却没有了,只有用鳄爪和鳄尾和云龙搏斗,云龙乖胜追杀之,用还魂刀斩断了鳄魔的尾巴,其鳄爪也只留下其一了。看来这逞霸太久太久的鳄魔,亿年的功力就这样毁于一旦,而且还是毁在一个娃娃的手里,轻敌成了它的葬身之地。
鳄魔见大势已去,只好潜入血河之中,任凭云龙用还魂刀搅动血河,它是死活不肯出来相斗了。
魔王飞到他的身边,对云龙说道,武德真君把他放到这里,其目的是让此君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并不是要取他的性命,如今断其尾爪,它必定再难成魔,就让此孽障一条生路吧。
如果它再成魔害人,那你我今日之战,不都白战了吗?
不会的,冥有冥道,魔有魔行,此鳄魔机会不再,它将不久于人界,做一个断手断脚的盗者,去遭受世人的冷眼与唾骂,去体会那世态炎凉之痛楚。
那好吧,魔王,我听你的,姑且就饶了此鳄魔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