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血阴尸婴
?为了讲述方便,下面的话我就用自己的表达方式来说吧。
那白老板见到这景象后当即被吓得摔倒在了地下,连连往后退去,此时的脑子里更是连连回闪着记忆,心里想着自己平时如果没有重大的事情需要去城里,几乎不会离开此地半步,就连那吃的饭菜都是由路过的商贩定期送过来。
而现在,莫名其妙的在那空棺材里出现了一个女子,又何尝不是吓得半死,退一万步来讲,即使真的有哪具棺材里出现诈尸的情况他也未必会害怕,因为每个无人认领久未下葬的尸体,他心里都是有数的,万一出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山头上不是还有一个思过大师呢嘛。
又是一道闪电劈过,那棺材中的女子在这时却猛地坐了起来,看向老板,还没等老板来的及反应,却见那女子猛地喘气起来,似乎被在棺材里憋的很久。
白老板当即明白了,壮了壮胆色,起身朝那姑娘走了过去,问道:“姑娘,何故在此呀。”
那女子看起来十八九岁,猛地喘了几口气后,面色恢复不少,便回答:“多谢恩人相救,恩人能否借一口水喝。”
白老板点头,说话间便把那女子搀扶到后院小屋,把烧好的开水倒了一杯给她,就在这姑娘仰头喝水的一刹那,却见她身上的大红色殓服被那雨水打湿好似鲜血一般溢流到了地上,脸上的胭脂也变得模糊起来,看着真好似那厉鬼一般,白老板看到又被这景象吓得小退了一步。
这时那姑娘似乎理会了白老板的意思一般,从桌上拿起了一张手帕便认真的擦洗起来,片刻后,姑娘整理完毕,再坐回位置,白老板借着那淡淡的烛光一看,这姑娘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樱桃小嘴不点而赤,一笑的时候柳叶眉梢带着些丝丝的媚劲,到也是个美人。
女子被这白老板盯得脸色一红,说道:“小女子名唤茹雪,是那西安城边的一户瓜农的女儿,因家境贫寒,老母又得重病,被父亲不得已卖到了城南的雄风镖局给王大掌柜家里做妾,本来昨日正是那入门之时,可谁知……”
说道此处时那茹雪竟然低头哭泣起来,白老板看的一阵怜悯,便也不在说什么,又给那茹雪的杯里加满了热水,那茹雪道了一声谢便继续说:“当夜喜酒过后,茹雪本来还在房间等着夫君,可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外面传来一阵的打斗声音,按规矩来讲在夫君为此进门之前我是不能擅自乱动的,可外面的吵闹声实在太大,茹雪一时没忍住便开门看去,却见到了原本那酒席之中却遍地死伤,那王大掌柜也在其中,被一黑衣人在逼问着什么,茹雪当时心里一急,就叫出声来,却引得那帮强人的注意,当即那人以我作为要挟,逼那王大掌柜说出一些话。”
说到这时,那白老板已经面色很是难看,前几日那闹的满城风雨的雄风镖局王家灭门案到现在都不知道凶手是谁,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女子就是那没完全入门的妾室,这冷静下来一看她身上穿的倒也不是什么大殓之服,而是新娘子嫁人穿的长裙嫁衣,白老板不禁摇头苦笑一声。
那茹雪说到这时,面色也开始带着些疑虑,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一些事情,然后她继续轻声说道:“我是还依稀的记得,那强人问了一句:避水神珠的位置你到底说是不说!然后就看到大掌柜猛地起身朝那旁边的墙柱撞了过去,我被眼前他这举动突然一吓,便险些昏倒,那强人似乎也是很害怕大掌柜出现意外,便当即撇下我朝着那大掌柜跑去,我被放下后就转身跑到了房间里,后面他们的对话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听他们的声音我能知道大掌柜是没有自杀成功的,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见那强人一身血迹的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白老板插话道:“然后你就被打昏了被带到这里来了吗?他怎么不也把你杀了?”
茹雪被这白老板突然的打断也不以为意,只见她轻轻的摇了下头:“他没杀我,而是把我打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马上的颠簸,我意识渐渐有些恢复,但茹雪心里明白,如果让他知道我此刻是清醒的,我将必会被他打晕过去,就这样我一直假装昏厥的状态,被他带到了一个地方,就是那山上的祠堂。”
白老板听到此处心里当下又是一惊,下意识的向身后的小山上那个思过大师居住的祠堂看去,可透过窗子一瞧,二话不说当即转身出去,也不顾不得那茹雪的连连喊叫,就直接从大门跑了出去,再一看,那原本牛棚大小的一个祠堂却被一块比它小不了多少的巨石给压塌一半,原来刚才那阵震动是么来的。
雨势磅礴,见到此景那白老板就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竟然不知所措,还是那茹雪姑娘,打着把伞出来为他遮挡一下,在看那白老板此时的面色无比的凝重,茹雪也不知道他在思索什么,但看着那恩人的表情极其严肃,又不敢上前打扰,两人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雨中,不知过了多久。
那老板想到,哪怕这思过大师是头披着狼皮的狼,罪该万死,但那毕竟也是自己爱子的祠堂,自己也会时常上去拜祭怀念一下,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管,去报官的话自己肯定也是麻烦缠身,当下决定要去那祠堂查上一查。
和茹雪说了自己的想法后,茹雪也执意要同行,白老板拧不过,便让那姑娘提上一盏灯笼,此时说来也怪,就在那茹雪姑娘进门提灯笼的时候,那磅礴大雨却戛然而止,此时的夜晚静的吓人,虽然天象异常,但事已至此,两人不再停留,便直接前往,沿途中那白老板满脸关切的神色对茹雪说道:“雨后泥泞路滑,姑娘千万要小心别被摔倒。”
那茹雪也是个半的大孩子,听到别人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一暖,当下便像找到了依靠一般,离得那白老板又近了一些,因为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在这过程中茹雪又继续的讲了一些她在祠堂之中发生的事。
话说那天王大掌柜家里惨遭灭门,似乎连上天都感觉到惋惜,便开始下雨到现在已有三天,也就是在刚刚那一刻,大雨才停,也就是说在这三天之内,白老板自己是没有出过这义庄的。
而茹雪到了祠堂之后,那思过大师是不知道她已经醒了的,茹雪在闭着眼的期间只是感觉到了他在大发雷霆,说什么自己几十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就连靠着上天机缘赐予的‘血阴尸婴’也就这么浪费了,就在这个过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一夜惊吓过度,身子极是虚弱,便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在醒来,就到了白天,此时那大雨还是没停,但却没有了思过大师的声音,茹雪顿感奇怪,想到这祠堂就这么大,前方是灵位后方是起居房间,雨又那么大他能去哪呢。
想来想去,茹雪觉得还不如趁现在逃回老家,来时看见在那山下有一个义庄,如果前去求救的话,没准还有一线生机,值得一搏。
当下把心一横,就要往出走去,可还没抬脚,就看到那思过大师突然出现在眼前,而他肩上的布袋里似乎扛着一个人,他见到苏醒过来的茹雪后,显然也很是意外,然后便眼神阴狠的看着她。
茹雪见到此景也极是害怕,便惊叫一声打算向外逃去,那思过大师见到此景杀心又起,扔下肩上的布袋就像茹雪走去,可就在这时,这不大的祠堂内却传来阵阵的晃动,好似那轻微的地震一般,与此同时伴着这震动还听到了那声声婴儿的啼哭,说是啼哭那声音听起来却是厉鬼撕喊一般。
思过大师听到这声音后显然也很是吃惊,眼神明显一慌,一个手刀就把茹雪打昏了过去,而之后的事情就是和白老板的相遇了。
白老板听到此处,也在回忆着这几年所遇到这思过大师的种种奇怪,就像那茹雪所说他祭奠孩子那响动声以及叫喊都被思过大师含糊而过,包括之前那个老神婆似乎都是在思过大师的计划之中。
越想这疑问就越多,转眼间没注意时辰,两人便已经到了那祠堂之处,走近一看那祠堂的后侧已经被掉下来的巨石完全压没,而让人诧异的是,那原本放着自己爱子牌位的灵台下面,却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
而在那洞穴之中却不住的传来那茹雪熟悉的婴儿嘶喊声,好是渗人,白老板和茹雪相视一眼,顿时冷汗齐流,茹雪道:“恩人,茹雪感觉到下面定有古怪,不如我们还是明天报官,等官府来人在一探究竟吧。”
白老板又低头沉思了起来,他始终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了,但直觉告诉他,他这次必须得下去,当即对茹雪说道:“姑娘,你我也算一面之缘,我不能害你,这思过大师看来为人诡怪无比,我猜他下面肯定养了什么凶狠之物,而这毕竟又是犬子的长眠之所,我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你在此等我,一个时辰内如果我不出来,你不要什么都不要管,去义庄的床下拿我攒下的银两回乡去找你的家人好生过日子,但是一定要记住,这里的事情不要报官,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当白老板说完这些话后,也不等那她回复,转身就要下洞走去,可这时却看茹雪,眼眉一挑,略带怒气的说道:“恩人这是什么话,茹雪虽然出身农家,却也懂得那情义二字,这命本来就是恩人给的,即使要被谁收了去,那也应该是恩人才对。”
说完便从白老板手里夺过那盏灯笼,竟抢在白老板前面走了下去,白老板也没想到这姑娘看似柔弱,可性情却如此刚烈,摇头苦笑一声便随着她一同下去。
可这洞穴似乎深得吓人,白老板想到这思过也是好毅力,居然能耐着性子挖出这么一条洞穴,走着走着,眼前居然出现了淡淡的光亮,两人知道,这算是到了,几个急步便走了过去。
眼前一座封闭的四方地窖内,里面盏盏的烛台上蜡烛还在燃烧,显然是经常有人更换,在看其中,那思过大师的身体正腐烂的躺在墙边,看起来是被什么猛兽撕咬过一般。
在看尸体的对面,一个浑身血红的婴儿,正蜷缩在地上双眼冒光的盯着白老板和茹雪。
茹雪虽然被眼前这惊吓的脸色惨白,但倒也还算镇定,没有做出什么慌张的举动,可那白老板呢,不知怎么回事却老泪纵横,伸出双手就朝那奇怪的婴儿走了过去。
因为那婴儿正是他那已逝多年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