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共剪西窗烛(五)
尉迟在桌前气的是全身都火了起来,要说真是对她做了什么自己也就认了,可偏还没什么就被扣了帽子。(www.16kbook.com)
冤大头就这样被板上钉了钉。
“疯丫头,什么叫我对你耍流氓?我怎么你了?”
被寒明淼笑得实在是兜不住脸面,尉迟就这么坐着对屋外的红豆咆哮了声,似在解释,似在壮胆,又似在掩饰什么。
咀“谁把那猪爪子放我胸前,谁又把那臭脸挨我挨得老近老近的?这不是耍流氓还是什么?”
隔着屋子,俩冤家就这么嚎了起来,骆米按理说应该是相信红豆的没错,可这段时间来依她对尉迟的了解,他还不至于。
“哈哈哈…哈哈哈…”寒明淼的笑声越发放肆起来,爽朗的笑声划破玉人斋上空,给这宁静增添了份活力。
犟不怕死的附上尉迟的肩膀,寒明淼那眼神怎一个暧昧了得,“尉迟兄,红豆这丫头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你怎么会…哈哈哈…”
夜本来也还算是沉得住气,只想在旁边当个看客,只是这情形实在幽默,和骆米一样,对着一脸黑线的尉迟不自在的咳了咳,实则忍俊不禁。
一把拍下寒明淼搁置在自己肩上的手,尉迟狠狠一瞪,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和这个太子变得如此亲密。
接着又一口酒水下肚,尉迟也不再接话,嚷嚷下去也没个理了,总归还是自己担着的多。
屋外,红豆见屋内没了回话声,底气不免又高涨了几分,亏得骆米抓得牢实,硬把她拖出了玉人斋的地盘,否则准会一吵没完。
寒明淼是笑了个过瘾,难为夜在一旁还得正经,着实不易。
面对着两个极端,尉迟竟也没忍住,轻呲一声笑了出来。
这不笑还好,一笑,三个大男人却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诱发出来。
“说说吧!”
给尉迟斟上杯酒,满满的,却不浪费。夜低沉的嗓音有些魅惑。
看一眼杯中还有些波折的酒,尉迟平稳的端起一饮而尽……
话说刚刚发生了什么,其实说有什么也不为过,说没什么也还真没事发生。
红豆顷刻间两摔,尉迟这“吃豆腐”的功夫太快,一下子没让人小姑娘反应过来,自然就“得逞”了那么一会儿。和人唠了半天嗑也没把那咸猪手给收回来,反倒是有些得寸进尺的把脸凑了过去,这能不挨红豆拍吗?
尉迟倒真还有些冤枉的成分在里面。首先,他“抓”红豆起来是担心她后脑上有没有撞伤;其次,他之所以会把脸凑上去是因为接着亮光见着了红豆磕青的额头。
不过,动机是否真那么单纯,尉迟自己也难得糊涂。
被骆米抓回书房的红豆说的也就是这么些内容,一张小脸红得更甚了些。
“你不是摔了吗,要是尉迟真是想上去扶你起来的话,那你不就冤枉了人家?”骆米单单是听着就觉得那场面甚是搞笑,换做现代,那还不得是“猿粪”的代表,多少小姑娘,特别是红豆这年龄段的,想都想死了。
红豆倒也较劲,见骆米帮着尉迟说话,立马就不答应起来,“拉我起来就好好拉呗,干嘛凑个脸上来,这脸还能当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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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红豆这一说倒是把骆米弄了个不自在,有点**哭无泪的感觉,这脸能不能当手用,还真是难以界定。
最后,红豆终是在骆米的“规劝”中“冷静”下来,然后“温顺的”上了桌,“和平的”吃了饭,“友善的”和尉迟“化干戈为玉帛”,可谓是“其乐融融”。
送走了寒明淼,安顿了尉迟文宇,又安抚了会红豆,骆米今天才总算安闲下来。
可这一闲,面对眼前的安静,骆米又有些燥乱,戎墨菁的话像深埋的剧毒,一点点侵蚀着骆米的心。
眼睛忽悠悠乱转,手不停的互掐着,若不是脚上套着绣鞋,那保不准骆米会不会让两只脚丫也互掐起来。
见着那白嫩的手硬生生就快被揪成七彩云,夜怎会再看的下去。
不想表现的太刻意,夜轻声道,“骆儿,就把红豆托给尉迟照顾怎么样。”
果然,有了话题,骆米那僵硬的顿感不再那么强烈。
“这合适吗?毕竟尉迟这人我们尚不了解,我只想让红豆没有我…我的意思是说,红豆不可能一辈子服侍我,我希望她能过的好。”
以事论事,骆米的担心并不为过,她信不过半途而来的陌生。
红豆年幼丧母,剩下她和爹爹相依为命。
家里在她娘的操持下本还过得去,娘一走,他爹孤独半生,酒便成了唯一的伙伴,久而久之更染上了恶赌的习惯。
经不住赌场的压榨,几亩田地都成了抵债物。红豆也明白她爹已经没了心智,该卖的都卖了,迟早一天也会轮着自己。
巧在冢嵬王府招买家奴,红豆动了点心眼儿,“鼓动”自个儿亲爹卖了自己,求得剩下的安宁。
都说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想着自己的爸爸,再看看红豆的生活,都是独生的丫头,却差了那么多。骆米对红豆自是多生了份感情。
夜自是明白红豆对于骆米的重要性,夜甚至还对比过自己和红豆在骆米心头的位置,说来可笑,一个男人本不该计较那么多,况且还是个女子。只是历经了这次的风波,他也认清所谓的友情,也明白佩姨常说的信任。尉迟便是他用心想信任的“朋友”,哪怕他的身份“特殊”。
玉人斋的灯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不安的骆米不知什么时候被夜降服了。只是所有人都忽视了一件事——佩琴一日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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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的更,嗯,是很晚,抱歉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