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我绝不独活
余以木之所以倒下去,其实是因为炼苍看到了韩北洋,就把她拉扯进了空间赶紧给这个舍己为人的蠢徒弟疗伤。
余以木从炼苍口中知道韩北洋带着军队来了也就放心的在炼苍这里躺着。
炼苍也不知道在哪儿搞出来一个巨大的鼎,鼎里煮着温热的水,他直接把余以木丢进去,然后一同丢进去的还有各种各种的草药,一会儿的功夫余以木身边的水就变成了淡淡的绯红色,接着又转变成白色,绿色,最后是褐色……
余以木的面色也跟着转变,从最初的苍白无血色,到后面的逐渐恢复正常,然后恢复红润……
时间,像是很长,但实际上并不长,不过是从山里到医院的距离,余以木身上的伤就以鬼神般的速度愈合,所以,韩北洋抱着她闯到急救手术室里,一番检查后,医生说没检查出问题时,韩北洋都急的掏出枪摆桌子上,“怎么可能没问题!你们仔细检查!”
医生们有的被吓着了,女护士更是泫然欲泣的哭了出声——
“韩旅长……她真的没事啊!一点伤都没有!真没有!”
“是啊……不信您自己看啊……”
一个医生壮着胆子说着。
韩北洋皱紧眉心,他不是那种喜欢用强权欺负人的,直接道了句“全都出去”,这么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后,在手术室直接把余以木的衣服脱下,不带任何杂乱念头真的是一点点检查——
竟真的完好无损?
可是,那些血迹……尤其是她路上嘴角溢出的血,还有她鼻子里的血,这些都表明她真的受了伤。
可她为什么……又没有外伤?而且……也不醒过来?
余以木也想醒啊,可炼苍不让。
炼苍在跟她唠嗑,“其实今晚的雷并不是朝着你去的,是朝着为师……你今晚的所作所为,更像是间接替为师挡劫了,因为你是人,所以,没有直接劈了你,但那些雷却是真的实打实在威胁我,想让我出来,我中间出了一次,但是不敢逗留,因为我一旦出来,别说你,怕是何家,整个村庄都别想活着,为师的天雷劫数,必然会把整座山都劈平,而那块大石头……也是带着天雷的,你自然避不开。所以……徒弟,好徒弟啊!辛苦了!”
炼苍说完,余以木听完后,表情很是复杂——
“所以,大师兄说帮你挡雷劫?白挡了?还是他骗我们?”
炼苍一皱眉:“骗倒是没有,他是真的挡了,可只挡了一半,天道复杂,有句话你应当听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许炼苍这话说的余以木赞同,“嗯,那现在呢?师父你?”
“这次为师是真逃过了雷劫,应该可以飞升,刚才那道白光看到没?那就是为师能飞升的证据……嘿嘿。终于过了劫数……”炼苍很开心,但余以木不知道怎么了,有些不开心,说不出的情绪弥漫在心窝里,“所以,师父要飞升,离开徒儿了是吗?”
早就说过,余以木在不知不觉中把许炼苍当了自己的亲人,飞升是好事,这是修道者的终极目标,可是……余以木真的舍不得,不等炼苍说话就抱住了他,“师父,我会想你的!”
许炼苍又何尝舍得余以木?
余以木是唯一一个他赏识的徒弟,而且还是个愿意为他豁出命的徒弟,这多难的啊。
所以,他道:“为师还没想好飞不飞,先这样,你先回去吧,再不醒过来,韩北洋估计要疯了。”
该死!
余以木这才记起来韩北洋!本来她刚才就要起来的,就是因为炼苍跟她唠嗑……所以,余以木猛地就从空间里回来,却还没睁开眼就听到韩北洋的——
表白!
“醒过来,好么?我以后不从军了,我只陪你,去哪儿都行,陪你看店,陪你去收古董,陪你做你任何想做的事,甚至你想去道观,佛堂,我都陪你。你……只要你……醒过来……”
余以木前世到今生都没有听到过韩北洋哭,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么?余以木从没想过要韩北洋为自己哭过,她缓缓地睁开眼想看一眼韩北洋哭泣的样子,却看到的是他握着自己的手,额头抵在自己的手上,再然后,似乎感觉到什么,韩北洋倏然抬起头,那张俊美帅气的脸上,泪痕犹在,硬朗的线条带着象征脆弱的泪珠,让余以木的心狠狠一疼。
韩北洋只怔了一瞬间就一把抱住了余以木,紧紧地抱着,余以木都能感觉到他胸腔里砰砰砰加速跳动的心,狠狠地跳动,但是勒的真的太紧了……
“咳……你快勒死我了……”余以木咳嗽一声,韩北洋才快速松开,上下看着余以木,关切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余以木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盯着他的黑瞳道:“你真的愿意放弃你的旅长,跟我去收古董?”
韩北洋一怔,继而皱眉,很郑重的点头,“是,只要你提出,我就立刻回部队辞去……”
韩北洋的话没说完就被余以木堵住了唇舌,二人的气息交错,纠缠,韩北洋不敢太用力,又偏偏想要用力,那小心翼翼的吻让余以木觉得倍感温暖。
一吻结束后,余以木微张着红唇,在气息未平时道:“我不需要你来帮我,我现在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自己,做我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你……也去做你任何想做的事儿,我喜欢认真做事的你。”
余以木说到最后,手摸上韩北洋的喉结、
四目相对,韩北洋感觉她的手从脖颈喉结往下滑到锁骨,再到他的心脏——
“我知道你这里有我,就够了。”
微张的红唇看的韩北洋喉结微微滚了滚,然后又脑袋一偏,再覆了上去,狠狠的品啜一番,直到腹部,绷紧,撩烧,灼热,方才将她松开——
“下次,不许再做这样的事!这些血……我看着时,感觉……心都碎了。”最后四个字,韩北洋说的很轻,眼瞳和唇都发颤,余以木摸上他的唇,扫一眼身上的血,撒谎道:“这不是我的,不知道是山上什么倒霉的动物被砸了,溅了我一身血。”
韩北洋眉心微皱,重复:“是这样?”
余以木点头,可下一秒就被韩北洋捏住了鼻子——
“小骗子,明明就是你的血,我都看到了,你的嘴,鼻……全是血。不过,你现在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道这里,他放开手,抓住了余以木的手,郑重道:“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让你遇到这样的事,但如果你下次再独自冒险,我可以向韩家列祖列宗起誓,你若死,我绝不独活。”
余以木算是听了他一晚上情话,再往前想想,也听了他半辈子情话。
却通通敌不过这一句——
我可以向韩家列祖列宗起誓,你若死,我绝不独活。
你若死!
我绝不独活!
很轻,却字字珠心。
忽然间,余以木的脑子里,心里,所有的天地里,都只剩下这一句闪电般耀眼夺目的话,她有瞬间目光失神……半天回过神想的第一件事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