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王后的谜底（2）

“是……王后告诉……我的。”看到他的表情他有点迟疑，“你……知道……什……么？”

“王后？”男人惊讶了，双眼一眯声音嘶哑地问道，“是一个穿黑色衣服的肥胖女人？”

“听起来是个女人，那声音就象……就象猪油。”

男人的双眼眯得更厉害了：“听起来？”

“是的，她……打电话给我。”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慢慢坚定地摇着头，同时用手护住孩子。

“你是说……”

他却不说话了，拉起孩子急切地往外走。

“不，等等我！”他急忙跟上他们，心里强烈地感觉到他们能解开他心里的疑团，起码能告诉他关于他身后这个红影的一些东西。

他们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拦他，只一个劲地走着，小孩子被大人扯着一边脚步踉跄地急走一边回头来看他。一直走了很久，到了一个僻静的巷子里，他突然把孩子推开，回来猛地抓住他的脖领把他按到墙上恶狠狠地问：“它早就死了，怎么可能打电话给你？说，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是从……殡……仪馆……打……来的。”他艰难地说。

“爸爸……”孩子害怕地指了指。

那个男人放松了一点，往庄笑阳旁边溜了两眼：“这个东西，不关我们的事。”

“是什么东西，请问是什么东西？”庄笑阳被他松了手反而没了安全感，一把抓住他问道。

“你刚才自己说的。”他忌讳说出那两个字。

“那，它会对我怎么样？”他吞了两口唾沫，往自己旁边看了两眼，什么都没看见。

“暂时不会怎么样。”那个男人的眼睛和他看的方向相同。

“那以后呢？”

“很难说。”

“告诉我，求求你了，告诉我！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得很多！”他急了，身体向他靠得很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它要是想害也只会害让它复活的人。”

“是我让它复活的吗？我不知道，我也没办法相信。可是能碰上就是缘份，这一定是上天安排的！你一定要做点好人，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那人定定地看着他，仿佛在斟酌什么：“告诉你可以，回头真有什么事你自己扛着，别再来找我哭丧。”

“好好，你快说！”

“跟我来。”他想想一低头，拉过孩子向巷子更深的地方走去。孩子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看看，那个红影还跟着。庄笑阳急忙跟上，不敢再往后看，现在他能明显地感到有一个东西跟着他。

“爸爸，能带它回家吗？”孩子害怕地问。

“都是你多管闲事！”那人低声使劲训斥了他一句，“还好这东西不是属于我们的。”

“不属于你们是什么意思？”庄笑阳一听急忙加快脚步，和他们并排走着，整个巷子就被他们占满了。有人从十字路口想拐进这条巷子，看到他们的架势犹豫了一下，转到其它路上去了。

“你还不知道吗？就是只和你有关系。”

“会有什么关系？”他紧张又好奇地问。

那人瞟了他一眼：“谁知道，只有等到发生的时候。”

“发生什么？你刚才说它要是……”

“别问了，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反正暂时还不用怕它。”他不耐烦了。

他只好闭上嘴。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在一个窄窄的水泥围墙前停下来。围墙上没有什么花草或藤类植物，只有尖尖的碎玻璃片密密散布在墙头。靠右是扇低矮的刷了暗红色漆的铁门，庄笑阳跟在他们身后弓身进了院子。院子小得只能算个过道，被两边的房子挤出一座两层小楼，外墙即没刷涂料也没贴瓷砖，裸露着水泥。进去了才知道整栋楼的墙面楼面台阶除了水泥就是石灰，没有任何装修，也没有多少阳光和流动的空气，透着阴暗和陈腐，如果不开灯，什么东西看起来都影影绰绰的。一楼一进门就是一间纵长方形的客厅，正中间是一个横放着的破旧低矮的长沙发，前面一条长茶几，隔开了里头吃饭的桌椅和外面靠墙柜子上的小电视，电视旁边是一个红色的电话，颜色很显眼。再里面是厨房，通过左边一个短短的过道进去，过道尽头开着一扇正方形的小窗，从外面透进一点光亮。楼梯就在厨房和客厅之间，二楼是两间卧室一个卫生间。看得出来，卫生间在厨房上面，卧室在客厅上面，所以卧室很小，象鸽子笼一样，还得留出一个通往卫生间的过道，和楼梯连成一个倾斜的“T”字形。那个男人没有上楼，他开了灯，带着孩子坐到沙发上，“嗤”，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