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微顿,黑眸转为锋利,「我并不喜欢我的女朋友穿别人送的衣服。」

「是吗?那真是遗憾了。」梁河呵呵一笑,收回了手,他耸耸后,「我看褚小姐好像受伤了,不知道严不严重。」

跟一个男人讨论自己女人的臀部?贺毅远眼神幽黯,抿紧了唇部。

梁河一笑,「那么下次见到褚小姐,我再好好表达我的歉意吧。」说完,他转身离开,长长的走廊上正好有一个清洁人员走过来,他随手就将袋子转交给她,「送给你了。」

「啊?」清洁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谢、谢谢。」

梁河挥挥手,潇洒地留下一个背影。

贺毅远眼底发沉,将这一幕收入眼中,他安静地将门关上。

坐在沙发上的褚恩恩问道:「是送衣服来了?」

贺毅远转过身,抬手,松了松领带,淡淡道:「不是,走错了。」

「哦。」褚恩恩应了一声。

贺毅远脱下外套,随手一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撞你的人,记得是谁吗?」

褚恩恩想了想,「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他长得怎么样?」他在她旁边坐下。

「呃,没仔细看,我当时……」她脸红通通的,「快疼死了。」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摔断了骨头,还好还好,只是淤青。

他神色微微舒缓,「他不是好人,说不定是故意撞你,现在的男人很会玩手段。」

褚恩恩听傻了,「玩手段?」

贺毅远凉凉地抹黑道:「先撞了你,再假装不好意思,会竭尽能力地补偿你,让你对他有好感,接着进一步地向你搭讪。」

这是黑色的童话故事吗?她听得不舒服,「你、你别把人想这么坏。」

贺毅远勾了勾唇,「总之,男人就是无利不起早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知道吗?」

褚恩恩听他一棍子打死所有男人,忍不住笑,「那你呢?」

「我?」他斜了她一眼,「我跟你很熟,会骗你吗?」

褚恩恩点了点头,想到他扔下聚会跑上来,「我现在好点了,你要不回去吧?」

「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送你。」

她悄悄地吐了吐舌头,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她再说也没用,只好感谢地说:「谢谢你。」

他瞄了她一眼,黑眸正好落在她不自然的坐姿上,想到梁河的话,眼神暗了暗,他是一个男人,很清楚男人的劣根性。

梁河的眼里有着对褚恩恩的狩猎光芒,想到梁河的心思,他的神情暗了下来,很不喜欢,甚至是厌恶,他讨厌梁河的心思。

是,褚恩恩说了这绝情的话,他心里难受到要爆,可他冷静之后,想的是,既然她不爱他,那么他就追到她爱上他为止。

在他的心里,褚恩恩依旧是他的女人。

而现在,有另外一个男人盯上了他的女人,这种感觉真他妈的让人心情不好。

气氛忽然变得不是很好,褚恩恩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边的贺毅远脸色好像有点恐怖,这是怎么了?

刚刚不是还好好地对话吗?怎么突然脸色这难看了!

叮铃,门铃响了,褚恩恩松了一口气,贺毅远站起来去开门了,身上那道如枷锁的视线消失了。

阴睛不定的男人啊,好吓人,好可怕!

贺毅远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纸袋,他从纸袋里拿出来,黑色的连衣裙,和一瓶药油。

「先擦药,再去换衣服。」他说。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打开药油,「那个,我自己来就好。」

「趴下。」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咦!他真的要帮她擦药,「不用了。」她慌乱地猛挥手。

他站在她的前面,居高临下,眼角泛着冷光,「怎么了?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有看过。」

她的脸立马红了,「话不是这么说……」

「现在你受伤了,还要跟我先吵一架再说?」他神色彻底地冷下来了。

她吞了吞口水,这个人今天浑身散发这一般阴冷气息,好吓人,她好怕,好想回家。

他站在她的前面,以眼神示意她趴下,她咬着牙,在他冷峻的目光下,乖乖地趴下。

他弯下腰,掀起浴袍,扯下内裤,粉嫩多汁如水蜜桃的臀部上面出现一抹阴影,显然是很疼,他以指尖轻轻地点了点,看她敏感地颤抖了一下,「疼吗?」

「疼啊。」她怯怯地说:「你快点擦药。」

他静了几秒,蹲下身,倒出药油,一点一点地擦拭着,「你忍一下。」

她闷闷地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他,被他这么擦药油,真的很羞耻,她都不敢说话了。

他的指尖其实有点凉,带上了药油,滑滑的,许是怕弄疼她,他一开始不敢使劲,到了后面,他才掺杂上了一点力气。

疼痛袭来,刚才酝酿出的旖旎气氛一下子没了,她只疼得快哭了,都快那个不长眼的男人,她这么大一个人居然也能撞倒,疼死她了!

揉了好一下,她的肩膀跟着抖,他怜惜地放下手,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等一下,等干了先。」

「嗯。」她趴着没动。

他扔掉纸巾,回头就看到这么活色生香的画面,心脏那里跳快了几下,他控制着自己的脚步不要动。

「好像差不多了。」她支起上半身,正好对上他那双色欲朦胧的眼,她红着脸,快速地扯上内裤,扯了扯浴袍的边缘。

他闷不吭声,她被他看得整个人燥热不已,「我去一下浴室。」

望着她快速逃跑的背影,他笑了笑,可下一瞬,他笑不出来了。

难怪能吸引梁河那个人,他自己也被迷得神魂颠倒。

女朋友太迷人了,怎么办!浴

浴室里,褚恩恩洗了一把冷水,成功地降温,脸颊没有像刚进来时被火烧着似的那样夸张了。

擦药油什么的,真的是脸红心跳。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这么信任,让他给她这么隐秘的地方擦药油,可他分明是一副禽兽在忍耐的样子,她居然一点也不担心他兽性大发。

对于他的人品,她还是很放心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收拾了下,走出浴室,男人正对着她,她轻轻地发声,「我好了。」

男人没有动,听着她毯子上的脚步声,他忽然开口,「褚恩恩,你知不知道跟一个男人独处一室的危险性?」

她停了下来,在距离他只有一手臂长的距离,「什么?」

他站起来,转过身,像一只野兽,眼睛似乎散发着绿光,幽幽地看着她,「你是不把我当男人,还是太过放心,把我当成你的男人?」

她站在原地,说不出话,她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心脏那里,砰砰地剧烈跳动着。

他走了一小步,抬手轻抚了下她的发丝,捻着她的发丝,低头轻嗅,「你不怕我攻击你?」

她屏住呼吸,「你,才不是这样的人。」

空气微滞,他笑了,转而放开她的发丝,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出房间,乘坐电梯到了一楼退了房,最后开车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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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伴逼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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