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身上的荷尔蒙无时无刻在撩拨着她,她抛下矜持,伸手抱住他,指甲激动地在他的背部留下痕迹。
她红着脸喘着气,双腿间一片泥泞,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抵着她的那一处火热到了极点,隐隐有了爆炸的徵兆。
他空出一手,撕开刚才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来的保险套外包装,她看得两眼发直,他绝对是预备而来的。
他修长的手指扳开她的双腿,盯着那一处的神情令褚恩恩呼吸困难,她忍不住出声,「你,看什麽!」
他唇角邪邪一笑,「好看啊!」
她整个人燥热了,「别、别看了。」
他笑着轻轻地弯下身来,「是,不看……」他意味深长地说着,擡起她的一条腿,缓缓地沉下腰。
每一回都是这样,她双眼朦胧,双手不由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单,身体被他一寸一寸地进入,她不由地颤抖着。
他的大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肌肤,薄唇吻着她修长的天鹅颈,「还没习惯我吗?」
谁能习惯!她轻咬着唇,感觉到他深入到身体的最深处,她禁不住地哼了一声。
他低低地笑了,带着粗重的气息,「才多久没做,又紧了!」
这个才是真正的贺毅远,会说荤话,会调戏,一点也不正经!那个高高在上的禁慾系总裁形象支离破碎。
她双腿环着他的腰肢,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粉嫩的小嘴堵住他的嘴,她娇哼地说:「别、别说了!」
他顺手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提起,下身往上用力一顶,她埋在他的脖颈处娇呼着,他笑着,像被释放的野兽,狂乱热烈,「张开点,别躲我!」
他的力道很大,有一种要刺穿她身体的蛮力,她知道不会真的被刺穿,可他这样的架势,她瞧着下意识就想躲,忍不住地求饶,「轻一点。」
他侧头吻着她的唇,细细碎碎的,留下流星般的痕迹,「怎麽轻,你教教我。」
耍起无赖,他更是个中好手,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忍不住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记,「贺毅远,你这个坏蛋!」
娇娇的,像一只在撒娇的猫,一点也不让人厌恶,反而令人更加的欣喜,更加想狠狠地弄她。
她感觉到捏着她腰肢的手愈发的大力,抱着的男人身上的肌理一块一块地紧绷起来,熟悉的感觉袭来,她来不及反应,被他猛地压在身下。
他以一种不温柔的方式狠狠地插进她的身体里,她惊呼一声,「啊!」
「小妖精!」他想慢慢来,毕竟他们有段时间没做了,他怕她受不了,可从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她的每一个动作像在诱惑他。
跟他吃饭时,她咀嚼的小嘴像在邀请他平常,黑色A字裙下的两条雪白修长双腿迷乱了他的眼,他的本能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就释放了。
现在要他收起来?怎麽可能,根本做不到!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抱怨全部吞入嘴里。
男人平坦的小腹随着他每一次的激烈撞击,贴着她的小腹,磨着,蹭着,一团火在他们之间漫延,将彼此烧得粉身碎骨。
夜,静悄悄的,却没有迎来该有的晚安,这一晚,他们不知沉醉地耽溺在彼此的体温之中……
一夜欢愉,褚恩恩睁开微肿的眼,看着闹钟的时间,她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她庆幸,今天是星期六,她可以继续懒床。身旁的男人,以一种占有的姿态,将她抱在他的怀里。
电影里,男女抱在一起睡觉的画面很美好,但事实上,抱在一起睡并不是一个很舒服的姿势,特别是抱着她的那个男人,力气很大,勒得她有些难受。
她躺了一下,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後的那个早上,也是这样坦诚相见。
公司年会上,她不小心喝多了,他顺手扶了她一把,送她去饭店楼上休息。她不是随便的女生,没想过要一夜情的,可那一晚就这麽顺其自然地发生了,紧接着,无数个夜晚发生了。
谁主动的?那晚喝醉了,她完全记不得了,也不觉得有追根究底的必要。
自此以後,他们就保持着这样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他们可以像朋友一样吃饭聊天,可是却不是恋人,但他们会像恋人一样相拥。
褚恩恩想,说白了,他们的关系其实类似床伴,互相取暖。她也没想过她跟贺毅远发展成暧昧的关系,她更加没想过要做他的女朋友。
他是谁呀!他是贺氏总裁,眼睛多瞎才会看上她,他的那个圈子里,名媛淑女多的是,要挑也是挑她们。
不是自卑,而是看得太清楚了。她也不是故意要保持这段关系的,可对着贺毅远,她就会忍不住。
到底忍不住什麽呢,慾望?
不,她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她喜欢跟他待在一起。
她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了一会,身後的男人彷佛察觉到她的动静,也醒了过来,「早!」
他沙哑性感的早起嗓音令她浑身发软,似一股电流一般在她的身上乱窜,弄得她心儿如小鹿乱撞。
「早。」她回了一句,话音刚落,他的吻就落在她的後颈上,酥麻得令她差点呻吟出来,「别来了。」
「嗯。」他应了一声,但身下勃发的某处依旧抵着她挺翘的臀部。
「贺毅远,你别发情了!」她头也没回,手往後一拍,拍红了他的肩膀。
他皮厚没感觉,吮了好几口,气息不稳,「你好香,好好吃。」
她又不是什麽食物,她没好气地说:「你饿了就起床吃早饭。」
「想吃什麽?」他懒懒地问她。
「都可以。」她也有点饿,感觉到他的巨物生机勃勃,她叹气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开,「别做了。」
他挑了一下眉,「磨破了?」说着,他的手便钻入她的双腿间,欲求弄个明白。
她连忙夹住双腿,顺势夹住了他的手,「没有!」看他不死心,执意要检查的样子,她红着脸,「有点肿啦!」
「我看看。」他语气放柔,彷佛在哄人,「不看看怎麽知道有没有受伤,我们又不是没看过对方的,你别害羞。」
说得多麽冠冕堂皇,可惜她还是会害羞,她伸手,用力地将他的手从腿间抽出,警告他,「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他停住了,她满意地颔首,准备下床,哪里知道一股暖流从身体里流了出来,她低头一看,鲜艳的颜色刺目极了。
「怎麽了?」他看了过来。
她立马抱住被子,一脸的尴尬,「咳,我来月事了。」
贺毅远愣了几秒,「哦。」
「你闭上眼睛。」她实在不敢想像,她流着经血,在他面前奔跑到浴室的场景,真的是好想骂人。
他善解人意地闭上眼睛,她极快地抛下被子,光着脚跑到了浴室里。贺毅远听到浴室的关门声,这才睁开眼。
被子上盛开几朵鲜红的小花,格外的显眼,从卧室到浴室的木板上倒是没有沾上,他淡定地掀开被子,将脏了的被子换下,洗衣机在厨房里,他先简单地将几朵小花处理了,再放入洗衣机里。
他在衣柜里,找了一套乾净的家居服,内衣以及卫生棉。之後走到浴室里,敲了敲门,「恩恩,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了。」
「啊!好,谢谢!」褚恩恩坐在马桶上,红着一张脸,尴尬地回道。
贺毅远找了一条浴巾围在身下,光着身子开始做早饭。褚恩恩在浴室里整理好之後才出来,一出来就看到她粉色浴巾被他用了。
禁慾总裁用粉色浴巾?这画面真的是妙不可言,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好了,你去浴室洗漱吧。」
他正好煎好一个太阳蛋,俐落地将太阳蛋放在盛着香肠的白色瓷盘上,接着烤面包机叮的一声,烤熟了吐司,他将面包放在瓷盘上,又倒了一杯温温的牛奶。
「早餐做好了,你先吃。」他说。
「好!」她眼睛一亮,他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完全是大厨级别的,她坐在一旁开动。
他慢条斯理地先去浴室冲澡、洗漱,接着他换上了之前放在这里的换洗衣服,灰色的家居服,很是悠闲地迈着大长腿走到餐桌旁,吃起早饭。
褚恩恩刚刚吃完,捂着小嘴打了一个饱嗝,「好好吃。」
他轻轻地笑了,「嗯。」
褚恩恩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正好早晨的太阳晒在她的身上,很是舒服,她随手拿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
贺毅远吃完了早餐,褚恩恩轻轻地说:「碗放着,等等我再洗。」
「我洗。」他就回了两个字。
褚恩恩没有跟他争,既然他要洗,那他洗吧,反正她争不过他的,他这个人吃饭付钱爽快,做事也俐落,如果不是见过他菁英的一面,她都要以为他是一位家庭煮夫了。
贤良淑德,什麽事都会做,真的是很优秀,她听着他洗碗的声音,眼睛半眯起来,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道什麽时候,他洗好了碗,她看了看身上覆盖的毯子,揉了揉脸,头一扭,就看到他盘着腿坐在地毯上,认真地盯着电脑里的文件看。
「几点了?」
他移动鼠标的动作一顿,「快十点了。」他站起来,再走过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马克杯。
她接过来,以为是温水,没想到是姜糖水,她喝了一口,舒服地喟叹,「其实我不会痛经。」
「姜糖水对女生好。」他说。
「谢谢。」她喝了一口,「你怎麽还没走?」
他神色微微不爽,他们两个星期没见面,她急着赶他走?没有良心的坏女人,「今天陪你。」
褚恩恩看了他一眼,念头一转,「我不需要你照顾,我很好。」
他唇角不明显地抽了一下,她这麽独立坚强他怎麽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