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2014年,央视报道了青海湖上空的龙吸水现象。

龙吸水自然是自然现象,俗称水龙卷,没什么灵异之处。

可是热心的网友在“龙吸水”上面的云层上,发现了不明的游动物,至今没人能作出解释。

2008年,古城西安在一场大雨的洗礼后,好多市民在厚重的云层上,发现了两条如有若无的“龙”,并且拍摄下来,传到了网上。

电视台赶到后,说是射灯在云层中游走造成的错觉。可是,那段视频细看之下分明就是两条“龙”,或者说类似蛇的生物或者物体在云中游动,甚至某些镜头上,可以感受到那就是龙。

龙,我平生第一次见到龙的形象,是小时候家里的牙缸上,黑色的牙缸上画着两条黄色的龙。

当时我问家长那牙缸上的是什么?大人回答我说是龙。我问龙又是什么?大人说龙是传说中的生物,可以游动在天地之间。

我从那时候起,一直觉得,龙就是传说中的神物,加之上学后一直向我灌输的内容也无非是这些。

直到后来接触了网络。我对这类神秘的现象一直的痴迷的,无数次的在网络上搜索过龙,得知早在上世界八十年代,有一个叫做马小星的作家曾深入的考察过龙,走访了好多的目击者,查阅了打量的历史文献,最终不得不得出一种结论,龙应该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未探明的生物。

当然,还有2007年的高邮龙吸水事件,当时镜头下也记录下了类似龙的游动物体,事后有网友怀疑是龙,但其实那只是摄像机模糊给人造成的错觉,那绝不是龙,相关有大量的帖子论证,在此不再复述。

还有民国的“营口坠龙”和“陈家围子坠龙”,因其事发生的年代过于久远,前后线索矛盾,无法探明,所以也无法下结论。

2016年,我结识了一个骑行者。

我九三年的,那时候二十三岁;那个骑行者名叫邓晨飞,是八零后,大我十多岁。

邓晨飞虽然走南闯北多年,但是一口的陕西腔调一直未改,现在已经衣食无忧,只是游历九州,自得其乐。

邓晨飞见我老实,说和我很谈得来,问我有没有兴趣骑行。

我只是普通人,又怎么有闲时来陪邓晨飞骑行?我说我还要上班赚钱,没空陪他骑行。

邓晨飞当时也没有勉强。

当我们走到一处郊区的湖泊边上时,天上忽然布满了厚重的乌云,像是要下雨了。

邓晨飞当时看了那湖水和乌云时,忽然说他很怀念十一年前在青海湖和一个什么教授相处的日子,说2005年春,在青海湖见到了龙。

我当时以为他在开玩笑,问他什么龙?是不是什么人的绰号或者是变色龙、科莫多龙之类的。

邓晨飞说不是,他在青海湖见到过传说中的那种龙,还说拍下了照片。

我当时大惊,向他要照片看。

邓晨飞当时把他的手机给我看,相册中果然有数张龙的照片,真实感很强。那是一条黄色的龙横卧在小岛上的远照和几张近照。

邓晨飞说那是当时在青海湖沙岛上拍下来的照片,当时发生了坠龙事件,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当时青海湖不许外面的人进入,官方解释是青海湖出了事故;而那几张有关龙的照片则是用数码相机拍的,后来存到了电脑上。

我当时想要邓晨飞把照片传给我,却被拒绝了。邓晨飞说他喜欢平静的日子,不想因为照片的事情被媒体采访。

后来我说我想写小说。邓晨飞说那太好了,可以把那时候的经历说给我,写成小说,就没人会怀疑是真实的事情了,这段经历也不至于烂在心里。

当时我来了兴趣,暂时请了假,要了邓晨飞的联系方式,随同邓晨飞来到了一处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中。

邓晨飞说他喜欢原始森林,尤其是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

在鄂伦春人的木屋中,邓晨飞和我讲了七天时间,讲的是他过去的经历,最主要的是2005年那离奇诡异的经历。

就是在这一年,邓晨飞跟随胡泰去了中国的五大秘境,接触到了五个神秘诡异的事情。

“喀纳斯湖湖怪目击”、“神农架野人出逃事件”、“青海湖游龙、坠龙事件”、“四川泸州鹦鹉熊袭人事件”、“新疆死亡谷乌加尔王事件”、“广西惊马关超自然事件”(非云南惊马槽)。

七天的时间,邓晨飞所说的内容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世界观。

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真的有超自然的现象吗?得知邓晨飞的经历后我开始思索这些问题。

“我先不要听其他的事情,先给我讲那个青海湖坠龙的事情吧。”我好奇地说。

邓晨飞回忆道:“其实坠龙之前还发生了好多事情,但是当我亲眼见到龙的那一刻,那种心情真的是无法言喻的,那是一种……非常过瘾的感觉,就像是得到了你期待已久的礼物。

“当时我亲眼见到了青海湖沙岛上坠落下来的龙,那条龙整体的面貌和画中的龙的确是十分一致的,而且和古籍上记载的一样,龙身上的那种鱼腥味真的隔着很远都可以闻到。

“因为当时是雨过之后,沙岛上莫名地坠落下了这条龙,而且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我得以亲手去摸那条龙的头,还有鳞片、爪子……

“那条龙整体是白色的,眼睛足有拳头那么大,无论你在龙的身边做什么,它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神色,像是很失意、挫败的感觉……”

我当时执意要邓晨飞先讲这次坠龙的事情。邓晨飞不肯,说总共当时去了五个地方,要先从神农架说起,否则会有所错乱。我只好耐着性子答应,先从邓晨飞神农架的经历听起。

邓晨飞是八零后,整整大我十多岁,认识我的时候他早已衣食无忧,自驾游是他的一大爱好。

邓晨飞得知我要写小说,笑着说他2005年时经历了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和别人说都没人信,不如说给我,加工一下,写成小说。

当然,一切都要从一个海归的美国教授说起。

胡泰常常说,每每望向夜空时,总会想象,是否星空的彼岸也有双眼睛,正望向胡泰的所在。

胡泰祖籍湖北,出生在香港,后来到美国留学,专攻古生物学,直至最终成为了著名的教授。

这次胡泰回国,要对国内五处秘境做科考。这五处秘境分别是:神农架、青海湖、黑竹沟、新疆死亡谷、广西惊马关(非云南惊马槽)。

胡泰要去神农架,自然是为了野人;去青海湖,是为了探寻水怪;去黑竹沟和死亡谷是为了探寻那里人口莫名失踪的秘密;去广西惊马关,是为了探寻那里的一系列超自然现象。

胡泰最感兴趣的是关于美国“大脚怪”的传说,也就是在中国被称之为“野人”的一种神秘的古生物。

胡泰在美国的很多传闻出现过大脚怪的地方调查过,可是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蛛丝马迹,所以后来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了中国。

全世界范围内都有关于野人的传说,各地对其称呼也略有不同,但是描述都出奇的一致:那是一种身高足有三米左右,浑身长毛,直立行走的奇异生物,行动隐蔽,往往藏身于深山密林之中,人类有影像记录以来,还没有确切地拍摄到关于这种生物的权威的影像记录,当然也没有活体或者是尸体的发现。

在美国,因为这种生物留下了很多的大脚印,所以人们习惯将它叫做“大脚怪”。

在喜马拉雅山脉,探险者也曾发现过这种诡谲的生物,并且发现了其留在雪地上的巨大脚印,习惯称之为“雪人”。

而在中国内地,流传野人传说最广的莫过于神农架的林区,不只是古老的传说,即便是解放后,也数次有人言之凿凿地宣称,在神农架林区目击过这种神秘的生物。目击者包括当地的居民,也有外地来的游客,还有一些官员。

目击者将野人描绘成了一个浑身长满鲜红色的毛,身材巨大,行动异常灵敏的奇异生物。

胡泰对神农架早有耳闻,于是决定在2005年初春,来到神农架进行调查。

胡泰本来在美国的很多宣称发现过野人的地方也做过调查,不过事后觉得,在美国的关于大脚怪的传说,很多是误认或是造假。

所谓误认,最多的就是将棕熊误认为野人。棕熊有时候会直立起来,直立后的身高也远远超过人类的身高,所以在远处看时,很容易被误认为是野人。

而在欧美国家,很多爱好者对麦田圈、UFO的造假的恶作剧也很热衷,所以也不乏对大脚怪的造假。

至少在华泰看来,发生在中国的神秘事件更可信,因为中国很少有人对这方面感兴趣,更很少有人会去浪费时间用在对野人目击的造假上。

所以在2005年的初春,胡泰决定前往中国湖北的神农架林区,进行科学考察,倒不指望真的可以解开这个未解之谜,不过还是想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胡泰辗转,先到了湖北武汉。这里,有胡泰留在大陆的侄子胡天杰。

胡天杰今年不过二十五岁,整整小了胡泰三十岁。

胡家是在上世纪四十年代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迁往的香港。

胡天杰在2000年前后,因为和父母不和,只身来到武汉,现在在一家企业做白领。

胡天杰得知胡泰要来武汉,请了假去机场迎接,又开车赶往自己所在的公寓。

在车上,胡泰望着武汉街边耸立的高楼大厦,赞叹:“没想到大陆现在发展的这么快。”

胡天杰是个英俊而睿智的年轻人,嘴角总是挂着招牌式的微笑:“的确是这样,大陆现在每年都在发展,而且非常迅速,就像是之前的香港。”

胡泰此时年过半百,已经略显老态,身材消瘦,头上夹杂着些许白发,带着一副眼镜。

叔侄二人在车上聊了一会,都觉得有些口渴,就将车停在了一家食杂店的旁边。

胡天杰下车去食杂店买些矿泉水。留下了胡泰一个人待在车里。

本来胡天杰从出去到回来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可是就是在这几分钟内,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胡泰正在车中闲坐,忽然听到车前面有人发出惨叫声,心中一惊,连忙从车中出去,走到车前面才发现,汽车前轮的前面,正横躺着一个衣着破旧,身上布满血迹的中年人,于是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里?”心中搞不清楚车前的疑似受伤的人是什么时候钻到这里的。

那个身上带有血迹的人操着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乱哄哄地嚷嚷:“我还要问你,我好端端的在这里走路,怎么就把我撞了?”

胡泰不解地说:“我怎么记得是我们停车了好一会,才听到你惨叫的。如果说是我们撞的你,你当时为什么不叫,而是要隔着这么长时间才叫呢?”

“你还不承认?反正是你开车撞的我,我现在肯定骨折了,你得陪我钱!”那人不依不饶。

胡泰错愕地看着地上的人,一时无言以对,之前一直生活在美国,对国内的情况不太了解,不知道国内还有碰瓷这样的一种“职业”,于是下意识地觉得或许真的是把人家撞了:“算了,先开车把你送到医院吧,到时候多少医药费我给你出。”

碰瓷者一听去医院,连忙摇头:“不用不用,你就给我五千,我自己去医院看病。”

胡泰诚恳地说:“那倒是也可以,不过我怕五千不够,还是开车把你送到医院吧。”

“不行。”碰瓷者说,“你把我送到医院,你开车跑了我到哪里找你,你现在就给我五千!”

正在胡泰为难的时候,见到胡天杰拎着从食杂店买的东西来了。

胡天杰看到胡泰神色异样,上前问道:“大伯,怎么了?”

胡泰指着碰瓷者说:“这个人被咱们的车撞了,我要把他送到医院去,他不去,只要五千块钱。”

胡天杰听了,只觉得好笑,这分明就是碰瓷,可是胡泰第一次回国,还没见识过,竟然信以为真,可是此时若是说破,又怕碰瓷者恼羞成怒,于是看了眼碰瓷者,笑道:“这车是我开的,我刚才停车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撞到人,现在我回来了,你说我把你撞了,这怎么说得通呢?”

“你当时把我撞晕了,没知觉了,所以没叫,后来醒了,才知道痛。”

胡天杰说:“好,就算是我撞的你。我大伯刚才要送你去医院,你为什么不去?”

碰瓷者说:“我怕你们把我拉到医院之后跑了。我找谁去报销药费?”

胡天杰说:“这样,我大伯就一直陪在你身边。到了医院之后,我去给你报销药费,这下总行了吧?”

碰瓷者听到胡天杰语气中有戏谑之意,恼怒地说:“你怎么这么麻烦,算了,就给我四千,便宜你了,快点掏钱!”

胡泰说:“天杰,我怎么看这个人不对呢?”

胡天杰笑道:“大伯,人家被咱们撞了,心情肯定不好,没什么不对的。”

碰瓷者着急地说:“你们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不走了。”

胡天杰说:“大伯,您刚回大陆,还不太了解,这种人是以碰瓷为生的骗子,咱们不用理会他。”

胡泰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骗子,我说哪里不对呢。”

碰瓷者见被揭穿了,恼羞成怒,从地上站起来,随手抄来一块砖头,瞪着眼睛说:“你们想走?”

胡天杰却并没有惧怕,笑道:“你这是文的不成,改动武是吧?”

碰瓷者不再多言,伸手就要抓住胡天杰的衣领。

胡泰见状,有些惊慌,就要上前挡在胡天杰的前面。

胡天杰业余时间练过散打,面对嚣张的碰瓷者丝毫不恐惧,夺过碰瓷者手里的砖头,飞起一脚,势大力沉,将其蹬出很远。

碰瓷者倒在地上,捂住胸口,一时难以挣扎起身,喊道:“兄弟们上!”

胡天杰听后,觉得气氛不对,察觉到从角落里蹿出几个和碰瓷者一伙的无赖。

碰瓷者的同伙共有七八个人,均手持钢管、砍刀等凶器,虎视眈眈地从四面向胡泰叔侄俩围过来。

胡泰没想到刚回大陆就遇到这么多的波折,眼看就要遭遇不测,忙说:“好吧,钱我都给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要胡来。”

为首的一个身材壮硕,小眼睛,大胡子的汉子说:“你们打伤我兄弟,现在想给钱平事了?晚了。”

胡天杰简单看了一下四周的形势,这里地处城郊,半天没一个过路的人,刚才去食杂店还是绕了几分钟的路,现在恐怕很难指望警察的出现了,又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木棍之类的武器,面对眼前这些暴虐的歹徒,即便自己练过散打,也绝对难以抵挡。

为首的小眼睛汉子名叫潘世强,手中并没有拿任何的武器,气定神闲地走到了胡天杰的面前,根本没有将胡天杰放在眼里:“看你刚才打我兄弟,也算有点身手,不过身板弱了点。”

胡天杰看到潘世强胸前的肌肉和粗壮的四肢,知道即便是两个自己也绝非此人的对手,何况现在的处境:“你到底想怎么样?”

潘世强看了看胡天杰的车:“这样吧,我们兄弟自从干这行,还从来没栽过,今天你把他打了,光出钱还不行,车我要了。”

胡天杰没想到碰瓷还能把车搭进去:“这怎么可能?”

潘世强轻描淡写地说:“我要你的车也不是为了开的,就是砸给你看,让我兄弟痛快一下。钱你还是要出的,看你穿着打扮也是个白领吧?马上给我两万块。如果拿不出也行,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一丝不挂有多远滚多远。”

胡泰听了,饶是一把年纪,经历了太多,却也有些难以接受:“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胡天杰知道胡泰一生的时间都花在了钻研本职工作上,对外面的时了解很少,稍作安抚,对潘世强说:“好,我今天认了,你要两万我都给你,再多给你一万,算是把我的车赎回来。我那车给你们砸了出气也没什么意义对吧?”

潘世强说:“好,算你这个人还懂事,就收你三万,今天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胡天杰说:“不过,我手头只有几百块零钱。如果你真要三万块的话,我开车拉你到银行的自动取款机取钱。”

潘世强听了这话,骤然变了脸色,一把抓住胡天杰的衣领:“你小子是不是想耍我?”

胡天杰说:“那你想怎样?”

胡泰心疼侄子,上前哀求道:“你放开他,我想办法把钱都给你。”

潘世强失去了耐心,一把推开了胡泰:“滚开!”

胡天杰本来还想想办法周旋,可是潘世强对自己的大伯无礼,触到了他的底线,于是说:“好吧,我说实话,钱都在我车里,你放开我,我马上取来给你。”

潘世强这才松开了胡天杰。胡天杰汽车的后备箱里一直放着一个棒球棒,此时一心想杀了潘世强解恨,于是打开汽车后备箱,忽然抽出了棒球棒,对着潘世强打了过去。

潘世强的小眼睛一直盯着胡天杰,对他的这个举动并不意外,于是不退反进,一把握住胡天杰握棒球棒的手腕,夺过了棒球棒。

胡天杰想不到潘世强能躲过棒球棒,一时错愕。

潘世强咒骂了一句,回手就要用棒球棒打胡天杰。

胡泰见不得胡天杰受伤,一时也顾不上安危,抓起一块石头,双手砸向了潘世强的后脑。

潘世强回头用余光觉察到了危险,顾不上打胡天杰,向一旁闪身,饶是反应迅速,右肩也重重地挨了一下。

胡天杰见到潘世强怒不可遏的眼神,怨毒地望了一眼胡泰,心中暗叫不妙。

此时,远处经过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名叫邓晨飞,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忙大喝道:“潘世强,你这个混蛋!”

潘世强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本来要对胡泰下手,却不得不暂时停住。

一伙混混本来要好好修理这叔侄二人一顿,听到这一声大吼,纷纷交头接耳。

胡泰循声望去,像是见到的救星,却见到远处正跑过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见他身材高大,眉眼间虽然称不上英俊帅气,却有一番与之年龄不符的沧桑感,倒像是一位久经生死的老兵。

胡天杰心中一震,见到远处走来的青年有些面熟,一时却想不出是谁。

邓晨飞来到潘世强面前:“你到底要不要脸?我三番五次提醒你,你干吗还在这里欺负人?”

胡天杰听了,心中有些惭愧,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听到如此正义凛然的话,像是电视剧的台词。

潘世强捂着右肩的伤口,指着倒在地上的碰瓷者说:“邓晨飞,你睁大眼睛看看,受伤的是我们。”

邓晨飞看了看,一时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该不是你们碰瓷未遂,被人家打伤了吧?”

胡泰连忙把之前的情况都告诉了邓晨飞。

潘世强说:“不管怎么样,这次受伤的是我们,而且连我都受伤了,我要钱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邓晨飞说:“我早就劝你们不要再在这里做事,你们偏不听,现在假戏真做,你们真受了伤,不还是咎由自取?”

潘世强恼羞成怒,向周围的弟兄们使了使眼色,咬着牙说:“邓晨飞,今天你走开,平安无事;如果还要找死,可以试试!”

邓晨飞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沉甸甸的菜刀,不再讲话,目光中流露出些许野性,直视着潘世强。

胡泰忙拦在两人中间:“都听我一句,今天这件事就因为我们而起,我们掏钱就是了,你们不要打架,都好好的……”

此时天色渐渐暗淡,只能偶尔听到远处喜鹊的几声叫。

潘世强一指邓晨飞:“兄弟们,砍了他!”

那七八个混混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邓晨飞聚拢过来。眼看着邓晨飞就要被这群混混合围,千钧一发。

邓晨飞却没有转身逃跑,反而嘶吼一声,朝着人最多的地方猛冲过去。

随后,胡泰叔侄俩看到了平生最惊险的一幕,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看到这一幕恐怕是怀疑这是电影的拍摄现场。

邓晨飞手中的菜刀并不是用来砍人的,而是用来遮拦对手的武器,起到的作用不过是防御性的,而真正攻击的却是拳脚,被攻击到的混混均应声倒地,片刻功夫将一众混混打翻在地,不过自己身上也挨了几下,身上多了几处血迹。

潘世强见到自己的兄弟们再次败在邓晨飞的手上,却并没有多大意外,只是这次,看向邓晨飞的目光中充满了之前没有的怨毒,随即大吼一声,也冲向了邓晨飞。

胡天杰没有想到,邓晨飞只身一人,片刻便把这一众混混都打翻在地,心中暗自赞叹。

胡泰瞠目结舌地说:“这个人是……李小龙的弟子吧?”

潘世强走到邓晨飞面前:“咱们俩还没交过手呢,想不想试一下?”声音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邓晨飞仰头看向潘世强,丝毫不惧:“好啊。”

两个人谁也没再废话,随即交手!

潘世强手中没拿武器。邓晨飞也弃了菜刀,赤手空拳冲向了潘世强。

潘世强咬紧牙关,势大力沉一记侧踹,踹向了邓晨飞胸口的位置。

邓晨飞一闪身,躲过了这一脚,随即一记鞭腿,横扫在潘世强的头部。

潘世强头部被邓晨飞的脚背击中,顿时血流不止,壮硕的身躯立刻轰然倒在地上,随即不省人事。

混混们见了,没一个敢上前扶潘世强。

邓晨飞吩咐混混们快将潘世强送到医院。

后来得知,潘世强身强体壮,只是当时被踢晕了。

胡泰叔侄俩随即开车将邓晨飞拉到了饭店,请邓晨飞吃饭答谢。

三人坐定后,胡天杰看了邓晨飞好一会,才想起来:“你不是小邓吗?”

邓晨飞此时看胡天杰也觉得有些面熟:“对啊,你是?”

胡天杰说:“你忘了?我是在广告公司上班的胡天杰。”

邓晨飞想起来了:“哦,对,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设计公司的,我说怎么有些面熟。”

邓晨飞是一名送水工,平时负责给邓晨飞所在的设计公司送水,因此两人平时偶尔见面。不过刚才气氛紧张,胡天杰一下没想起来邓晨飞是谁。

三人分别介绍一番,边吃边聊了起来。

胡泰说:“刚才看小伙子身手不凡,我在美国的时候,大家都说李小龙是世界上最能打的人,刚才看你的身手,不会是练过自由搏击吧?”

邓晨飞笑着摆摆手:“见笑了,我能打是天生的,平时倒是也经常锻炼,不过都是些简单的动作,并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不过从小经常打架,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胡泰听邓晨飞的口音似乎不像是本地人,问道:“听小伙子的口音,该不是武汉的本地人吧?”

邓晨飞说:“我出生在陕西商洛的乡下,因为一些事情,去年才来的武汉。”

胡泰说:“能否方便细说一下?”

邓晨飞说:“我们那里之前很穷,我们家家境不好,所以我上学上到初中毕业后,就要辍学了。

“本来我辍学后,也就留在家里和父亲干农活了。可是正巧那年有个美国的教授,好心出资资助了了我们好多同学,其中也包括我,这样我才有机会上学。”

胡泰听了一怔,恍然出神。

胡天杰之前听说大伯在美国时,托人到陕西的贫困乡下资助学生,听邓晨飞这么说起,不觉疑惑起来。

胡泰准确地说出了邓晨飞那时所处的具体学校。

邓晨飞再次打量了一下胡泰:“难道,您就是当年资助我们的美国的教授?”

胡泰点点头:“那年我听说大陆有的学生因为贫困,无法正常读书,正巧那年我投资股票赚了些钱,就把钱都捐给了你们那里的学校了。”

邓晨飞听了,暗自叹了口气。

胡泰说:“那你既然上了学,为什么现在干起了送水工?”

邓晨飞说:“说来话长,其实您有所不知,当时您捐助的那笔钱,其中的绝大部分都被我们那个可恶的校长给贪污了。”

胡泰震惊地说:“还有这回事?我一直都不知道。”

邓晨飞说:“之前我们也不知道,后来消息传出来了,我们去找他。可是谁知他不但对我们学生破口大骂,还叫人打我们这些学生,还要开除我们。”

胡泰听了,不忿地拍了一下桌子:“太不像话了!”

邓晨飞说:“所以我当晚就埋伏在他下班的路上,拿着木棒把他一顿痛打……”

胡天杰皱眉问道:“之后呢?”

邓晨飞黯然地说:“之后那个混蛋校长就报警了,把我送进了监狱。”

胡天杰说:“关了多久?”

邓晨飞说:“两年。”

胡天杰震惊地说:“你打他多重啊?怎么能判两年呢?”

邓晨飞说:“最多给他打成轻微的脑震荡,可是这个混蛋托人将伤残鉴定改动了,我的刑期也就延长了。”

胡泰说:“所以你出狱后就来到了武汉?”

邓晨飞说:“我出狱后本来没想来武汉,就想着杀了那个混蛋校长的全家,之后浪迹天涯。”

胡天杰说:“你这么想很危险啊。”

邓晨飞说:“可是那个混蛋校长早就带着全家搬走了,听说是搬到了武汉。所以我就来武汉找他,可是一直没找到,索性也就先放下了这件事,在这里也习惯了,就找了送水工的这份工作,想着以后再多赚点钱,把父母也接到武汉来住。”

胡泰说:“没想到你的身世这么曲折。”

胡天杰又问:“看样子你和今天那伙碰瓷的混混认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晨飞说:“我在武汉一直是租住在这一片的民房里,这里治安相对薄弱,有一伙专门碰瓷的无赖在这里无法无天,为首的人叫做潘世强,也就是今天你们遇到的人。

“这个潘世强不走正路,和一群流氓在这一带犯罪。他们这一伙每次至多不过敲诈几块,所以就算是抓到也不过拘留几天,出来后接着犯罪。

“可是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几次见到这伙人横行霸道,就修理了他们几顿,所以他们见到我都认识。”

胡天杰惊讶地说:“我看那个潘世强人高马大,你怎么打得过他?况且他们人多势众。”

邓晨飞说:“我天生就比较喜欢打架,每次打架没有不赢的,加上从小就帮着父母干农活,又在号子里经常和别人交手,所以无论和谁打都不会怕。”

胡天杰没想到,这个之前一直没太注意的送水工竟然有这样的经历。

邓晨飞说:“胡教授,您之前说您一直在美国,那这次回国是为什么呢?”

胡泰说:“我一直对中国的神农架野人之谜很感兴趣,正好我是研究古生物学的,如果能解开这个谜团,对研究人类的进化这个课题有巨大的帮助,所以这次回国就是希望可以到神农架去科考。”

邓晨飞说:“原来您是要去神农架。”

胡泰说:“晨飞也听说过神农架的野人吧?”

邓晨飞笑道:“不瞒教授,我一直对这方面的事情很感兴趣,家里大大小小的未解之谜的杂志可是厚厚的一摞。”

胡泰说:“那你对野人怎么看?”

邓晨飞说:“我觉得野人是客观存在的,至少是存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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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尸》探险中国五大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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