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真实
任何题都有两种以上的思路可以解,中医和西医就好比算数和方程。
方程是国际上通用的计算方法,而中医则就像是算数,没有方程的通用度和认可度那么高,但要是在答卷上写中医的方法估计要被pass,在国外的医生和国内狂热排斥中医的某部分人眼里,中医是来自古代神话小说,殊不知扁鹊,华佗等被写进小说当中的神医在历史上确有其人。
题中没有提到病人的年龄,如果是高龄老人的话我极其推崇中医治疗的方法,对人体比较温顺,不需要开刀就可以进行治疗。
“真的假的,这种病况还能用中医的方法治疗?你说说看。”我成功的引起了她的好奇心,追问我如何治疗。
我一股气把脑子里的思路给她讲了一遍,她直点头哦,一脸懵逼的样子。
“好深奥啊。”她说,能看得出来她还是比较钦佩我的,我这满满的虚荣心爆棚,“真看不出来你对中医还这么有研究。”
得到美人的真心称赞心里像是开了一朵花。
饭吃到一半,她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匆忙和那头说了几句,似乎有要紧的事情。
挂掉电话之后她有些尴尬的对我笑了笑:“实在不好意思,有点急事。”
我说不用管我,她忙她的去。
医生这个职业其实就是这样,时雨光听我讲故事了,根本没吃几口饭。
我匆忙的扒拉几口也回科室去,下午要和老医生一块上手术台,得去做好准备。
但到科室之后,发现老医生正在和一个也是穿白大褂的人交谈,我不好打扰,就敲了敲门。
“来了?快进来,等你呢。”他朝我摆摆手,“这就是这次竞赛的榜首,郑力,郑力这是院长,打个招呼。”
我当时整个人是有点懵的,院长都来了?赶紧说声院长好。
他的年龄和老医生相比要小一点,脸上的皱纹和白头发也没有老医生多,不过眼袋有点突出,还有黑眼圈,可能是昨晚熬夜批改试卷的缘故。
“郑力。”他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很激动的握住我的手:“你很有天赋,那些题你是怎么答上来的,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的思路?”
写题我就写了一遍,但是跟人讲也有两三遍了,我很熟练的重复了一遍之后,他满意的看着我笑了笑:“孺子可教,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说今天可能不行,一会还要上手术台。
“没事儿,我已经找好人替你们了,走吧。”院长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就要带我走,我看着老医生,他也紧随其后,看来是的确有事情找我。
我觉得有些奇怪,如果只是办个转正的手续上牌的话,也用不着院长这种大忙人亲自来吧,绝对另有他事。
难不成发现我转正不成功的记录了?东都医院有规定,如果实习期转正不成功的话,是不可以再申请去其他部门的,简单点的意思就是你只要没转正,相当于进了黑名单,这辈子估计跟东都医院无缘了,就算是对此部门没兴趣,也只能转正后申请调离,决不能故意不努力转正。
这也是之前我戴口罩怕别人认出我来的原因之一。
但是院长这语气和态度,说话好声好气的,特别看重我的样子,不像是要找我算旧账啊,更何况我在竞赛当中答题答的那么好,还是榜首,不应该有什么重点培养的名额给我吗?
我一路上不好说话,一直朝老医生使眼色,但是他给我的回复是无奈的摊摊手,他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就这样我满头乌水的来到icu面前,他转身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让我们戴上口罩以及鞋套,悄悄的打开房门,我做好准备之后蹑手蹑脚的跟进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上了年级的老人,戴着氧气罩,左手手指被夹着,右手手指上插着大套管,身上连接着大大小小的仪器。
老人眯着眼睛的状态告诉我他并不是昏迷,两个家属很自觉的给我们让开位置,好让我们检查病人的情况。
院长从床位摘下一摞单子,这是自进icu以来的用药情况,以及每天病人的病情都做有记录。
我和老医生一页一页翻看过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就是那场所谓的医学竞赛的最后一题吗?
老医生和我面面相觑,他又皱起了眉头:“院长,这...”
“看完了吗?”他问我们,我点点头,他让我们出去说。
出去摘掉口罩以后,老医生比我还要急性子,迫切追问院长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把这个病人的病情出在试题上?
刚刚查看了病情之后,发现还有些和题目当中描述的不一样,甚至更加严重。
我有点明白院长的用意了,可能医院有点束手无策,所以使出这招广撒网想要寻求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或者听闻一下一些医生的想法。
我敢打赌,在内科绝大部分医生都不知道有一个这样病人的存在,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采用这种试题的方法了,这很能说明问题,医院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病人要是正常发烧,胸内高压,体内有个肿瘤就好了,关键这个肿瘤长在脑子,不但要开胸解压,还要开颅。
这可不是随便就能解决的事情,开颅必然要使用麻醉剂,但是病人长期高烧不退,使用麻醉剂会导致人有不可控的极其不稳定的状况出现,很棘手,这种情况会让很多医生都感觉到无从下手,不然这次的医学竞赛的最后一题也不会出一道这样的题目。
“跟我来吧,要迟到了可能。”院长带着我们又赶往一个会议室,进去之后里面正有几个医生在讨论,胸牌上挂着的最低都是主任级别的牌子,不知道院长这是闹哪样。
其中我就看到了一个熟人,当时不让我转正的那个内科主任也在人群当中,我们两个对视一眼,他看到我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