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因后果
“听说了吗？今年武试结果出来了！”
“什么？！你在逗我吧？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是的，你没听错，就是这么快！各个大殿都有那个武试第一的战斗录像，你们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一人得意的夹起一筷子菜，乘着另两个人傻眼的时间多吃了几口。
那人将话题一开立即就收不住，他们甚至忘了自己还有菜没吃，“按说以往武试都要延迟最起码三四天，今年怎么这么早就有第一名出来了？我还是不信李兄所说……”一人皱眉想要询问原因，转过头却发现那爆消息的人早已消失。
“李兄？李兄！”
“别叫了，那小子早跑了……”
“我就知道！他肯定又想吃白食！老板！结账！”那人将手一甩，在桌上放了一枚银币，随即和同行的另一人回去，一路走来，尽是议论此次武试之奇，不由得让两人更是心痒难耐，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去想要看看武试录像……
与他们一样，各个大殿的弟子们皆在讨论此次武试，无论是茶前饭后，对于他们来说最关心的就是有关修炼的所有事情，于是，整个玄阳阁就出现了如此奇异景象，或是五人，或是两人，亦或是一群，他们皆聚在一起看着悬浮在虚空中的景象，看到那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场景，所有人不由得瞠目结舌，暗自惊讶那两个人的实力。
“不是说入阁的全部都是初踏入门的修炼者？他们看上去怎么也不像刚刚开始修炼的啊！”
“这不公平！”有人提出疑问，便有人找茬，“当初我们入阁可是九死一生，如今他们已是三道强者，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我说你们再好好看看这个人，不觉得很熟悉？”
所有人屏气凝神看着画面上的那名黑衣人，突然一人结巴的大叫道：“燕……燕燕起命！”
看出去画面中的一些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想不到燕起命会浑水摸鱼，进入黑森林，甚至还参加了武试！
“哎哎哎！重点是这个人还打得过燕起命！”有人提及此处，所有人的心不由狂跳了一下，他们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疑问，那么他是何等修为？
“快看！就是他，他来了！”一道女声如同划破玻璃，声音直穿耳膜，蹿进脑海。
“好高啊！”
“看上去怎么还这么帅……”
“切，女人总是不会看重点！”一名玄阳阁弟子对那些女弟子的感叹嗤之以鼻，在嘲讽完，他们也纷纷踮起脚争相观看被人围的水泄不通的陈源。
“他不是那次文试出中山国策的人嘛！”眼尖之人早已认出陈源，一些人被此话一提，陡然想起那一场黑夜中的精彩辩论，一人舌战群雄，让人无话可说，甚至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场所有人不由更是对陈源刮目相看，一些女弟子甚至高声尖叫道：“啊！！我要和你生猴子！！”
“走开！这么帅的人可是我的！”
男弟子们不由生出嫉妒之心，看他脸，貌似真如那些没见识的女人们说的那般，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睛流露着些许背上，浓密的黑眉上是一头俊秀的黑发，“样貌是没法挑毛病……”
一名男弟子顿时有些泄气，旁边一人杵了杵他说道：“样子不如人家，你修为比他高啊！”不过刚说完，便立即闭上了嘴，敢和燕起命对着干，甚至还占了上风的人，修为能低到哪里去？
“唉……”两人长叹一声，互相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便目送着陈源的背影离去……
一路走来，陈源却无心注意外界发生的一切，他只想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找上他，而他夺魂又是为了什么？易幕又是怎么知道他要夺魂的？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他怎么就稀里糊涂的通过了武试，还是第一？
心中一腔疑惑，却不知找何人去问，他想到了那个中年人，想到此处，陈源便抬脚向黑森林入口处出发。
“姐妹们，他要走了！”
“啊！陈源要走了！”女弟子们高声尖叫着，她们甚至连陈源姓甚名谁，住在玄阳阁何处都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
“陈源！陈源！”
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陈源回过头却看见一群女生在身后疯狂的大叫……
“谁是陈源？”一名蓄着八字胡，带着一顶上面很平，周围为圆的金钱帽，脸上肥肉一颤一颤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高声叫道，原本吃茶看景多好，却被副掌门派来叫一个小人物，武试第一不都年年出嘛，怎么轮到这小子就非要这么急，还得让他亲自来！
“陈源在那！”
此时的陈源已经弄清楚为何街上聚集越来越多的人，看着拥挤的道路，陈源微微有些失神，昨日还生死未知，今日就鲜花拥簇，“世事无常……”
陈源微笑的回道：“我是陈源。”
那中年胖子头也不回，言语中很是不满，“知道了！跟我走，去见副掌门。”他走在陈源前面，一双肥手不断的摇着，“让开让开，没见过人是吧？尤其是你们这些不学无术的人，看见一个长的好看的人就不得了了！不好好修炼，就等死吧！”最后一句话果然起作用，洋溢着热情的弟子们下一秒便纷纷噤若寒蝉，“谨遵执事令……”
然而人走后，她们却依旧不忘初心，纷纷踮起脚，引目注视着陈源远去的背影。
“我们要去哪？”一路上两人不说一句话，走了快一炷香的时间，陈源不觉有些尴尬，然而对方去并不理会，只是闷头走。
陈源索性不再问了，一味跟着对方走，终于在中午时，两人终于到了目的地，陈源和他不知上了多少级台阶，甚至现在看着石阶便两股颤颤，恶心头晕……
那中年胖子恭敬的行了礼，便缓步后退，陈源却是抬头看着那巨匾，上书宛如游龙般的四个大字，“知行合一”，陈源不自觉的念出了声，不过瞬间，面前那四个大字竟如活了般，生出熠熠光辉。
一股锋芒深入灵魂，陈源体内的灵海在震颤，魂树在簌簌摇曳，那“一”字如一柄利剑，呼啸着飞向陈源额眉间……
“吼！“有过一次穷奇外化，陈源第二次便驾轻就熟，在周身游窜的魂元瞬间凝成一副铠甲，将那利剑挡在身外。
“对妖魂的控制仅一战之后便精进到如此地步！”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就在陈源快要抵挡不住那剑的威压之时，那股压力瞬间如潮水般退却，陈源身子不由一轻，暗自吐了口气，陈源郎声说道：“不知副掌门找我何事？”
“哈哈哈……本座不过就想看看这武试第一究竟何许人也，竟能让阁主亲自现身以几句话平息一场祸事，现在看来，久不闻世事的阁主还是没看错人的。”
“祸事？”
“中山覆灭之战，若此时中山因为妖兽之魂的一句话便覆灭，元泱大陆瞬间便战事四起，列国纷争。”
“你心中疑问，我现在就都给你解开，之后你便来我“践心门”学习吧？”
陈源并没有接过他的话，反而问道：“副掌门知道燕起命是谁？”
黝黑的大门如同副掌门的叹息，悠久的“吱呀”声将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压下，自里面走出一人，那人周身围绕火焰，眉心一点红色火焰印记，黑白相间的头发让人并猜不透他年龄几何，上身一件黑色棉制衣，下身一条麻做短裤，看起来很是滑稽。
然而陈源却并不敢小觑，那股莫名的威压正是从面前这个玄阳阁副掌门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好意思……习惯了。”副掌门“哈哈”一笑，一步跨到陈源面前。
“关于燕起命，我只能说，他是个天才，他是被我玄阳阁大护法燕归云在弥元国所捡，因为战乱弥元边境失守，哪里的百姓流离失所，大护法在弥元边境执行任务时见他可怜，便将他救了回来，却没想到他竟然救回来一个修炼奇才！”副掌门说到曾经的事，眼中不由露出迷茫的色彩。
“不过之后却因为一些事，导致他们师徒俩被玄阳阁中弟子追杀，最终联合将燕归云杀死在海阙东部，或许这次燕起命归来是要为他师傅报仇吧……”
“关于燕起命……”陈源还想多了解一些，奈何副掌门明显不想说下去，他随即转了一个话题，“武试不是说以十五日为限，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下判定让我做武试第一？”
副掌门显然早已知道陈源会有此一问，他将手一展，虚空中陡然闪现出黑森林中所有人的情况，那些参加武试的人在这幅景象中皆成了红色小点，陈源一眼看过去，其中大致还有五十多人。
“一些人并不打算展露武力值，几日后，玄阳阁会强制让他们展露武力值，我玄阳阁要的并不是强者，而是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如何做出抉择，在你们进入黑森林之前，玄阳阁并没有强行禁止你们或三人或五人组队，反而有意将早已有心组队的一些人分在一起，就是要看你们的团队协作，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一些潜在队伍中的人并不打算团队合作，反而将团队置于危险之中，只想自己一个人胜出，这样的人，就算再强，我玄阳阁也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