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认错人
“任子阳,束手就擒吧,我还能给你一个全尸,用你们华夏人的话来说就是,让你在阴曹地府还能被你的兄弟认出来。”
一声剧烈的轰隆声过去,一个年迈的老者,身旁还有一个冷面美女,身后是无数的人马,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前方。
“啧啧。”被叫做任子阳的男人沐浴着鲜血,露出笑容,“那你知不知道我们华夏还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所以,拜拜!”
话音刚落,他转身坠入汪洋大海。
“你……”
中年老者脸上的褶子一抽,神情难看的剜了一眼身旁的冷面美女,“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他中了我一掌,早已奄奄一息,坠入海里,不过是换个死法罢了。”冷面美女语气淡然,根本不把老者放在眼里。
“当真?”
回应老者的是冷面美女的一个背影。
……
半个月后。
任子阳生无可恋的睁开眼,果不其然,入目的是一个穿着OL制服的美女,正坐在床边,审视的看着他。
“好了,医生说你身上的伤也差不多了,现在可以告诉我……”美女嗤笑,眼中尽是不屑,“你身上的伤,是那个旮旯里打架弄来的吧?”
旮旯里打架?
任子阳长叹口气,“我说过了,你认错人了,我叫任子阳,不是任哲。”
这句话在这半个月里,他说过无数遍了。
可是……
“你叫任子阳是吗?”美女慵懒将大腿叠在一起,匀称的腿被黑丝包裹,在阳光的反射下有些闪闪发光,她笑道:“你是不是要说,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她?嗯?老公。”
话头所指,是站在一旁,抱着个泰迪熊玩偶的小萝莉,她长得倒是粉雕玉琢,可大眼睛却灵动的转来转去,让人一看就知道她要捣蛋。
小萝莉听到美女的话,同美女笑了起来。
笑声清灵,却透着嘲讽和鄙夷。
“你说说你,名字改了,还留着姓干嘛?证明你没有忘本,还记得老祖宗吗?”美女笑着摇摇头。
任子阳百口莫辩,“美女,请你认清楚,我真不是你老公,对了。”
他撩起病服的袖子,指着肱二头肌上纹着的镰刀,解释道:“这个印记,你老公肯定是没有的。”
这纹身是任子阳的佣兵团成员才能纹上,用的是特殊药水,哪怕剜去肉,也会在骨头上留下记号,但是普通人都不知道是什么。
美女打量了一眼,随即两根手指掐住那个纹身,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
“好啊你,居然还纹身了,不学好是吧?”
美女松手,不客气的啐道。
“你,你太过分了。”
任子阳,欧洲首席雇佣兵团长,当仁不让的第一兵王,佣兵团虽然只有八千人,但都是独当一面的高手,这一次被左膀右臂出卖,才导致了手下的尽数覆灭。
而他被那冷面美女重伤之后,毅然坠落海里,被华夏的海军发现,随后就被眼前的美女带了回来。
她叫苏晴,而她的老公,叫做任哲。
恰好,和任子阳长得相似,却是个吃软饭的废物,受不了苏晴的气,留书之后出走了。
所以苏晴在见到任子阳的时候,先是劈头盖脸一番质问,后来发现任子阳身上有伤后,才送进了医院,这不,医生才说情况转好,她就急不可耐的来给任子阳下马威了。
“唉……”
任子阳有口难开,说出他真实的身份,怕是不需半日就被那中年老者带着人来灭杀了,可不说出身份,眼前的苏晴又纠缠不休。
“美女,我们打个商量行吗?你放我走,来日你有麻烦,我可以帮你。”
任子阳做出承诺。
要知道,这要是在欧洲,他承诺的人都会受到各国的礼待,根本不敢又任何的为难。
可现在呢,苏晴的脸色都要黑成锅底了。
“你又吹牛,得得,吹牛不犯法,你继续。”苏晴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盯着他,“我得提醒你一句,在这里发疯就算了,过两天带你去见我爸,你收起这一套装疯卖傻,要是我爸再因为你心脏病犯了,我跟你没完。”
“我不去。”任子阳毫不犹豫拒绝。
“你说什么?那可是我爸,若不是他护着你,你觉得我能嫁给你,能供你吃住,忍受你这个窝囊废吗?”
苏晴一把揪住任子阳的衣领,将他微微提起,“我承认我看不起你,甚至恶心你,但我爸绝对是真心对待你,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够成才能够平安,你爸妈临终前将你托付给他,他一直都兢兢业业的照顾你,怎么?现在他被你气的住进了医院,你要不闻不问吗?你个白眼狼。”
“你……”
任子阳想要反驳,可苏晴的眼眶微红,让他顿时噎住了。
虽然任哲不负责任的跑路了,可任子阳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突然多出来的媳妇和女儿,要知道,他虽然历尽千帆,可还是个纯情的男孩呢!
“妈妈,别生气,别把他吓到了。”小萝莉在一旁提醒道,没说出来的是,要是把他吓坏了,再出走怎么办。
苏晴松开任子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站在了一边。
见状,任子阳看向了苏晴,她长得很美,哪怕是他这些年看过的美女中,也很少有人能和她比拟,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气质,强势得让人想要征服。
只见苏晴眸子瞥了一眼任子阳,转而就对着小萝莉说道,“你先出去,我和他有些话要说。”
小萝莉闻言,点了点头,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苏晴随即锁上了门,本就不大的病房里突然暧昧了起来。
孤男寡女的,苏晴还目不转盯的看着任子阳,让他喉咙不自觉的上下滚动。
“来吧!”
苏晴坐在床头,拉起任子阳的手放在纤细的腰肢上,不耐烦的闭上了眼睛,“我劝你要占便宜就快点儿,错过这次机会,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不过我警告你,尝过甜头后,不许再动出走的念头。”
她声音透着无奈和一丝不可捉摸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