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昏迷不醒
“我究竟哪里不够好?我不在乎你比我大那么多的!”
“我在乎!”
“那这么说,你是因为年龄的原因才拒绝我的?”
“……”武森寒无语了,竟掉进了樱子的语言陷阱。
“下来!”武森寒冷冷的喝道。
“不下去!”
武森寒眉毛一拧,竟狠下心撒了手,樱子被迫从他的身上下来了。
“武森寒!你今天必须跟我说的一清二楚,我究竟是哪里配不上你?”一向看起来温顺的樱子突然跟个泼妇似的怒了起来。
“你哪里都好,是我配不上你。”武森寒转身就走,不打算再跟樱子继续纠缠下去。
“你不肯接受我,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对吗?”
武森寒停住了脚步,背对着樱子,藏蓝色的抹额被风扬起,他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刺得樱子的心生疼生疼的。
“樱子,我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我武森寒一旦喜欢上什么人,就是一辈子的事,绝不会更改。你死了这份心吧!”
“为什么?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为什么宁愿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也不肯正眼瞧我!”樱子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嘶喊着,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衣服里,浸湿了她的亦冰冷了她的心。
“死了?”武森寒转身,目光有一丝困惑。
“难道不是吗?“雪天使”已经消失了十年,除了死,还能有别的可能吗?”
武森寒了然,原来樱子以为他喜欢的人是雪天使,怎么会这么认为呢?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没有人能知道他心中那份难以启齿的情。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何必将时间浪费在我这个中年大叔身上。李贇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对你又情深不渝,你要学会知足,别到失去了才懂珍惜。这是我给你的最后忠告。”
武森寒说完就疾步离开,一边打电话给李贇,让他来接樱子。
原是夏天,可午夜的风还是吹得樱子瑟瑟发抖,她的年少深情都付给了那个冷漠的男人,可是她却还是做不到忘记他,然后转身去接受别人的情深义重。
武森寒走到街角的转弯处,迅速的躲在了路尽头的墙角,他对樱子虽无男女之情,可她毕竟是自己战友邓林临终前托付给自己的,他既然答应了,就必须保护好她的生命安全。
樱子待在原地,任由泪水爬满脸庞,这一夜,她仿佛要流尽一生的泪水,可是明天月亮下去太阳升起的时候,她能不能笑颜如花?
武森寒的心有点郁结的难受,他不敢对樱子心软,情之一字,对她而言太重,此时不断,彼时,她恐怕会更恨他。
她一厢情愿的喜欢着他,而他一厢情愿判定她不过是年少无知的情不知所起,可很显然他低估了樱子的情,也太不了解樱子的性格。
武森寒依靠在凉凉的墙壁上,看着镜子里反照到的人,那孤寂单薄身影还是倔强的站在原地,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李贇终于出现了,他几乎是用跑的,飞奔到了樱子的面前。
“樱子?你…”李贇满眼都写着心疼,伸出手,轻柔的将樱子揽入怀中,像安慰小猫一样,轻拍着她的后背。
“呜哇…啊…呜呜呜…”樱子栽入李贇的怀里,放声大哭。
“好了,樱子不哭了。他不要你,我要你!”
“呜呜呜…”樱子继续哭,她连嗔骂李贇的力都提不起来,要是以往她早就回怼了。
李贇的心更疼了几分,她这一回怕是真的伤筋动骨了,如果逼迫有用的话,他一定会将刀架在武森寒的脖子上,逼着他去爱樱子。
武森寒看着冷冽街头那最后一幕苍凉的街景,头也不回的走了,有些罪他注定要背的,比如辜负如花美眷的一江春水。
武森寒走后就接到了江北川的电话,说月牙明天早上五点就到机场,左玄出了些状况,他腾出时间去接机,让武森寒替他去机场接人。
左玄送去医院后,给出的诊断就是感冒发烧,说是打个点滴就好了,可是这点滴也打了,药也喂了,他还在昏迷中,体温丝毫没有降下来。
无奈,江北川只能再把左玄送回家里,静待观察,北川守着守着便倒在桌子上睡着了,脚边还躺着一只大狗,正流着哈喇子呼呼大睡。
陆言靠在落地窗边,手中的烟一根接着一根抽着,在一片云雾缭绕中沉思着什么。
长生一直坐在病床边,手还是保持着那个握着他手的姿势,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左玄,你快点好起来,我真的很担心你!”
陆言熄了烟头,走近长生,道:“嫂子,你先休息吧。老大一定会没事的,等明天月牙来了,就能知道原因了。别老大没事了,,你却累倒了。”
陆言的声音很沉稳,如同他的性子一样,稳重而严肃,听起来很有摄受力。
“我不累。陆言,你去休息吧。这么晚了,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真的很不好意思。”
“嫂子,你这说的什么话呢?老大就像我们的亲兄弟一样,照顾自家兄弟,哪里来的麻烦。”
长生一听,眼眶又开始发红了,如果没有他们,她一个人真的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的谢谢你和北川了,这一路来,你能和左玄肝胆相照,他修得好,能有你们这么好的生死兄弟。”长生的目光一直随着左玄不曾挪开。
“嗯,老大确实修得好…”陆言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
突然几声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了,是江北川的手机铃声。
“江北川!起火了!还睡?!”陆言走过去,踢了北川一脚。
“啊?!起火了?哪里哪里?”江北川被踹醒,一脸懵,看到陆言一脸鄙视,恍然大悟,正要起来撸袖子干一架,却发现手机铃声跟催命似的响着。
“今天先放你一马!”
江北川给陆言放了一句狠话,陆言却不以为然,拖开凳子,抱着胳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