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丰年(四)

第十章 丰年(四)

(七)

青丘人是不幸的,又是至幸的。不幸的是被困在这方世界出不得,至幸的是青城召、寺、佛塔鼎盛,人们蒙佛护佑,学佛念佛甚为方便。

五塔寺,又名慈灯寺,因寺中有座金刚座舍利宝塔,塔顶由五座舍利玲珑小塔构成,故名为五塔寺;因每年正月十五举办大型灯火法会,故又名慈灯寺。寺墙深灰色,南有半圆拱门,依稀可见前殿和香炉。院内宽敞、肃穆,门内两侧有对称的白塔,古树参天,哈达飞舞。穿过前殿,即是金刚座舍利宝塔。塔建有290年,高16米,由塔基、金刚座、塔顶三部分组成,均以琉璃砖砌成,通高16.5米。塔基高约1米;金刚座为束腰须弥座,其束腰雕有狮、象、金翅鸟和金刚杵等图案,束腰上为七层短挑檐,第一层檐下为三种文字(蒙、藏、梵)雕刻的金刚经全文,第二层到第七层檐下为1119尊镏金佛像;金刚座南为拱门,上有蒙、汉、藏三种文字的“金刚座舍利宝塔”匾额,门旁为四大天王;塔门内东西两角有楼梯通往座顶,出口为一方形攒尖亭,亭北为五座舍利小塔,最中间为七层出檐,四隅的为五层出檐。金刚界有五部,每部有一部主,中部为大日如来佛,东部为阿众佛,南为宝生佛,西为阿弥陀佛,北为不空成就佛,五塔供奉的即是这五个部主的舍利,五座塔的塔座上分刻五部部主的坐骑狮子、大象、孔雀、飞马、金翅鸟王。

乌素图召,实际是七座寺庙的总称,七召依山傍水,山沟山杏成荫,素有“杏坞番红”的美称。七召以庆缘寺为中心,东有长寿寺、西有茶坊庙,东北有法禧寺、西北有药王庙,正北有罗汉寺,再北有法成广寿寺,共同组成一个召寺群体。

万部华严经塔,俗称白塔,是古丰州城址,位于青城东郊17公里处。原为古丰州城内一佛寺中的藏经塔,高55.5米,为八角七层楼阁式的砖木塔。整个塔体,结构严谨,浑然一体。正面嵌有篆书的“万部华严经塔”石匾。塔身表面浮雕有精美的佛像、菩萨、金刚、力士像及蟠龙柱等。塔内壁至今存有金代石碑6块和历代游人用幽、契丹、女真、巴思八、蒙、藏等多种文字书写的题记200余条。

此外,青城还有特仑苏召、小召、观音寺、宝尔汗佛塔、等佛教建筑,在包括大召寺在内的诸多佛寺中,又以特仑召为第一。

特仑召是青城七大召之一,规模最大,统率青城内外所有召寺。特仑苏召与大召寺南北相对,一个金碧辉煌,一个灰头土脸,殊为不同。大召每一代只有三个喇嘛,知事、执事、值事喇嘛;特仑召却不限制,喇嘛千余,仆从无数。大召喇嘛只受斋饭,不受其余;特仑召不受斋饭,只受金银财产。大召喇嘛一心静修,不收徒,不受供养,不参与凡尘俗事;特仑召喇嘛收徒、受供、卖灵物、搞法会,外出开光、做法、看风水,忙得很。大召山门大开,众生可入;特仑召武僧看门,香客不施舍金银,不准入内。大召进香的多为贫苦低贱,特仑召皆为高官贵胄豪富。大召喇嘛不娶妻不生子,特仑召喇嘛三妻四妾,子女成群。天长日久,大召虽建寺早,却免不得败落,特仑召经营有方,蒸蒸日上,反凌驾大召之上。特仑召法会甚多,正月十三、正月十五、正月十六、四月、八月、十月、十二月都有全庙型的大型法会。

特仑召当代活佛阿勒塔,年仅二十余岁,人称小活佛,又被青丘人奉为最尊公子。阿勒塔常年居于寺中隐修,非有千金布施,请不出他真身。除此之外,唯有在十月十日金刚经会上,可见其人。

阿勒塔头戴金黄僧帽,脸覆黄金面具,身披七彩袈裟,脚踏白靴。僧帽是上等黄绸所做。面具栩栩如生,恍如真容,可见工艺之高超绝伦。袈裟由金雕、芙蓉雀、白海狸、紫貂毫、赤狐须、孔雀翎、极乐鸟尾、蓝鹟羽织成,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纷呈,又装饰有水晶、白玉、玛瑙、翡翠、珊瑚、珍珠、宝石等一万余颗。白靴是用一百头未剪毛的小羔羊背皮所制。阿勒塔集天地奇珍于一身,从头到脚,金光灿灿,恍若佛光,无数痴男信女痛哭流涕,跪地叩头,抛金洒玉,捐妻献女,好一门生意。

(七)

青丘人是不幸的,又是至幸的。不幸的是被困在这方世界出不得,至幸的是青城召、寺、佛塔鼎盛,人们蒙佛护佑,学佛念佛甚为方便。

五塔寺,又名慈灯寺,因寺中有座金刚座舍利宝塔,塔顶由五座舍利玲珑小塔构成,故名为五塔寺;因每年正月十五举办大型灯火法会,故又名慈灯寺。寺墙深灰色,南有半圆拱门,依稀可见前殿和香炉。院内宽敞、肃穆,门内两侧有对称的白塔,古树参天,哈达飞舞。穿过前殿,即是金刚座舍利宝塔。塔建有290年,高16米,由塔基、金刚座、塔顶三部分组成,均以琉璃砖砌成,通高16.5米。塔基高约1米;金刚座为束腰须弥座,其束腰雕有狮、象、金翅鸟和金刚杵等图案,束腰上为七层短挑檐,第一层檐下为三种文字(蒙、藏、梵)雕刻的金刚经全文,第二层到第七层檐下为1119尊镏金佛像;金刚座南为拱门,上有蒙、汉、藏三种文字的“金刚座舍利宝塔”匾额,门旁为四大天王;塔门内东西两角有楼梯通往座顶,出口为一方形攒尖亭,亭北为五座舍利小塔,最中间为七层出檐,四隅的为五层出檐。金刚界有五部,每部有一部主,中部为大日如来佛,东部为阿众佛,南为宝生佛,西为阿弥陀佛,北为不空成就佛,五塔供奉的即是这五个部主的舍利,五座塔的塔座上分刻五部部主的坐骑狮子、大象、孔雀、飞马、金翅鸟王。

乌素图召,实际是七座寺庙的总称,七召依山傍水,山沟山杏成荫,素有“杏坞番红”的美称。七召以庆缘寺为中心,东有长寿寺、西有茶坊庙,东北有法禧寺、西北有药王庙,正北有罗汉寺,再北有法成广寿寺,共同组成一个召寺群体。

万部华严经塔,俗称白塔,是古丰州城址,位于青城东郊17公里处。原为古丰州城内一佛寺中的藏经塔,高55.5米,为八角七层楼阁式的砖木塔。整个塔体,结构严谨,浑然一体。正面嵌有篆书的“万部华严经塔”石匾。塔身表面浮雕有精美的佛像、菩萨、金刚、力士像及蟠龙柱等。塔内壁至今存有金代石碑6块和历代游人用幽、契丹、女真、巴思八、蒙、藏等多种文字书写的题记200余条。

此外,青城还有特仑苏召、小召、观音寺、宝尔汗佛塔、等佛教建筑,在包括大召寺在内的诸多佛寺中,又以特仑召为第一。

特仑召是青城七大召之一,规模最大,统率青城内外所有召寺。特仑苏召与大召寺南北相对,一个金碧辉煌,一个灰头土脸,殊为不同。大召每一代只有三个喇嘛,知事、执事、值事喇嘛;特仑召却不限制,喇嘛千余,仆从无数。大召喇嘛只受斋饭,不受其余;特仑召不受斋饭,只受金银财产。大召喇嘛一心静修,不收徒,不受供养,不参与凡尘俗事;特仑召喇嘛收徒、受供、卖灵物、搞法会,外出开光、做法、看风水,忙得很。大召山门大开,众生可入;特仑召武僧看门,香客不施舍金银,不准入内。大召进香的多为贫苦低贱,特仑召皆为高官贵胄豪富。大召喇嘛不娶妻不生子,特仑召喇嘛三妻四妾,子女成群。天长日久,大召虽建寺早,却免不得败落,特仑召经营有方,蒸蒸日上,反凌驾大召之上。特仑召法会甚多,正月十三、正月十五、正月十六、四月、八月、十月、十二月都有全庙型的大型法会。

特仑召当代活佛阿勒塔,年仅二十余岁,人称小活佛,又被青丘人奉为最尊公子。阿勒塔常年居于寺中隐修,非有千金布施,请不出他真身。除此之外,唯有在十月十日金刚经会上,可见其人。

阿勒塔头戴金黄僧帽,脸覆黄金面具,身披七彩袈裟,脚踏白靴。僧帽是上等黄绸所做。面具栩栩如生,恍如真容,可见工艺之高超绝伦。袈裟由金雕、芙蓉雀、白海狸、紫貂毫、赤狐须、孔雀翎、极乐鸟尾、蓝鹟羽织成,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纷呈,又装饰有水晶、白玉、玛瑙、翡翠、珊瑚、珍珠、宝石等一万余颗。白靴是用一百头未剪毛的小羔羊背皮所制。阿勒塔集天地奇珍于一身,从头到脚,金光灿灿,恍若佛光,无数痴男信女痛哭流涕,跪地叩头,抛金洒玉,捐妻献女,好一门生意。

(八)

青城不分昼夜,更别说时令。纵情享乐的青丘人,只知道醉和醒,醒了青楼买醉,醉了院中待醒,若不是这场大雪突降,人们都不知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年尾。

这场雪,自昨日下午申时起,直下到次日辰时方歇。青丘三冬苦寒多风,因寒生风,风多寒重,滴水成冰,撒尿成柱,绝非虚言。届时,人们日夜笙歌,宿酒眠花,经月不出,虽说放纵,却也是过冬之法。

青城冬日多雪,人称“雪连三月,金山不显”,意为积雪能淹没金山,虽是夸大其词,但封门埋屋却是常事,有俏皮话说“万里雪积无人影,打洞九尺见人行”。头三场雪,天气尚暖,不会积留,很快消失无踪,仿佛紧紧是来提醒人们就要入冬了。

雪让青城变得晶莹剔透、流光溢彩,青城因雪变得格外喧闹沸腾。堆雪人、打雪仗、煮雪茶、看雪景、搓雪澡…这都是理由,却不是最重要。

青城流传一句话,“朔风起,五伯劳;瑞雪下,五伯到;觐成王,献百宝”,雪来了,五伯就要到了,五伯到了,粮食、牲畜、美酒…天下珍宝就到了,其中最重要的是美酒!平人的汾酒、延人的西凤、凉人的酒泉、幽人的牛栏、冀人的白干,光是想想,就让人豪迈顿生,忍不住吼上两嗓子,“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青丘人因买醉卖马当裘只作等闲,甚者卖光畜群,更甚者卖妻当女,真是“有酒在手,世界看透,抛家舍业,了却凡愁”!

每年十二月,五伯来京都是青丘盛事,青丘人夹道欢迎,自不必说。

不同于乱哄哄的青城,黄泉天阙却是异常清静。

“如果说公子和以前还有什么相同的话,那就是喜欢清静,更加喜欢,受不得一点吵闹。”,吴晴儿望着天阙,呆想。

笙戈和柳纯并立于天阙上,与一月前一模一样,仿佛自那一日两人就站于此,从未动过。

那一日,公子申殷在一百族中精锐甲兵的护卫下,器宇轩昂,阔步进城。飞石剑斜跨腰间,白袍下隐有软甲。他神采奕奕,旁若无人,却不知自己的一毛一发都被人看在眼里,刻在心上。

“若无护卫在旁,此人可一剑杀之!”

柳纯把玩着笙戈的单筒望远镜,语平音和,无波无澜。

自负如笙戈,都忍住看向他腰间那把桃木剑。

“看来,下次要站得离你远一点。”

“我的剑只能用一次,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把机会浪费在你身上!”

“原来,你真有意弑父!”

笙戈不禁想起之前的情景。

青丘五伯幽、冀、平、延、凉,凉伯刘曜最远,故最后入城。刘曜骑着凉州大马,肃穆威严,几丝白发更添苍劲。这个青丘诸侯、一方镇守,却不知其子正在头上,紧盯着他,杀气纵横。

“我可以稍作安排,保准你能杀了他而无事!”

笙戈说道,心兴奋的笑。当时,笙戈尚以为他终究顾念父子情,不忍下手,现在看来却非如此。

柳纯没有说话,收了杀气,抚平心绪。

“该看的都看了,可以走了吧?”

笙戈问。

“时候到了,我自会出现,不要再来寻我。我的剑,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柳纯孤然而去。

笙戈看着他站过的地方,脚印深深的陷进去,是怎样的力量,才能踩塌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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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冢黄昏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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