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夜审运财五鬼
那被叫做老大的鬼啪的一巴掌拍到那抬头看的鬼头上：“他在骂我们呢，你个傻鸟！”
抬头看的鬼也反应过来了：“他娘的，没想到做鬼还没一个人给欺负了，弄他！”
说完，五只鬼又把程合一给围起来，那老大对他说道：“你是不是能看得到我们？”
程合一见被发现了，也不装了，直勾勾得看着老大，说：“是的。”
“那你刚才是故意耍我们的了？”老大怒气上来了，架着胳膊随时准备冲上去揍程合一。
“是的。”程合一还是很淡定，因为他看出来了，这几只鬼身上几乎没什么怨气，对自己根本构不成威胁。
“你还敢承认。”另一只鬼看不下去了，抬手就要朝程合一打去，结果手还没碰到程合一，一道光闪过，自己却被弹了飞了出去。
其他几只鬼赶紧过去扶住他，再转头看看程合一，程合一仍然是稳坐钓鱼台，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看，其他四只鬼愤怒不已，要一起去攻击程合一，却被那个老大拦住，老大想了下，说：“我们可能碰到硬茬了，先走！”
其他四只鬼表示同意，然后转头就要往外面走，程合一哪里会放他们走，一个抬头，一道金光从自己手掌闪出，那几只鬼刚起脚往前走，却好像撞到一堵透明的墙上，全都反弹了回来，却什么也看不到。
五只鬼都感觉情况有点不太对，想转向别处，结果都是一样，无双眼睛相互瞪着，都傻眼了。
还是老大反应快，带着他们转身回到程合一面前，双手抱拳，说道：“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怎么，你们跑到我家里来，还不知道我是谁？”程合一冷冷地看着他们，这有鬼上门，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你们先说说，你们来我家是要做什么？”
“这……”其余四只鬼纷纷将眼神投向那个老大，那老大显然有些为难，不太想说。
程合一觉得要给他们施加点压力了，正好也试试自己进化过后的神龙气息：“说还是不说！？”声音变得恐怖，随着声音，一股压力袭向五只鬼，五只鬼哪里受得了这神龙气息，被压得承受不住，纷纷跪地，头都抬不起来。
本来程合一也就只想试试神龙气息的威力，也没分轻重，感觉没用多少力，这几只鬼却已经受不了了。
五只鬼里的老大跪在地上低着头连连说道：“我说我说，还请法师先收了神通。”
程合一见这几只鬼只是蠢，也不像是要害人的模样，身子一怔，施压在五只鬼身上的神龙气息就消失了。
五只鬼相互搀扶着站起来，那老大拱手抱拳，说：“实不相瞒，我是朱光，这四位是我兄弟，分别是汪仁，张四，李九，曹十。”
自称朱光的老大挨个介绍其他四只鬼，被点到名字的时候，其余四位还纷纷跟程合一打招呼，看着场景，程合一居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刚说完，程合一就脱口而出：“你们是运财五鬼？”
运财五鬼，其实是阴间的五个鬼将，分别是朱光、汪仁、张四、李九、曹十，这五鬼可以不启人门户，不破人箱笼而取人之财物，所以常被民间术士施以术法驱使，偷人财气。
五只鬼都愣了一下，老大朱光说：“法师认得我们？”
程合一哪里认得他们，自己才和鬼打交道多久，是青仔在程合一脑子里告知他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在我家做什么？”程合一并没有直接回答朱光，而是继续问自己心中的疑问。
“这……”那老大有些犹豫。
程合一眼神一凝：“怎么？不方便说吗？哦对了，你们既然是运财五鬼，好像我们家也没找人作法找你们来，而你们现在偷偷摸摸在我家，自然不会是给我家运财来的，也就是说，你们是来偷我们家财气的？！对不对？！”说着，程合一面露凶光。
五只鬼被程合一这猛地一凶给吓到了，虽然没说话，但是整齐地一起点头，跟捣蒜似的。
“谁找你们来的？”程合一继续厉声问道。
五只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了头不说话，仿佛做错了事被大人责骂的孩子，场面有点好笑，程合一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但此时还是得绷得住。
“不说？”程合一语带威胁，又举起手吓唬眼前的运财五鬼假装要发力。
就在抬手间，五鬼中的老大朱光看到程合一手腕上的手表，眼神中流露出异色，接着立即叩拜在地：“拜见通冥使者大人！”其他四只鬼看到大哥如此，也纷纷看向程合一的手腕，接着也是一起跪下，口中一起念道：“拜见通冥使者大人！”
他们这一拜，反倒让程合一有些意外：“你们认得这手环？”
朱光回道：“当然认得，这是谛听神君的神物，只赐予通冥使者，我等不会认错。”
程合一没想到这通冥使者的身份居然还有点用处，好像地位也还可以，至少眼前这几只鬼还是认账的，虽然地府已经没有了，这身份没想到眼前这几只鬼还认这让程合一对五鬼生出了一些好感。
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既然你们知道我是通冥使者了，那可以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来我家偷我家财气的了吧。”
五鬼这次干脆多了，不再犹豫，朱光回道：“禀大人，是一个道士，名叫朱二宝，但我们并不知道这里是大人的家，不然肯定不会来的。”
“朱二宝？”程合一口中默念了一声这个名字，他知道，这人正是那个假术士李亚松的师父，自己其实一直没把这人当回事，没想到暗地里，这人已经先对自己家动手了。
“正是。”朱光继续说道：“那道士术法了得，我们兄弟不得不被他驱使。”
“这么说，那道士确实有些本事？”程合一问道。
“是的，一般的术士所用五鬼运财道法，是与我们结下阴契，我们也可以自行决定是否与之结契，但这个道士，的确有些厉害，是驱使我等兄弟之术，我们不得不被他驱使。”五鬼中的老二汪仁接话说道。
程合一沉思了一下，本来他以为那个没什么本事的假道士李亚松的师父也不会有什么真本事，现在看来，这个朱二宝可能还真不是盖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付。
“你们来我家多久了？”程合一又问五鬼。
老三张四抢话道：“今天才第三天，就被使者大人您发现了。”
“那你们偷了我家多少财气？”
“不瞒使者大人，我们根本就没运走多少，您家本来就…..”说话的正是刚才抬头找傻鸟的老四李九，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五曹十有胳膊肘子碰了碰他打断了。
程合一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自己家里本来就没有多少财气，所以哪运走了多少呢。这老四所说也是实话，程合一自然不会和他计较这个，只是说道：“你们现在带我去找那个朱二宝。”
五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答应了。
五鬼走在前面，程合一跟在后面，刚出远门，程合一突然想到了什么：“喂，你们几个，现在有没有偷我们家财气了？”
五鬼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使者大人在此，我们怎敢造次。”
“嗯，那就好，走吧。”说完这话，程合一觉得自己有点小心眼了，但是没办法，自己也不认得财气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这五鬼的工作原理，但有一点他知道，自己家最近生意这么差，肯定是和这财气被偷走了有关系。
五鬼本来为了照顾程合一，走步只是平速，看程合一毫不费力就能跟上，渐渐地加快了速度，而来已经不是走了，而是脚不落地，匀速而飞，程合一暗自尝试运用体内的神龙气息，只觉得申请如云，毫不费力地跟在五鬼身后。
路程虽然有点远，但是不到半个小时也就到了。这里是一个农家大院，表面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程合一能看感觉得出来，这里有一股奇怪的气息，不是阴怨之气，也不是修行之人身上所有的灵气。
五鬼走到院墙前，看看程合一，指指院子里面，意思是朱二宝就在这院子里。
然后对着程合一叩首示意之后，悄无声息地穿墙而入。
程合一自然是不能穿墙的，但现在，这一堵墙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虽然不能飞，但是跃个墙还是轻而易举的，只轻轻瞪脚就越墙而入，落地后闭起自己的气息，毕竟这朱二宝是修行之人，也有些术法，还是小心为上。
这院子里只有一拍红砖瓦房，共五间，正中间的是堂屋。此时堂屋门大开着，小心望去，屋内摆着一张小桌子，桌上分别五个纸人，每个纸人前有一碗米，五个酒杯分别在五碗米前面，一个香炉在正中央，香炉里燃着清香，最左边点着一根蜡烛，桌上鸡鸭鱼肉蛋齐全，还有一个坛子，里面装是应该是酒。想来这应该就是用来作五鬼运财之法的道场，而桌前地上却有一个男子酣然大睡，鼻鼾声震天响。
这男子五短身材，体胖如猪，平躺着都能看到肚子滚圆，站起来恐怕是看不到自己的脚尖的，这种人居然是道法高深的道士，一点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