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虎符生娃
到家之后。
“我先洗啦,讨厌,我是女生。”
“平常谁管自己叫女汉子来着?”
“讨厌啦。”
晚晚生气的把电热器插销一拔。
“那我们都不要洗好了。”
戎芥气急败坏,拿着毛巾插着腰说:“哎,你疯掉了啊?”
晚晚跺着脚说:“你才疯掉了呢。”
戎芥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计可施,晚晚刚开始住进来的时候他还可以耍耍房东的威风,但是现在嘛……
“女士优先。”一个超级萌的小机器人滑行过来,顺便递了一个精致的小篮子到晚晚手里,里面是一条带着芳香的柔软毛巾和一块新的手工皂。
戎芥冷哼一声,只好把自己窝在沙发里面干生气。
这个小机器人名叫“劝学碑”,原来是唐代的一个学府前面的劝学碑文,后来在战火中被摧毁了,后来戎芥把它捡了回来,安放在一个会做家务会说话的机器人里面。
晚晚骄傲的像个公主一样,昂首挺胸的进浴室去了。戎芥在后面恨得咬牙切齿。
快十点钟的时候,戎芥和晚晚才各自顶着一头湿乎乎的头发、穿着毛绒绒的睡衣坐在餐桌前面。
晚晚迫不及待的把饼撕开,扔进鱼头汤里,然后还没下筷子,就看见对面的戎芥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
“哎,是谁说的,这是乡下人才吃的东西?”晚晚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戎芥就是挑三拣四的,恨不得每次端上来的菜都跟米其林三星的厨房里端出来的一样。
戎芥才不上她的当,知道晚晚就是故意气他,好独吞一大份鱼头,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竟然把三斤鱼头半斤全麦烙饼都吃完了。
“嗝。”吃饱喝足后晚晚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
戎芥也扶着腰,跟有了身孕的女人一样,小心翼翼的站起来了。他肚子也鼓起来了。
“其实我们应该要点紫皮蒜的。”晚晚一边喝水一边说-鱼头好吃是好吃,就是汤有点咸了。
戎芥不搭理她,接着溜达着消食。溜达着溜达着突然想起什么事儿来了。转头跟正在撸猫的晚晚说:“哎,那谁啊,咱俩是不是忘了啥事儿啊?”
晚晚有点紧张:不会吧,戎芥这是小半年过去了,终于想起来找她收房租了?
“我跟你说!要钱没有!要猫一只!”晚晚很粗暴的把小黑猫的两只前爪抬起来,给戎芥来了个“白鹤亮翅”。
“我呸,你仔细想想,咱俩是不是忘了什么?”
晚晚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起来。
他们刚才的关键词是什么来着?海底之国,鱼头泡饼,还有故宫那只锅子,再有就是……
晚晚扭头,目瞪口呆的看着戎芥,戎芥也正这么看着他。
就在这时,就听“咣当”一声。戎芥卧室的门被踹掉了,虎符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客厅。
没错,他们可怖就是把虎符给忘在湖边了呗!
“您老冷静,您老冷静,可千万别动了胎气。”晚晚试图安抚虎符的情绪,可是很明显怀孕期间的虎符并不能冷静,它万分激动的用前爪拍打着地面。立马一阵地动山摇。
天啊,在这样这房子就得塌了啊。
关键时刻,戎芥果然显出了非比寻常之处,他直接指着虎符某个不好启齿的部位大喊一声:“生了!生了!”
晚晚:啊?
虎符好像一下子泄了气一样,半瘫在地毯上。
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晚晚觉得这就没她什么事儿了,于是很开心的去点开炉子煎鸡蛋做明天早饭吃的三明治。
结果锅刚热好,油还没放呢,戎芥就过来了,一把抢过了锅的柄。然后顺手倒了小半桶鲁花花生油下去。
嘶~晚晚那个心疼呦。作为一个从小门小户出来的妹子,她深知如何勤俭持家,就连偶尔打一次车,都得死命的盯着那计费器。要是快到地方了,看那计费器又要蹦字儿,她肯定会要求计程车师傅提前停车,好省下那块八毛的。每次炒菜做饭用油的时候,那眼睛也尖着呢,生怕浪费了一滴。戎芥这种行为,她都统称为“败家”。
算了,油都倒进去了,烧开了,总不能再捞出来,晚晚琢磨着要不要和面打加蛋,顺便做个炸油条得了。
结果戎芥又一脚把她踹去切葱姜蒜了。
晚晚很吃惊。
“大晚上的,您这是要做糖醋小排骨啊?”
晚晚最擅长的一道菜糖醋小排骨,秘诀就是用热油爆香葱姜,然后再把飞过水的排骨放进去,那滋味,绝对够……
“什么?你要把虎符放进去?”晚晚长大了嘴巴,看上去跟她小时候的邻居二傻差不多。
“是啊,总得给它和那孩子洗个澡啊。”
“洗澡不是用水吗?”晚晚的嘴巴长得更大了。
“嘶,人家虎符是金属做的,你觉得100度对于它们来说,能算热吗?”
晚晚想了想高中物理课上说的金属熔点……好吧,她也忘了,怎么也得几千点吧。100度估计真不算是高温了。
可是晚晚还是不甘心啊,她提起油瓶子来,发现里面连个底儿都没有了。
“你就不能给我剩点吗?我还得煎鸡蛋呢。”
“不是我说你……”戎芥正低头专心致志的切葱花呢,突然想起来,这晚晚是在准备自己的早饭啊,人家晚晚单位早上提供早点,赶紧改口:“没事儿,这油虎符用完了你也可以用啊,你看绝对没问题。”
晚晚冷哼一声,表示油炸虎符剩下的油,她可不保证再煎鸡蛋会不会窜味儿。
葱姜蒜下了热油,很快就爆出了香味。晚晚赞赏的闻了闻,无论现在多么流行低盐无油的健康饮食,她还是喜欢这种烟熏火燎的味道。
戎芥回头去看虎符,结果发现……
“不是,它这是生了个什么玩意儿啊!”戎芥突然来了那么一嗓子。
作孽啊!晚晚正从冰箱里拿鸡蛋呢,结果戎芥突如其来的那么一嗓子,吓得她直接把一鸡蛋掉地上了。
作孽啊!这柴鸡蛋一块钱一个啊!
鸡蛋的蛋黄和蛋青一塌糊涂,而蛋壳则完美的碎成了两半,晚晚就看着一个黑乎乎的、比甲壳虫大不了多少的东西从虎符肚皮底下出来,摇摇晃晃的冲着那蛋壳过去了。
晚晚为了看清楚点,特地半趴在地面上。然后发现那黑黢黢的小东西,它是一只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