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尔虞我诈各施其谋
涉及用兵之事袁峰从来不敢大意,出于对后世五虎上将能力的信任,同时有意磨练马超,在回到洛阳之后,袁峰特意让马超挂帅征讨韩遂。尽管在出兵之前袁峰对马超千叮咛万嘱咐,而且不忘派庞德做马超的副手,但真到了战场上情况却不是袁峰想象的那样。韩遂利用马超复仇心切的心理,采用节节败退诱敌深入的方法,将马超的大军引入自己的包围之中。事实上,在见到韩遂的一刹那马超就失去了理智,落入韩遂的圈套也在情理之中,当马超被韩遂杀得大败的消息传到袁峰手中时,袁峰忍不住一叹,派马超出征之后不久他就有些后悔,现在是彻底证明了自己用人失误,袁峰向前来传令的士兵问到,
“孟起和令明两人现在何处?”
“回禀主公,两位将军现在退守陇西……”
陇西,袁峰扭头一看地图,发现陇西离韩遂的金城并不是很远,看来马超两人虽然败了但也不是败得一塌糊涂,至少还能与韩遂抗衡一二。袁峰盯着地图沉吟,他在想该如何救马超和庞德,一旁的张飞听说马超等人吃了败仗,顿时有些坐不住,
“主公,现在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大伙都等着跟韩遂老儿拼命,陇西的将士们都等着我们去救呢……”
“翼德不必着急,孟起等人虽然被韩遂围困,但并无性命之忧,眼下我军虽败但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件事:解马超之围和攻韩遂,我正琢磨着先做哪一件好。”
“嘿,这有何难,主公你去救那小白脸,俺张飞自引一军攻袭韩遂,这样就两不误了。”
袁峰闻言不由一笑,他当然想到双管齐下的办法,但只是在琢磨怎样才能将这两件事分配妥当,一举扫平西凉,他可不想在西凉和长安之间来回跑上几趟。在场仅有少数人明白袁峰的意思,郭嘉便是其中之一,张飞说完话之后郭嘉站出来附和道,
“主公,翼德将军说得不错,这两件事同时进行必能取得不错的效果,攻袭韩遂马超将军所承受的压力必然小上很多,此乃围魏救赵之法,若能攻下金城更是一举两得。”
“呵呵,主公,奉孝所言甚是,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金城告急,围攻马超的韩遂必然阵脚大乱,急于回师救援,到时候韩遂便落入主公和马超的夹攻之中。”
郭嘉刚说完,荀彧也连忙补充道,见自己手中两位重要人物的意见相合,袁峰于是决定双管齐下,而且侧重点还是攻取金城,事不宜迟,袁峰立即下令,
“翼德,你帅三万兵马前去陇西与马超会合,你兵马一到马超之围顿解,但你们可不能放走了韩遂的大军,金城这边就由我亲自领兵攻打,韩遂回师金城之日便是他灭亡之时,到时候就按军师所说的,夹攻韩遂!”
“遵命。”
张飞兴冲冲地领命而去,荀彧忍不住向袁峰说到,
“主公,如今关东局势未明,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大战,主公怎可在此时离开?”
“文若,正因为关东随时都会爆发大战,我们就更有一劳永逸地除掉韩遂,同时也将关中大大小小的军阀全部铲除。文若放心,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我必然回师长安,那时我们再无后顾之忧,只是眼下长安还得拜托文若。”
“属下自当效命。”
说完这些,袁峰意外地将徐晃叫了出来,后者不由一愣,以前每逢大战之时徐晃总会落个镇守后方的任务,没想到这回袁峰却点到他了,徐晃赶紧站了出来,
“公明,水军暂时不用你操练了,让郝昭先应付着吧,这回我有要务要交给你完成。”
“末将谨听主公吩咐。”
徐晃闻言心中一喜,没有不想上战场杀敌立功的武将,他也不例外,以往镇守后方都是形势所逼,现在长安等地相对稳定多了,袁峰当然不会放着一个良将而不用,
“公明,我们在金城等地与韩遂大战,韩遂后方的西凉必然空虚,你速去汉中抽调五千精兵,我让马超一人一骑与你在上方谷会合。之后你二人绕道陇右直取凉州,有马超在一旁相助,此番取西凉应该事半功倍,……”
袁峰将自己的计划快速描述了一遍,他也是刚刚想到这一招,郭嘉和荀彧同时想到围魏救赵,袁峰将釜底抽薪的计划用得更彻底。马超在西凉羌汉之中素有威望,凭他的名字就能招降不少人马,如果能从韩遂背后拿下西凉,这一战的时间就会大大缩短,袁峰快速拟出两道手令,一道交由徐晃,一道交由张飞带给马超。之后袁峰尽起八万兵马,经新平,出秦川直奔金城而去,沿途的大小军阀纷纷投降,袁峰依照郭嘉的建议,将这些人统统带上出征,队伍很快便壮大到十几万,浩浩荡荡地杀奔金城……
与此同时,经过十来天急行军,张飞率领三万兵马到达陇西与马超会合,陇西很快就上演了换帅一幕,马超称病修养,张飞从马超手中接过主帅的位置。对面的韩遂对此窃喜不已,临阵换帅历来是兵家大忌,袁峰却出了这么个昏招,在确认此事之后韩遂是喜出望外,虽然张飞比马超更有威名,但韩遂有把握依葫芦画瓢,将张飞也诱进自己的圈套。袁峰进军金城的消息韩遂也有收到,但他并不急于回师救援金城,他在金城布下五万重兵把守,袁峰一时半会儿休想攻下金城。在袁峰计划双管齐下时,韩遂也琢磨着先吃掉张飞和马超,然后回师一举击溃袁峰,韩遂好不容易伏击马超,打击马超所部的士气,当然不会轻易放弃快到手的胜利。所以,虽然看着袁峰一步步紧逼金城,韩遂丝毫没有撤兵的意图。
就这样,在双方各自怀揣打算的情况下,韩遂顺利地将马超和张飞一起围困在陇西,袁峰也顺利地到达金城。韩遂经营金城多年,金城可谓是城高墙后,把守金城的是韩遂的女婿阎行,袁峰作了一番试探性进攻之后便知道金城不是那么容易就攻下来的。阎行自知兵力不及袁峰,所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死守着城池只等袁峰来攻,任袁峰卖多少个破绽阎行始终坚守不出。袁峰军中,典韦郁闷地提着一双大铁戟来到袁峰面前,左臂上还插着一支箭矢,鲜血顺着箭矢不停往下流,
“主公,阎行拒不出战,末将引兵强攻却中了阎行布下的陷坑,……”
“嗯,你先去包扎伤口,攻城之事稍后再说。”
典韦立即退下处理伤口,袁峰看着金城不由皱眉,这座城虽然四周无险可依,但城墙却被韩遂加修到几丈高,袁峰带来的云梯还有些够不着城垛,更别提爬上城墙了,袁峰恨恨地转身离去,攻城不利,典韦还受了伤,袁峰的心情可想而知,
“退兵,明日再战!”
回到军营中袁峰迅速前去与郭嘉商议,后者因为水土不服而卧病在床,见袁峰到来郭嘉赶紧撑起身子见礼,袁峰立刻上前将其扶住,
“奉孝,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呵呵,如此属下就无礼一回了,主公愁眉不展,可是战事不利所致?”
袁峰点点头,把自己面对的情况跟郭嘉说了一番,后者略一沉吟之后便向袁峰说到,
“主公,我军初来,将士们疲惫不堪,眼下不利于强攻,主公如此便可让阎行疲于应付……”
郭嘉短短数语,袁峰听了却是喜出望外,吩咐郭嘉好好休息之后袁峰迅速赶往中军,将一路收服过来的诸侯召来议事……
与此同时,金城守将阎行也愁眉苦脸地呆坐在府中,虽然他连赚袁峰数阵,但阎行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袁峰十几万大军并未伤筋动骨不说,派去催促自己岳父回师金城的人马也是音信全无。韩遂并未将自己的计划告知阎行,阎行当然不知道韩遂打的是什么算盘,但城外十几万大军却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压在阎行心头,阎行苦思对策一夜未眠。次日一大早,袁峰就催动兵马四面攻城,将金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各路兵马或明或暗,攻城手法层出不穷,有垒土的,也有挖地道的,还有直接强攻的,阎行在四面城墙不停来回奔波……
这种攻城方法便是郭嘉的主意,算定城内只有阎行一员大将之后,郭嘉向袁峰献出这等法子,意在累垮阎行。西凉军本就纪律不严,为将者常常需要面面俱到才能有效指挥部队,郭嘉看中的正是阎行的死穴,照此下去阎行就算是铁打的也得累趴下。另外,在郭嘉的计谋上袁峰还加了另外一条,那就是切断金城和外界的所有联系,让金城变成一座孤城,让金城上下都变成瞎子和聋子,从心理上孤立金城守军和阎行。袁峰吃准了阎行不敢轻易出击,所以压着阎行狠狠地打,受袁峰手下将士的鼓舞,加上袁峰的允诺,与袁峰一起出兵的各路诸侯也死命攻打金城。
一连几天下来,就连袁峰本人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不停奔波的阎行。金城城内,阎行几乎瘦掉一整圈,正如郭嘉所料的一样,当袁峰对金城展开猛攻之后,阎行对每一面城墙都不放心,每当出现新情况时阎行总要亲自前去查探,有时候他刚想坐下歇会儿,各面城墙总会传来急报,几天下来阎行几乎没能合眼。袁峰是想累死自己啊,阎行虽然摸索出袁峰的意图,但他却不敢轻易冒险出击,金城就好比韩遂大军的心脏,若是金城出了岔子那韩遂的几十万人马就全完了。阎行摸不透韩遂迟迟不肯回师的原因,袁峰切断了金城与外界的联系,现在连飞出去一只苍蝇都难,更不用说派出哨骑了,阎行只能指望韩遂早点援救自己……
与此同时,经过十来天的攻打之后,袁峰终于收到韩遂回师的消息,也许是打探到金城岌岌可危的消息,原本还打算吃掉张飞所部的韩遂坐不住了,在数次诱敌之计失败之后,韩遂不再指望张飞像马超一般中计了。相反,韩遂对自己老巢金城的安危却是忧心忡忡,袁峰猛攻金城让韩遂时刻都坐卧不宁,挣扎良久之后韩遂决定回师金城。韩遂刚撤走不久,张飞就识破了韩遂留下的伪装,张飞一面派人向袁峰报信,一面率军远远地跟在韩遂身后。
金城外袁峰的军帐中,袁峰和郭嘉两人相对而坐,郭嘉的身体经过十来天的修养总算好了过来,这让时刻担心的袁峰长舒一口气。郭嘉就好比袁峰心里的一根支柱,有了他袁峰才敢叫板其奸似鬼的曹操,不然被曹操怎么吃了都还不知道,思绪回到正题上,袁峰向郭嘉说到,
“奉孝,翼德来报,韩文约已经开始向金城撤军,这是咱们的一次机会,但——”
“主公可是在担心金城的阎行?”
袁峰点点头,这些天他虽然压着阎行打,但袁峰知道自己并未将阎行打死,如果在自己收拾韩遂的时候,阎行抄了自己后路,那自己设计了半天反而是为他人作衣裳,见袁峰举棋不定,郭嘉笑着说道,
“主公尽可放心前去围剿韩遂,属下只需五千兵马便可叫阎行不敢出城半步。”
“哦,奉孝可有良策?!”
“主公,阎行和金城将士如今已是惊弓之鸟,在见识了我军兵威之后定然不敢出击,即使阎行引兵出城,属下也有办法叫他有来无回!”
“哈哈,好,我留一万精兵与你,十日之后我必然回返,奉孝只需困住阎行十日便可……”
郭嘉说有办法袁峰当然不会怀疑,见郭嘉似乎不肯说出用什么办法困住阎行,袁峰也懒得再问,只要结果对自己有利就行,不过郭嘉最终还是坚持只要五千精兵,袁峰留下五千精兵之后便率领剩下兵马南下,留下一座几乎空缺的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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