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星璀璨
自从上次和冯琰会晤后，‘十六叶草’很快推出新作《被球砸中的爱情》。一开始，兰雀怎么画怎么别扭。特别是男主因为暗恋女主故意在女主经过球场时用球砸女主，女主回头骂了句‘神经病啊’，而后爱上了男主帅气的容颜这个情节，她觉得简直神经啊。
真相是兰雀被砸后，直接捡起球砸了过去，并骂了句：
‘神经病啊，眼瞎啊，看不到球框在哪儿吗？’
冯琰还坚持要用真名，兰雀坚持要他改，因为太出戏了，根本没法下笔。后来冯琰把男主改成顾言风，女主改成雀之兰，兰雀在网上查了半个小时，也没查到‘雀’这个姓氏，网页只是疯狂地给她推荐：
【雀之蓝麻将机，现在购买享三折优惠---】
不过，当兰雀把顾言风这个角色假想成兰空后，所有的不合理都合理了，而且下笔如有神助，产量惊人。
——
“兰雀，明天我们乐队有比赛，中间有个拉票活动，你抽空过来帮我说两句呗。能不能成，就靠你了。”
苍郁甩下几句不负责任的话后，留给兰雀一张VIP门票后，背着吉他走了。
时光啊，真是奇妙啊，谁会想到当初怯弱可欺的苍郁会走上流行歌手这条道路。兰雀还记得苍郁当初为了那把吉他，哭着跟店长讲价却被嘲卖可怜的模样。估计是压力过大吧，人出名了，是非也多，最近她总是一副满面愁容的样子，而她的朋友们也开导过她，但是效果不太好。她半夜常常会坐起来，改先前设计的旋律。她总觉得整个作品还有欠缺，想改但是无从下手。
“拉票啊---是不是找错人了？”
兰雀感觉自己不像是那种擅长表达的人，而且她也不懂观众的喜好，总感觉这种事可能兰空会比较擅长。
可兰空在开补习班啊，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
“你就做你最擅长的。不要想观众喜好听什么，而是想着苍郁想听什么。是否能赢过这一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苍郁能不能挺过去。我今天多加了两节课，没办法去现场。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
和兰空通过电话后，她大概知道该怎么做，该说些什么。她拿出电脑，上网准备材料。
——
‘新星璀璨’歌舞大赛半决赛在曲罗市大剧院举行，这是一道为找不到门路推销自己的后起之秀而开的大门。苍郁的乐队一路走到现在，也积攒了不少人气。但其它乐队也一样，两个乐队拿在一起比，各种评论就来了。
进场的时候，兰雀还买了道具，一个发箍，上边闪烁着荧光字‘苍郁加油’。她按照苍郁说的，来到后台，把资料交给拉票环节的负责人。负责人叫她不要走远，避免需要上场的时候找不到她。她提供的是幻灯片，台词预先找兰空梳理过，都背熟了，负责人让她简单过了一遍，说她应该感情再充沛些，这样比较容易打动人。
为了增加收视率，主办方还请来了当红女歌手肖菲儿开场。像肖菲儿这种出场费几百万的歌手，在苍郁他们看来，完全就是属于殿堂级的超级偶像。她的到来让各乐队又期待又兴奋。肖菲儿快三十七岁了，回首她的音乐之路，也不是很平坦。她很小就开始上台唱歌，因为长得漂亮，还演了戏。成年后和Space娱乐公司签约，和其它四个同龄女孩组了组合，以全新的样貌出道。后来肖菲儿大火，同组的成员嫉妒，爆出她当小三，被包养等等负面新闻。肖菲儿承受不住压力，和Space解约，去了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进修，回来后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发了第一张原创专辑《浴火》，重新回到观众视线。
——
而今晚，肖菲儿要表演的，正是跌倒后爬起的成名曲——《浴火》。带着故事的歌词，真实的情感，在肖菲儿沙哑却不缺乏空灵的嗓音的演绎下，营造出了一场华丽的听觉盛宴：
——
你是否也有想过
就这样消失也好
远方灯塔的微光
无法将我照亮
迷路的小孩
徘徊，彷徨
hu——
黑暗里一个人懊恼
给自己一个拥抱
还挂念着什么
啊，啊，啊
你很好，她很好，我不好。
你忘掉，她忘掉，我忘不掉。
啊，啊，啊
你没错，她没错，是我的错。
不用再拿年轻当借口
坦白承认就是我
犯了错。
啊，啊
我要做的还有很多。
你也不喜欢一蹶不振的我。
啊，那是错，那是火
烧成了灰烬
得到了重生
看看崭新的我
浴火重生的我
是否值得你的一句
‘没关系’——
——
全场掌声雷动，兰雀看着后台的屏幕，很羡慕这个在舞台上发光的女人，很坚强，很有韧性。跌倒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跌倒后重新爬起来的过程。之后又等了很久，才等到苍郁他们出场。他们今天表演的是原创摇滚歌曲《是你在笑我》。
——
风刮了一夜
失眠了一夜
那些失落演变成了魔
咽下一切冲动的苦果
雨下了一夜
心伤了一夜
不再纠结那些对与错
卸下包袱这就是解脱
是你在笑我
看那虚伪的面具
看那敷衍的字句
虚情假意
表里不一
Yeah
是你在笑我
什么真的假的
嘴上说着好话
心里却：
Ohmydyyouaretooyoungtoona?ve
——
OhOhOhI
Idon’tunderstand
Don’tknowwhy
Don’tknowwhy
Don’tknowwhy
Whyyouchoosetobe
Whyyouchoosetobe
Whyyouchoosetobe
Sunofbitch---
——
兰雀不太懂音乐，也没有专业的词汇可以评判苍郁表演的好坏。反正观众呼声很高，苍郁很享受，这就够了。
之后就是拉票环节，兰雀临上台前，整个人紧张得不行。但是化妆师比她还要紧张，因为上场前三分钟，她还没装扮。头发的卷勉勉强强，借来的礼服用夹子卡住才勉强包住她瘦削的身子，不合脚的低跟鞋需要缠胶带才能保证不脱。化妆倒是容易，她皮肤白，睫毛长，打理起来也容易。
本来兰雀是有些抗拒的，但是节目组说了，上镜不好可能会对票数有影响。
“去吧---”
工作人员把话筒给她，催她上台。
她战战兢兢地走到舞台中央，结果聚光灯哗啦打下来，她忙用手去遮，这光线刺得她都睁不开眼了。
所以她都没留意到，离她最近的观众拿起手机狂拍。歌手rosheen有首歌，叫《starofcountydown》，歌里唱的那句‘nomaidI’veseenliketheBrownCailinthatImetinthecountydown’，大概就是描述像她这样的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