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奇水镇缘起墨家事

(十)奇水镇缘起墨家事

?“我看您没那么伤心。”则袖开扇,眼神里饶有意味。

高不落笑笑,说:“自然,我在此,就是等你们的。”

“什么?”浦玉皱眉。

“出来混总要还的。”高不落笑着拂拂袖,看向浦玉。

五人站在雪里,看着火焰映亮这个漆黑的夜晚。

“当年夏葛灭门的点子,正是玲门筹划。”高不落收了笑容。

“什么?”浦玉上前一步,手紧紧的攥着剑,身上总有一种莫名的气流正疯狂的流动。

“也就是说,您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

……“我当时还小,并不知此事过程,但是玲门确实参与了,光天书……记得师兄高善当时只要抄本,可彼阎洞不给,师兄恼凶成怒设计夺了回来,到了最后,几年前还是丢了。”

“丢了?”

“对,当年似乎师兄并没有夺回来,好像直接就没有找到,后来彼阎洞白日不知听了哪的消息,说光天书在风雨阁,却偷窃无果。”

一行人回到客栈,秉烛夜谈。

“这想必你也是知道的,白日的事。”高不落倒上茶,看向浦玉。

“嗯。”浦玉低头答应。

“青玉箫,可是你拿走的?”高不落又问。

“对。”

“这先生都知道。”归雀惊讶。

“江湖已经传遍了,哪里没有客闻的耳朵和眼睛。”高不落笑笑,接着又说:“可是,当初,夏天云并非死于自杀。”

浦玉心头一震,皱眉诧异:“为何这么说?”

高不落起身:“首先,夏天云身负血海深仇,他绝不会轻易自杀,就是为了白日,也要报了仇后再讲。”

“第二,德景棍。当年白姜冒充林苍是事实,而且白姜拿着德景棍,跌落悬崖后德景棍呢,说是被夏天云拿走了,为何夏天云坟前只有青玉箫?”

“而且,青玉箫与破霜剑根本不会一生一灭,就是青玉箫寒气可以湮灭剑的阴气,可除了德景棍,没有能够使破霜剑粉碎的,这恐怕另有玄机。”

“怎讲?”则袖打开明竹扇,皱起眉头。

“这些,都是奇水镇墨家铁铺的打铁女儿说的,明日我们可以去问她。”

“墨家铁铺?”则袖又奇怪。

“对,当年我打听我这短笛上哪里修,别人都给我指引那里,在那修笛子时,那女儿与路过修武器的客闻讲的,还收了银子。”

“不过,那客闻似乎没把这消息卖出去,因为到现在都没有在江湖听到。”

“三个花的,辈分还挺高。”

奇水镇与忙也镇不同,没有那里的繁华烟火,倒是十分朴素恬静,过往行人似乎相互都认识一样,脸上都是熟识的怡然与自得,没有别处的人脸上的铜臭戾气,与这山上冬末初春的景致倒是很响应。

几人走到一家铺子面前,简陋的门头下是一幡墨字店旗,打铁的案子设在门口,里面是越深处越矮,也是越暗。

“墨锵锵在不在?”高不落冲里面呵。

“在在在。”闻声,从里屋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一姑娘,长得小巧白皙,肮脏粗劣的衣服在她身上也没什么拙笔,倒是显得她朴素,水灵灵的,笑着的细嫩的声音听出来也就是个十六七岁的样子。

她收回不方便的右腿,看到这五个人,便知不对。高不落她认识,旁边的...雁雀少年的长剑匕首也是有名的,额巾竹子,竹子塘的……腰配青玉,浦玉先生,还有这个明竹扇……

“明竹扇!”她激动的一下要钻进则袖怀里,吓得则袖连忙退三步。

“请问姑娘可知破霜剑?”浦玉上前一步。

“浦玉先生,寻仇来我铁匠铺干嘛?”墨锵锵扭头。

归雁电光火石之间,抽剑出鞘,架在她脖子上。

风可不是春天的风,这与冬季无差,刺骨冷冽。

“请姑娘告知。”浦玉将归雁的剑收回。

墨锵锵笑笑,指引几人往后面去。

“你的腿?……”则袖便拨开绫布,便看向她的右腿。

“先天的。”她笑笑。

院内亭中席坐谈话。

“破霜剑是在白日死后不久,被去杀夏天云的半惹囚杀手杀死后夺走的,至于半惹囚为何要杀夏天云我就不知道了。”

“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假的破霜剑是我爹爹做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爹爹?”浦玉疑惑的眯眯眼睛。

“我爹爹是老不阚。”墨锵锵说后,则袖猛的拍案站起,眸子里全是不可思议,一代武器伟人,后人竟在打铁铺:“什么?你爹爹是...?”

“对啊。”墨锵锵还是好奇他手里的明竹扇,想趁机摸摸,又被则袖打回了手。

“杀夏天云恐怕是因为,半惹囚完不成夏天云的契约,当年的杀手可能就是顺手拿走而已,青玉箫拿了会让人生疑。”高不落拂拂袖子,说道。

“那德景棍呢?”浦玉又问。

“德景棍?传说它重千斤,白姜就是因为拿着它就耗内力,才一掌就被打下悬崖吧,至于在哪,你可以去问问我父亲,去落木湖畔就好了啊。”墨锵锵眨眨眼,当然,一刻也不把目光从明竹扇上转移。

“你到底看上明竹扇什么了,一直看。”则袖有些不耐烦了。

“这做工太细致了,我一直都做不到,能不能,借我研究研究?”墨锵锵目不转睛。

“我就这一件武器...”

则袖还没说完,就见她从怀里掏出一短箭,箭身纤细,浑身金色明莹,足一掌心握度,一箭头出,若是近距离对战,似对方挨得是拳头,实则对方已是百孔疮痍,而这边尾柄有一按钮,一按,箭头就飞了出去,扎在了树干上,两端间有一根细长晶亮的蚕丝。墨锵锵拔下则袖一根头发,还未见则袖发作,那边乌发已落丝两节,可谓吹毛即断。

“这是什么蚕丝?”

“瑶山冰蚕。”墨锵锵收回冰丝,又看向则袖,摊开手:“送给你了。”

“为什么?”则袖半信半疑。

“我觉得...咱俩有缘。”她笑着说。

“多少年了,锵锵等你可没诉一声屈,抱一次怨。”

则袖看向窗外淅沥淅沥的雨,泪似这雨,不停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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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江湖否之江中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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