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5 悸动
星浮看着他快速消失的背影道：“这轻功路子可真邪门儿，他到底是遭遇了些什么？”
“世间一切，不过是福祸相依。有时候，真的很想感叹命运弄人。”
“是吗？我曾经听人说，天命无常但人可以出其不意。”
“是世事无常吧？”
“嗯……好像是，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星沉迟疑了一下，问道，“不过皇上是怎么知道这句话的？”
“曾经听阿凌说的。这句话也是他转述沈野将军的。”顾宸钧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自言自语。
星浮见他盯着沈越凌看得失神的样子，知道自己该退下了，于是找借口说要去看看还有没有像洛蝉衣一样可以逃开守卫眼睛的存在，急忙退了出去。
顾宸钧盯着许久未曾相见，却在梦里不知拥抱了好几回的人儿，伸出手指细细轻轻地描摹着他的轮廓。
这些日子，他瘦了好多，本来红润的脸庞也苍白了几分。
眉头始终紧缩着，像是在梦里也遇到什么难题。
这张脸上未曾变过的好像就只剩下高挺的鼻梁和小巧的耳廓，让顾宸钧忍不住想一口咬上去。
时间在顾宸钧深情的眼眸中飞快流逝，果不其然，两个时辰之后沈越凌终于动了动。他像是美梦初醒一般，嘴角悠扬。
“小宸……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做。”沈越凌呢喃着。
顾宸钧欣喜若狂，急忙握紧他的手：“我在，我在这里。”
沈越凌愣了神儿，竖起耳朵辨识了一下这声音，若不是顾宸钧还能有谁？沈越凌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警惕道：“是你派洛蝉衣过来的？”
顾宸钧大失所望地呆滞着，久久不肯收回悬在半空的那只手。
“不是的，我不知道他会去给你下药，他瞒着我……”
沈越凌轻蔑地扯了扯嘴角：“他不是一直都是你的部下吗？唯圣命是从，你又怎会不知道，皇上？”
沈越凌加重了末尾二字。
再也没有叫过小宸。
皇上两个字就像棒槌一样狠狠敲打在顾宸钧的心上。
顾宸钧看着眼神甚无光彩，又防备心深重的沈越凌，忍不住朝他咆哮道：“沈越凌！你到底在不满意我什么？”
沈越凌也不肯相让，也大声吼叫道：“你说我不满意什么？你们明明知道这世上我只有一个亲人，现在我却连唯一的亲人都没了！我的家也没了，你却还来问我？”
顾宸钧不忍心再看他受伤要哭的表情，别过头不再说话。
可是，洛蝉衣临走之时说的那句话：“有时候知道真相不一定会带来伤害，附赠的，可能还有解救。”又反复在顾宸钧心头浮现。
“只有这一件？”
沈越凌愣了愣，不知何言以对。似乎只有这一件了吧。
“你是否还记得，那年我被宫人教唆做出的荒唐事？”
沈越凌不答话，他当然记得，就算忘了那年喝过的酒，醉春楼软香似玉的姑娘，他也会记得自己的第一次爱慕，在对方的眼里是何其地不值分文。
“不记得了。”沈越凌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顾宸钧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顷刻之后，顾宸钧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转身将此时功力全无的沈越凌狠狠按在床榻之上。他欺身而上，一手将沈越凌的双手按过头顶，一手死死捏住沈越凌的下颚，大拇指用力地揉搓着沈越凌的嘴唇：“可是，我都记得。你回吻我的时候，你的嘴唇有多甜，你的眼神有多迷醉，我都记得！”
顾宸钧死死封住沈越凌的嘴唇，将他的话语撕裂成一句句破碎的“我恨你。”
“你去死吧。”
“别碰我。”
顾宸钧发疯似地看着身下这个呼吸同样急促的人，再也按捺不住。
他将手伸进沈越凌的衣物之下，极尽温柔又几近狂热地抚摸着这具自己极度渴求的身体。
顾宸钧的吻越来越霸道，越来越急促，沈越凌则是连呼吸都困难，大半身子裸露出来，白皙的皮肤映衬着黑衣，有种说不出来的魅惑。
这到底算什么？是可怜施舍？还是补偿？
沈越凌的泪水决了堤。
“做我的人，有这么难吗？”顾宸钧松开沈越凌，心痛地看着他。
沈越凌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说你没有亲人了，那我呢？你把我当作过亲人吗？”顾宸钧的大拇指拂过沈越凌的泪痕，他细细地吻下去，舔干了他脸上的所有痕迹。
“阿凌，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更加疼爱你……做我的人吧，我会给你幸福的。”不等沈越凌回答，顾宸钧将他的衣物撕扯开，不管不顾地扔到地上，顺着他的锁骨，一路虔诚地往下吻着，吮吸着。
“你滚。”
“滚。”
“快滚啊！”
沈越凌的声音越来越暴怒，顾宸钧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自己的动作。
这一夜，春光正好。
洛蝉衣起身的时候，顺道去青天监拿了自己的玉箫。步出宫墙之后，他驻马回望，没有人前来相送。心里终是踏实了许多，美滋滋地策马上路。
星沉这下，只能是自己的了。
“皇上，这都已经过了时间了您怎么还不起？”言公公步入长生殿中，却看到顾宸钧黑发如瀑地披散着，上身裸露，半躺在床上，怀里似乎还护着什么人。
地上则是一堆衣物，杂乱无章的一点儿也不像是顾宸钧的风格。
还来不及细看，言公公就被顾宸钧一个眼刀子甩过去。
“皇上息怒，老奴什么都没看到。”言公公紧闭眼睛就开始往后退，地上的衣服有些眼熟，不正是上将军沈越凌的衣服吗？
不过此时不管说什么都不会妥当，还是小心保密别让他人闯进来才是。
沈越凌被顾宸钧的轻微动作惹得眉头紧皱，顾宸钧轻轻用手给他揉了揉眉心，又在他耳边轻声道：“阿凌乖，再睡一会儿。”
沈越凌果然听话，眉头舒展开来，再次进入了梦乡。
顾宸钧有些心疼，昨晚……好像是太折腾了一点儿，而且这又是沈越凌的第一次……虽然顾宸钧在经历了教唆事件之后，就已经在偷偷学习这些知识。
为了让自己免于尚且留有知识盲区，他在继位之后就发现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原来世上还有龙阳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