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这女人到底都在想什么?难道她以为以前他都不关心她吗?要是如此,他还会特别拨出一座楼院给她住,又让她衣食无虞吗?
「啊!对了,这几天你不是忙着在陪那位华贵的平琳郡主吗?怎么有空过来找我啊?」
江水心没有察觉自己讲这话时,语气有多酸,他却察觉到了,心情没来由的感觉到愉悦,薄唇扬起一抹笑,「陪这几天也够了。怎么?这几天不见,想我了?」
江水心嗔睐他一眼,否认着,「谁想你了?」
「是吗?那你干嘛藉由骑马发泄郁闷的情绪?」他挑眉,勾起淡淡的笑痕问道。
「谁告诉你我在发泄郁闷的情绪?我只是想骑马也不行喔?」江水心否认道,眼里却有一丝期待,期待着看到他眼底对自己的一丝在乎。
白韶阳好笑的说:「这几天你的情况彩衣都向我报告过了,你这是在吃醋吗?」
江水心嘟着嘴,索性承认道:「我是在吃醋又怎样?」
「平琳郡主只是来这里做客几天,我不可能娶她,再说,你该知道我不想把情感放在任何人身上,而且我对感情这一套压根儿不信。」白韶阳冷嗤道,低瞄她一眼,神色讥讽,「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吃醋,只是白费心机罢了!」
刚听闻,她无法克制自己喜悦的情绪,但听到后来,她却掩不住黯然心伤,这个男人,为什么这般无情呢?
江水心吸吸鼻子,眼眶发热,一股酸酸的感觉在心底泛滥。她对他的情己深浓到连她都不敢深究……
未免他看出异样,她抬首,特意露出灿烂的笑颜,噘着嘴有些任性的对他说:「怎样?我就是要吃醋,你管我。」
白韶阳先是有些惊愕的望着她,随即失笑的对她说:「我没有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在他身边,她一向都是独立、坚强又冷诤的,没料到她也有这般任性、恣意放纵情绪的一面,就像上次,她也是在自己面前不自觉流露倔强有个性的一面,他发现她在自己身边愈来愈能放开自己,展现每一面的情绪。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却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她,反倒愈来愈喜欢她了。
「不行吗?」她索性任性到底,「韶阳,我知道你是一堡之主,有你的责任要负,而且我也听说了,白夫人很挂心你的婚姻大事,因为你不能没有继承人,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要和别的女人成亲了,我希望听你亲口告诉我。」
她从来没有和他讨论过这种事……
白韶阳敛起神色,同时将喜欢她的心情压到心底深处,表情有些严肃地道:「我亲口告诉你又如何?」
「至少我能有心理准备啊!」她的语气显得异常的轻快。
「你要准备什么?」他拧着眉问。
「你不会以为以后你的妻子会容忍我的存在吧?」江水心笑着对他说:「知道你要成亲,我就该识相的离开了啊!」
瞧她冲着自己笑得灿烂,但白韶阳却觉得她笑得很难看,那刻意展颜的笑刺痛了他的眼,而且听到她有一天会离开他,他的眉头不由得紧蹙了起来。
「你不要笑了。」
「为什么?」听他轻斥的声音,她竟觉得揪心,她想听的该是他要她留下来,不要离开吧?
【第六章】
「因为你笑得很难看。」而且竟牵扯着他的心,令他无法忍受。
他的话刺痛了她的心,她一脸伤心的瞪着他,「难看就不要看哪!」
诸毕,她转身就要攀上马匹远离他。
「你做什么?」白韶阳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旋进自己怀里,紧抱住她挣扎的身子。
「你不是嫌我笑得难看,那我就离开,免得让你看了碍眼啊!你放开我。」她嚷着,用力在他怀里挣扎着。
最令人难堪的莫过于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这般嫌弃了。
他到底懂不懂她的心啊?就算……就算他不爱她,也不需要这般糟蹋她的心。
「水心!」他低斥一声,制住她乱动的手,「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认为你碍眼过。」
江水心轻哼一声,表示不相信,而且继续挣扎着,想快点逃离他,也逃离这种令她难堪的情况。
「该死!」见她依然像只小野猫般的撒泼,他的眉宇始终未松懈过,「你是怎么回事?你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啊!」
他望进她的眼里,发现她的眼里有着倔强,而那抹倔强之色里有着水气,他有些错愕的瞪着她充满委屈的水眸,眸底的泪水她硬是不让它流下来,他怔愣住了,手劲不由得松了些。
她乘机挣脱,转身欲奔离,他很快的回过神,将她抱进怀里,见她依然挣扎着,他不假思索的俯首堵住她的樱唇。
他恣意狂霸的撬开她紧闭的唇,伸入她的小嘴内与她纠缠着,看她依然圆睁着眼瞪着他,他吻得更加深入了。
在挣扎纠缠中,两人的身子不稳的落在草地上,他们的身躯顺着小小的坡地往下翻滚着,直落到地,才停止下来,他乘势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江水心被他压在身下,束在脑后的发凌乱的披散在草地上,她喘息的望着他近在眼前的俊朗脸庞,他却将她的两片唇贴得密实,使得她发出一记轻软如绵的呻吟。
他男性结实伟岸的身躯与她紧贴着,他的体温透过衣料熨烫着她的肌肤,她水眸浮上一抹懊恼之色。为什么只要他碰她,她就毫无招架之力?
一碰触到她两片柔软的唇瓣,他便迫不及待的探入她湿暖的唇腔。三天没有碰她,再加上她的抗拒,令他几乎是粗鲁的以舌卷住了她的丁香。
江水心不甘自己一碰到他的吻,就臣服在他之下,所以她一向和暖,带着温柔波光的凤眸突然睁大了,圆滚滚的,与他漆黑的眸对视。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眼里的幽怨与不甘,她小巧的丁香在战栗,似乎想逃离,却又控制不住地想要与他的舌缠绵。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害怕,而是因为啜泣。
见她无声的掉着泪,那泪水流到两人贴合的唇瓣,他尝到她咸咸的泪水,心,猛地一痛,立刻分开了两人贴合的唇,起身时,却见她反趴着身子,将脸埋在手臂上无声哭泣着。
白韶阳从来没有看过她掉过一滴泪水,尤其她无声、默默的流着泪,那抖动的肩膀,好似承受了多重的哀伤、多大的委屈。
他先是无措的瞪着她,过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停歇的趋势,他下意识的伸手将她拉起,望着她哭得红通通的眼和鼻,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他的心倏然缩紧,粗声地问她,「你怎么了?」
江水心见他沉下的脸色尽是不耐,她摇晃螓首,伸手拭去颊边的泪水,却觉得愈擦泪水愈多。
白韶阳见状,伸手粗鲁的拭去她颊边的泪水道:「不要再哭了。」
然后,他伸手抱起她,走向那匹昂藏的黑马,先将她侧身安置在马背上,再去拉来白雪的缰绳,走到黑马旁边,俐落的翻身上骂,坐在她身后,策马回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