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还真被子祺给猜对了,平琳竟真的来找水心的麻烦。他表情阴沉不定的瞪着平琳。要不是他正好回来,水心岂不被欺负了?

见他了然洞悉的眼散发着锐利骇人的冰冷气息,平琳的呼吸瞬间窒了下,随即将目光横向江水心,怒瞪她一眼,忿然地责怪说:「是她不识相,对我太无礼了,我才想要教训她的。」

「是这样吗?」白韶阳将眼神睐向江水心。

江水心走了过来,站在两人之间,「我没有。」

「你还敢狡辩抵赖。」平琳马上瞪她,反驳道,然后欺身伸手推了她一把。

江水心没有料到她竟还会动手推她,毫无设防的她差点跌倒,幸而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扶住,同时将她纳入怀里。

他冷眼瞪向平琳,「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平琳见他这么卫护着江水心,而江水心偎在他怀里的模样刺痛了她的眼,她再也顾不得形象的朝他喊着,「韶阳哥,你为什么都这么护着她?好歹我也是一个郡主,你对我就冷眼相待,对她就这样亲亲热热的,太过分了。」

白韶阳冷瞥她一眼,「你还有脸指责我?就算你是一位郡主又如何?就可以这样动手推人又要打人的,一副你很了不起的样子,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人家仗着权势随意欺负人。」

「我……」平琳被他这么一说,先是一阵无言,随即对他不满的呛嚷道:「韶阳哥,她只是个小村姑,根本没有资格当雪鹰堡的堡主夫人,更不配坐上鹰王王妃的位置,只有我才有资格,只有我才适合你,你不可以这么做。」

「你左一声没资格,右一声不配,平琳,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话?」

白韶阳毫不留情的话和轻蔑冷瞥她的神情,令她倒抽口气,感到十分受伤,她用着伤心的表情瞪着他,「白韶阳,你是什么意思?我堂堂一个郡主,愿意委屈下嫁给你,是你的荣幸,你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敢这样对我说话?」

见他无动于衷的漠然神情,平琳狠狠瞪着他怀里的江水心,「我告诉你,你要是想娶她,你会被朝野取笑,说你脑筋有问题,放着一个郡主不要,竟要一个小村姑。」

「这种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他淡淡地对平琳说。

他那副冷淡好情的模样令平琳气得娇颜扭曲,颤着手指着他们,「你们、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平琳诅咒他们后,转身忿然的踏着大步离开,还边对赶紧跟随的丫鬟们大声吩咐,「去帮我收拾行李,本郡主要回王府,这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真是太欺负人了嘛!」

随着她的离开,终于一切归于平静。

江水心欲从他怀里退开,他却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审视着她一边印着五指红痕的嫩颊。

「痛不痛?」

在他的注视下,她感觉到平琳郡主对自己的伤害都抚平了,她摇晃螓首,忍不住问他,「你是认真的吗?」

白韶阳放下手,改而握住她的小手,往回走向韶华院,「什么?」

「刚才你的眼神流露着对我的关心,你是真心关心我的吗?」

江水心的话令白韶阳的脚步一顿,偏首睐她一眼,又继续往前走,「关心一个人还有假的吗?毕竟你跟着我也一年半有余了,你受了伤,我关心你有什么不对吗?」

说话的同时,他拉着她进了花厅,然后命令着跟在身后的彩衣拿药过来。他亲自伸手接过彩衣拿来的白色药瓶,挖了一坨透明药膏在她红肿的脸上涂抹着。

刚触上时,肌肤一阵刺痛,令她缩了下,随即一股沁凉的感觉透了出来,镇压住烧热的刺痛感,让她觉得舒服了不少。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在替她涂抹药膏时,白韶阳就感觉到她一直用着奇怪的目光盯着他。

见江水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微皱眉宇对她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别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你真的是个王爷?」

白韶阳扬眉望着她说:「是又如何?我是什么身份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江水心摇摇首,「不,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还有这层身份。」

「你去逛过雪鹰堡了吗?」

江水心还未回答,彩衣马上跳出来说:「奴婢斗胆,堡主,奴婢才刚要带小姐出去逛而已,郡主就带人来找麻烦了。」

「嗯!」他淡应一声,目光始终望着江水心,「水心,那现在你要和我一起去逛逛吗?」

江水心瞬间亮了眼,「你要陪我去?」

白韶阳颔首。

江水心开心的扬起笑花注视着他,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咦了一声,然后狐疑的望着他问:「我记得之前你不是说我不需要认识雪鹰堡,只要乖乖待在水心院就好,怎么现下却愿意让我去认识雪鹰堡?」

她狐疑的目光和探究的语气令白韶阳冷硬的脸庞显得十分不自在,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粗声对她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他站了起来,又对她说:「如果不要,我就要出去了。女人就是这样啰啰唆唆又爱问东问西的。」

末了,他还不忘用着嫌恶的语气做了评语。

江水心听了顿感不可思议,现在的他似乎比较会展现人性了,她连忙站了起来,漾着笑迭声说:「要,我当然要。」

「要就快走。」白韶阳率先走在前面。

彩衣跟在她身边小声的对她说:「小姐,堡主有几次吩咐奴婢不要让你在堡里随便走动,就是怕会有人欺负你,你瞧,今天平琳郡主不就欺负到你头上了,我认为堡主是在保护你的安全。」

「是吗?」江水心也同样小小声的对彩衣说:「如果是这样,那之前郡主并没有来,谁会欺负我啊?」

瞧着她不解的眨着水眸,彩衣警觉的不敢说,只对她说:「这奴婢就不知了,奴婢只是依照堡主的命令行事。」

其实,奴仆圈里早有耳闻,夫人对小姐似乎不是很满意,还派人调查她的身世,这点,她也不敢告诉小姐,只能尽心服侍小姐而已。她想,堡主是不想让小姐不小心去遇上夫人吧!

「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还不快点跟上来。」白韶阳回首瞥她们一眼。

彩衣连忙退了一步,江水心应了一声,很快的跟上他,来到他身侧,和他一起走出花厅,离开韶华院,往别的院落走去。

七天后,白韶阳出堡去办事,至少要三天后才会回来。

于是,这天上午学完画画的江水心,下午时就命彩衣搬来琴放置在凉亨的石桌上,决定弹琴打发时间,顺道练练琴艺。

那天,韶阳听了她专门为他弹奏的曲子,心情十分愉悦,所以,她想再好好的把琴练得更好,等他回来再弹奏取悦他。

在韶华院的凉亭里除了彩衣外,还有六个服侍的丫鬟,从凉亭外一路站岗着,随时听候她的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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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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