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马步桩
夕阳西下,晚霞漫天,无限美好。
在武馆附近的云来酒楼,享用完一顿丰盛而美味的大餐后,陈佑二人满心愉悦地回到了极限武馆。
“岳将军,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教我三体式桩功,如何?”金色斜阳的照射下,陈佑伸了个懒腰,跟着笑吟吟地说道。
对于桩功,陈佑可有着十足的兴趣!
因为他深深地知道,站桩,乃是练武的基础!
所谓“未习拳,先蹲三年桩”,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虽然站桩站得好了,未必能够固身崩弹,信手放人,但如果连站桩都站不好,那就必然“根基动摇”,重心不稳,与敌交手破绽百出!
而陈佑家传武学雷空掌的附属桩功,极为的不济,陈佑完全无心去练。
在这样的情况下,陈佑当然想着,要向岳飞讨教三体式桩功的练法,从而提升自身实力。
“如果我现在有足够多的声望就好了,根本不用练,直接复制提取岳飞掌握的武学即可!”
陈佑暗暗在心头嘀咕了起来:“提升武馆声望,才是王道啊!不知道这个声望究竟是怎么计算的……得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一下!”
“馆主,你想学三体式,在下自当倾囊以授。”
待得陈佑话音落下,岳飞当即郑重地问道:“只是,不知馆主现下的武道修为如何?”
“咳咳。”
干咳两声后,陈佑方才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我的武道修为嘛,大概,大概是低阶勇武境吧。”
事实上,陈佑的武学天赋,算得上极为不错。
能够在如此年纪,拥有低阶勇武境的实力,已足见其不凡。
如果不是陈天河过去天天逼着他修习家传武学雷空掌,以陈佑的天赋,今时今日或许都有望成就中阶勇武境……
可陈佑毕竟知道,自己眼前的岳飞,乃是一尊实打实的低阶后天境强者!
所以,身为馆主的他,报出自己仅仅只是一个低阶勇武境,实在是感到有些颜面无光。
“馆主,低阶勇武境修习三体式桩功,并非是最好的选择!”
岳飞的眼神中,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嫌弃”之意,而是十分认真地介绍道:“因为我之三体式桩功,奇难无比,通常情况下,唯有高阶勇武境,方才能够将其融会贯通!而低阶勇武境,正是最需要长气力的时候,修习另外一门桩功,最合适不过!”
“哦?”陈佑顿时来了兴趣,连声问道,“是哪一门桩功?”
“马步桩!”岳飞简单利索地回道。
“就是扎马步,对吧?这个简单!”听完,陈佑瞬间眼前一亮。
在地球时,陈佑可看过不少的武侠电影电视剧,对于扎马步当然不会陌生。
而在他看来,扎马步全无难度可言,无非就是看能不能站得持久一些!
于是乎,陈佑很快就在舒展了一番筋骨之后,两膝弯屈开始半蹲,同时两臂屈肘环抱于胸前,摆出一个他自认为还算标准的扎马步动作。
不得不说,陈佑站出的这个马步,单从外表上看,还是十分扎实的。
“岳将军,你看我这个马步,扎得四平八稳,应该算挺不错的吧?”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陈佑的眼眸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
“馆主,你这个站法,与真正的马步桩可差得太远太远了!”
然而,岳飞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继而摸起自己的三绺微须,悠然解释道:“因为,马步并非是一动不动地保持一个姿势站着!要真是像馆主你现在这么做,就等同于把全身的重心,都压在膝盖上,久压成疾是必然。长此以往,轻则腰肌劳损,重则膝盖大伤,老了之后只怕连走路都困难喽!”
“啊?”陈佑赶忙收起姿势,冲岳飞好奇地问道,“那真正的马步桩,是什么样的?”
“请馆主看好了!”
说完,岳飞就双手环抱,脚步半蹲,也扎了一个与陈佑刚才的动作极为类似的马步。
“嗯?”
可陈佑的眉头却是微微一挑,似乎是发现了岳飞扎马步的特别之处——
只见岳飞虽然同样看起来是稳稳当当地扎在原地,可身体却一直在以极小的幅度微微起伏,且好似风吹麦浪,连绵不绝。
“馆主,马步桩,乃是先辈们在骑马的过程中,领悟出来的武学基础桩功!”
一边为陈佑演示马步桩的要意,岳飞一边从容地讲解道:“所以,马步桩最精髓的一点就在于,要像我现在这样,凭空站出一匹马来!”
“凭空站出一匹马来?”陈佑若有所思。
“对,凭空站出一匹马来!”
岳飞继续讲解道:“在站马步桩的时候,馆主可以先试想一下,你正在纵马奔腾!”
“那么,可想而知,馆主你的身体,必然会随着马的奔跑而起伏不断!”
“这一起一伏,便是‘凭空站出一匹马’的要意!”
“起伏之间,身体重心变化不断,那就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伤,反而是大有裨益,能够增长气力……”
“所以说,如果馆主你能够掌握这‘一起一伏’的技巧,那么练成马步桩功,也就自然水到渠成了!”
听完,陈佑立时深以为然地重重点头:“岳将军,敢问要如何才能做到这一起一伏?”
“先来说说‘起’吧,在准备要起的时候,馆主你的脚掌得像鸡爪一样,抠在地上……”
就这样,岳飞十分耐心地给陈佑讲解起了马步桩的技巧,陈佑则始终十分认真地边听边学,渴望着能够早日做到像岳飞那样的“一起一伏”。
而陈佑并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极限武馆大门外,来了一群浩浩荡荡的不速之客。
当先一人,身着灰袍,昂藏七尺,眼神如刀,看起来威武不凡。
“赵宇,这极限武馆真如你所说,只剩下一个黄口小儿?”背负着双手,瞟了眼大门上悬着的那一块“极限武馆”的牌匾后,灰袍人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