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九天
“那下次他们欺负你,我去帮你收拾他们。”沈书阖摸摸小方鹫的脑袋,一脸微笑。
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霸凌事件,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样事情,真是可怜。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小方鹫绵糯糯的声音,充满了霸气,不过沈书阖并未放在心上,“你还蛮厉害嘛,自己搞定,搞不定,别逞强啊。”
小方鹫看她一脸不信的样子,站起身来,双手环胸,像极了一个小大人模样,“你居然不信我。”
“信信,怎么会不信呢。”
小方鹫听沈书阖敷衍的语气,翻了她一大白眼,搞得沈书阖很是无语的模样。
“夫子说,我是先天满灵力,修行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三岁的时候就已无师自通,夫子可是才来教了我半年而已,我现在已是木字满级的修为,那些小表哥们才不是我的对手。”
沈书阖听得一头雾水,木字满级段位什么鬼。来这么几天,对于这个世界也了解得差不多,怎么关于修为这种事,她没听过呢。
“看你那没见识的样子,让我来告诉你吧,”小方鹫绵绵的说道。
这个世界,名为九天,板块分为九块,遍及八方。每个板块上又有很多不同的国家,而秦国,是唯一一个拥有完整板块的国家,可是也有几张板块属于荒芜现象。秦国东邻岳国,西邻蛮荒,南邻山海,北邻冰洋。
——蛮荒位据西边,哪里有冰川四季,也有草长莺飞,生活着几个部落族群,其中以泊族,葛族最为强大。这里的人被秦国统称为蛮人,时常野心勃勃,联合起来骚扰大秦边疆。
这里的人,以魔宗为祖,修习魔宗心法,以天地之气为基,海纳为垫,所以蛮人又统称魔族。
山海这边四周都是山川溪流,一条迪西江贯穿整个山海,这里生活的人为四簇人,其中以哌蒂部落最为强大。
他们修习为道家之法,以人为本,心为恶始,化练自己的原气,与天地之气融合,贯为一通。
冰洋与海洋接壤,四季冰川,能生活的地方很是狭窄。这里的部落零零碎碎,并没有一个完整的部落统治。
他们以冰为主,寒为辅,吸收寒气,修炼阴家法门,来适应他们的环境,所以论水系法门,他们是九天最厉害的。
而位于秦国东边的岳国,占据地势之优,所在之地都是高原,盆地都为少见,可是四季温度又是所有板块中最低。
他们修习之法,以日月为主,吸收阴阳之气,作为他们灵力的来源。
而我们秦国,四季分明,地势有高有低,主要习的是天下法门。
“天下法门是什么?”沈书阖没听懂这玩意,纳闷的看着小方鹫。
“你傻啊,就是什么都学,什么厉害就修什么。”
沈书阖真是无语这小家伙,“我也很聪明的好不好。”
方玉衡看自己沈书阖与儿子聊得如此火热,也懒得过去打扰,便在旁边寻了个亭子坐了下来,认真听自己儿子给沈书阖说九天的故事。
“你不是说有九个板块嘛,你还没说这九个板块有多大呢,是不是跟我们地球差不多?”
小方鹫又赏了沈书阖一个问号,“地球是个球吗?能踢吗?。”
沈书阖被这个问题逗笑了,“是个球,但你踢不动,你接着说。”
接着小方鹫补了一句“在我所知道国家,我们秦国是最强大的。”
“完了?”
“完了。”
小方鹫感觉自己的脑门被人拍了一巴掌,耳朵传来沈书阖叽叽喳喳的声音,“你还没告诉我修为分那几级呢,就给我说了半天这破板块,你能不能走点心。”
“哎呀,你能不能别打我脑袋,打傻了你又不养我,”小方鹫摇晃下自己的小脑袋,满分抱怨的对沈书阖说。
沈书阖却不以为然,“只是轻轻拍了一下,要是真傻了,还有你父王养你嘛。”
风轻微而过,听着这一大一小的对话,方玉衡连连摇头,面带微笑,走到两人身边,“宁儿要是喜欢修行,改日鹫儿去测试灵力的时候,你也跟着去吧,也可以看看你自己能否修行。”
沈书阖一看是方玉衡,就开始摆起了臭脸,“说了不是你的宁儿,再说我修不修行关你什么事,劝你最好还是赶紧把我放了,看见你就烦。”
方玉衡一把拦住沈书阖的腰往自己身上靠,小方鹫赶紧用手捂着眼,嘴里念念着“非礼勿视”,却还是忍不住偷看。
两人的脸挨得极近,沈书阖越往后,方玉衡就故意越往前,“本王说你是本王的宁儿,你就是。”
这霸道的语气,英俊的颜值,还有刚刚那一下的碰撞,沈书阖知道这家伙的身材也是不得了。
方玉衡的俊俏跟莫城溪完全不同,他从骨子里到外表都透露一个男人该有的气息,用现代话来说就是妥妥的man,可是又不缺柔情,对待任何事物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类似于高冷的范。而莫城溪光是那对丹凤眼,就让人觉得娘炮,全身上下看起来就像个地痞无赖,小白脸。
不过自己也没怎么看过他严肃起来是什么模样,说不定比方玉衡还残忍,还坏。
“在本王的怀里,王妃还心不在焉,是想让本王惩罚你吗?”方玉衡咬牙切齿的说到,看这个女人的神情,刚刚那一瞬间明明就是在想其它人。
“你神经病啊,”沈书阖一把推开方玉衡,“我哪有心不在焉,再说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的王妃,”沈书阖最讨厌做别人的替代品了,不过刚刚自己为什么会想到那个死无赖,真是见鬼。
两人莫名的尴尬气氛,彩带飘飘,木叶翩然而落。
沈书阖从方玉衡处感受到了一股戾气,显得胆怯了起来,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自然打不过这七尺高的男人,那自己也不能一直让误会自己是她媳妇吧。
方玉衡也知道自己过激了,有点吓着她,瞬间将自己戾气收了回来,其实他如何不知苏宁儿已不在了,只是看见她,就当她是失忆了而已。“宁儿,本王过激了,太医说你是失忆了,到时候你想起来就好了。”这话只是把沈书阖套下的随口胡说罢了,可是偏偏就是有人信这误会。
“我没有失忆,我真的不是王妃,”沈书阖气的快要跳起来了,为什么怎么说,这个王爷就是不信了呢。她跑过去摸着方玉衡的额头,弄得方玉衡一个措手不及,但似乎又很享受这种抚摸,也许这是上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呢。
他听着沈书阖的莫名之词,“你是不是发烧烧傻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说你都不信。”
方玉衡轻轻捏着沈书阖的小手腕,一脸宠溺,“本王没发烧,本王会让王妃重新爱上本王的。”
“王爷,齐将军到了,”一个侍卫手持长剑,对方玉衡做了恭敬的姿势,打断了这似乎定格的局面。
沈书阖瘪小嘴,方玉衡眼里嬉戏,更似得意,两人就这样对望着。
听到这言语,沈书阖心想,这侍卫来的真及时,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收场,真是气炸了。趁势沈书阖甩开了方玉衡的手,气呼呼的瞄了眼来报信的侍卫。
小方鹫跑过来拉着方玉衡的手,“父王,我们去看齐爷爷吧。”小小年纪,小方鹫也不愿意看着父王跟娘亲吵架,虽然这个娘亲是假的。
他两眼汪汪,就像似长白山上的积雪,那样纯洁。方玉衡看看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意,便说了声“好,”就拉着方鹫走了,临走还不忘吩咐,“送王妃去休息吧。”
沈书阖在方玉衡后方,做个狠狠踢死他的动作。“王妃请,”看着这十几个侍卫,沈书阖也是满脸无奈了,就跟随他们回到了房里。
回到房里的她,垂头丧气,为什么这个方玉衡就是不信自己呢。唉!她坐在床边,翘着个二郎腿,手掌撑着下巴,接着瘪着小嘴,一下右手撑一下,一下左手撑一下,换来换去,瞥见窗外那棵桂花树,绿油葱葱,枝干一直延伸到了围墙外。
“有了,”她高兴的跳起来,“他软禁我,但是我可以逃出去啊,这棵树看起来不错。
还好老娘我从小在农村长大,这翻上翻下的本事还是有的。”
计划一旦开始,便不能退后,王府内外层层把守,以自己这副模样,很难逃出去,就算逃出去,估计也要被抓回来,得好好筹谋一番。
钱这个东西在哪都是实用的,得多带点,有钱还不行,这个世界可不是社会主义的世界,人身安全保障也不行,得弄点东西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