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四十章[07.25]

V第四十章[07.25]

并没有什么被瞧不起了的想法,谁让古代的阶级差距就是那么大呢,而且你让那些贵人心无芥蒂的适应乡下略显脏乱的环境,适应对他们而言过于破旧的家具餐具,未免也太苛刻了些。

更何况,福宝可是有心让家里在重视养殖业的同时发展一下餐饮业,尝试古代版农家乐的,这么一来,用户体验,就显得格外重要。

这一点,直接和奶奶说,未必管用,因为福宝知道,虽然她这个奶奶是村里妇人中少有的聪慧,可是在某些事情的远见上,她还是比不上她这个常年在外游荡,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亲爹。

就好比现在她隐晦提出的这件事,搁奶奶眼里,或许会觉得她之后要说的事铺张浪费,可搁她爹眼里,就该看明白这里的问题,懂得在小钱和大钱中间取舍了。

「还有上次来的温夫人,福宝都把自己的小圆椅让给她坐了,可是她嫌弃福宝脏,拿帕子在椅子上擦了好几下,然后又垫上了一块手绢,然后才坐下。」

福宝说着红了眼:「我每天都洗澡,香香的,一点都不脏。」

可怜又可爱的小姑娘委屈的跟个受气包似的,可把单峻海给心疼坏了。

「咱们福宝最香了,是全天下最香的姑娘。」苏湘没想太多,听到闺女的委屈,都有些怨上了那些城里来的贵人。

福宝说的那张小圆椅,是在她三岁那年,公爹帮孩子打的,用的是山上一棵枯树的树干,打磨光滑,这么多年过去了,椅面有些开裂,乡间尘土多,即便苏湘擦洗的勤,那些难以清洗的裂缝中,难免也多了些污垢。

但总体来说,那还是一把结实干净的椅子,比起家里其他几把有些跛脚,用木片垫过的,看上去有些磕碜的椅子好太多了。

村里人哪家不是这样的,除非是家中儿女成亲,不然谁会去打新的家具,那多费钱啊,再说了,长得再丑,那不也是椅子吗,能坐人不就成了?

这就是村里人的固定思维,换做蒋婆子,恐怕也是这么想的。

但单峻海就不一样了,在听到了闺女委屈的抱怨后,很快就意识到了这里不妥当的地方。

这些天,单家的收获颇丰,在牲畜棚即将建成前,光是靠迎接招待那些县城里来的贵人,就已经把他们前期投入的本金给赚回来了。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养殖的生意出了问题,现在的单家也不带怕的了,毕竟现在对他们而言,这等于成了无本的买卖,既然没有风险,相对于的,心里的忐忑压力也会减少许多。

因为老两口将来就归他们夫妻养老,因此家里这些天赚了多少银钱,蒋婆子都没有瞒着单峻海这个小儿子,并且赚来的钱,还大方的拿出了一半,让小儿子当做他们小家的私房钱。

单峻海算过了,平均每接待一户城里来的贵客,家里就能有二十两银子的收入,而他们所需要支付的成本,也就只是一些家里种的蔬菜,以及自家养的鸡鸭罢了,这点东西换算成银子,连一两都不用。

前些天,县令又来了趟家里,单峻海几乎可以预料到之后即将再次爆发的人潮了。

在听到闺女说出了自己的小委屈之前,单峻海一直都沉浸在天降横财的喜悦中,甚至看着家里的日进斗金,还有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他想着,要是能将这个生意持续下去,每天接待一户贵客,一个月下来,那就是五六百两的银子,他们家在分价钱,多年来攒下的全部家产,也就这个数罢了。

但现在女儿的委屈打破了他这个幻想,让单峻海意识到了这份生意的不稳定性。

他不傻,自然知道那些城里的贵人来他们家吃饭的目的是什么,左右就是向父母官表忠心,向他们旁敲侧击的打听县令的偏好,至于其他的,家里优质的食材算是一份,别的,就再也找不出来了。

县令的影响力终究有限,城里那些乡绅也不全是傻的,在意识到他们家没利可图的时候,就不会再来了,想要将这份生意做得长久,单峻海就该想想怎么在其他方面,提升自己的竞争力。

想想县城里那些生意红火的饭庄酒馆是什么样的?

首先是里头的摆设,得有档次,还得文雅,显然家里的那些旧桌椅得换换了,不说用什么上好的木料吧,起码得看上去干净整齐,不至于让那些贵人看了,就产生该不该坐,能不能坐的疑虑。

还有就是家里的那些锅碗瓢盆,以往就想着便宜省事,用的都是镇上土窑烧出来的陶碗,挂的釉不齐整,灰乎乎的,洗得再干净,看上去都有些脏,还因为这些陶碗年寿有些久,不少都有了豁口或是裂痕,现在看来,为了招待那些贵客,还得再去县城买几套好些的瓷碗来。

这些都是细节,还有一些大项目的改变。

比如家里的院子,也该重新规划一下,进屋的泥地得压实了,院子里那些蔬果不能再东种一块,西种一块了,不说像那些城里的大户人家一样种植赏心悦目的花卉,起码得让那菜园子,看上去齐齐整整的吧。

家边上那个被他们买下来修建成牲畜棚的宅子,在山脚下那一块牲畜棚建完后,就得重新修一下了,单峻海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将那个宅子推倒重建,然后和家里现在的院子打通,这么一来,家里的房间还能增加,看上去也会更大更气派。

偶尔遇到什么狂风暴雨的天气,贵人被拦下了,也能有一个歇脚的地方。

「全天下,就没有人会不喜欢咱们福宝的。」

单峻海简直爱死自家小宝贝了,要不是她的这番小委屈,他都没有想过这些事呢。

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戳中了真相的单峻海抱着闺女狂亲,然后急匆匆的,也没来得及跟媳妇详细解释,就火急火燎的跑爹娘的屋子去了。

「甭理你爹,福宝今晚就和娘睡,娘给福宝讲金银斧头的故事。」

苏湘抱起小闺女搂在怀里的小枕头和小被子,然后将莫名其妙就跑出房门的丈夫关在了屋外头。

等单峻海和爹娘通宵长谈回屋,等到的就是拴上门栓的房门。

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单峻海看看月色,也不舍得吵醒估计已经睡着的媳妇和闺女,带着一腔激情,去儿子的房间暂睡一宿。

「山生哥哥。」

如单福宝期望的,在单峻海的劝说下,家里拿出了一笔银钱,用于家里头家具摆设的替换。

因为村里的木匠手艺寻常,因此单峻海特地托严坤从镇上定了一批家具,今天严坤来乡下,顺带着把其中一部分已经赶制完成的家具送过来,已经快一个月没来单家的严山生,也跟着一同过来了。

「福宝妹妹。」

严山生把手里的小珠花攥的紧紧的,也不知道妹妹会不会喜欢他给她带的礼物。

往日听惯了的称呼,不知道为什么,单峻海陡然间有些牙酸,警惕地盯上了跟着严坤过来的严家小子。

「这些东西打下来得花多少银子啊,有那钱,给福德攒着娶媳妇,给福宝攒嫁妆不好吗?」蒋婆子看着严坤帮忙搬到堂屋里的新木椅,忍不住边咋舌,边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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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福宝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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