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回忆
白天感觉心底迅速地涌出一股狂躁的力量,这股力量带着强大的毁灭力量,在他的身体里叫嚣着、控制着,手彻底不听使唤,疯狂的聚集力量。
“杀吧!”
“杀吧!杀了他们吧!”
“杀吧!一群畜生而已!凭什么能拥有我没拥有的东西?”
“死!他们都该死!”
尖利的声音不断在回放,一遍一遍地冲刷着白天的神志。
他拼命的摇着头,指甲深深的嵌在掌心里,拳头向自己的胸膛捶去。
不……不行!他不可以的!他不嗜杀的!不能杀!
不能……杀……
“笑话!哪里来的不能杀!都杀了两匹狼了!”
“要么,就都杀光吧!”
杀光……不行的!不能杀!
“啊!”白天再也承受不住煎熬大吼出来,冰蓝色的眼瞳有着染红的迹象,快被心魔征服的他朝着狼群奔走的方向喊道,“快走啊!走啊!都滚的远远的!都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啊!”白天感觉自己彻底脱缰了,疯狂的用头撞着旁边的树木,“我不想杀!不想杀!不杀!啊!”深红的血液顺着树皮那粗糙的纹路流进了土地,将土地染得一片殷虹。
小阁内
老者看着水幕中的景象微微摇头:“可惜了啊!多好的苗子!剑修一途啊,无情为上!有情,处理不好便是累赘!”
正当老者惋惜的时候,丧尸回到了小阁,听到老者的惋惜,破天荒的说了好话:“老小子我可告诉你啊!过这村就没这店儿了啊!你自己可得想好,三百年就等到了这一个,再想等下一个,等死你,你都等不着!到时候你就和你这破屋子耗死在这里吧!”
老者沉思了一阵:“嗯……你说的倒是对,只不过……你今天怎么突然说起了好话?”
“去你的!赶紧滚下去!”丧尸看老者慢吞吞的,上去一脚把老者连人带蒲团的踢进了水幕里。
唉!一个当大夫的,怎么就这么暴躁呢?老者碎碎念念的想着,便来到了试炼场。
老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白天身后,白天觉着身后不对劲,立刻转身,一老一少就这么对上了。
“您是……”白天强压着体内狂躁着的毁灭欲望问道:“东祖?”
“嗯。”东祖点点头,伸出手掌搭在白天的肩膀上:“小伙子资质倒还真不错,就是后天造的太狠。虽然犯了错最终却能悬崖勒马,心志也还算可以了。算你运起好,老祖勉强算你过,至于以后……老祖亲自指点你修炼。如何啊?”
东祖一边笑着,一边将一股灵印打入白天体内:“尔等宵小!胆敢作乱!”
印成,白天体内的暴动逐渐被镇压了下来,也不敢大意,立刻打坐调息,内视微观,查看身体的情况。
东祖就在一旁仔细地打量着白天,灵力一扫便发现了不对劲。
这孩子怎么有两套生殖系统?!
虽然说是能相对保持体内阴阳平衡,但如此一来未免太过奇怪。
还有这身体看似清俊有力,但实际上却是千疮百孔,看起来像是各种药物侵蚀的结果,甚至有些小灵脉因为药物的腐蚀直接断掉,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求生欲,让这孩子用灵力在骨头里打出一道道小灵脉来接替坏死的灵脉。
左臂的主灵脉竟然也被打出一道小裂痕!虽然是已经修复了,但是注定会成为一处薄弱点!
东祖越看,便越是心惊,数不清的大伤小伤,难不成他白家已经沦落至此!
白家的子嗣竟然沦为药奴?!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东祖气的直打哆嗦,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他定要那人知道白家东疯的厉害!
白天调息一阵儿,因为顾及身边还有老祖宗,也没调息太久。
待白天一睁眼,就看到一位面部肌肉僵硬,胡子一翘一翘的老者。
想必,这位便是老祖吧。
白天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礼:“东祖在上,不肖子孙……”说到这里,白天也不知道接什么了。
剑之一道,明显是从他父方传承来的,然而可笑的是,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连名字都不知道。
“嗯?”东祖对白天的吞吐产生了疑惑,“你没有名字?”
“回东祖,小子不知……父亲是……何人。”白天越说声音越小,毕竟这事的确不是很光彩。
“父不详?”东祖听完感到有些惊讶,要知道白家历来注重子嗣,子嗣外流这种事情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的:“那你知道你母亲是何人吗?”
“母亲……”白天抿了抿嘴,最终也没说出话来。关于母亲,在白天的世界里似乎只是一个遥远的人。
他不由不由自主的陷入回忆。
印象中的母亲,很美,也佷优雅,似乎对所有的孩子都很和善,无论是否是百里家的孩子,当然这所有的孩子并不包括他。阿七姐姐说,是因为他那个不知名的beta父亲,母亲才连带不喜欢他的,后来又生了同样是beta的他,她难以接受,最终疏远了他。
小时候白天也这样以为的,那时的他天真的以为母亲只是厌恶他不能像Alpha那样优秀。于是,他偷偷的练习他天生就连带的传承,在无数个夜晚偷偷的练剑,剑都是他自己拿桃木削的,终于他暗中报名了翎炎星域的儿童比赛,并且在赛场上击败了很多Alpha,拼着满身伤拿了冠军。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鼻青脸肿的捧着奖杯拿着奖状回到家中时,母亲并没有夸奖他,或是温柔地抚摸他的头。而是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职责他偷偷参加比赛,出现在众人眼前,让所有人都知道堂堂百里家大小姐有一个Alpha私生子的事。家族也因为他在决赛场上轻而易举的赢了他二堂弟,让他二堂弟很难下台的事责备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