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这一个冬天(三)

第十二章 这一个冬天(三)

梅晓曦侧过身,并紧了双腿,来自宫颈的快乐的收缩袭卷全身。她不由得发出轻微的呻吟――突然,她醒过来,又是梦淫。

她微喘着,看见头边一对眸子,闪着微弱的亮光。梅晓曦吓得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再仔细一看,是孟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正在黑暗中看着自己。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睡?

梅晓曦突然抱住孟歌,用腹部去贴孟歌的下身。她把头靠在孟歌胸前,轻轻地扭动身体。她听见孟歌的心跳越来越急,越来越响,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她用膝盖轻轻碰触孟歌的*,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一团象征着雄性的器官组织了无声息。

梅晓曦停下来,转过身去。

孟歌从身后伸出手,温情地抚摸妻子柔软的**。

梅晓曦把他的手轻轻拉开,说:“快睡吧。”

孟歌的手挣扎了一下,松了,说:“晓曦,晓曦,你是不是想离开我?”

梅晓曦脑子里出现了魏发才的样子,那音容笑貌,那高大身影,那时浓时淡的狐臭。她想得出了神,忘记回答孟歌的话,直到孟歌追问:“想离开我吗?晓曦,说真心话。”

梅晓曦心里一阵难言的刺痛,泪水霎时滚落下来。幸好背对着孟歌,幸好有这夜的黑掩护着。她不敢吱声,怕孟歌听到自己的哭泣。她摸到孟歌的手,放到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悄悄地缓解自己的抽咽。

孟歌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梅晓曦说话:“我知道,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晓曦,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

孟歌的头脆弱地埋在梅晓曦背后,开始抽泣起来。

梅晓曦转过身,把丈夫的头抱在怀里,想说些安慰丈夫的话,可她发觉,些时居然找不到一句话可以真正地安慰这个内外皆伤的男人。梅晓曦突然发现,被世人赞为博大精深的中国语言,居然如此苍白。面对生活的磨难,不管是语言,还是文字,它们都显得那样无力。她清楚地知道,丈夫的情绪如同这来之迅然的寒潮一样,一场冷过一场,所有的劝慰,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暂缓,温度计上的气温,只在一个刻度上稍事停留,便迫不及待地奔向寒冷的深渊。因为,孟歌看不到康复的希望,看不到生活的希望,磨难总停留在冬天。虽然,一家人勤俭节约,虽然,药也吃了,锻炼也做了,虽然,一家大小都以孟歌为中心,但这一切都是南辕北辙,无时无刻不在加重孟歌的内疚、失望与无助。当本该成为强者的男人,不得不向比自己更弱小的亲人求护时,他的精神生命就已经濒临死亡了,**生命,只是一坐等待坍塌的雷峰塔。

早晨,梅晓曦从闹铃乐声中睁开双眼,孟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叫醒她。他闭着双眼,呼吸均匀,仿佛睡得正香。梅晓曦想,昨晚他一定又失眠了,这会儿难得睡着,便连忙摁掉闹铃音乐,轻手轻脚地叫醒欣儿,早饭也没吃,带着欣儿出了门。

上午,梅晓曦工作不是特别忙,她还偷空偷偷去附近的菜市场,居然买到了一对猪脑,打算炖天麻给孟歌吃。最近,他的睡眠越来越不好,梅晓曦好多次醒来,发现孟歌独自在黑暗中睁着双眼。

她怕新鲜猪脑不经放,便告诉欣儿放学自己回家,先独自回去了。

梅晓曦习惯性地敲门,没人开门。她想起来,这个时候,婆婆应该也出来买菜了。只是,也没听见孟歌答应开门的声音。买到猪脑时的欢喜充溢着梅晓曦的情绪,她没有多想,掏出钥匙开了门。

家里非常安静,安静得异乎平常。她想:这人还没睡醒?她放好猪脑,来到卧室,果然孟歌还睡着。房间宁静而安详。梅晓曦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便没有叫醒他。

平常杂乱的梳妆台有些异样,梅晓曦想了一下,今天显得特别整洁,显然有谁收拾过。她的心莫名其妙地紧了一下。上面摆着一张纸,纸上面压着一枝签字笔。梅晓曦拿起来,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晓曦,欣儿,妈妈:

我走了……

梅晓曦迅即转过身,拍了拍孟歌的脸庞,孟歌脸上的肌肉无情地晃动着,没有任何反应。“嗷”――梅晓曦发出一声狂嚎,“孟歌!孟歌――”

慌乱中,梅晓曦的手碰掉了狭窄的床头柜上的小药瓶,是医生开的安眠药!瓶子一碰,立即滚落到地上。梅晓曦捡起来,药瓶已经空了!

梅晓曦头上涌起一股热血,一阵?晕袭来――“我不能倒掉!”脑子里里划过这几个字。

她站了几秒钟,感觉头不那么晕了,才抓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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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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