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琥珀里的女人

第92章 琥珀里的女人

张党员可不敢去劝架,先前他就着实领教过它们的厉害,再说那两只虫子才不会听他的什么金玉良言,它们打得不亦乐乎,嘴里“叽叽”地叫个不停。张党员真怕它们打出个好歹来,要是它们中有一只不幸“逝世了”,那张党员恐怕也要跟着完蛋。

张党员觉得他的声带有问题,在模仿女人声音方面有一定的距离。于是他尖起嗓子又叫了一声,那两只虫子打得更加激烈了,这可如何是好呢?他一时束手无策。他忽然认为要是他是一只雌性动物就好了,但他却偏偏是个男人。虽然他以前坚持认为,在李家村,很多女人们都渴望与之来一次“一枪拍案惊奇”,但现在,他倒希望自己没有那“一枪”。

那女人的叫声渐渐嘶哑,死神在黑暗中拍手称快。他不能再拖延时间了,情形已经刻不容缓。他再一次模仿“无花”的叫声,好像奏效了。那两只虫子鸣金收兵,偃旗息鼓。约莫半分钟的光景,只听得“噗”地一声,他成功了。

张党员点亮手里的火炬,屋子里蓦然亮堂起来。他赶紧把那两只虫子装进各自的竹筒里,再放入袋子中,像“无花”一样系在腰间。火光在山风的吹拂下,摇曳不定,张党员极其小心用一只手挡住风。

他环顾四周,蛛丝儿结满雕梁,尘埃落在地板上,满眼一派萧杀颓败之气。他循着声音的方向,一步步向前移动脚步。地板在脚下“嘎嘎”直响,他的身影映在墙壁上,看上去似妖魔鬼怪一般。

他走向屋子的一个角落,那女人的声音分明是从那里透出来的。但一道厚实的门挡住了张党员的去路。他正欲推开那扇看起来不详的门,忽然他的目光死盯住门楣上的一行字。他的手定格在空中,整个人似乎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其实那门并未关严,但门楣上的字让张党员倒吸一口凉气。那字似乎是用谁的鲜血写成,隐约可闻一股新鲜的血腥味。看来那血字刚写不久,也就很是说这里热闹得紧呐。那字写得歪歪扭扭,蛇形蜿蜒。写的赫然是:禁区!流血!

一股极其阴冷的风从门缝隙里吹到张党员的脸上,宛如来至地狱的气息,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向他逼近,但回头一看,却只看到自己漆黑的影子。他定了定神,然而要稳定情绪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一种不明的怪鸟在窗外拍打着翅膀,张党员斜起眼睛看向窗户,这一看立即让他会飞天外,一双凶恶的眼睛正火辣辣地死盯着他。他手里的火炬剧烈地一抖,当他再心惊胆战地看窗户时,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诡异地消失了。

很明显,这里是个不平静的地方。有人或像人的东西一直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稍有松懈,他就可能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但那女人垂死的叫声给了张党员力量,他不再迟疑,鼓起勇气去推那扇死亡之门。

他刚举起手,原先那在黑暗中闪闪烁烁的鬼东西忽然出现,它们把张党员围在中央,好像是在寻找时机对张党员实施致命的攻击。张党员看清楚了那东西的模样,他心里更是惊骇不已。那是一种游离蛛,他听王玉珍说过,说这种蜘蛛极其毒辣,它们被一个神秘的物种豢养,为其守护巢穴。它们专以腐肉为食,当然,若有新鲜血液,它们也不妨要品尝一番。

但那些古怪的游离蛛似乎对张党员手里的火炬十分忌惮,虽然把张党员团团包围,却不敢越雷池一步。有几只比较有冒险精神的“少壮派”,好像要赌上一赌,它们觉得老一辈的思想太保守了,不能与时俱进。

于是,它们抖擞精神,以大无畏的“革命勇气”扑向张党员。但不听老人言,吃亏还真是就在眼前。在离张党员五步之遥的地方,它们壮烈地掉在了地上,别了!美好的黑夜,它们挣扎了一下,便呜呼哀哉了。

张党员明白了,它们是被火炬的气味杀死的,如此看来,他手中的火炬还真是神奇呐。张党员心里稍安,使劲推开了那扇阴森森的门。一个阶梯出现在张党员的眼前,那阶梯通往地下,那女人的叫声近在咫尺,越来越清晰了。

不知下了多少阶台阶,张党员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宽大的地下室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焦急地寻找那个惨叫连连的女人,这时在一个巨大的石台上,放着一个在火光下闪闪发亮的长方形的东西,那叫声好像就发至那里。

张党员快步奔过去,那是一个琥珀般的棺材,而金色的琥珀里平躺着一个光溜溜的年轻女子,正在痛苦万分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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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别样情:女儿村的男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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