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的诱惑(2)
“我不想干了,”一天晚上在江边,他把头枕在我腿上抽着闷烟,样子很无奈。他以前也抽烟,后来戒了,最近很郁闷,又抽上了,并且很凶,我也没有阻止。“什么破工作,整天弄得象个掏粪工,还要挨骂,还要随时准备和阿呆那样的民工动手,我把人都活成什么了?”
“不干就不干吧,”我想凭他的学历、能力和吃苦耐劳,混到目前这样真有点委屈,每天累死累活一身油污,那衣服裤子上全是油,我用洗衣粉泡一夜都洗不掉,现在还调去了碎料房。
“我想去深圳。”他说有个同学在深圳,叫阿凯,是一家电子厂的老总,已经和他联系好了,准备过去看看。
他和阿凯是大学同学,可关系并不怎么样,这废柴老尿床,一星期都要尿那么一两回,象女人月经不调,也没什么规律,流量还特别大,哗哗顺着床板往下流,睡在下床的他就象房子漏雨,苦不堪言。
他强烈要求换床,甚至拿出饭菜票作为补偿,可全班没有一个男生愿意。
这事后来还闹到了教务处,结果只是上下对调。
在调床的那天下午,这废柴幸灾乐祸地对他说,这下有他受的,因为他有恐低症。
结果还真是那么回事。这菜鸟在下床睡了五天,整整翻腾了五天,弄得他睡在上床睁着眼睛失眠了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