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相眼
我看了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老妈,发现她也在看着我,她似乎对太叔公有着绝对的信任,见我的目光望过去,伸手指了指大叔公,意思是让我一切听太叔公的。
见状,我只好默不作声,把疑虑埋在心里,毕竟,老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害我的。
太叔公见我的摸样,知道我心中的疑惑和担忧,便笑着对我说道:“你不用太过担心,我自有办法保你的过这关。这破解的关键,主要是看那两个得到钱的人,如果他们愿意配合,一切就好办。不过,这种事,只能顺其自然,不能取巧,否则一切皆休。”
“所以,能不能破这锦术,就得看你的气运如何了。如果你运气上佳,遇上了好人,便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盘说出,这是举手之劳,他肯定会帮忙。如果碰上不可靠人,那就又是另一番说辞了,不然,有些心术不正之人极有可能会以此为挟。”
我深以为然,要遇到一名坏人,他知晓了前因后果,以此为要挟,提出种种过分的要求,我可就进退两难了。其实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太叔公考虑得这么周全。
我逐渐感到他的不凡,虽外表年迈,但头脑清晰,而且似乎身怀异术,这让我对这次驱邪又增添了几分信心,同时,对他也越发好奇了起来。
“要真的遇上不可靠的人要怎么办?”我不由问太叔公,我知道他一定早就想好了下文。
果然,听我发问,太叔公胸有成竹地道:“如果遇到不可靠的人,嗯,那就随便编个故事,只要传达出三天之内如果将这钱花掉,就会有很严重的后果这个信息给他就行了。故事骇人与否都行,不需要恫吓住那人,让他将信将疑就可以了。一般人即使不相信,也不会冒这个险的,当然,也有特例,这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在这之前,我先教你一些简单的观人之术,教你怎样在短时间辨认一个人是否可靠,不过,时间有限,能学到多少,就要看你自己的了。面相之术,五官各有其辨法。今天可能只能教你其中一种,你要学哪种?”
对于相术的神奇之处,我早有耳闻,此时听到太叔公要教我相术,我的脑子不禁有些转不过弯来,心中欣喜难当。
“嗯?你要学哪种?”太叔公见我没有应他,又问了我一遍。
我深深吸了口气,定下心神,想了想答道:“就眼睛吧。”时间有限,我感觉这个应该容易上手点。
其实,五官辨术里,以耳、嘴看人较为容易,而以眼观人,很难。但是,这种东西要在短时间内有所成就,兴趣是十分重要的,一旦兴趣来了,便十分容易上手。因此,太叔公才会让我自己选择要学哪种。
太叔公道:“好,那我就教你以眼观人之术。你先要记住这句话,眼正者,心正;眼邪者,心邪;眼善者,心善;眼恶者,心恶。心正、心善者可靠,心邪、心恶者不可靠。”
这句话很好记,我念了几遍,便记下了。
这时,太叔公将手中那两张人民币叠好,重新装进锦囊,然后对我妈说:“把锦囊放回原处,等到晚上子时再将它拿出来。还有,这事不能与任何人提起,免得有人做手脚害小司。”
交待完这些,他便开始给我讲相眼之术,关乎到我性命,我不敢大意,听得很认真,花了整整四个小时,在太叔公的教导下,我终于将一些基础的东西全数理解了。
最后太叔公说道:“今天就讲这么多,你能学到多少就是多少,不可太过强求。还有,你不要太过拘泥相术中那些死板的定律,有些人是无法从外表分辨忠奸的,到时候你要随机应变。”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锦术能破与否,我亦不敢肯定,还是那句话,看你的是命数如何了,不过,我观你眉毛清秀弯长,正好高目一寸,保寿官大成,乃是聪明富贵长寿之人,应该不会就此夭折。”
听到保寿官这个词,我不禁眉头一挑,这是我刚刚才知道的词汇。这保寿官是眉毛的雅称,是五官之一,五官中,眉为保寿官、眼为监察官、耳为采听官、鼻为审辨官、口为出纳官。而保寿官正是用来看人的寿命的长短的,据说,厉害的相术高手,可以从一个人的保寿官看出这人是寿命具体还有多少。
不过,这种东西太玄,我不是很相信,因此,我对太叔公这番话半信半疑。如他自己所说,这锦术能不能破,充满了太多的不定因素了。
这种事,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接下来,我便依照太叔公所说的,一直都待在自己房内,连上厕所也没有离开,还好我这些天一直打点滴,不需要上大号,不然这事得窘。
不知道为什么,太叔公不让我爸妈进来陪我,只让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躺在床上,我便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些天,我就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那个要害我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这般处心积虑。既然他能无声无息地潜入我家,将东西放进我枕头下,那说明他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如果他想我死,那他完全可以很轻易地用各种方法将我直接杀掉。
如此大费周章为的是什么?当然,用锦术害我,虽然很麻烦,但是比直接杀掉我的后果小太多太多了,毕竟,在现代,凶杀案是很受关注的。如果我这病一直没人治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亡,这种死亡绝对不会引起太多人的关注,最起码,我爸妈不会跑到警察局去报案,要调查我的死因。而凶手,就可以逍遥法外。
这个说法虽然说得过去,但是我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其实,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那个人可能根本就不想杀我!他用锦术害我,可能是为了某种不知名的目的。比如,将某个能破解这个锦术的人引出来。
想到这里,我一惊,暗道:“难道是为了引出太叔公?”短短的接触,我便感觉到太叔公非同一般,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但是,又感觉这想法太匪夷所思了。那人不太可能知道太叔公的存在,因为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有太叔公这么一个人。
就算那人知道太叔公,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反而在我这个和他隔了好几代,且从没联系过的亲戚身上费这么多功夫呢。这让我很不解,不过,我感觉这事情,绝对没有这么单纯。我决定好好向老妈打听下太叔公的事情。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解决掉这个锦术,保住这条命再说。想起这充满不定因素的破解之法,我就有些惆怅,把命交到陌生人手里的感觉真是不好。
时间过去得很快,在我紧张与不安的期待中,子时终于来临了。我拿出那个锦囊,从里面将两张二十的人民币掏了出来,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兴奋,我的手开始不自主地发抖。
太叔公让我将锦囊给他,然后对我挥了挥手,让我尽管去,说这里就交给他。我听着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多想,点了点头,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出了门。
我记得太叔公对我的叮嘱,出了门,朝东走,有挡路的楼房什么的,可以绕过,但其后必须继续保持东行,然后遇到第一个人,将手中的一张二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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